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看的全本小说,请访问 http://www.bookben.cn/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 书名:脱光 作者:乐木敏 文案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一巴掌代表我的心 千年等一回,廖莫莫后来发现,等来的不一定是许仙,可能是法海,也可能是王八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青梅竹马 高干 搜索关键字:主角:廖莫莫,姚应森 ┃ 配角:XX,XXX,XX,XXX ┃ 其它:乐敏敏率领一众酱油党 ================== ☆、脱光.1   古老陈旧的老屋内,墙壁上那个老钟滴滴答答走过,隔音效果极差的房间内清晰听到走廊的脚步声,床上的女人翻身而起,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脚步声渐渐远去,女人拍着胸口长舒口气,又有些暗自得意,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里,这局她赢了。      放心下来的女人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熟睡去,日落西下华灯初上,抚摸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从散发着霉味的床扳上爬起来,站着窗口看着楼下的夜景。一辆相对眼熟的车子进入视野内,女人立马把往外张望的脑袋收回来,环视四周,寻找容身之处。      从脚步声来辨别上楼人数,廖莫莫缩在角落里自我安慰:不是找我的,他们看不到我。店老板敦厚老实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真不知道她脑子有病,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让她住这里……”在脚步声停止在门口的时候,廖莫莫听到另一道声音,“我明白,她症状不明显,一般人看不出来是极为正常的。”      接下来是门锁转动的声音,门板哼叫着被推开,却再听不到其他动静,廖莫莫在心里面仔细揣摩着,这是什么状况,她要不要伸头出去看看。看,还是不看,这是个问题。      廖莫莫在心里面暗数三百个数之后,屋里面还是没什么声音,她确定那群人已经离开,她把衣柜推开细小的缝隙,能看到的范围空空如也,廖莫莫这才把衣柜全推开,还来不及抚顺呼吸,待她看清楚床上的人的时候傻愣住。      那人肯本就没走,老神在在地坐在床上,眼睛是闭着的,廖莫莫手脚并用四肢着地慢慢往外挪移。距离门口只剩下五米、三米、两米、一米,然后就没有然后,她的腰被有力的手臂抱起,伴随着笑声,廖莫莫知道她栽了,“廖莫莫,你躲就不能选个新意的地方?”      的确,第一次被他找到,廖莫莫是躲在卧室的衣柜,第二次是在书房的柜子里,第三次在这家不需要身份证即可入住的旅馆。      “你也觉得没新意是吧,我们再来。”廖莫莫说着欲挣脱那人的束缚,寻找着开溜的机会。      男人微微拉开嘴角,哼笑一声,“你说呢!”      “可以。”廖莫莫狗腿地笑,意识到对方的用劲减小,她更是不顾一切扭动四肢,活脱脱一条滑溜溜的黄鳝。      “不可以。”男人手上的力度不但没有撤退,反而加重,说话间弯腰把廖莫莫扛在肩膀上大步往外走,“别忘记赌约。”      赌约,廖莫莫怎么可能不记得,她就冲动这么一次,却遇到一个较真的主。      而赌约是,那三个字说出口让她纯洁憨厚的外表情何以堪。      姚应森对店老板说着致谢的话语,店老板不时点头,“着急坏了吧,小姑娘,好好听你哥的话,有病就得治,看把他急得。”毫不理会廖莫莫吱吱啦啦的嚎叫声,店老板挥着粗短手臂对他们说再见。      把廖莫莫扔进副驾驶座,姚应森快速绕过车身上车,酣畅淋漓地落锁,杜绝了廖莫莫唯一的一条生路。      见姚应森要笑不笑地看着自己,廖莫莫最初又哭又闹撒泼都无效,她哭哭啼啼说,“姚应森,你要理智,你就当没听到行吗?”      “不行。”姚应森一边开车一边果断回答问题,他本来对廖莫莫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现在却被她撩起兴趣,这时候让他罢手,他哼笑三声,没门。      “你别忘记,你是我表哥。”廖莫莫再接再厉劝解对方。      “那么请问,我是谁家的表哥?”      “你是我二舅妈堂哥表弟弟妹的姨妈家的儿子。”廖莫莫吸吸鼻头回答,这复杂的关系难为她还能一直深深记得。      “如果我说不是呢。”      廖莫莫立马坐直身子,“我这个赌约是和表哥打的,既然你不是我表哥,那么这个赌就不存在,我要下车。”      “那就是。”姚应森改口,继续问她,“去酒店还是你家?”      “我不去酒店业不去我家,姚应森,你别想逼迫我。”廖莫莫扯着嗓子嚎叫,她本来哭泣许久声音已经有些哑,这下声音更是难听的很。      姚应森摸出水递给她,“那就是酒店。”不顾廖莫莫扑过来的身子,熟练打着方向盘,朝着酒店驶去。      待车子站定,姚应森拉着廖莫莫下车,廖莫莫用手抱着座椅不撒手,“嗷嗷嗷,你放手,我不要下去,我要告诉我妈你趁人之危,你强,奸我。”姚应森修长的手指松开扯着她的手臂,滑过左肋骨上边缘擦过,沿着某处柔软的下边缘细细摩挲,“说吧,然后我娶你。”廖莫莫立马松手,“好好,不能在这家酒店。”这家酒店她太熟悉,有太多熟人,她丢不起人。      厚脸皮的人这次十分好说话,善解人意地满足她的要求,转移到另一处酒店。在登记处匆匆登记过之后,姚应森就拉着廖莫莫急吼吼地进了电梯,在电梯里面就开始手脚不老实,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廖莫莫指着电梯角落处叫,“住手住手,变态,那里有监控。”      姚应森终于放开恣意的手,但是一只手牢牢拉住廖莫莫的手臂,以防她溜走。廖莫莫抓住最后的希望,她希望能有人进电梯,那样她就能趁机躲避开姚应森,她相信他肯定不会当着外人对她纠缠。      算盘打得再好,却没人配合,从进电梯自始至终,电梯内只有耷拉着脑袋的廖莫莫和志在必得的姚应森,电梯叮一声打开,廖莫莫心里面一个挥舞着黑色小翅膀的小人窜出来:让你嚣张,小样,洗白白躺床上等着吧。      姚应森今天的表现与他平时的那张禁,欲冷淡的脸十分不符,刚刷开房间门,把廖莫莫抵在房门后就用力扯她衣服,廖莫莫那个惊慌失措那个惊叫连连,“姚应森,别……别扯我衣服,嗷嗷嗷,我踢你了。”      姚应森挤进廖莫莫双腿之间,逼迫她双腿打开,她身后依靠门板,身前依靠姚应森,无从着力,空余一副嗓子无能为力。姚应森并没有在门口和廖莫莫纠缠太久,直接把她扔上床。      廖莫莫被摔得头晕,在姚应森未饿狼扑食之前圆润地滚下床,边跑边叫,“先洗澡先洗澡。”说着就跑进浴室。廖莫莫在浴室停顿许久,她打定主意是不会出去的,这道门就是她最后屏障。      “廖莫莫,你再不出来,我踹门了。”姚应森在门外气急败坏地叫,廖莫莫哼一声,有本事你踹。      踹门声没有,门锁转动声音倒是有,廖莫莫吃惊地看着那人闲闲地依靠着门框,那副表情就是:你躲啊,我有钥匙。      廖莫莫根本就没洗澡,衣服完好穿在身上,看到姚应森她讪讪地摆手,“我还没洗呢,马上就好,你先出去。”姚应森直接抱起她往外走,“最后洗是一样的。”      又是一番肢,体纠缠,廖莫莫被他翻来覆去烙饼一样折腾得气喘吁吁,拉住姚应森的手,“别别,酒店内的小雨衣不安全不卫生的,别用。”      姚应森俯首看她,“不用!”      廖莫莫立马解释,“不是不是,你出去买吧,我等你。”      “你等我?”姚应森的表情分明就在说,信你我就是脑残。      廖莫莫手脚统统盘在他身上,在他下巴上亲吻一下,“真的,我一定等你。”      姚应森从她身上撤离下来,指着廖莫莫磨牙道,“把衣服脱了。”廖莫莫满脸通红颤抖着手把外衣脱掉,姚应森继续说,“把内,衣全脱掉。”      廖莫莫敢怒不敢言缩进被窝里面把胸衣脱掉扔出被外,姚应森深深看她一眼拿着她的外衣和胸,衣关门出去了,廖莫莫那个恨,这个天气虽不是寒冬,但是上身脱光还是有些冷的,边从被窝里面爬出来边低声咒骂姚应森。      廖莫莫在酒店内四处寻找能遮蔽的衣物,除了浴袍浴巾再无他物,廖莫莫一咬牙,披上浴袍,又把桌上铺展着的朴雅淡绿色桌布扯下来,对着镜子整理,终于把自己装扮成一个不伦不类的神经病。      一切收拾利索,廖莫莫算着从这里到便利店最快的来往时间,在这期间她用房内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对方一些重要的事情,虽然有诬陷的嫌疑。      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廖莫莫踩着轻盈的小步子跑向门口,门呼啦打开,她再次傻眼,门口站着的人怎么那样眼熟,眼熟到碍眼,而且他手里面挥着的衣物怎么看怎么似曾相识。      “你……你没去?”廖莫莫惊叫,眼疾手快要关上门,但是门外的人显然更快,长腿伸进门缝,阻止廖莫莫吃奶劲的关门动作,廖莫莫脚推着他要把他推出去,奈何对方轻而易举轻轻用力推开门板,廖莫莫不妨后退几步,怒目瞪着那人。      姚应森把手里面的衣物扔给她,“如果去了还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廖莫莫抱着扔在她头上的衣物,紧紧抱在怀里面,“我是有贞操的人,你别想逼,你再逼我,我就……咬舌自尽。”廖莫莫说着亮出口内的两枚尖尖小虎牙。      姚应森抬起手腕指指表盘,“五分钟,我在楼下等你。”      意思是放过她了?廖莫莫看着姚应森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把他的肉咬下来。还是进浴室把衣服重新穿上,下楼的时候她装作没看到他的车就停在门口处,走向相反方向。廖莫莫刚暗爽天色暗下来,对方估计根本就没发现哪个是她,身后却响起喇叭声。      廖莫莫垂头丧气地慢腾腾爬上车,姚应森没有直接开车回家,先去餐馆打包饭菜,在这期间并没有再次落锁,廖莫莫却再也没力气跑了,她觉得姚应森就是故意耍她的,他是只恶趣味的猫,也许并不想吃老鼠,却十分享受把老鼠拨弄来拨弄去的过程,看着老鼠乱窜而得意。      回家之后,俩人分别占据餐桌的一边各自解决食物,吃过饭廖莫莫进书房上网,耳朵竖起来听客厅内的电视声音,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廖莫莫终于熬不住上床睡觉,头晕脑胀到忘记外面还有个危险系数极高的雄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廖莫莫感觉到身后的床铺下沉,不多时后背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廖莫莫惊醒几乎跳起来,姚应森手揽着她的腰,阻止她暴躁的危险动作,“别闹,睡觉。”姚应森的声音染上几分睡意,慵懒而随意。      “你回自己房间去。”廖莫莫脚踢着他的腹部,手死命推他。姚应森睁开眼睛微眯着看着她,廖莫莫看到里面危险,收回手脚,脸却依旧皱着。      “我很累,让我好好睡会儿。”姚应森动动手臂牢牢把廖莫莫坏在怀里面,头埋在她颈窝内。他的呼吸喷洒在廖莫莫后颈,廖莫莫听到他说,“这几天为了逮你,我没好好睡觉,你真能闹腾。”      “我们的赌约呢?”廖莫莫悠悠地问。      背后很久没有动静,廖莫莫以为他睡着了,要翻身过来,姚应森却紧紧箍着她,“以后是我女朋友,让我省点心。”      廖莫莫想提醒他,他记错了,他们的赌约不是这个。顶不住睡意袭来,廖莫莫沉沉睡去,嘴角却挂着得意,躲过一劫。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今天天气不算好,但素瓦还是得意滴开文了,离开这么久,瓦敏敏又肥来啦~~求鲜花求收藏~本文不虐,基本是走在轻松路线上(咳咳,偶尔曲线下)新年新气象,全年乐滋滋~偶啦,么么么 ☆、脱光.2   床头上的闹铃响动,廖莫莫闭着眼睛一通乱摸,动作流畅按掉塞进被窝,模糊听到旁边有声模糊的闷哼声,她没有在意。不多时响起的是手机铃声,廖莫莫腿在床上扑腾两下预示她在努力垂死惊坐起。好不容易起床成功,廖莫莫揉着眼睛从被窝里面找手机。      她看到了什么,她旁边躺着一个身材面容极其养眼的男人,姚应森是趴着睡的,手臂伸长放在廖莫莫刚躺过的地方,廖莫莫后知后觉地回想,难怪她昨晚觉得呼吸困难。      廖莫莫轻轻掀开被子跑出房间,关上洗手间的门板对着镜子上蹿下跳,龇牙咧嘴懊恼不已。在自己身上摸索,没有任何痕迹,姚应森昨天前后差别太大,从最初看到她急不可耐,到后来一副冷淡随意,到晚上的莫名其妙的话,廖莫莫才发现她对姚应森一无所知。母亲莫采青说这是你表哥,廖莫莫的生活就挤进来这么一个顶着表哥头衔的人。      等廖莫莫再次进入客厅,姚应森已经起床,他比平时更随意,具体表现在他的衣着,过去他还能良心发现认识到屋里面还有一位未婚女性,能保证到不露不该露的地方。现在,他却仅着一条长裤,光,裸着上半身在客厅走来走去。      廖莫莫竟然有些不自在,这明明是她家,她竟然有种误闯别人空间的感觉,“你……不冷?”廖莫莫迟疑地开口。      姚应森反问,“你冷?”      “冷,今天会变天,小心着凉。”倒了杯牛奶,廖莫莫小口喝着,不时拿余光瞟向姚应森,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向他确认昨晚上那句话的玩笑成分有多少。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廖莫莫仿佛下了极大耐心终于问。      姚应森抬头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本应该在他们初次见面就提到的问题,还是礼貌地回答她,“材料……”他还没说完,廖莫莫就明了地点头,“哦,应该挺辛苦,呵呵。”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她紧紧咬住下唇,省得接下来自己会问对方收入情况。      廖莫莫换鞋去上班,姚应森看似不经意抬头瞥她一眼,“昨晚我说的是认真的,你考虑下。”廖莫莫疑惑地回头,只看到姚应森已经低下的头,仿佛刚才一副云淡风轻语气的不是他,或许他根本就不需要廖莫莫的回答。      廖莫莫这天工作状态几乎是在头晕脑胀中度过,把本要给A的资料却交给B,把C当成D,口误叫错领导的姓氏……      在中午吃饭时间,廖莫莫的同事林芳戳着趴在桌面上的廖莫莫,“死了?”廖莫莫从鼻子里发出噗噗的声音,“还有呼吸。”林芳把打来的盒饭放在廖莫莫面前,“还活着就吃饭吧。”廖莫莫拿着叉子在盒饭里面一阵乱戳,犹豫着问,“如果有个男的突然提出来交往,怎么办?”      林芳慢条斯理地咀嚼米饭,丝毫没意识到廖莫莫还在等待她至关重要的答案,“那要看男的什么条件,身高多高?”对林芳来说,谈男人第一个提到的不一定是家世,一定要是身高,据廖莫莫观察,林芳男友和林芳身高十分默契地一样数目。      “身高……比我高十四五厘米的样子。”廖莫莫回想着她和姚应森站在一起时候的身高落差,林芳听到这个数字果断回答,“反正你现在也是空窗期,骑驴找马懂不懂,等找到更好的把他踹了也不耽误事儿,关键是他有海拔呀。”说着默默流泪抱着饭菜暗自疗伤。      廖莫莫这才恍然大悟,只是恋爱未必会结婚,而她心里面却默认为恋爱就应该是结婚的前奏,而她曾把姚应森当成结婚对象来思考过,所以他说的那句话在廖莫莫心里面几乎媲美于求婚。想明白这点,廖莫莫顿时觉得碗里面的肥肉都长了一副清新可人的模样。      不知不觉中姚应森就成了参照物垫脚石,廖莫莫良心发现,下班时候去超市买了二斤猪肉炒了两盆模样尚可的荤菜,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贤惠。但是七点已过,还是未见姚应森回来,平时他都是在家守着等着廖莫莫捎食物的。      在九点廖莫莫耐着心里面的百爪挠心,内流满面,难得下厨好想被人夸奖。给姚应森打电话,没想到那人身处环境吵闹,不时传来几声吵闹喧哗,廖莫莫问,“你在哪?”姚应森不知道刚才是否在笑,廖莫莫只觉得他声音夹杂着笑意,“想我了?”      廖莫莫吼,“我只是问你卫生间卷纸放哪里了?”      挂了电话,廖莫莫看着那两道菜觉得倍碍眼,从抽屉内拿出她上次肠胃不适时医生开的药,洒在菜上,叉腰一声笑,生死两茫茫。      姚应森回来已经不知道几点,廖莫莫只觉得被什么灼热滚烫熨烫着,她慢腾腾睁开眼睛,姚应森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就那样穿着衣服躺在床上,廖莫莫一下子就精神了,翻身而起,揪着姚应森的耳朵,“姚应森你皮痒了。”      “还真有点痒,你给我挠挠。”姚应森估计是真的醉了,廖莫莫揪他耳朵他也不反抗,反而笑得淫,荡十足。      廖莫莫抬脚在他后背上踹几脚,她是天生的缺乏运动,一会就气喘吁吁站在床下瞪着姚应森,姚应森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廖莫莫对着空气深嗅几下,不仅是烟酒味,还有混杂香水味,她推姚应森几下,无可奈何盘腿坐在床上好言好语说,“你去洗澡,不然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给我按按太阳穴,跳得厉害。”姚应森翻身趴着,他好像很喜欢这样的睡姿,嘴巴却还在喃喃低语。廖莫莫暗恨,这人喝醉也就算了,还上她的床,太没有职业道德。最后只好恨恨抱着被子去客厅睡觉,第二天对姚应森也没个好脸色。      廖莫莫刚打过卡坐下,姚应森的电话就过来,“你昨晚给我做了饭?”廖莫莫兴趣缺缺地应答一声就挂了电话,早就忘记她对饭菜做过什么事情。临近中午的时候,姚应森打来电话,有气无力地说,“你在哪里买的猪肉,是不是没洗干净。”廖莫莫心里这才觉得身心舒畅。      人常说,事不过三,在姚应森身上完全找不到和传统美德及优点搭边的品质,接下来三天四天,他都是满身酒气回来,他倒是心安理得倒头就睡,廖莫莫每每被身边从酒缸里面捞出来的泡肉熏得想要作呕。渐渐廖莫莫总结出来,不要和喝醉的人讲道理,他只会翻身把你的唠叨当棉被盖。      “姚应森,你有脸吗?”廖莫莫终于被折腾的暴走,因为姚应森在沐浴之后随手把衣服丢在篮子里面,却把廖莫莫的白色衣服染上杂色,廖莫莫跳脚,这是她为数不多高价格衣服,平时就靠它撑门面。      “没有。”姚因森瞥眼她手里面的衣服,淡淡说,如果是别人这样骂他,姚应森估计早动口或者动手,但是对象是廖莫莫,一切就不一定,他偏爱看她炸毛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虽然他真心不知道那件衣服掉色。      廖莫莫被姚应森的话生生噎住,一通抱怨生生憋在心口,让她吐不出来咽不下去。默默拿着衣服在水喉下细细搓着,姚应森再说什么撩拨,廖莫莫统统不接招。      晚上廖莫莫发现在卧室角落放着一个衣袋,里面放着的衣服和她今天被毁掉的是同款,她熟视无睹绕过。姚因森进房间看着那个袋子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而廖莫莫在床中间放了两个抱枕,脸上挂着一副别和我说话的模样。姚应森长腿迈上床,轻松迈过障碍,好脾气地揽过廖莫莫的肩膀,“别生气了,本来长得就丑,再生气就嫁不出去了。”      “嫁给猪也不要你管。”廖莫莫挥开姚应森袭上来的手,恶狠狠地说,姚应森这几天生硬地挤进她的生活,让廖莫莫有些慌乱又有那么点犯贱的甘之如饴。      姚应森强硬拖过她的腰紧紧抱住,“好啊,那我就杀了那头猪,做聘礼娶你。”      廖莫莫再不肯说话,姚应森又是肢体骚,扰又是语言撩,拨都无效,他觉得挺没劲,就沉沉睡去。廖莫莫觉得这种生活是不正常的,她根本不知道姚应森是什么人,他就以这样一幅随意的姿态在她生活里任意溜达,她要抬起白皙的大腿把他踹出去。      廖莫莫这个晚上睡得十分不踏实,被尘封的记忆在这样放下戒备的夜浮现在脑海中,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话语,“莫莫,你什么时候能长大。”话语里透露着疲惫,廖莫莫踮着脚说,“我已经长大了,看,我到你肩膀了。”那人揉揉她的脑袋却转身离开,空留廖莫莫在背后追着他叫。画面一转,廖莫莫又回到上学时候,那个语文老师要求学生背诵诗词,廖莫莫平时最怕这个,偏偏老师每次都点她名,廖莫莫憋红了脸还未能把一句话背完……      身体的劳累,因为诗词的困扰心累,廖莫莫只觉得昨天晚上她不是在休息,而是参加一场运动会,醒来精神反而更差劲,大脑晕沉沉才没看到姚应森看着她时候的古怪脸色。      又过了几日,廖莫莫渐渐不再管姚应森,直接把卧室让给他,自己在沙发上安家,有时候委屈地想,姚应森这只站了喜鹊巢穴的斑鸠。      姚应森也不是每天都会大晚上骚,扰廖莫莫,比如昨晚就彻夜未归,廖莫莫对他不规律的作息早就见怪不怪。没想到姚应森却主动打来电话,直接问她在哪里,廖莫莫说,“上班。”姚应森一副理所应当的可恶口气说,“我出车祸,现在在市二院,你来看我。”      廖莫莫忍住爆粗口的冲动,问他,“敢问您怎么在医院?”      姚应森恶狠狠地回忆,“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把车停在路中间。”姚应森话音刚落就有人小声解释,“你喝多了,那不是车,是道路维修的……”接下来是姚应森咬牙切齿的声音,“闭嘴。”      廖莫莫果断回答,“酒驾的人最没公德心,我决绝和这种人为伍,拒绝探视。”就爽快挂掉电话,姚应森再打开她不肯接。      廖莫莫转头问同事,“有认识的锁匠吗?”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捏然后捏,廖莫莫米有以家人的身份去看望住院滴姚表哥,结果会肿么样捏~~我要控制我自己,嘤嘤~~轻松欢乐绝不能虐,握拳,HOLD住 ☆、脱光.3   如果说姚应森以前未能真正体会到最毒妇人心这句话,那么这几天他真正体验到,他已经把住院地址病房号告诉廖莫莫,本想着她好歹会本着人道主义前来慰问下,谁想他左等右等却始终未见那人。      在医生通知可以拆掉石膏的时候,姚应森拒绝,他就这样带着打着石膏的腿去廖莫莫的住处,要用实际行动对她控诉。      姚应森站在六楼傻眼,他不可置信的返回去看楼层数,没错,是显示的6不是9,他再次把钥匙□锁孔内,拧动,没反应。一口鲜血被姚应森硬硬咽下,他几乎能品味到血腥味,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现实,廖莫莫把锁换掉了。      姚应森靠着门板坐下来,打定主意守门待名字叫做廖莫莫的兔子。姚应森回想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没有,完全想不通廖莫莫为什么在他前脚走人后脚就换掉门锁。转念一想,估计是他平时对她太过纵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她才会这般越发嚣张。      姚应森设想五六种见到廖莫莫时候的场景,每种都是他热爱的剧情,每种都是以廖莫莫低头认错不惜割地赔款为结局。这样想想,姚应森觉得自己也没那么生气,和一个脑筋缺一根的廖莫莫生什么气。但是,抬手看看手表,姚应森要收回刚才的话语,廖莫莫割地赔款也无效。      分钟每跳动一下,姚应森的表情就暗沉一分,夜不归宿,廖莫莫你好样的。      姚应森的腿未完全好,这样在门外坐了一个晚上让他十分不舒服,但是这样走又心里面憋着一股气,暗想一定要抓她现行,只是顶风作案的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如果说最初姚应森是生气的,这刻却有些着急,廖莫莫很少在外留宿,这完全归功于她母亲莫采青女士的功劳,对年幼的廖莫莫有严格的门禁时间,这也是姚应森和廖莫莫住在一起才知道的,廖莫莫在晚上八点之后是不会出门的。而她昨晚上彻夜未归又是为什么。      躺在医院无聊时候陪着隔壁老太太看时事新闻,姚应森这会直觉后背泛起一阵寒意,廖莫莫的朋友他只知道一个叫陈春晓的,却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等到上午十点还没见廖莫莫回来,姚应森坐不下站不住,拿出手机给莫采青打电话,莫女士对姚应森的来电显得十分喜悦,“帅帅啊,怎么早上打电话来啊?”帅帅是莫女士执意为姚应森起得爱称小名。      姚应森辨别着莫采青的话,廖莫莫应该是没在家的,他说,“莫莫和陈春晓去逛街,没带手机。”莫女士对廖莫莫粗心大意的举动一通指责,把陈春晓的电话号码发到姚应森手机上。      身上的被子被撩开,廖莫莫闭着眼睛扯回来,如此反复数次,她才睁开眼睛,“你还没走?”陈春晓蹲在廖莫莫床侧,对她扬扬手机,“你姘头打电话来了,我告诉他你在这里。”      廖莫莫翻身继续睡,嘴巴还不忘反驳,“我和他没关系。”      陈春晓继续抛出一枚炸弹,“他就在门外。”往门口张望一眼,压低声音说,“我没关门。”      廖莫莫突然睁开眼睛,陈春晓住的的是典型的个人公寓,图的就是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巧精致,陈春晓口中所指的门其实就是一扇推拉门,简而言之,陈春晓的卧室距离客厅只有五步距离。      廖莫莫这时候是没睡浑身都是胆,她也不去想姚应森有没有听到她的话,陈春晓默默退出去,在廖莫莫耳边说,“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姚应森脸色不太好,腿上带着石膏,样子有点狼狈。”      耳边安静几分钟,廖莫莫觉得床侧在下沉,有些沙哑的男性声音说,“回家吧。”这简单的三个字,多像吵架怄气的老夫老妻,自尊心极强的丈夫拉下脸请求离家出走的妻子,廖莫莫心里面冷哼一声,话却是软绵绵的,“那是我家,你回你自己的家。”      姚应森定定看着她,他早就知道廖莫莫执拗得很,他恨不得把她提起来扛肩膀上带走,但是他行动不方便,把这个想法掐灭,他耐心劝导,“我这不是不方便回自己家,要借住在你家。”      “我家不方便。”廖莫莫面朝上,拉过被子蒙住头,拒绝看姚应森已经濒临失控的猩红怒眸。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姚应森说得有些有气无力,面对廖莫莫他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什么优雅气质什么绅士风度统统不见,因为他不知道刚带上的面具就被廖莫莫闹腾的举动给打碎。      廖莫莫把被子拉下来一点,是因为她在被窝里面不能呼吸,“谢谢。”廖莫莫慢悠悠说,她的语速一般都偏慢,有时候边说边想,像极了正在努力编织语言的小孩子。      “你去哪里了?”      陈春晓拿着一件黑色短裙在客厅叫,“廖莫莫,丝袜你还要吗?”姚应森视线转移过来,视线定在陈春晓手里面的东西,他突然咧嘴笑出声,“不要了,扔掉。”      缩在被窝里面的廖莫莫听着他冷到极点的声音没出息地把被子拉高,姚应森把她的被子拉下来,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他叹口气说,“起来,跟我回家。”      不容拒绝的声音,廖莫莫从被窝里面走出来去洗手间换衣服,陈春晓问,“没什么问题吧?你要实在不想走我去打发他。”廖莫莫摇摇头,“我回自己家,怕他做什么。”      因为姚应森的腿脚不方便,回去的时候是打车,廖莫莫打开副驾驶座钻进去,对后座盯着她后脑袋的姚应森熟视无睹,出租车司机是个敦厚老实又有些自来熟的大哥,“妹子,是你们幸运,那条街刚好是我喜欢的。”      经过几句交谈,廖莫莫知道这位司机大哥不是市内的,只是城郊的出租车,平时不敢在市内拉客人,据这个大哥说,廖莫莫所住的那条街刚好是他喜欢的。      “呵呵,您挺有……准则。”廖莫莫被这位陌生人的热情感染,抿嘴笑出声。      司机大哥看廖莫莫笑,倍受鼓舞,“做人就要有追求,虽然我是开出租车的,图的就是对脾气。”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交谈着,完全忽视姚应森的存在。廖莫莫看到前方贴着的的士司机的驾驶证,她问,“你是双城的?”      司机大哥憨厚一笑,“可不是,这幅热心肠可不就是双城人嘛。”      廖莫莫嘴角噙着笑似乎想起什么美好的过去,“好久没回去,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司机大哥询问廖莫莫以前住址,不由得叹口气,“那片居民真是上辈子积攒福气,有政府的赔款有大城市楼房住着,享清福啊。”      “我倒是怀念小时候的碧水蓝天,离开那片土地,感觉就变了。”比如她和那个他,曾经那般亲密无间,离开那片土地,他再也不是她的谁,她也不再想要成为他的谁。      “下车。”廖莫莫被后座突然爆发的吼声吓得身子一震,条件反射回头看向他的腿,“你腿不舒服?”转头又对司机大哥说,“大哥,你开慢点。”      在一处红绿灯处,姚应森推开车门直接下车,廖莫莫在背后叫他,姚应森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到,只是他始终没有回头。廖莫莫付钱给司机,司机大哥用同情的眼神看她,“有个脾气不好的男朋友就是遭罪。”      廖莫莫小跑着追上横过马路的姚应森,他腿行动不便,腋窝下支着拐杖,走得极慢。这时候斑马线绿灯变为红灯,车子穿过斑马线驶过去,廖莫莫小心躲过车辆,快步跑到姚应森身边,“前面路口才是。”      姚应森甩开廖莫莫伸过来搀扶他的手,“我回自己家。”廖莫莫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一头,行动不便却死撑着的男人,“好,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耽误你的事情。”姚应森说着又往前挪移几步。      廖莫莫无语望天,如果她心狠点,这时候转身走人何尝不好。这也只是假设,她拉过姚应森的手臂环绕在自己脖颈上,小声说,“姚应森,你真别扭。”      “不用你管。”      “好,我松手。”廖莫莫也是有脾气的,她不过是看姚应森形单影有些可怜,不是看惯了他平时嚣张模样,此刻觉得他有些狼狈,不过是觉得他们就算不是情人,起码是熟人。      突然有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廖莫莫没有回头听着那人不知道冲着什么人咆哮,“他妈的急什么,没看到我在这里站着。”又冲着廖莫莫的背影叫,“你……回来。”      廖莫莫憋着笑,冷着脸转身回去,半拖半抱,充当拐杖终于把大男人送到马路对面,她说,“你家在哪里?打的吗?”      姚应森冷着一张脸,皱眉看着她,廖莫莫无畏地回视,姚应森的状态真心不好,平时连廖莫莫都羡慕的光滑皮肤上胡渣,眼睛通红满含血丝,廖莫莫想起他说等了她一个晚上,她就不由得心软,他是除了父母第一个说等她的人,无论是男性朋友或女性朋友。      “先回我家,等你想起你家在哪里再走不迟。”廖莫莫搬出台阶请姚应森下,姚应森还是十分有眼力见的,没再说什么话,伸长手臂搭在廖莫莫肩膀上。      廖莫莫嘟囔,“别把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你自己分担点,姚应森,我支撑不住啦。”姚应森恶意回击,“是你说请我去你家的。”      廖莫莫的抱怨,姚应森不情不愿的半推半就,长达二三百米的路上,两个人三条腿走过,虽慢且稳。姚应森低头看着廖莫莫的头顶,她是第一个用身体支撑他身体的人,姚应森调皮从小受伤无数,而父母从未这样抱过他,拐杖、轮椅、最好的治疗、有效的复建,就是他受伤时候的支撑。廖莫莫真的很矮,才到他脖子处,姚应森第一次觉得,廖莫莫是个不错的人。      把姚应森搬回家,廖莫莫累得虚脱,趴在沙发上用力吸气虚弱出气,姚应森僵硬着腿坐在高凳子上,冲着沙发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说,“我饿了。”      廖莫莫正在无限后悔,她把锁换掉不就是为了把姚应森清理出去吗,怎么就被他邋遢的外表迷惑心智,再次把他带进门,她站起来从冰箱里面拿出两盒牛奶,“先顶着。”      简单的番茄鸡蛋面,刚好一人一碗,姚应森应该是真的饿了,一贯吃饭极慢的他竟然早早放下碗,冲着廖莫莫说,“我要洗澡。”那理所当然的口吻就是说:来,伺候本大爷沐浴。      廖莫莫在心里面咒骂几声,“你石膏还没拆,再忍两天。”姚应森却说,“身上都是医院的味道,我受不了。”      廖莫莫去给他放了洗澡水,有用保鲜膜把他腿上层层缠绕,对自己的成果十分满意地关门走了。廖莫莫没吃饱又把饼干拿出来顺了几块,却听到浴室里面噗通一声,且声音有点大,她走过去敲门,“姚应森,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写到那个点,我肿么越来越拖拉~~挠头,明天继续 ☆、脱光.4   里面很久没有声响,廖莫莫犹豫再三始终放心不下,悄悄推开极小门缝,用单只眼睛往里面望,姚应森极其不雅地躺在地上,正懊恼着要爬起来,不妨脚下的肥皂泡再次跌倒,情况更加不妙的是这次微微露出大腿内侧。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神经粗大的廖莫莫啊一声推开门,要把他搀扶起来,却遭到姚应森顽强的反抗,他拉过一旁的浴巾搭在两,腿之间,不知道是浴室水蒸气还是怎么的,廖莫莫竟然在姚应森那皮糙肉厚的脸上看到两朵娇羞小红花。      “你……你做什么?”一向口齿伶俐自诩从未在说话上丢过人的姚应森竟然咬到舌头,结结巴巴问廖莫莫,那惊慌失措的表情搭配无辜又慌乱的动作,廖莫莫几乎认定她在姚应森心里面她就是一闯进浴室想要对他做点什么的无耻之辈。      “我……我什么也不做。”廖莫莫学着他的语气说,姚应森更觉得颜面尽失,推开廖莫莫的手要自己站起来。      这是今天姚应森第二次推开廖莫莫的手,廖莫莫怒,她故意用力抓住他撑在身后的手臂,“我偏要扶你起来。”      廖莫莫握住的位置在姚应森的偏向手腕处,如果是在平时也就无所谓,但是今天低点特别时间特别,连人物形象都特别,姚应森被她用力扯向一边,好不容易支起的身体再次轰然倒塌。      廖莫莫只听到他闷哼一声再无动静,戳着他胸口叫他名字,姚应森没应答,廖莫莫把手指探向他鼻端探测气息,姚应森突然开口,说,“廖莫莫,你要对我负责。”      “我什么也没做。”廖莫莫大呼冤枉,这句台词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不就是被可说不可说强那啥之后的良家妇女的台词吗。      “你刚才看到什么?”      “你跌倒。”      “还有呢?”      “没有了。”廖莫莫认真回想,仔细回答,她除了这些还看到什么。      姚应森用‘你说谎’的表情控诉她,“你看到我的身体……的部位。”      廖莫莫耳朵突然就红了,她连连摆手,“我没有,我没看清,不算看到。”      姚应森突然就把搭在身上的浴巾抽掉了,厚颜无耻地问,“这次看清楚了吧。”      廖莫莫被眼前看到的画面震慑住,她想过姚应森无耻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更震撼的是,哦,原来那个位置是长这个样子的,挺丑。这是长久停留在廖莫莫大脑中久久回荡的一句话,大学时期,宿舍内六个女孩围着电脑,看着毫无暴露位置的两人交,叠摩,擦羞得面红耳赤,偶尔夜间谈话内容也会涉及,只是那时候不好意思问得太过直白,含含糊糊说得没有太过详细,就是因为没见过才一直觉得神奇,今日一见,廖莫莫有自戳双目的冲动。她恨不得召集当初的那几个舍友,痛哭流涕:把我的纯洁还给我。      廖莫莫似乎丧失了语言能力,她很久之后呐呐地问,“你想怎么负责?”      “帮我洗澡。”姚应森以美男侧卧软榻的姿势对着廖莫莫伸出一条手臂,廖莫莫如同老佛爷身前资深宦官一样察言观色微微弯腰,伸出手拉住那条手臂,微微用力。      姚美人终于站起来,躺下来挺大一块,竖起来挺高海拔,廖莫莫是微微低头的,看到他因为强劲有力的心跳而微微震动着的胸膛,她意识到,她面前的是个男人,一个身体发育极好的男人,而且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指使姚应森背对着自己站着,她一脸木然拿着沾满泡泡的浴球擦在他后背上,顺着肩膀一路向下到腰肢处,廖莫莫像是一个尽职尽责勤恳的庄稼人,一排排刷下来,廖莫莫想,把对面这个不当成人就好了。      “不是人”的物体突然发出声音,“你剥皮呢,轻点。”      廖莫莫不应答手上的力气却小了很多,在廖莫莫的强烈要求下,姚应森站在花洒下腰上围着浴巾,以平生以来第一次的状态来体验洗澡时候穿衣服的感觉。廖莫莫抬起他的手臂重复同样的动作,姚应森问她,“怎么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你当然不会,又不是你被当下人一样给别人搓澡。”      “要不,我给你洗。”姚应森十分诚恳地问,在廖莫莫听来他就是趁机耍流氓,“不要脸。”      “别整天把不要脸流氓啊下流的挂在嘴边,等哪天我真的抗体了难保不会真的做点什么。”视线危险的在廖莫莫身前晃荡。      廖莫莫挺胸收腹头抬高,“看什么看,没看过C。”      “见过C只是没见过你这么……小的C。”      廖莫莫把浴球扔到他身上,“还要不要洗了,话怎么这么多,姚应森别和我说话,憋死你。”      擦过胸口,廖莫莫就不肯再帮忙,姚应森拉住转身要走的她,“做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廖莫莫在他没穿鞋子的脚上用力踩一下,利索的躲到门外,“人家是正经人,不接受不正当要求,讨厌。”说着捂着羞红的小脸矫揉造作的跑开。      晚上睡觉的时候,廖莫莫顾及姚应森腿伤,要去睡沙发,被姚应森借题发挥一通脾气爆发,廖莫莫默默躺在床上,却是贴着床边,隔得他极远。姚应森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过来,把廖莫莫捞进怀里面,“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略显抱怨又有些闺怨的话语。      廖莫莫撇撇嘴,她是自己的私有财产,怎么就成了别人的麻烦。前几天晚上姚应森偶尔对廖莫莫一通没头没脑的乱亲,廖莫莫反抗或者是不反抗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被姚应森摁在身下虎视眈眈,好在姚应森并没有做什么出格事情,巧妙的控制节奏及力度,让廖莫莫在厌恶和享受之间徘徊。      但是今天他的吻却是不同的,廖莫莫觉得后背他所经之处火辣辣的燃烧着,从后颈到单薄的肩膀到肩胛骨,姚应森吻得很细致,却不时用灵巧的唇舌折磨着毫无经验的廖莫莫,就像武侠中的两人比武,一个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初学者,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阶段,如何比试。      廖莫莫手伸向身后推他做着利索能力的阻挡,而她无力的身子就像那个学业不精的初学者怎么抵挡得住来自杀红眼的高手不断逼近,只能躲被迫接招却无力反击。姚应森双手揽住她的腰,咬着她身后的骨骼,细细啜吻。廖莫莫全身似燃烧一般,她挣扎她颤抖她微弱的呻,吟都不能让身后的人停止,只能波动他紧绷着的神经,姚应森问她,“想要我吗?”      “不……”廖莫莫在迷乱中意识不清的回答,她不要,她不要就这样把自己献出去,她不是在等什么人吗,那个人还没来,她怎能失去唯一的诚意。不是说好了,等那人回来,她一定以纯洁之身问他为什么。那层膜不仅是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进化,更是她坚持下去的唯一砝码。      姚应森不理会她的口是心非,手指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上移,轻握住一团柔,软,轻轻揉捏,那团软极了像掬起的一捧水,随着他渐渐用力的握紧要从指缝间流失,姚应森加大力度,要握住那要消失的水。廖莫莫闷哼出声,身前的疼痛,身后的滑,腻折磨,她哽咽着求姚应森放过她,姚应森似乎笑了,“昨晚上等你的时候我就想,如果让我逮到你,我一定像现在这样揉,捏你。”      廖莫莫的腿无意识的向后踹去,其实她力度并不大,姚应森还是哼一声,“莫莫,我疼,给我揉揉。”他说她疼,廖莫莫以为他说的是腿疼,不敢再动作,却没问,他到底是哪里疼。      疼,姚应森觉得全身都疼,他早就该这么对廖莫莫,这样他就省心了,这些不断安慰自己,姚应森着魔的双手在廖莫莫身上施展着最邪,恶的游戏,理直气壮地想,她也是想的,看,她的反应说明了。      廖莫莫看着趴在她身上的姚应森迷迷糊糊的想,他今天是不会放过自己了。有些委屈地想,她等的人为什么还不来,她等不了了,十年,她等了十年,十年太久。      廖莫莫伸出手臂抱住姚应森的肩膀,在他颈窝求饶地请求,“轻点。”她的举动诱,惑了姚应森,他再也管不住自己,欲,望似被放出牢笼的困兽,叫嚣着闹腾着宣,泄着,长驱,直,入再无间,隙。廖莫莫以为会很疼,像看着他背影时候的疼痛,但是并不疼,不知道是不是姚应森顾着她第一次才对她手下留情,还是他技术太好。廖莫莫没有时间去想,两行清泪滑过眼角,她在心底说:我不等你了。      姚应森看到廖莫莫哭,以为她是太疼,就这样停止动作,大手揉着两人亲密相挨的位置要为她缓解,轻吻她的嘴角低声诱,哄。姚应森的声音太过动听,他的动作太过轻柔怜惜,廖莫莫的黑发铺在暖色调枕头上,她歪头对他笑,“长吼一声祭奠我终于失去的纯洁,第一次总会难掩激动。”女孩总是对一次记得特别清楚,不仅是因为那个破身之人知否是特别的,更因为心里面的那点不舍和茫然。      夜太魅,夜太静,姚应森带着廖莫莫浮浮沉沉,只是他们都没问,你爱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卡崩卡崩,终于吃掉了~~去吃个麻花补充下脑力,记得撒花花哟 ☆、脱光.5   两月前廖莫莫和姚应森还算是完全陌生人,今天却在滚床单不和谐事件之后重新整理他们的初次见面。      一道凄厉的尖叫从二十四楼传出来,小区内散步的人不由得一抖,暗想这是哪家苦命女人被家暴了。在二十四楼某房间内,一个裹着黑色紧身连衣裙的女人,揉着海藻般蓬松的头发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显得烦躁不堪。      镜头转向四周,房间内装修精良,虽不奢华却低调地炫富,从不远处衣架上来不及收起的内衣来判断,这是个女人的房间,从罩杯来判断,那个女人胸围不容小觑。镜头继续转向,在房间内的单人沙发上盘腿坐着个女人,手里面拿着薯片,在女人每次哀叫的时候,她就捏起一片薯片放进嘴巴内。      房间的女主人是谁?视线下移,沙发上的女人虽衣着松垮,仍旧不难看出,她胸前的一马平川驾驭不了那挺拔的两座山峰,不用怀疑这就是我们的女猪脚,当然房间并不是她的。      “廖莫莫,你把家地址告诉他了?”在房间内转来转去的女人陡然停下来,不确定地问着面前的那人,“他叫什么来着?”      沙发上的女人点点头再摇摇头,“你已经确认三遍,要相信自己的听力。”廖莫莫把一片轻薄的薯片放进口中,咔咔嚼碎,慢悠悠开口,“我不知道他叫什么,虽然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但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龙的传人。”      “我真是输给你了,你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就把家地址给他了。”站着的女人是陈春晓,廖莫莫发小兼职闺蜜,造成陈淑女如此暴躁的原因是,廖莫莫把家地址写到一个男人的衬衣上,然后呢,故事的发展就是,然后就没有然后。      廖莫莫站起来拍拍落在身上的碎渣,“我上面留了电话号码,喏,到现在已经过了八个小时,对方还没打电话来,结果已经表明,不是所有人都爱占小便宜。”廖莫莫,二十四岁,进入社会两年,正处于疲惫期,今天本是周四她应该正常上下班,却被堵在半路,面对着赶去也是迟到的结局,她毅然决然谎称生病请了病假。不用上班,她这个‘病人’就可以溜达下,却不想碰到一朵开得正旺盛的桃花,此刻不摘等待何时。      “他要是打电话呢?”陈春晓严肃地问廖莫莫。      廖莫莫转动眼珠,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对这样勇气的人,是不是应该有奖品。”廖莫莫嘴上说得轻松,这刻心里面却是一万头不知道什么神兽奔腾而过,她何时这般冲动不顾后果,不得不承认,她后悔了,悔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肠子打结再来个爆炒。      “廖莫莫,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为了报复李若和熊大平吗?”陈春晓联系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廖莫莫恋爱四年的人突然倒戈追起廖莫莫的另一骨灰级闺蜜-李若,廖莫莫对此表现的十分豁达大度,只是把李若那头比她长的头发剪了,只是把刚出锅的鲜汤十分不小心地倒在李若娇弱美人身上,只是十分巧合地用毁灭性的力度撞到熊大平男士的重要位置。廖莫莫对这一连串的巧合的解释是:狗血一盆倒下来难免会感叹天空变成鲜红色,她倒是喜欢一杯一杯地慢慢倒。      廖莫莫无所谓地摆摆手,“随便你怎么想。”走到门口换鞋关门走人。陈春晓说的是对的,却又不完全对,熊大平甩了廖莫莫,这是众人早就料定的结果,但是他反方向追起李若,却又是在他人的预料之外,就是生活这一大盆狗血激灵灵地洒了廖莫莫一身,她除了第一个晚上喝醉之外,并没什么特别反应,连心里面都没有过抓心脑肺的疼痛感。只是遗憾朋友少了一个,想想在即将到来的春节,即将面临的各种拷问,廖莫莫只能感叹:人在江湖飘,千万别单挑。      -----------当天几小时前时间分割前--------   “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一百零二……”廖莫莫撑着伞站在距离家一条街的大路上数着路人,第九十九个长得有些寒碜,第一百是对年轻男女朋友,第一百零一是对准爸爸妈妈,廖莫莫把注意力集中在第一百零二位。      那人在走得极慢,廖莫莫更觉得有种对压轴人物的期待,那人走进视野内,天空下着不算大的毛毛雨,有那么几分偶像剧的浪漫,虽不大却把那人头发淋湿。廖莫莫看到张由远及近冷硬面部线条坚硬的脸,发型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挂着水珠的发型并没有让他显得狼狈,仿佛他只是偶然路过,偶然遇到一场雨,偶然在这里散步。      廖莫莫站在原地等着那人走过来,在他经过身边的时候把手里面的伞撑过他头顶,其实他极高,廖莫莫要踮着脚才能遮挡住两个人。那人回过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她,廖莫莫笑嘻嘻问,“你有女朋友吗?”      那人不回答不再看她要走开,廖莫莫绕到他身前,问,“你知道白素贞和许仙的故事吗?”      “不知道。”那人极为不配合地冷声冷气回答,廖莫莫丝毫不受影响,“没关系,我告诉你……然后他们就一个在塔内一个在塔外,然后……。”      男人显然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这人莫名其妙揽住他的路,给他讲许仙和白娘子的故事,姚应森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贵人开金口道,“然后呢?”      “古人云,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说着低头对着麻袋一样的袋子一阵扒拉,姚应森没心情陪着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玩这种变相搭讪的游戏。廖莫莫再次揽住他的去路,扒开他的西装,在崭新干净的白衬衣上笔墨飞舞。      “这是我的地址,我叫廖莫莫。”廖莫莫退后一步,看着这个陌生男人手里面撑着她的伞,身上的衬衣上有她的字迹,她恶作剧得逞般大笑着跑进细雨内,空留一脸莫名的男人低头看着身上的痕迹。      这就是廖莫莫和姚应森的第一次见面,不知是她太过无聊,还是他出现的时机刚好。      那天廖莫莫打车到住的小区,她在小区内溜达两圈,被晚上遛弯的大爷大妈眼神探究,廖莫莫无聊只好上楼,却还能听到背后的议论声,老头甲:这小姑娘看着眼熟,谁家的?老太太乙:你忘记了,六楼的,自己背着梯子修灯泡那个。老头丙:哦哦乍一看没看出来,上次我家孩子哭,她一吼我家孩子就安生了,以后吓唬小孩子不用说狼来了,说六楼下来了,准有效……      廖莫莫威武彪悍的形象在这个小区内岿然不动,包括她怎么驯服得一条恶犬,包括她和小朋友玩篮球时候怎么顺手拿走人家的球,包括她看到别人丢失物品,怎么先拍照再让对方背诵乘法口诀等等。      拿出手机看时间,差十分钟九点,廖莫莫把衣服脱掉,穿着睡衣在客厅内走在走去,把窗户锁好,不放心又把门反锁上,又疑心重重拉过餐厅的实木凳子抵在门后,这才放心。      熟悉又陌生的铃声在房间内的某处响起,廖莫莫吓得一跳,脑门上惊起一层薄汗,暗想这是谁的手机这么没品位。拍拍脑门才想起,那是她自己的另外一部。从床下捞上来,来电显示竟然是她亲娘,廖莫莫盘算着她娘这个时间打电话所为何事,又暗自检讨最近可干了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一无所知。      廖莫莫摁通接话键,已经溜到嘴边的谄媚还没从嘴巴发出音,已经被电话内的那人捷足先登生生拦下,“廖莫莫,你是越来越出息了,我念着你刚被人甩,心情不好这段时间才没念叨你,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就是吃饭睡觉,还有洗澡。”廖莫莫一贯嘻嘻哈哈地转移话题,不清楚敌情的时候只能按兵不动。      听筒内的夫人声音陡然拔高,“什么也没做?你把人家小伙子怎么了?人家都找上门了。”      廖莫莫一愣,她吃吃笑,“妈,你说那人啊,那帅小伙不就是我爸嘛。”      廖莫莫的生母也是唯一的娘亲,恨得牙痒痒,她都火急火燎的了,廖莫莫还是一副不正经打哈哈,“不是你爸,是个不认识的,他说是你男朋友,二十分钟,廖莫莫你不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狠狠挂断电话,咬咬牙转过头已经满脸笑意,对着沙发上的年轻人说,“别急,她马上就回来,喝酒吗?和你叔叔先喝两杯。”      莫采青女士已经挂了电话,廖莫莫还是愣愣的,小伙?她认识的?除了熊大平和她爹两个雄性,她方圆五里之内都是雌性,或者雌雄同体,有什么熟人是莫采青没见过的。      廖莫莫一拍大腿,嚎叫一声,换衣服连包都来不及拿就一溜烟出门了,莫女士命令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家的。      出了电梯,廖莫莫跑到门口,刚要抬手门却自动开了,门后站着她慈眉善目的娘亲,廖莫莫抚开额前的刘海嬉皮笑脸的问,“这么急叫我干什么,我都说不认识了,轰走就行了。”      莫采青狠狠暗掐廖莫莫手臂一把,声音却是极其轻柔,“呼呼,有男朋友怎么不介绍我们认识?”      廖莫莫被自己母亲带着往前走,走过换鞋处,眼睛看到沙发上的那人,廖莫莫眯着近视一百度的眼睛看那人,按说三十米外才会雌雄同体,为嘛她仅隔五米就看不清那人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一定有多远滚多远,只可惜当初廖莫莫没有远见的意识到这一点~~乃们有米有听到某首歌有做某件事情的冲动捏,瓦有`~小小剧透下,姚应森其实最初真心是纯洁无辜的过路者,是被硬拉入局的,后来他才有身为男主的觉悟,要翻身把廖莫莫压在五指山下的~~昨晚上看我是歌手,被林志炫的声音惊艳到,被辛晓琪那首歌听得飙泪:被爱是奢侈的幸福,可惜你从来不在乎……戳中泪点 ☆、脱光.6   “你谁呀?”廖莫莫在确定面前这人非她小学同学,非高中同学,非所有认识的人,她态度极其恶劣,冷冷问那人。      “你好,我是姚应森。”      “你好,我是廖灿烂。”廖莫莫理所当然信口胡诌,毫不意外被她娘又是一记狠掐,“她叫廖莫莫,小名呼呼,因为她小时候喜欢吃面疙瘩。”      廖莫莫只有一个感觉:找一块不那么坚硬的墙壁,去挠会儿。      廖建贤,廖莫莫认为在这个家里面最了解她最支持她的人,这刻开口了,“还有莫莫不会说话的时候总吐口水泡泡,我和她妈一商量,就给她起小名叫呼呼。”      如果说廖莫莫最初还抱有什么希望,那么此刻就灰飞烟灭。“妈,他不是,我不认识他的……唉唉,你别扯我,走光了走光了,莫女士,哎哎,妈别……”廖莫莫的嚎叫声被隔绝于门后。      廖建贤对面前的年轻人笑着说,“她们母女关系好,在家一直都这样,你别见怪。”      面前的年轻人轻笑一下,“不会,很好。”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从最近的交通事故多发到因为天气引发的疾病,再到明朝的某某皇帝,总之谈话内容十分轻快轻松。当然,在这个房子内的某一个房间内,却不是这么轻松着。      廖莫莫第四次解释,“妈,我真不认识他,说不定他是个骗子,骗你女儿的财色,你应该防备他。”廖莫莫拉着莫采青的手苦苦哀求着解释,只可惜,她以为自己已经声泪俱下声色并茂,莫女士却只是挑挑眉毛,“他说是你男朋友。”      “我说他不是,你相信谁吧?”廖莫莫也有些生气,皱着脸问她娘。      莫女士对女儿已经即将崩溃的表情毫无压力,“信他。”      廖莫莫头在床铺上一下下磕着,“我肯定是垃圾桶里面捡出来的。”莫采青一点不为所动,“把他领走吧,我们要休息了,以后小两口吵架不许回来。”      廖莫莫不情不愿地被母亲生拉硬拽地扯出门,连带着那陌生男子一起送出门,在廖莫莫垂头丧气地踢踢踏踏往前走的时候,家门又被打开,廖莫莫惊喜地转头,却看到她爹手里面拿着一件可疑的白色布料,而且把那布料放在那陌生男人手中,拍拍他的肩膀就重新关上门。      一直到楼下,廖莫莫一晚上惊涛骇浪的心境再也平复不了,她深呼吸几次对旁边的人说,“姚先生是吧,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      男人扬扬手里面的布料,“我不这样认为。”      好吧,这是廖莫莫行凶的证据,她写下自己姓名和住址的衬衣。她挠挠头,“我还小,不懂事,您别和我一般见识,而且我有病,神经病,并且是间歇性的,发起病来有暴力倾向。”      男人看眼廖莫莫脸上的真挚表情,不急不缓地开口,“我认识这方面的专家,从你行动来看,病情不深,你要有信心。”      这和信心没有一分钱的关系,廖莫莫这刻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不就是听到一首歌吗,她怎么就鬼迷心窍学起白娘子,看吧,遇到的不一定是许仙,也可能是法海。法海,你懂爱吗?      廖莫莫模糊中听到交谈声,只是声音在梦境中显得有些虚无,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说话,却再次沉入睡眠。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廖莫莫动动仿佛被重装的四肢,艰难地意识到,她昨天被拆了包装。      两个月前,廖莫莫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男人叫姚应森,但是两个月后他们却做了最亲密的事情,速食关系,她和他。      廖莫莫打电话去公司才知道已经有人代她请过假,不用上班廖莫莫干脆躺在床上继续补眠,奈何脑子内轰隆隆不停歇,回忆的箱子一旦打开,那些不经大脑的过去迎面袭来。      一加二除以三:快出来快出来      纯棉小不小:?      一加二除以三:他来了      纯棉小不小:?      一加二除以三:许仙      纯棉小不小:?      一加二除以三:就是今天我勾搭那个男人,他找我家去了,据不完全估计,小区内的人都知道了,始乱终弃的桂冠牢牢挂在头顶      纯棉小不小:?      停了半分钟,都不见对面再有什么输入的提示,一加二除以三:次奥,你又耍我。      廖莫莫小心翼翼扒着门缝往外看,她这刻十分自责自己竟然有闷骚的优点,为了美观她把浴室的门安装成磨砂的,虽不能看到浴室内的真实画面,却从影子不难看出是怎么让人血脉喷张的场景。      那是个男人,活生生的男人。      廖莫莫在她爹妈家楼下和这个男人讲道理,奈何对方揣着明白装无辜,愣是和她不在同一个频道,森森有种鸡同鸭讲地无力。      “我不缺男人,你走吧,车费我出。”      “好。”出乎廖莫莫的意料,这男人竟然这么爽快地答应,廖莫莫喜出望外,几乎泪眼婆娑看着那人,心想这人看起来衣冠楚楚的竟然是个小气鬼,原来是为了点车费和她耗着。      想明白这点,廖莫莫心里面舒坦许多,这时候才有心情看对面的人,白天时候他穿了件白色衬衣此刻却换成了浅蓝色,不得不承认依旧风,骚明媚,廖莫莫心里一揣度,这不就是她的菜吗,身高身板,除了他嘴角那抹太过晃眼的笑。      是她的菜没错,但是她没想做那个盘子,尤其是来路不明的菜,她怎么知道施过什么肥。      俩人兴高采烈地上车,此处略忽略男人和司机大叔脸上的平淡。廖莫莫上车之后就自动自发坐在后座。姚应森坐在副驾驶座上,上车之后对着司机大叔十分豪爽地说:一直往前开。      廖莫莫想,一直往前开,这条路往前三四站有片住宅区,那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缺心眼,再看看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廖莫莫想,不由得和出卖色相联系起来。      但是,谁能告诉她,事情的结局却是,她被带来海边,没错,一望无际的海边,在司机大叔冷着脸请他们下车之后,廖莫莫还不死心四处望,她苦笑着对面前的人说:“你不会告诉我你是住海里面的某物种。”      “你觉得呢?”男人挑挑眉回答。      廖莫莫摸摸干瘪的口袋,她出门太匆忙没带手袋,连兜里面的几十块钱还是上次订外卖小哥找的零钱,就在刚才,也如数交给司机大叔,司机发动车子之前冷哼一声,十分不屑地说:冒充了一路的陌生人,原来是想坐霸王车,要么找个安静的地方把小两口的事情解决了,不带这么消遣别人的,这地方够宽敞没什么人位置不错。      “你说付车费,一共是三百六,六十是你出的,也就是你欠我六百六。”面前的男人恬不知耻地提要求。      廖莫莫被折腾了一个晚上,有气无力地说,“我没钱。”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廖莫莫记不清楚,她连怎么回来的都记不得,她醒过来已经在家里面的沙发上躺着,衣物完好,身体无异样,看向四周,没有被洗劫,只是浴室内有哗哗的水声。      廖莫莫站起来跌跌撞撞进书房,打开电脑求救,她现在才知道怕,怕那个属性为男的男人。人常说,上帝在关上门的那刻会给你预留窗户。只是,廖莫莫身材发胖,窗口太小,她逃不出去。      在书房内转悠几圈,咬着指甲蜷缩在凳子里面,廖莫莫很苦恼,想不出来对策依旧很苦恼。      书房的门被突然打开,门口的那人肌肉喷张,却仅仅在□围了条浴巾,而且是廖莫莫萌呆的小象图案的,她想她以后会对小象有心理阴影。      “你洗好了?呵呵,今晚上谢谢你了,我男朋友很快回来,嗯,我不想让他误会。”廖莫莫娇羞地解释着,在其他人眼中一看就是深爱男友不想被大晚上出现的另一个男人打扰。      “你妈说你……被人甩了。”男人把挂在脖颈间的属于廖莫莫的毛巾拿下来,上下胡乱擦着头发,水珠随着他随意却有力的动作而逃向四处。      廖莫莫觉得她注意对方上半身的时间已经过长,“其实我是和别人合租,两个女孩子,你一个男人总归不方便,是吧?”廖莫莫再接再厉地耐心解释。      男人瞥她一眼,“你爸说你是一个人住。”      有对缺心眼的父母,廖莫莫直觉两肋着刀,她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圈,“这是我家,我不习惯有外人,而且我们不熟不是吗?”      “嗯。”姚应森简单地回答,靠着门板擦拭滴落在胸膛上的水珠,渐渐向下,轻擦过小腹腰部,可能是感觉到廖莫莫的太过热烈的目光,他抬头看着廖莫莫,轻扬嘴角问:“想看?”      廖莫莫切一声,脸扭向一边仍旧感觉脸颊火辣辣地燃烧,“今晚上我允许你暂住,希望明天您能自动离开,不给彼此添麻烦。”廖莫莫的话说得十分清楚,表达的十分明白。      姚应森终于擦干身体,把毛巾重新搭在脖颈上,“别乱想。”然后举止优雅,脚步稳健不乱地转身走开,转身!走开!      廖莫莫石化,别乱想,她乱想什么了?她要赶一个陌生人走这是乱想吗?不!      廖莫莫在书房呆了很久,在凌晨三四点才从书房走出去,她探头探脑望向卧室方向,漆黑一片,或者是门板都是关着的,她看不清晰。趴在卧室门口打开极小缝隙,里面黑乎乎的,廖莫莫对着里面呜呜学着小狗委屈的呜咽声,依旧安静,她偷偷溜进去,利索地关上门,反锁。      姚应森果然不在卧室内,还算有点自觉没有鸠占鹊巢,廖莫莫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脑袋里面乱糟糟的,想了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只是太阳穴隐隐跳动。倒在床上,才想起一件事情至关重要的事情:她还没刷牙。    作者有话要说:廖莫莫就是这么被父母出卖的,只有廖家父母怎么放心姚应森,这个素有原因的,这个原因是,乃们猜猜~~~哈哈,瓦好坏,这个后面会说明滴日更坚持住,握拳!!!! ☆、脱光.7   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廖莫莫干脆起来搜刮食物,吃饱喝足继续挺尸。又顺便把家里面彻底打扫,又觉得姚应森换下来的衣服太过碍眼,做完这些已经下午六点,廖莫莫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最爱的薯片,视线却不时瞄向门口,如果见到姚因森,她该怎么开口,是说“嗨”还是说“你回来了?”前者形同虚设,后者明知故问。      世事难料,这个词语廖莫莫知道,只是她不知道她对姚应森的预料竟然没有一次应验。这个晚上姚应森没出现,手机打不通。第二天依旧,第三天依旧。廖莫莫听着听筒内反复的单调重复,心像是放在烤炉上正面反面烤着,末了再喷洒一层孜然粉。突然她笑了,把那个名字拉入黑名单。      姚应森,你大爷的。      廖莫莫进房间收拾日常用品,拉着小小行李箱走出家门,外面的阳光太过强烈,廖莫莫一时不防备被刺得眼睛疼痛,一串眼泪留下来,她想她应该戴太阳镜的。      一个月,廖莫莫以为会度日如年,后来她才发现她只是没心没肺的乐不思蜀。到达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一切的陌生让廖莫莫肆无忌惮坐着爱做的事情,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廖莫莫做了二十多年的乖乖女,脱离父母的视线范围,廖莫莫像父母离家之后的小孩,做了无数被父母明镜禁止的事情。      包场在KTV唱整晚,在有名的不夜城彻夜狂欢,竟然意外收获一场艳遇,当然只是眼球的艳遇,那是个帅气的男孩子拉着廖莫莫的手夸赞她是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廖莫莫低头娇羞地笑,心里面却翻腾:好像爬墙头怎么办。      廖莫莫回到本市先把行李放在陈春晓家,陈春晓围着廖莫莫正反转了三圈就差说一声“开”,陈春晓严肃面孔指责她,“廖莫莫,你竟然学会离家出走了?”离家出走这曾是年幼无知的廖莫莫最大的理想,每每被父母提着耳朵念叨,廖莫莫就下定决心:下次你们再骂我,我就离家出走。只是下次她又改一个下次,廖莫莫未曾如愿。      “不是离家出走,是旅游,谢谢。”离家出走,廖莫莫反思,她有吗?没有。      “你没对姚应森说?他来找了你几次,拿共犯的眼神瞪我。”陈春晓忍不住抱怨,她和廖莫莫又不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为什么廖莫莫不见了,她就得解答这个问题。      廖莫莫像是没听到陈春晓说什么一般,问,“有什么吃的?在火车上没吃东西。”      陈春晓指责她几句还是认命去做保姆,廖莫莫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站起来冲还在厨房忙碌的陈春晓说,“你别做了,我去我妈家吃。”陈春晓见家里面真没什么东西能拿来下锅,就没有强制留廖莫莫,只是冲着她喊,“给姚应森回个电话。”      廖莫莫从陈春晓家出来直接打车去父母家,她已经准备好被父母数落,没想到进门迎上母亲那可以用绽放两个词语来形容的脸,廖莫莫有些呆愣回头看身后,不怪她这般表情,只是她娘这表情实在是罕见之至。      “傻姑娘,看什么呢,快进来,看看都瘦了。”莫采青把廖莫莫拉进门,冲厨房的廖建贤说,“别忙活了,快出来看看你姑娘。”      廖莫莫一头莫名,难道是她消失一个月,父母终于发现曾经对她的亏欠不足,发现廖莫莫的重大意义了?廖莫莫又惊又喜,还有那么些尴尬,在自己家被父母这般款待。      “看看我姑娘就是有本事,给我长了老脸了。”莫采青女士越看廖莫莫越发觉得女儿聪明可爱,不由得夸张长笑出声。      廖莫莫心里面有些胆颤,难道她娘先给自己点好脸色等下好翻脸!她求救地看着她爹,廖建贤先生有着标准的国字脸肥厚的耳垂,已到中年发福微微凸起的腹部,人称弥勒佛。廖莫莫觉得这弥勒佛笑得更怪异,她小心翼翼地点头弱笑。      “等下把帅帅叫来,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老廖你去买几个凉菜,合着家里面的几个菜炒几个盘就成,一家人就不讲究了。”莫采青站起来指挥着丈夫要买什么东西。      廖莫莫问,“帅帅是谁?”      莫采青嗔怒地瞪她一眼,“在老妈面前装糊涂呢,帅帅就是姚应森,你们不是已经……呵呵,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爱管,不过你们现在处得怎么样?”      廖莫莫现在知道她娘为什么看到自己那么欢喜雀跃,“我和他没怎么,妈您听谁忽悠呢?”又皱眉问,“帅帅?他小名?”      “你这死孩子,谈男朋友就谈男朋友,遮遮掩掩的做什么,我们廖家的女儿长得模样端正,人品没什么问题,谈男朋友也是理所应当的。”莫采青坐下来拉着廖莫莫的手说,“你还记得你芳菲阿姨吗?”      “谢芳菲?”廖莫莫好不容易从脑海中搜索出这个名字。      莫采青脸上是盛不住的笑意,“是啊是啊,真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帅帅就是你芳菲阿姨的儿子,上次他来市里面就是他妈妈托他给我捎东西的。”      上次,廖莫莫回想,三个月前,她遇到姚应森的那个雨天,姚应森在大马路上不断辨别路口,原来他是在找她家,这也就解释了莫采青为什么没有怀疑姚应森的身份,原来他们根本就是认识的,什么表哥更是不存在的。      “他根本就不是我表哥。”廖莫莫为母亲的隐瞒有些恼意,虽然她早就知道,但是被当成推销商品强推给姚应森的感觉真心不好。      莫采青揉揉廖莫莫的脑袋,笑着说,“我家姑娘怎么这么傻,他那天来家里面我看小伙子挺不错,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得先把他留下来介绍给我傻姑娘,表哥只是随便编的借口,你还真相信。不过这到成了一桩美事,倒也不错。”      “妈我肯定是垃圾桶里面捡回来的。”廖莫莫小声嘟囔,只凭借莫采青在小时候见过他,及对他一次见面短暂相处,莫采青就认定姚应森是适合廖莫莫的,就把俩人拉扯在一起,这为人母的难道不知人心隔肚皮和衣冠禽兽两个词。      有廖建贤在家,莫采青基本上是不下厨的,因为父亲做的一手好菜,所以廖莫莫对父亲的依赖甚于母亲。在客厅被母亲不停教育怎么把握男人,廖莫莫借口帮忙剥大蒜逃到厨房。      “怎么回来就皱着脸,谁惹我女儿了?”廖建贤在这个小区内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热心肠乐于助人更长了张好嘴,倒不是他多能说,但是他一开口你就觉得这是个老实本分值得信赖的人。      廖莫莫把大蒜全部剥光,“我妈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就这样把我推给别人。”从小到大廖莫莫对父亲抱怨班级里面某某小朋友,抱怨某某老师,甚至抱怨她娘。      廖建贤把火关小,往门外看眼,压低声音问女儿,“你不喜欢应森?小伙子模样不错,两家算是知根知底的,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烦死他了,最讨厌他了。”廖莫莫狠狠说。      廖建贤看女儿发泄的小模样,和小时候一样的可爱,“你妈挺喜欢应森的。”过了几秒钟又说,“你妈前几天见到孙玉仙了。”      廖莫莫问,“她和我妈说什么了?”孙玉仙,未搬家之前,廖莫莫家的邻居,为人泼辣有着男女皆怕的大嘴巴,更是莫采青的死对头,在同一个工厂,年轻时候竞争厂花,后来竞争岗位,比着结婚,比着生孩子。莫采青和孙玉仙的关系,怎么说呢,见不得对方好,又见不得对方太差。孙玉仙在莫采青面前得瑟炫耀,莫采青冷嘲热讽回击,二十多年的仇人也是熟人,通俗了说就是俩有着小市民思想互相攀比的妇女。      廖莫莫却不喜欢那个老邻居,因为那人不经过她同意就给廖莫莫起了个小名:小眯。因为廖莫莫小时候眼睛小,长辈见到小孩子会夸奖对方学习进步称赞个长高了,只有这位孙阿姨,见到廖莫莫的开场白往往是:小眯眼睛还是这么小。      面对死敌的多次撩拨,莫采青数次应战,逢人就说,“孙玉仙和她老公个头倒是挺高,可惜儿子怎么是个小矮子。”两家水火不容就此升级为有你无我的硝烟状态。      “孙玉仙说林觉不回国了,在国外找了个家世挺好的女朋友,估计以后就定居那里。”廖建贤看着女儿脸色说。廖莫莫淡淡点点头,这也就是解释了她娘为什么积极拉拢姚应森的原因,因为孙玉仙生了儿子,而不服输的莫采青生了女儿,在两家孩子小的时候比成绩,等孩子长大了比对象的样貌家世。这时候样样出众的姚应森就成了莫采青回击孙玉仙的最好人选。      “她们俩还是这么无聊。”廖莫莫对着两家母亲常年的比较无比郁闷,她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可比较的。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廖莫莫,你这次给我争气点,再被发好人卡看我怎么修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莫采青已经站在厨房门口,父女俩的谈话她不知道听到多少,“林觉那小子倒是越来越出息了,混到国外去了。孙玉仙不觉得丢脸,找个有钱女朋友怎么样也就是个吃软饭的,我女儿才有本事,女人就是要找个对自己好的又有钱的。”      “妈你别那样说他。”低头听着莫采青口沫乱飞的发表着对孙玉仙母子的偏见,廖莫莫小声说,她试过假装听不到,可是她做不到。她声音虽小,还是被莫采青听得清楚,“廖莫莫你把心给我揣肚子里,好好和姚应森处着,我和你爸不求你光宗耀祖,你给我们长点脸行吗,让我在人前能说起点你的好行吗?”      你怎么这么不上进,你怎么这个都不会,你怎么这么笨……这是伴随廖莫莫成长,莫采青说得最多的话,她不如左邻居家孩子聪明伶俐,不如右边邻居家孩子漂亮可爱,她始终不如别人家的孩子。      廖建贤低声让莫采青别说了,莫采青说,“好的坏的我都给你说明白了,路是给你铺好了,怎么走看你的了,廖莫莫你以为你还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你二十五了,还有几个十年等他,他是给你什么承诺了还是给你什么应允了,我不图你出人头地,你就老老实实结婚生孩子行吗,你非让我把一颗心操碎不可。”      不期然响起的门铃声拯救了廖莫莫,莫采青去开门。廖建贤低头看女儿逗着她笑,廖莫莫嘴巴一列,她想要笑的,大颗的泪珠却滚下来,她不得不说莫采青话说得狠却字字都是对的,估计是和廖莫莫同龄人都已结婚或者有固定交往对象,而廖莫莫还是一个人单飘着,才会让莫采青慌了手脚对她这般强硬,其实她明白的,就是因为她明白,才会觉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素过渡,交代一些事情,下章继续JQ,哈哈~~毫无节操地扭动 ☆、脱光.8   男主人始终在厨房总是不好的,廖建贤安慰廖莫莫几句出去招呼姚应森。廖莫莫一个人呆在厨房,她家住在十二楼,站在窗口往下望,耳朵中回响着父亲母亲的话,这一刻她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等待,她又在等待什么。      姚应森已经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莫采青看到廖莫莫出来扬声叫她过来,廖莫莫心情不好没心思应付姚应森,奈何莫采青不由分说拉着廖莫莫坐在沙发上,“莫莫一出差就是一个月,瞧瞧人都黑瘦,我去厨房看看火,你们先坐着。”站起来拉着只是不住憨笑的廖建贤一起进厨房,并且善解人意地关上门。      客厅内只剩下两个人,廖莫莫还没从母亲刚才的话里面醒过来,她什么时候说是去出差了。“我告诉阿姨你去出差了。”首先开口的还是姚应森,他看着廖莫莫红红的眼睛,脸上犹挂着泪痕,他问,“这个月你去哪里了?”      “哪也没去。”廖莫莫低头手指在裤子上无意识的画着圈圈,心里面乱糟糟的一团麻,她想要理清什么却找不到头绪,看似是别人水泄不通的在逼她,而事实却是她在处处与自己为难。      姚应森似乎对她的话很无奈,他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莫莫别用这个语气和我说话,会让我无可奈何。”他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暗哑,语气和他松垮着的肩头让他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廖莫莫咬咬唇说,“去旅游了。”      “现在心情好了?”姚应森轻笑问廖莫莫,廖莫莫到底是善良的,她就算心里难受的要死,还是会顾及他人感受。廖莫莫点点头,姚应森这才仿佛松了一口气,“如果你是因为那晚上的事情生气,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强迫你……”      “我没生气。”如果说在十分钟之前廖莫莫还是生气的,那么现在她一点都不气了,也许莫采青说得对,她就是太和自己较劲,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姚应森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廖莫莫视线始终向下,拒绝和姚应森正面交锋,“还说没生气,看看这小脸。”手指抚摸上她脸颊上,仔细摩挲着眼泪流过的痕迹。      吃饭时候,廖莫莫坐在姚应森旁边,她似乎是真的饿了,低头猛吃,罕见的话少,只在提及她的时候才尴尬或者敷衍地微笑,姚应森看了她多次欲言又止,最后他什么也没说把菜放在她碗里面。      吃过饭已经晚上八点多,莫采青说着不留他们赶他们回去,话是这么说着,还是在廖莫莫临出门又把她拉进卧室,“莫莫,你是不是恨我?是不是觉得我又虚伪又虚荣?”廖莫莫心里面的确有那么点这么认为,但是她没点头也没摇头,莫采青拍拍女儿的肩膀,“我不是一定要和孙玉仙过不去,你等她儿子这么多年,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你看看他们家是怎么做的,哪有半分把你放在心上的样子,我是心里气不过,更是为你不值,你说说你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      廖莫莫点点头吸吸鼻子,“妈,我知道,我不会再等他了。”也许她早就该说这句话的,不管以前是否是气话,孙玉仙曾撂下狠话林觉敢娶廖莫莫她就去死。而廖莫莫知道书香门第的林觉是做不到忤逆父母,他怎么可能那么做,更何况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      “傻姑娘,你说说你这些年领了多少张好人卡,好人卡又不是优惠卡折扣卡,要那么多干什么,这一次不准你再领。”莫采青鼻头有些酸,没有娘不是为自己孩子好,虽然不可否认她和孙玉仙的关系恶化才让女儿这般难为。      廖莫莫跟着姚应森回家了,具体来说是回她家,姚应森今天开的车是辆名贵跑车,廖莫莫没问他微薄的工资怎么支付的租赁费,估计是莫采青让他借车子来充门面的。      姚应森对廖莫莫今天出奇的话少十分疑惑,在车里面廖莫莫撑着下巴看车外的景色,半背着的身子仿佛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姚应森把她无声的抗拒看在眼中,却什么话都没说,是他蛮横夺走一个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她有生气的理由。      顺路去陈春晓家拿走行李,陈春晓看着同时出现的俩人几乎要欢呼呐喊,终于摆脱姚应森这个麻烦。廖莫莫到家就直接进书房再不见出来,姚应森在客厅把电视频道转换一边,心想不知道廖莫莫还要生气多久,摇摇头倒了两杯水拿去书房。廖莫莫整个身子蜷缩在大椅子里面看着电脑屏幕,看到姚应森过来她手移动鼠标轻轻点了下,似乎是关了什么。      “别躺着,起来喝点水。”      “不要,这样躺着舒服。”廖莫莫说着声音有点嗡嗡的,不知道是不是又哭过。      姚应森问,“看的什么?”看屏幕上播放的动漫画面,他笑着说,“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起来,我要用电脑。”      “不要,你用笔记本。”廖莫莫皱眉拒绝,家里面两台电脑,他为什么要用这台电脑。      姚应森把廖莫莫抱起来坐在腿上,把视频退出,打开软件开始敲打输入。廖莫莫挥舞着双手阻止还是被他强行退,出,怒火中烧之下她用拳头捶打着姚应森的肩膀,“你怎么这么讨厌,没看到我在看视频吗,你走开,去玩你自己的电脑。”      “别动,廖莫莫,我警告你别动。”姚应森压低声音叫她名字。姚应森不说话还好,他开口廖莫莫动的更厉害,手上的力度也加了几分,“讨厌,我最讨厌你了,滚开……”      姚应森身子往后仰,椅子承受不住重量向后翻去,廖莫莫惊叫一声抓住姚应森胸口的衣服缩在他胸膛,椅子有缓冲力并没有让两个人翻过去,姚应森双手枕在脑后欣赏着廖莫莫惊魂未定的投怀送抱。廖莫莫被他揶揄的表情看得又气又恼,加上在廖家被母亲一通声色俱厉的说教,早就委屈的一股怨气在心头,这下全部发出来,咬着姚应森又抓又挠。      “哎哎,还说没生气,别哭了。”姚应森抓住她握紧的拳头一根根手指伸开,被他握在大掌内,“口是心非的女人。”廖莫莫放声嚎啕大哭,把眼泪鼻涕全部揩在姚应森身上,还不准他嫌弃地躲开。      “我才没有生气。”失控之后的廖莫莫坚决不承认,大哭一场之后再面对姚应森有些别扭,不肯让他看自己的脸。      “现在说说为什么消失一个月?”姚应森亲吻着她的脸颊,低声诱哄她。      他不提还好,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廖莫莫再次炸毛,“姚应森你王八蛋,竟然给我卡,你以为是嫖,妓,竟然这么对我!”说着又开始小狗一样呜呜咽咽哭起来。      姚应森努力回想,尽量让自己的语句听起来更有说服力,“我什么时候给你卡了?床头上那张?”看廖莫莫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狠狠瞪着自己,姚应森知道猜对了,“卡下面还有张纸条呢,让你买点用品,补贴家用的。”      廖莫莫咬着下唇不说话,她把那张纸条揉皱扔了,根本就没看上面的字。姚应森却不肯就此放过她,“现在说说为什么哭?”      “觉得还是家里面好。”廖莫莫顺势抱住姚应森的肩膀,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整个人恹恹的,她累了,想安定下来了。      姚应森不知道在电脑上做什么,廖莫莫在他身上趴着几乎睡着。姚应森看她实在支撑不住才放开她,廖莫莫睡意朦胧进浴室洗澡,却未拿睡衣进去,遂扬声叫这个屋子里面的另一个活口帮她递睡衣。      姚应森对廖莫莫丢三落四的毛病颇为无奈,无论怎么教训都不见长进。虽不乐意廖莫莫拿他当佣人,姚应森还是犯贱的甘之如饴,打开她放在卧室的行李箱从中拿出睡衣,睡衣放在下层,姚应森扯住衣物的一角从底层扯出来,却带出来另一些杂乱小物件,想来原本应该是和睡衣放在一起的。      门外响起礼貌而矜持的三声敲门声,廖莫莫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弯腰藏在门后顶着湿漉漉的脑袋狐疑看着门外的姚应森,她以为姚应森会趁机提些无理要求,姚应森的表现却正人君子的多,他把手里面的衣物递给廖莫莫就转身走了。      廖莫莫拿着手里面的衣物有些愣怔,姚应森刚才那是什么眼神,似乎有些生气。男人难道也有生理期,而且来的这么迅速猛烈毫无征兆。      廖莫莫头发随便擦拭几下就进卧室找吹风机,姚应森坐在床上,旁边放着他的睡衣,从始至终都未抬头看她一眼,廖莫莫不以为意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床头柜附近却突然响起物体碰撞的声音,还有轻微的闷哼声,廖莫莫循着声音望过去,姚应森腋下夹着睡衣,右手扶着左手臂,刚才应该撞在桌边缘。      嗡嗡的吹风筒声音,滚烫的热浪在耳边吹着,廖莫莫不时往浴室方向望去,姚应森已经进去很久。“莫莫,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廖莫莫不经意间回头被站在身后的姚应森吓到,她关掉风筒,退后一步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姚应森不再看她,大步走向床上,掀开被褥躺进去,并顺手关掉台灯。明亮的卧室突然黑暗下来,还站在梳妆台前的廖莫莫眼前突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况,她呃一声,放下吹风筒任劳任怨摸着走向大床。      她是贴着床睡的,在莫采青淫威下成长起来的廖莫莫十分有眼力见,不要惹莫名其妙生气的人,否则被殃及的概率将是百分之百。      “你躺那么远做什么?”廖莫莫身子依旧贴着床边,假装已经睡着,看吧,她的直觉就是这么准确,她根本不知道姚应森为什么生气,她已经不出声不动弹还是能让他找茬。      姚应森见廖莫莫躺着不动弹,他贴上去发泄似的咬着她的耳垂,“小东西。”姚应森半个身子搭在廖莫莫身上,廖莫莫胸腔内的空气要被挤出来,她闷哼着让姚应森起来。      “说说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姚应森非但没起来,反而全身挪移到廖莫莫身上,把她平躺着而自己却压在她身上,廖莫莫几乎窒息而死,她哼哼唧唧反思,“我我什么也没做,你快起来,我要死了。”      “想不起来?再想想。”姚应森不肯就这么放过她,唇舌在她后背星星点火,廖莫莫被折磨的早就没立场的缴械投降,奈何敌人还不肯就这么简单放过她,非要她做一场发自身心的检讨。    作者有话要说:PS1:廖莫莫做了啥子惹恼姚应森的事情捏,猜猜~PS2:哈哈,瓦升职做小姨了,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心情好就要吃点好的,比如…… ☆、脱光.9   姚应森看她一动不动在身下装死,不由得气从心来,往下滑几厘米,压在廖莫莫身上的重量随着动作减轻了两三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廖莫莫奋不顾身撑床而起。她还来不及腿搭在床边,身上的重量重新回归,姚应森的手穿过她身体和床铺之间,微微托高她的腰,又抓过旁边的枕头垫在廖莫莫的腰腹下,就着这样的姿势狠狠攻陷了还在垂死挣扎的女人。      廖莫莫哼一声就不动了,姚应森不理会她的消极抗战,越挫越勇,九浅一深深入骨融入血,每下用了极限力量,前后滑,移左右摇,荡,廖莫莫极其纯洁滴觉得自己就像小时候经常玩耍的那片芦苇地,风吹过芦苇扑倒一片,空留白茫茫的一片回荡,说不出的旖旎。      这样的姿势易于发力却全靠臀部力量支撑,百十下姚应森觉得有些吃不住,速度也渐渐慢下来,男人果然不是电动,不然非腰肌损伤不可。身体累他却没有就此放过廖莫莫,下巴放在廖莫莫的肩膀上,手指抚开廖莫莫额前汗湿的头发,廖莫莫双颊酡红,一双迷蒙的眼睛微眯着,嘴巴微张着努力呼吸,姚应森的手还撑在她身下,随着她的每次呼吸感觉着手心的细微变化。      “敢爬墙?廖莫莫你好本事。”她说去旅游,姚应森虽不是相信十分,却有八分,他以为传统教育让廖莫莫不敢做什么大胆行为,这也就是他对廖莫莫放心的原因之一,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有可能会是最后一个。      “我……我没有。”廖莫莫像是沙滩上搁浅的鱼,在有限的水涡里面拼命呼吸,小声为自己辩解。      “还狡辩。”姚应森哼一声,手撑着廖莫莫的身体两侧,从已经快要掉下床的她身上起来,在廖莫莫还来不及鼓掌欢呼的时候姚应森已经把她拖过来,放在他身上。      姚应森修长有力的两条大,腿禁锢着廖莫莫的身体,双手把她软趴趴的脑袋捧起来,“难道我还不能满足你?廖莫莫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廖莫莫想,他们两个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一个月前她还能自诩纯洁少女一枚,现在纯洁早已是路人,而且一夜春,梦第二天男主角竟然还在床头放一张银行卡消失三天,他怎么不欺人太甚。廖莫莫生气,她低头用牙狠狠咬姚应森胸,前凸,起的红点,“你才过分,你才欺人太甚,姚应森你别想我好欺负。”      “好好,你不好欺负,那你就来欺负我。”姚应森分开她的大腿,让她坐在自己腰上,牙一咬凭着一股冲劲再次让嘴硬的女人软成一滩水,“动动,莫莫,动一动。”姚应森恬不知耻要廖莫莫一起参加这项挑战体力的运动项目。      廖莫莫虽没什么经验也知道这时候的男人撩拨不得,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哼叫出来,省得助长他嚣张气焰,自己还要背上帮凶的罪名。      姚应森是什么人,他怎么肯就这样放过廖莫莫,十八般武艺,知道廖莫莫脸皮子薄,什么难以启齿什么羞人的话偏要在廖莫莫耳边用他不正常音调的声音说出来,廖莫莫还能怎么办,只能没出息的弃城而逃,还落一个不诚实的罪名。      直到榨取廖莫莫的最后一声有力呐喊,直到两个人身上都是滑腻十分不舒服,姚应森才放开廖莫莫,却还是把她霸占在怀里面,依旧旧题新问,“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姚应森你问话能别掐头去尾偷工减料吗?他?男的?女的?你不问清楚我怎么回答,我不回答你怎么满意,你不满意又会一直问……”廖莫莫深深觉得自己身上有唐僧的特质。      姚应森听到她振振有词的据理力争,不由得笑出声,“还有力气冲我大嗓门,不累是不是?”      “别,别,姚应森,我真累了,能闭嘴就别和我说话,能滚就别在我眼前,看到你就烦。”廖莫莫拦住他又开始不规矩的手,她也就是个会叫的大路上的流浪狗,根本没什么震慑力。      姚应森见她死不悔改,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来几张卡片大小的纸张,扔在廖莫莫脸上,“还狡辩,看看这是什么。”      廖莫莫用力睁开眼睛,不耐烦把黏在脸上的卡片拿下来,只看到卡片一面她就知道另一面写着什么,她把卡片拿在手里面,用姚应森刚才扔过来相同的力量扔回去,准确无误砸在他脸上,“不认识字吗,自己看。”      “廖莫莫你胆子越来越肥了,我是问你哪里来的。”姚应森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看她不在意的眼神,看她随意慵懒的趴着,根本对他急红的眼毫不在乎。      “胆子肥也是你养的,姚应森你闭嘴,让我睡会成不成。”廖莫莫手掌在他胸口拍一巴掌,打断他的聒噪。      姚应森气得只喘粗气,瞪着眼睛看天花板,恨恨和自己较劲,廖莫莫也不搭理他。突然姚应森噗笑出声,不怀好意地看着廖莫莫,廖莫莫心里炸毛,笑毛线啊,不要笑得这么明目张胆好不好,很吓人的。      “你只有我一个男人是不是,你的反应还是我教的。”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好像自己多劳苦功高一样。      廖莫莫还是不做声,姚应森把她放在身边,两个人侧卧着,他解释道,“那天我有些急事要处理,看你睡得睡一时半会醒不来,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失,我用别人的手机给你打过电话,在通话中,想着没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当着你面说是一样的。”      “说什么,现在不说也是一样的。”不得不说,廖莫莫当时醒来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姚应森的电话打不通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她被耍了。第二个念头是:姚应森肯定是怕醒来负责任所以才偷溜的,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好结果。      “我和他是旅游时候认识的……他是个不错的驴友。”廖莫莫在脑海中搜寻说个能准确表达对方的词语,最后她用驴友来称谓他。      “他对你有暗示?”姚应森对廖莫莫纯洁的称谓有些不屑。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这么不纯洁。”廖莫莫斜他一眼出口呛他,姚应森不服输再接再厉问,“那这卡片上为什么会有他的名字?”      “也有你的名字。”廖莫莫毫不留情再次戳破,卡片是从纸盒上减下来的,做成卡片大小,一共三张,正面写着人的名字,反面却规规矩矩写着“ONE NIGHT”。这就是姚应森炸毛的原因,有他的名字很正常,但是另一个卡片上为什么会有别的男人的名字,而且为什么卡片背后那几个字母那样碍眼。      姚应森把那张写着另一个名字的卡片撕碎扔到床下,把写着自己名字和另一张空白卡片放在自己枕头下面,虎着脸教训廖莫莫,“你脑袋里面都装的什么,没收。”      廖莫莫撇撇嘴对他不讲理的行为表示不满,在昏昏沉沉之际好像听到姚应森说,“这种福利只能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赶得有点仓促,下午再补充内容~~早上把老板的茶具打破了,好心情一跌千丈,嗷嗷嗷嗷啊~~ ☆、脱光.10   姚应森和廖莫莫间歇性和好,之所以称为间歇性,是因为只要姚应森不和廖莫莫争东西,不对她奇特的审美穿着指手画脚,不让她吃最讨厌的生姜和大蒜,廖莫莫一般都觉得姚应森是个正常人的,还有除了大晚上兽性大发。      这段时间相处廖莫莫觉得和姚应森严重沟通不良,她对他说八卦,他拉着她上床,她对他讲新听到的笑话,姚应森直接把她摁在沙发上,她对他说天气变化人生百态,姚应森脱她衣服。廖莫莫十分想不明白,她正常的谈话怎么就成了某种不和谐的暗示。姚应森振振有词,“你为什么大晚上告诉我某某同事出轨,某某家宠物情动……我当然要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清白。”      廖莫莫最近热衷于十字绣,她小时候跟着外婆住过小半年的时间,外婆是旧时候的大户人家小姐,后来闹革命才嫁给成分良好的八代贫农,也就是廖莫莫的外公。廖莫莫的外婆做得一手好手工,家里面的大凳子小板凳上面统一着装,外婆用破碎的布料拼接,不仅美观又舒服。廖莫莫小时候喜欢坐在外婆旁边小手捧着碎布片,奶声奶气建议,“外婆这个颜色好看。”      莫采青的脾性和母亲相差极大,她不爱好做这些零零散散的手工,按莫采青的话说:同样是消耗时间,有气做这个还不如去摸圈麻将。而且对廖莫莫画蛇添足的手工嗤之以鼻,廖莫莫被莫采青泼几次冷水,兴趣渐渐淡下去,最近发现与其和姚应森没什么营养价值的斗嘴,倒不如静下心来做些什么。      十字绣没什么特别技巧,但是极耗费时间和眼力,廖莫莫盘腿坐在沙发上忙乎着手里面的活计,不时抬头看几眼开着的电视。姚应森被穿着睡衣的廖莫莫撩拨的火急火燎,软磨硬泡要她就范,奈何廖莫莫十分有立场的拒绝,并严厉谴责他:你脑子里面就不能想点纯洁的东西吗?      “比如?”      家里面还真没什么事情可做的,廖莫莫说,“厨房下水道堵了,你去修理下。”难得有事情可做,而且是能表现他男性魅力的事情,姚应森乐滋滋去做了。十分钟之后在厨房大声叫廖莫莫,“把扳手递给我。”      廖莫莫本不想理他,姚应森一遍一遍的叫,只好站起来把放在厨房台子上的扳手递给他,姚应森接过却不肯放廖莫莫走,“在边上看着。”好不容易有大神展示的机会,怎可少了忠实粉丝,姚大仙想着在廖莫莫面前秀一把自己的内在美,把一条拥堵的下水道管愣是戳出一个大洞,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补救,廖莫莫在旁边先是一愣,又被狼狈的姚应森逗得大笑不已。      “我又不用学维修。”廖莫莫靠着门板站着看着姚应森不甚熟练的充当维修工,姚应森咬牙用力拧紧捆绑作用的铁丝,仰头笑着对廖莫莫说,“以后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我嫁个会维修的就好啦。”廖莫莫随口说,这是她从小到大一直在变的结婚对象,从小时候会做糖人的师傅,到会做爆米花的大叔,到会修车子的师傅,有段时间她爱上湘菜,扬言要嫁给湖南汉子,总之廖莫莫对未来一半的要求一直在根据需求在变,也许,她需要的不是老公,而是多啦A梦。      “那嫁给我好了。”姚应森似乎也是随口一提,廖莫莫对他不认真的语气不甚在意,再看看姚应森身上被溅到的水渍,廖莫莫刁难道,“你先报个维修班学习吧。”姚应森似乎是上瘾了,在这个不算宽敞的家里面的每个角落叫着想要静下来绣十字绣的廖莫莫,“老婆,我的须后水放在哪里?”“老婆,我的白色衬衣在哪里?”      廖莫莫被百分之百成心捣乱的姚应森惹得跳脚,指着他大吼,“谁是你老婆,别毁我名声。”      “那你是谁的老婆?”      廖莫莫一口气憋着,闷闷地回击,“是谁的你别管,反正不是你的。”      “好好的月季花别学喇叭花,你爬墙头试试。”姚应森掐着廖莫莫的脸颊警告她,廖莫莫挥开他的手,不满的撇撇嘴。姚应森唧唧歪歪拉着廖莫莫讲解外面坏人太多,知人知面不知心巴拉巴拉,廖莫莫恨极用针作势要戳他,姚应森这才忙跳开,还不忘叮嘱她,“你还是老实跟着我,否则被卖了还傻乎乎帮人数钱。”      晚上廖莫莫胡乱转台时候看到某电视台娱乐报道,在介绍一位歌坛新人,背景音乐放着此人的歌曲的某些片段,廖莫莫随声附和着唱,“她只是我的妹妹,我在她心里是个误会……”细细琢磨下这句话,狠狠道,“最烦这样的,存在别人心里还装无辜路人。”      姚应森洗澡出来刚好听到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自言自语,抬头看眼电视,不解问她,“嘀嘀咕咕什么呢。”      廖莫莫盘腿坐好,用热忱的眼神看着姚应森问,“要是个女的喜欢你,你……嗯也有那么点喜欢她,你会怎么办?”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够清晰,廖莫莫继续说,“也许你并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她,对她不讨厌就是了。”      姚应森坐在她旁边,手里面还拿着毛巾胡乱擦着头发,如果是平时这样水珠乱溅,廖莫莫早指责他了,奈何现在有求于人家。姚应森慢悠悠问,“哪个女的喜欢我?”      “假如,我是说假如,姚应森你那是什么眼神。”      姚应森把毛巾递到廖莫莫手里面,“没这种假如,给我擦头发。”      廖莫莫随意给他擦拭几次,继续问他,“有人喜欢难道不会助长你的成就感优越感,你就想象下,如果是你,明知道在她心里面是个误会,会怎么办?”      “我的成就感不需要从别人那里得到。”姚应森不肯乖乖回答,看廖莫莫没得到他的回答对他爱答不理的,姚应森说,“如果一个男的,心里完全没有她,会直接告诉她,而不是拖着她。如果一个男的心里有她,怎么会舍得让她无期限的等着,如果一个男的连心里面有没有她都不能确定,那么只能告诉这位姑娘,这个男的不值得她等。”      廖莫莫听着他的话有些怔愣,“切,这只是你一家之言。”      “你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姚应森突然严肃问她,廖莫莫结结巴巴说,“没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式的解释,掩饰不住什么反而暴露更多。      “傻姑娘,别在我面前说谎。”电视里面播放的那段音乐已经到了末尾,姚应森说,“刚才那句歌词应该是‘她只是我的妹妹,我在担心你是否误会。’看吧,你不能凭借一句误听就否决一首歌,也不能因为一件事认定一个人,明白吗?”      廖莫莫后来私下搜过那首歌,原来歌词的大意是在妹妹陪同下给女友买条围巾,却在下个路口见到女友和另一男性同行。廖莫莫因为听错歌词有些懊恼,在知道歌词意思之后,想要在姚应森面前扳回一城,她问,“如果,我说如果哈,你在下一个路口见到女友和一男的同行,而你身边有另一女性,你会怎么解释这个局面?”      “廖莫莫,我目前的女友是你。”姚应森思考半分钟,狐疑看着她问,“你是在为爬墙向我打预防针。”      廖莫莫大呼冤枉,她摸巴汗水,把那首下载的歌播放一遍,继续问姚应森,“就是这首歌,如果出现同样的情景,女方该怎么逆袭?”      “这是我表哥。”问题到姚应森这么就变得简单得多,既然歌词里面陪着的能是妹妹,那么女主身边的为什么不能是哥哥。      廖莫莫对姚应森的崇拜之情蓦然而生,似乎在姚应森眼中如何难解纠结的话题他总能轻而易举破阵,廖莫莫爬回去继续绣十字绣,她不仅不适合和姚应森谈论人生,更不适合谈论情感话题。      几天之后廖莫莫和陈春晓逛街,说起这件事情,廖莫莫气恼道,“姚应森谎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信手拈来。”陈春晓嘴巴咬着吸管,斜着眼睛看她,“廖莫莫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是你非要问的,人家说了你又不满意,怀疑人家的诚意。”      廖莫莫不说话,她最近几天是有些奇怪,总是在判别着姚应森的每句话,也许是无聊,她突然发现对姚应森有许多不解,他上班时间不固定却从来不缺钱,他占满本属于廖莫莫衣柜的名牌西装,不知是她观察他的时间变多才会发现更多疑点,比如姚应森某些时候背对着她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嘴巴抹蜜巧舌如簧,比如撞破他对着镜子摆弄奇怪造型,一副明骚的样子……      “你想和姚应森天长地久?”毕竟是多年好友,陈春晓一下子就能识别廖莫莫的心意,如果只是凑合着将就,那么那人是怎样的都不会上心。      廖莫莫说,“没想那么远,只是暂时没有散伙的准备。”这个是实话,廖莫莫没想过和姚应森能长久走到最后,回首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更像两个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不问将来的饮鸩止渴。      这个话题太过严肃陈春晓适可而止拖着廖莫莫去买衣服,买内衣时候廖莫莫报过尺码之后等待工作人员给她合适的码数,陈春晓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胸部看,“增长迅速。”廖莫莫脸一下子通红,借着进试衣间闪躲开。      在排队时候陈春晓多次欲言又止,廖莫莫难得见她这样纠结的表情,笑问,“什么事情这么难以启齿的?”      “算了,不说了。”陈春晓不想破坏廖莫莫的好心情,把要说出来的话咽下去。廖莫莫本来没什么求知欲,被陈春晓这样不吞不吐的反而吊起胃口,“到底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提到的那首歌是许嵩的《多余的解释》,曾经在宿舍和两三室友,因为一句误听的歌词,大家纷纷畅想揣摩故事情节,以为会是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后来看到歌词才知道相差甚远~~~大家不要拍瓦~~其实瓦粉过许嵩,哈哈~~ ☆、脱光.11   “前几天我见到李若了,她过得不太好,肚子已经凸显出来行动不太方便,一个人提着菜篮子也没个人陪着。”陈春晓说完等着廖莫莫的反应,廖莫莫抿嘴轻笑一下说,“等孩子出生,满月宴我就不去了,你帮我包个和你一样大的就成。”      “你原谅她了?我想她更愿意看到你亲自送去。”      廖莫莫苦笑一声,“我以什么身份去送,前闺蜜还是前女友,晓晓,说心里话,我诅咒过她过得不好,现在她真的过得不好,我却没有报复之后的快感,我想我还是不够恨她的。”      李若,廖莫莫大学时候的死党,几乎要超越和陈春晓的关系,就是这样一个廖莫莫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同样是那个毫不犹豫手起刀落准确插在她肋骨上的人。廖莫莫也许痛恨的不是失去一段感情,不是失去一个好友,而是双重背叛,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开始让她怀疑一直自认为的是非判断。      这天回去廖莫莫兴致都不太高,姚应森衣着整齐一副出门装备,和廖莫莫打招呼她只是心不在焉的应答一声,姚应森像揉小狗脑袋一样抚摸她几下就走了。廖莫莫坐了很久之后还是打电话给陈春晓索要李若的地址,心里又有些责怪陈春晓的告知。      李若真的如陈春晓所说的一样,身材臃肿,以前三个人中最纤细的双腿因为怀孕而浮肿,脸色也不太好。李若没想到廖莫莫会来,手忙脚乱整理着沙发请廖莫莫进来,廖莫莫努力许久还是不能露出笑容,她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李若站在一边显得有些局促,廖莫莫说,“你坐着吧,我只是路过这里……上来看看。”      熊大平,廖莫莫同校不同系的校友,在毕业大军中他俩没能分手,熊大平不是本市人,据说家里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家境说不上好。毕业之后熊大平面对着回出生的小村落还是留在这里的选择,廖莫莫那时候本着一腔热血,见不得一个曾经风华并茂的人被生活压倒,是她求廖建贤找关系给他安排工作。      李若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双手用力在身前用力绞着,头却是自始至终一直低着的,廖莫莫说,“我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她为今天的行为后悔,她为什么要来,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么圣母玛丽苏吗。      李若不敢拦廖莫莫,在她身后讷讷地说,“莫莫对不起。”      从分手以来从未流过泪的廖莫莫再也忍不住,还好她是背对着李若的,她努力咬着嘴角不让自己声音有特别的起伏,她说,“李若,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你自己,你不想回老家,想在这里安家我能理解,你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我能理解,真的,我都理解,但是并不代表我原谅。我不会原谅你的,既然已经不择手段为什么不把自己过得好些,李若我看不起你。”      李若我看不起你,这是廖莫莫对李若说过的最狠毒的话,她知道李若来自名列前茅的贫困县,知道她内心多么脆弱。大学时候廖莫莫怎么用长身体的借口从家里面顺更多的营养品,又以吃不完的理由硬塞给李若,因为知道她卑微的害怕别人的看不起。廖莫莫都懂却从不戳破,她虽神经大条,心思还是细腻的。      身后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廖莫莫关上门咬着手臂上的衣服哽咽出声,如果她最初还有些责怪李若,那么现在她一点都不怪了。      下楼梯的时候遇到上楼的熊大平,熊大平手里面提着打包的盒饭,看到廖莫莫有些惊喜有些尴尬。廖莫莫扯着熊大平胸口的衣服把他拉到偏僻的楼与楼之间的空隙处,她抡起有着铆钉的包包对着熊大平一顿劈头盖脸的打,熊大平手里面的饭早就洒落一地,他抱着头怒声呵斥廖莫莫。廖莫莫像是一头被惹恼的狮子,她怒她生气。      廖莫莫打累了,熊大平脸上挂着伤痕狼狈地防备着廖莫莫再一轮的袭击,廖莫莫指着熊大平说,“熊大平你他妈的太不是东西,你要是敢对不起李若我扒你的皮。”说完就踩着已经断了鞋跟的高跟鞋一瘸一拐地一步步往前走,倔强又有些委屈。      “莫莫对不起。”这是今天,第二个人对廖莫莫说对不起,她心情突然奇特的好,是别人做了亏心事,她是那个需要看心情原谅对方的施恩者。      “没关系。”廖莫莫说,在走到路边垃圾桶的时候把手里面紧紧攥着的东西扔进去。      这天姚应森回来的倒是挺早,进门竟然没看到夜猫子廖莫莫在客厅,而是已经在床上睡着。姚应森洗漱之后轻手轻脚上床,刚躺下温热的小东西就自动自发滚到他怀里面。姚应森顺着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我吵醒你了?”      廖莫莫摇摇头说,“我今天宽宏大量原谅了一条曾经咬过我的狗。”姚应森手臂穿过她颈下,用最亲密的睡姿抱住她,“既然这么乖,今晚上就放过你,睡吧。”      在李若的事情之后廖莫莫和姚应森的日子依旧不温不火的过着,廖莫莫渐渐习惯姚应森的存在,只是莫采青隔三差五询问她和姚应森的现状,廖莫莫如常的回答,莫采青多次以同样的话语作为结束语:把婚结了吧,这样大家都安心。      大家?谁和谁?包括廖莫莫和姚应森吗,姚应森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是肯定不会结婚的,廖莫莫更不想。所以俩人难得同仇敌忾言辞一致。      莫采青多次提醒,最后也懒得管他们,又不得不改变策略,多次说请姚应森请他母亲来坐坐,意思很明确,廖家父母已经见过姚应森而且甚满意,那么按照常理,姚家双亲是不是也应该来见见廖莫莫。不管两个小的是否愿意结婚,作为长辈还是要把礼仪程序走足,默认两个人的交往状态。      姚应森对此没有异议,当着廖家双亲的面打电话给母亲,谢芳菲的声音廖莫莫已经不记得,她只需要像个配角一样充当背景,没有人问她是否已经到双方家长见面的程度。      面对父母廖莫莫敢怒不敢言,回家之后指责姚应森,“我们不是说好不结婚的吗,你为什么答应给你爸妈打电话。”廖莫莫在屋子里面蹦来蹦去,在她看来,双方家长见面,事情就成了六成。      “只是见面又不是结婚,你急什么。”姚应森看廖莫莫抓狂的样子有些好笑,他母亲又不是吃人的怪兽,她为何这般恐惧。男人当然理解不了女人见对方家长时候的忐忑心理,好像当着老师的面做一道第一次见到的题,对正确答案不安。      “我不见,姚应森你赶快给你妈打电话,请他们别来了。”廖莫莫跪在沙发上耐心求着姚应森改变主意。      姚应森眼神变了变,脸色也沉下几分,“你没想过和我好好过着?”微眯着眼睛有些不悦说,“廖莫莫你可别承认只是和我玩的。”      廖莫莫咬咬嘴角,虽然姚应森的话有百分之五十是真的,廖莫莫是万万不敢在虎口拔牙的,她笑嘻嘻说,“怎么可能,我肯定是认真的,只是现在见家长还太早。”      姚应森又劝导她几次说自家父母不是凶恶之人等等,廖莫莫还是依旧不肯开口同意,姚应森突然冷笑一声,从口袋摸出手机当着廖莫莫的面把电话拨回去,“妈,我想起来这个月要去欧洲一趟,嗯,你们改日再来,嗯,哦……”      姚应森挂了电话就不肯再理会廖莫莫,平时都是他死皮赖脸在自己面前又是插科打诨又是胡搅蛮缠,当姚应森真的不说话,廖莫莫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觉得自己没做错,索性不理他。两个人默契十足的开始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一次冷战,连带着气温下降几度。      吃过饭之后廖莫莫收拾餐具,姚应森大爷一样坐在位置上不肯离去,廖莫莫把盘子端进厨房又拿了抹布擦拭桌面,这几天他们俩一直这样,彼此不说话晚上却依旧躺在同一张床上,只是是背对着入眠。      桌旁的姚应森慢慢站起来,廖莫莫想这人真够小气别扭的。身子不妨被大力提拉起来,廖莫莫惊叫一声,待反应过来已经坐在桌子上。廖莫莫气恼地捶打着姚应森,“放我下去。”这几天她好言好语也表示了,对姚应森处处忍让,奈何这男人还是不肯对她好脸色,廖莫莫也懒得应付,就让他一个人生气去吧。      “我没吃饱。”姚应森有些委屈地说,脑袋一直往廖莫莫身上拱啊拱,廖莫莫拍他脑袋,“还有剩菜,我……”廖莫莫凄厉地大声叫他的名字,“姚应森。”      “不是在这的吗,叫这么大声也不怕别人听到。”姚应森厚颜无耻的继续我行我素,脑袋已经下移到廖莫莫胸,口,被她的衣领阻挠。廖莫莫踢蹬着腿不让他得逞,又羞又恼,现在还早他就这么急吼吼的。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吃吃饭啦,更新晚了点~~以后尽量提前 ☆、脱光.12   “姚应森,我们好好说说,你别急。”廖莫莫旧计重试,试图用语言先安抚这头暴躁的狮子。      姚应森咬牙切齿地说,“现在谈晚了。”手顺着她衣服下摆处撩起来,急不可耐推高她的胸,衣,含住一口用力啜着。廖莫莫被他用力禁锢着,手只能向后支撑着才不会被姚应森压倒,这样的位置更让她抬胸把自己送到他口边,倒是把自己送上门供那人享受。      姚应森向来是来者不拒的主,廖莫莫已经开城欢迎他没道理三顾而不入。揽着她细嫩腰肢把廖莫莫提起来,利索扒掉她的裤子,用手指试试她身体的湿润程度,姚应森再接再厉在廖莫莫耳边喘息着问她,“还和我闹不闹?”      “我没闹,是你闹。”廖莫莫头砰撞在桌面,她眼前冒着金星,姚应森这无耻之徒竟然把她放在桌面上,手指却在她身体内做着邪恶之事,廖莫莫头左右摇摆要摆脱他却无处可逃,姚应森要把她逼疯。      廖莫莫蜷缩着脚趾头,双腿微微蜷缩着用力收紧,小声哭着抓着姚应森的衣服,被身体内的热浪一阵阵侵袭,意识模糊只觉得难受,难受得她想哭,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一根、两根,刻意转变角度,肆意地戳,弄抽,送,不多时已泛滥成灾,廖莫莫呜呜咽咽地只知道哭。姚应森知道她经受不住这些,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把廖莫莫抱起来,站在她打开的双,腿之间,冲破一切感受最温热的触觉。      上下颠簸,廖莫莫觉得她一会像是要被抛向空中,一会又被什么有力牵引着下移,上移她感受到什么在分离,下移又有些疼痛□,所以不管是上还是下,她都闭着眼睛呜咽着哭,她恨死姚应森了。      姚应森把她放在桌面,身子随后附上来,廖莫莫滚烫的身体接触到冰凉的桌面,颤抖一下缩着身体往姚应森身下缩,姚应森闷哼一声,目光狠狠盯在她脸上,动作也失了几分分寸,他以为自己已经尽量轻柔,揉捏着廖莫莫身体的手还是把白嫩的她搓的满身手印。      “桌子太硬……凉。”廖莫莫鼻头红红的,她用力抱着姚应森向下俯冲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短暂离开桌面却再次跌回,起起伏伏不得安定,迷失且找不到方向。      许久之后姚应森终于良心发现,善心大发把廖莫莫抱回卧室,免不了又是一通没完没了的纠缠。姚应森是身心通畅,廖莫莫却好不到哪里去。她觉得身体痛,更重要的是眼睛疼痛,想要动动手指都不能,只能昏昏沉沉睡着。      姚应森最初以为廖莫莫只是被他折腾的厉害,为她盖上被子躺在一边睡着。那夜听到廖莫莫模糊的闷哼声,廖莫莫呼吸粗重浑浊像破旧的拉箱,嘴巴干涸地低喃着什么,姚应森附耳过去,廖莫莫不正常呼吸喷洒出来的气息在姚应森耳朵上,姚应森听到她说,“姚应森,我难受。”      手摸上她脑袋,姚应森自责得恨不得大耳瓜子抽自己,廖莫莫发烧了。给廖莫莫穿上衣服,又拿出大衣搭在她身上,姚应森抱着她下楼。在车内手忙脚乱打电话,“别废话,我十五分钟到你诊所,等着我。”      凌晨时分的道路上车辆并不多,姚应森心急脚下油门踩得大,车子在黑暗中飞驰而过。十二分钟,姚应森抱着继续昏睡的廖莫莫踹开门诊所的门,而在此过程中,廖莫莫只是抬起沉重眼皮看眼姚应森,她竟然觉得有些报复的快感,让你欺负我。      门诊所并不大,不过该有的都有了,姚应森把廖莫莫放在病床上,对不住打量廖莫莫的男人不耐烦道,“她发烧,快给她用药。”      “我需要知道她烧多少度,有没有感染……”男人话还没说完,姚应森就不耐烦打断他,“你看着办。”晚上的确是他闹得太疯,估计廖莫莫好了之后不会给他好脸色。      廖莫莫烧三十九度二,屁股上挨一针,手臂上又挂着点滴,却睡的渐渐安稳。姚应森一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按着廖莫莫的手,怕她乱动碰到针头。听着她渐渐规律的呼吸声才渐渐放下心来,原来他这么担心廖莫莫。上次廖莫莫生病还是他们打赌之前,那次她也是高烧,姚应森把她送到医院并衣不解带守了她一个晚上,廖莫莫那天醒来之后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问,“姚应森,你为什么对我好?”姚应森不记得自己当天是怎么回答的,却记得廖莫莫的随后随口一提,“姚应森,你敢不敢打赌,给我三次机会,不出本市,如果我被你找到,有奖品奖励。”      一直被无视的救死扶伤的大夫戳戳姚应森,“这谁啊?”大晚上正是和美人耳鬓厮磨的最佳时间段,而且是这位伟大职业人士的最佳猎艳时机,却被姚应森一个电话召唤过来,叫过来也就算了,竟然还不理会他。      “明知故问。”姚应森连个笑容都懒得给那人,只是自责地想,廖莫莫说过冷,他那时候精虫上脑,以为廖莫莫是和他说什么暧昧情话,原来她是真的冷,他不该那么不知节制在这样的天气把她脱,光那么久,估计那时候的廖莫莫恨不得抽他的。      医生咦一声,“妈的,我还不招人待见了,把你女人抱走,我要关门。”说话的是姚应森多年哥们林子聪,家里面长辈偷懒给家里面的孩子起名偷工减料,分别为:林子健、林子康、林子聪、林子明。      “林子,今天谢谢你了。”姚应森知道林子聪不会真的赶他走,大晚上耽误兄弟还是有些愧疚,尤其是自诩黑夜才是生活的林子聪。姚应森来这里有段时间,却很少参与集体活动,为此被林子聪等人嘲讽为吃斋念佛。      林子聪看看床上是女人,头发乱糟糟的,睡相不太好看,因为生病脸色不太好看,露出的脖颈上有些吻痕,可见战况如何激烈。姚应森不着痕迹为廖莫莫拉被子,阻断林子聪的打量,他不愿廖莫莫像商品一样被林子聪查看。      “脸蛋还不错,身材差了点,有多大?”林子聪在这帮兄弟面前说话一直口无遮拦,兄弟的女人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在他看来,廖莫莫和姚应森以前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如果有区别,那么也就是从大胸变成小号。      姚应森没回答林子聪的话,但是脸上已经有些不悦,今天是他来求人的,甩脸子的话说不出来。林子聪还是有些眼力见的,话题不再围绕廖莫莫,大部分是林子聪说姚应森应答几声。      “程美琪下个月回来,你知道吗?”林子聪问正探手为廖莫莫测量额头温度的姚应森,姚应森皱皱眉说,“温度计拿来,你给她用得什么药,怎么还烧。”      林医生的权威遭到质疑,林子聪十分生气,拿过体温计递给他,“我刚才说的你听见了吗?”      “听到了,回来就回来,关我什么事儿,你们也别多事。”不关我的事,姚应森觉得应该是这样的,走或者回来都是一样,以前他不管,现在更管不着。      林子聪呲一声,“你真不管了?你们俩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最近也挺怪,叫你也不出来,整天忙什么呢?”      “以后聚会别叫我了。”      “你正经,怎么?真要练清心寡欲?你以前玩起来可是比我们疯多了。”林子聪好笑地看着姚应森,姚应森以前在这个圈子里面是出了名的人称三郎,人浪技术浪笑容浪,为人也是出了名的渣。记得有次聚会,他们几个正在聊天,姚应森突然去墙边抬脚就是一记狠踹,不多时就走出来有些狼狈衣衫不整的江修仁,江修仁发飙,“小四,你差点害我耷拉一辈子。”。      姚应森把廖莫莫的手放在被子下面,清清淡淡地说,“她不喜欢。”廖莫莫因为他身上带着酒气的事情没少闹,后来他觉得真的挺没劲,伤胃伤肺的倒不如陪廖莫莫在家看偶像剧,虽然他要求看球赛被廖莫莫无视掉,要求吃廖莫莫薯片被她严词拒绝。      “这可真是天下奇闻,浪子不谈风流开始谈风情。”林子聪适可而止地终止话题,以前他们总是玩笑说,出来玩的最怕栽在某个人身上,那时候的姚应森是怎么答的,他说,“栽了说明是自己段数不够,只好练好了再爬起来。”      “真不管?”林子聪不死心再次问。      “不管。”姚应森毫不犹豫说,有多少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走着走着就淡了,淡着就忘记了,如果不是林子聪提起,姚应森很久没想起这个名字,不是他寡情,而是有些人过去了就该放在过去那段岁月内,慢慢风化,随风飘散。    作者有话要说:姚应森的过去后面会说到,据目测,还有点远~~他的过去扯出来的人太多,瓦先把人物名字起好,,最怕起人名~嗷嗷嗷嗷 ☆、脱光.13   廖莫莫这次生病持续了小半个月,精神不太好对姚应森也爱答不理的,姚应森心存愧疚,对她有求必应,面对廖莫莫的指责选择性耳聋。更多时候廖莫莫对身边聒噪的姚应森不予理会,奈何这人承受力相当牢固,坚不可摧,自编自演数出闹剧。比如为了在廖莫莫表现赎罪,为她熬粥,结果忘记关火毁掉锅子;比如软磨硬泡要为廖莫莫按摩推拿,最终把廖莫莫的手臂捏的两天抬不起来。      廖莫莫现在对姚应森的每步靠近都极度惊恐,今天廖莫莫试图转移姚应森的注意力,给他指派一项任务:把衣服洗了。廖莫莫在书房玩游戏,书房门并未关闭,听着洗衣机发出来的嗡嗡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这在家里面尤其是有姚应森的出现的场合是极其少有的。廖莫莫怀揣着好奇心去一探究竟。      洗衣机正常运转,在地板上蹲着个男人,男人长手臂长腿蹲着可能不太舒服,踮着脚支撑身体。男人的面前放着一个盆子,是属于廖莫莫的风格。“你在做什么?”廖莫莫问手埋在满是泡泡的盆子里的男人。      “洗衣服。”姚应森抬手从盆里面拿出来一件衣物,廖莫莫脸刷通红,她坑坑巴巴指着姚应森,“你你怎么用手洗?”      “我乐意。”姚应森继续手上的工作,认真地洗着属于廖莫莫的贴身衣物,捏住胸衣的两片罩杯双手互搓,还不忘指责廖莫莫,“两个垫子,廖莫莫你欺骗消费者,制造假象。”当然,此处的消费者,姚应森指他自己。      滚筒内衣物转动,廖莫莫最初没注意,待看清楚,她不可置信指着洗衣机问姚应森,“你把它们放在一起?”      “有问题?”姚应森看一眼,拧动的按钮没错,洗衣机运作正常,他丝毫发现不了异常。      廖莫莫突然觉得她做了件十分错误的事情,“你应该把同色相近颜色的衣服放在一起,会染色的。”廖莫莫耐心又无力解释着这件浅显明了的现象。      “嗯。”姚应森应答。      廖莫莫几乎吐血,嗯,这算什么回答,她果断转身继续去书房玩游戏。本就不高的情绪因为姚应森这一无知行为而一落谷底,廖莫莫随意翻着,觉得桌面十分碍眼,随手换掉,这才觉得心情舒畅。      姚应森进书房找廖莫莫,刚好看到廖莫莫一脸知足满意地托着下巴,笑得一脸猥琐,没错,沉醉或者说试图染指什么的神情。姚应森以为她在看什么电影,走过去才看到她是冲着电脑屏幕笑。      “很帅?”姚应森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廖莫莫问。      廖莫莫点点头,满脸陶醉状,“帅得一塌糊涂。”      “比我还帅?”姚应森把显示屏关掉,板着脸问廖莫莫。      廖莫莫有些不乐意,瞥他一眼道,“你们俩不在同一条线上。”      “哦?”姚应森突然来了兴致,廖莫莫从来没说过他帅气好看之类的话语。      “人家贵在气质更胜一筹,你空有一副皮囊。”廖莫莫承认多少有些故意成分,谁让姚应森把她的衣服洗坏,谁让姚应森把她弄感冒,谁让姚应森那么讨厌。      姚应森拿在手里面擦手的毛巾扔在桌面,挤在凳子上,廖莫莫推搡着他,姚应森顺势把她抱坐在腿上,在图库中搜索图片,锁定一张点击右键。廖莫莫盯着桌面上一对穿着婚纱礼服的Q版小人,挣扎着要从姚应森手里面夺过鼠标。      “只准看我。”姚应森把鼠标放在廖莫莫拿不到的角落,对廖莫莫霸道地要求,又问,“我真没他好看?”又觉得这样是贬低自己,姚应森继续发表评论,“有什么好看的,将近四十的老男人,笑起来满脸褶皱……”      晚上廖莫莫坐在床上看小说,姚应森厚颜无耻爬上来,挨着廖莫莫坐着,随手捞起廖莫莫的某本女性杂志看得津津有味。廖莫莫咬牙忍住要冲口而出的话语,如果真的那么做,估计正中姚应森下怀,他就是故意在等廖莫莫主动开口,廖莫莫阴暗地想:我就不说,憋死你。      这都半个月过去了廖莫莫还不见消气,姚应森这边对着廖莫莫点头哈腰鞍前马后,一转头狠狠抽自己两下,让你心急,热豆腐吃不少了吧,洗凉水澡吧。      “莫莫。”姚应森叫着捧着书看得认真的廖莫莫,不知道廖莫莫是否是因为看书认真,忘记还在赌气不理会姚应森,竟然嗯一声应答。      “莫莫。”姚应森又叫她一次,廖莫莫从书里面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嗯?”      姚应森却玩上瘾,又叫几次她名字,见廖莫莫有发飙的征兆,姚应森手伸过去摸上她的肩膀,轻轻握住,就怕廖莫莫甩开肩膀,多少有些试探成分。如果廖莫莫没什么明显反抗表现,姚应森发誓一定要先抱住她耳鬓厮磨一阵子不可。      “手,拿开。”廖莫莫看着肩膀上的那只手,轻抬下巴示意他自觉些。      姚应森往廖莫莫旁边挪移一下,直到挨着她的身子,“是你让我摸的。”他叫她莫莫,又趁机提要求摸摸。      “哼。”廖莫莫懒得和这无耻之徒讲道理,继续看手上的书。姚应森扒拉着看书名,“别拿爱情说事儿?”      “其实我更喜欢它以前的名字,昏嫁……”说起喜欢的书廖莫莫话就有些刹不住,姚应森有些嗤笑,“真有这么好看?我看看。”说着从廖莫莫手里面夺过来,随便翻几页开始看。      廖莫莫最烦姚应森霸道的性格,恨得直掐他手臂,“这是我的书,要看你自己买。”      “别这么小气,我们一起看。”姚应森抱起廖莫莫让她坐在自己两腿之间,两个人前胸贴后背地坐着,这样的位置让廖莫莫很不舒服,她手撑着床铺要站起来,姚应森快她一步揽住她的腰肢,“别动,乖乖看书。”      这样的状态还怎么看书,廖莫莫被姚应森的身体禁锢着有些发热,她觉得姚应森应该也是热的,因为他体温比廖莫莫还要高。廖莫莫以为姚应森是打着看书的旗号,想要对她做些什么,但是姚应森表现的十分规矩,流氓一旦正经起来让廖莫莫这个良家妇女有些不习惯。      “这女的性格我不喜欢,别扭的很。”在翻动二十多页之后,姚应森突然发表对此书的看法。      廖莫莫不以为意,“其实涂冉在陆程禹面前带着面具只是怕自己在他面前被轻易看穿,她先爱上他,又拿不定他到底对她什么态度,既期待着试探又胆怯地退缩。”这本书廖莫莫看过不止一次,闲暇时间还是会拿出来翻动几页,第一次看的时候她不理解涂冉的态度,既然她是爱陆程禹的,既然她要冒险嫁给陆程禹,又为什么不能拿出当初拿着化验单去医院找他的魄力。后来她想,涂冉是爱陆程禹的,但是她也爱自己,一个既爱男人又懂得善待自己的现实女人,再看待她的表现就觉得理所应当得多。      “你们女人脑子都怎么长得,哪来这么弯弯绕绕。”姚应森明显不能理解女人这种心口不一,在他看来,要就是热烈的要,不要就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你又不是女人,怎么能理解面对婚姻的恐惧,你又不是女人,怎么能体会女人对生完孩子身材走样要面对失去的自信,对被家庭束缚随时失去一切的忐忑担忧,对丈夫依赖程度的不安。”廖莫莫嘟嘟囔囔辩解,男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女人心只是一个短浅水涡里面的一颗小石子。她们只是要安定,要你爱她就足够,她们同样又是敏感的多疑。      “你在借题发挥。”姚应森适可而止终止这个话题,这样交流下去廖莫莫难免不服输做出些什么。      廖莫莫不理会姚应森已经竖白旗投降,她继续说,“涂冉只是在陆程禹面前自作聪明的欲盖弥彰,也就是你说的别扭,她在别人面前却是完全不一样,她只是爱他比他多而已。”廖莫莫没说的是,她只所以喜欢这本书,更因为书中的女主角涂冉在未经人事时便暗恋男主,甚至写下情书一封,却被父亲劝退,“这人很好,但是因为他各方面都出众,你喜欢的,别人也会喜欢,很多人都会喜欢,你何必去跟人争跟人抢呢?你找个成天被人惦记着的,不是会活得更累吗?”      “还好你不是这样的女子,否则我会郁闷。”姚应森揉揉她的脑袋,在姚应森看来廖莫莫除了有点小脾气,算是直性子的人,这样的人不会把自己郁闷到,也不会郁闷到别人。很久之后姚应森对他这肤浅认识付出了惨烈代价,其实女人都是一样的,只分为爱的和不爱的。      这么混混沌沌过了几日,姚应森抓住廖莫莫一定要问个明白,“你到底要气多久,给个期限。”      “周五。”廖莫莫倒是真的给出具体时间,今天是周三,姚应森一改刚才的满脸阴霾,揽着她的肩膀献殷勤,“我送你上班。”      “谢谢,公交车两块,打的二十五,我数学不是体育老师教的。”廖莫莫打击完某人提着包包乐滋滋去上班。    作者有话要说:昏嫁,是不经语的小说,很不错的一篇文~~瓦滴爱,有些率真又有些别扭的矛盾女人瓦今天换了电脑桌面,好心情继续飚高~~苍茫滴天涯是我的爱,小哇真的是蛮帅 ☆、脱光.14   廖莫莫说生气到周五,姚应森却没能等到那天,他要离开本市几天,提前向廖莫莫说明,希望能从廖莫莫那里得到点关于依依不舍相近的词语。廖莫莫平淡无波地应答一声,她对姚应森的生活工作从不主动问起,除了那天在诊所见到过的林子聪,林子聪的样貌和涵养挺好的,这种好感仅仅维持在他开口之前。林子聪说话痞性极大,剥掉这身好皮囊,廖莫莫觉得他做地痞更合适。      林子聪是廖莫莫见到的关于姚应森生活圈的第一个人,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也许姚应森也是这样的。廖莫莫向莫采青询问过姚应森家的情况,莫采青说很久没见过面,不过姚应森的父亲曾经是某个相对吃香部门的科长,后来下海做生意,有以前的关系打前锋,这些年混得风生水起。      陈春晓得知姚应森不在,忙不迭跑来玩,站在沙发上弹跳几下大呼,“姚应森没来之前,这里就是我的行宫,现在只能忍痛割爱。”许久没和闺蜜这样坐着吃西瓜,廖莫莫自然十分兴奋,把家里面藏着的零食全部搜罗出来一字排开。      陈春晓对廖莫莫的热情表示感激,按照以往的方式在她屁股上拍一下,以前陈春晓经常这样做,廖莫莫没觉得什么异常,陈春晓表情古怪的问廖莫莫,“你们是什么体,位,弹性这么好。”      廖莫莫被陈春晓的直白大胆问题难住,“没没什么,不就那样。”试图转移话题,陈春晓却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廖莫莫只好含蓄的满足她的好奇,在陈春晓再次发难的时候忙拿话堵她,“找个男人不就知道了。”      “我才不要,我就要让你们这些已经风雨的人在我这黄花大姑娘面前自惭形秽。”俩人笑闹着滚成一团,陈春晓抖着脚踢廖莫莫,“你真不见他父母?”      “不见,两个顶着家长头衔的陌生人,得多别扭拘谨,我才不会让自己丢丑。”      “你是不是怕见了家长以后断起来麻烦?”      廖莫莫回踹陈春晓,“你知道的太多。”说着对着她做个举枪的动作。      晚上廖莫莫留陈春晓住下,陈春晓回去也是一个人,过去她经常来廖莫莫这里借宿,便不客气留下来。陈春晓和廖莫莫身高差不多,睡衣一般是穿廖莫莫的。陈春晓洗过澡之后对着床铺深嗅,像警犬一样闻。      “找到什么了吗?”廖莫莫问还在模仿军犬的陈春晓,陈春晓一副深思熟虑之后谨慎开口,“这张床姚应森躺过,你俩在这里共赴云雨,我会有心理阴影。”俩人只好抱被子去书房睡,廖莫莫去洗澡,陈春晓无事可做,爬起来打开廖莫莫只是合起来却没有关机的笔记本电脑。      姚应森这次出差本说是一周,归期却一拖再拖,姚应森在电话中抓耳挠腮咆哮不已,廖莫莫却觉得幸福美满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对姚应森的夸张表现不以为然。得意忘形的廖莫莫因为关怀孤家寡人只身在外的姚应森时候,语气不够诚恳关心的范围不够全面,被姚应森以冷血为头衔一通指责。      廖莫莫当时正在看电影,为了彰显诚意,她把手机扩音打开放在桌面上。三分钟后无限制暴走的姚应森终于发现异常,“谁在家里面?”甚至声音有些耳熟,姚应森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影视大腕,要不要一起。”廖莫莫本着天高皇帝远的准则,对姚应森的威胁不以为意,在姚应森以人身攻击为要挟的时候,廖莫莫毫无压力回击,“那要你回得来呀。”一句话气得姚应森狠狠挂了电话。      第二天接下来的每一天又依旧,姚应森抱怨多变的天气,抱怨食物顺带谴责把猪肉一秒钟变羊肉的无良奸商。廖莫莫在餐馆时候再次接到姚应森电话,明明他一个小时之前才打过,廖莫莫消极对待,直到铃声响过七八声才接起来,姚应森严肃正经问,“陈春晓来家里面睡哪里?”      “床上。”廖莫莫有气无力地回答。      姚应森刨根问底地问,“哪个床,不准她睡卧室那张。”      廖莫莫恨得牙痒,姚应森冒着长途加漫游的费用就为了声明陈春晓不能睡了他的床,不对,那明明是她的床。      “谁啊,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坐在廖莫莫对面的就是和姚应森先生心灵相通的陈春晓,面对陈春晓一脸纯洁无知的脸,廖莫莫讪笑,“推荐床上用品的。”      “TT?”陈春晓问。      刚入口来不及咽下的酸辣粉汤汁被廖莫莫从鼻子里面喷出来,还好她利索转头才没对着陈春晓,她剧烈咳嗽,“不是。”      “前几天逛淘宝,竟然有TT,只要十块钱。”陈春晓对着廖莫莫讲述自己怎么研究那片薄而透明的物体,及对这件物件的未知环节。廖莫莫震惊的瞪大眼睛看着陈春晓,久久未能找到能够准确表达她想法的句子,她支支吾吾解释陈春晓抛出来的另一香辣问题:小雨伞头部为什么会有凸点。      “你那是什么表情,只准你吃肉,不准我看猪跑。”      廖莫莫哼哼唧唧有些为难,“你可以看猪跑,但是你不能一直盯着猪的局部看。”      大半个月过去姚应森终于荣归故里,带给廖莫莫的礼物和文雅漂亮精致丝毫不搭边,是两只烧鸡两只活鸡,没错两只整个的烧鸡,两只在地板上咕咕叫的活鸡。廖莫莫问,“这是什么?”      “鸡。”姚应森知无不言地回答她,姚应森的状况真的如描述中的一样,脸色暗黄,眼皮底下一片暗黑是明显缺乏睡眠的症状,嘴巴上竟然有已经结痂的水泡。      廖莫莫看到姚应森的第一眼想法是:这是从哪个农场跑出来的。她刚这么想,姚应森就十分热情献宝一样把两只鸡放在她面前,“你给我鸡做什么?”      “给我熬汤喝,我得休息段时间。”姚应森不顾他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一把抱住廖莫莫迎头一个勾魂舌吻,廖莫莫只是象征性推搡几下就默默顺从。      “我不会杀鸡。”廖莫莫面对地上的两个生物十分无奈惊恐,在这十分钟之内,地面已经出现几坨不太喜感的物体,她命令姚应森清理掉,却依旧能闻到空气中久久未散去的气味。      “没说让你杀,去菜市场杀就行。”姚应森一句轻松把这个问题解决,廖莫莫见有吃的自然十分高兴,乐滋滋去网上查菜谱。      所以接下来两天,廖莫莫踩着下班铃声收拾包包,以闪电速度打卡闪人,惹得同事问她为什么这么慌张,空中飘荡着廖莫莫的喊叫声,“杀鸡。”      鸡是姚应森带回来的,肉却基本上被廖莫莫吃掉,姚应森问她,“好吃吗?”廖莫莫忙不迭点头,鸡个头看起来虽不大,肉却十分鲜美,和菜市场上卖的如同木头块一样的肉差别极大。      “是一个……叔叔承包的农庄,下次你和我一起去。”      廖莫莫吃东西可以,但是还是很有立场的,“你再给我带就好了。”她是不会忘记姚应森家就是那个城市,哪有路过却不进去的道理,无论是作为谢芳菲的小辈还是作为姚应森现任女朋友,廖莫莫都是要本着礼貌去看望的,她才不会被两只鸡诱惑的自投罗网。      姚应森见食物都不能让她动摇,有些失望又觉得有些无趣,好像是他求着廖莫莫确认些什么,看廖莫莫一副适可而止的浅尝辄止态度,姚应森觉得其实这样的状况未免不好。没人问爱不爱,没人谈过去将来。      廖莫莫放慢啃鸡腿的动作观察姚应森的表情,看他从淡淡失望到舒心一笑,廖莫莫跟着笑起来,其实和姚应森在一起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下次如果他再提,还是考虑下吧。      晚上姚应森去浴室洗澡,廖莫莫在卧室把两个人的衣物分类,她的外套上叠放的是姚应森的西装,她的裙子下压着的是姚应森的衬衣,而内衣是叠放在收纳盒内的。廖莫莫做的很认真仔细,她不爱洗衣服却爱叠衣服,闻着衣服上的淡淡香气,心情跟着好起来。      手机铃声响起,廖莫莫捞起姚应森放在床头的手机,上面写着“谢女士”,廖莫莫拿着手机去浴室拍门叫姚应森接电话,姚应森让她帮忙接。廖莫莫嘟嘟嘴,和自己娘玩什么距离美,她接起来乖乖叫声,“伯母,您好。”怕对方不知道她是谁,她自报家门,“我是廖莫莫。”      谢芳菲打电话是确认儿子是否安全到达,没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女声,听着对方熟练自报家门,谢芳菲心里竟然有小小吃味,姚应森可是从不让她碰手机的。果然儿子养大就是别人家的,但是保养得宜端庄贤淑的谢女士还是端着未来婆婆的架势,对着廖莫莫深达工作性质的询问。      姚应森出来看着坐在床上盯着他手机啃手指的廖莫莫,他走过去拍掉她的手指,“怎么了?谁的电话?”      “你妈的。”廖莫莫继续啃手指,又觉得这三个字有些不文明,“你妈妈打来的电话。”。      “哦,她说什么了?”姚应森再接再厉拍掉她的手指,廖莫莫滚坐得离他远些,全心全力咬着手指,“让你给她回电话。”顿了顿之后补充,“你妈好像不太喜欢我。”      “你们聊了什么?”姚应森细微地皱皱眉,不想被廖莫莫看到,他抬手撩着还在滴水的刘海。      “什么也没说,我就是觉得她不怎么喜欢我。”廖莫莫这个直觉还是有的,对有好感的人是什么样的语气,对无所谓的人是怎样的轻描淡写,而对不看好的人又是怎样的,廖莫莫分辨得出。      “你在乎她的态度?”姚应森问她,她不是不肯见家长的吗,又怎么会在乎谢芳菲的态度。      廖莫莫点点头,“就是有种走在大街上,突然被窜出来的狗咬到的感觉。”说完就大笑着跑下床,在姚应森变脸之前跑开。其实,姚应森并没有变脸,心里却有些小小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偏向轻松抽风类型,所以不会有极大的虐心呀撕心裂肺情节滴,所以婆媳关系神马的也不会素大问题,亲们表被吓到啦~~ ☆、脱光.15   曾经为了以示亲昵,姚应森把手机铃声设置成和廖莫莫同一个歌手的,廖莫莫的是“环游四季的爱”,而姚应森的是“爱久见人心”,廖莫莫对他一个大男人却选择这么煽情的歌曲十分不屑,姚应森依旧我行我素,依旧保留把这个为个人私密电话的铃声。      廖莫莫从被窝里面摸出响不停的手机,顺手接起来,因为她听到熟悉的歌者声音。“宝宝。”当廖莫莫听到手里里面这声宠溺的称呼时候,她扑哧笑出声,还未完全清醒的大脑没反应过来这声陌生的爱称来自谁。对方安静几秒钟问,“你是萌萌?菁菁还是瑶瑶?”      廖莫莫这下精神了,她把手机拿开看清手机上来电提示,她轻咳一声谨慎回答,“我还是廖莫莫。”在被窝内用力踹姚应森,姚应森拱着身子往里面缩,并随手在廖莫莫身上揉捏几把,廖莫莫把手机放在他耳朵上,用嘴型告诉他是谁的来电。      来电的依旧是谢芳菲,她昨晚上一直在等姚应森的电话,却未果只好在早上再次打来。廖莫莫头埋在被子里面,耳朵却是竖着的。“嗯,我们在睡觉,你这电话来得可不及时。”姚应森丝毫没有以往的起床气,心情看起来十分好。廖莫莫再踹他一脚,什么叫不及时,他们只是盖着被子睡觉怎么不及时了。      姚应森准确抓住她的脚,微微用力让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廖莫莫无声地挣扎,姚应森被她的指甲划到脸闷哼一声,却被电话那端的谢芳菲清晰听到,“莫莫那个女孩子,不是说她不好,她不合适你,而且我不喜欢她。”      “刚好,我也不喜欢她。”廖莫莫贴得姚应森极近,电话听筒内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身边那个和她隔了不到十厘米的枕边人。廖莫莫慢慢停下来动作,不看姚应森,把头埋进被子里面。      这对母子又谈话几分钟,话题偶尔关于她,偶尔被姚应森扯开话题。廖莫莫有些懊恼自己的好听力,不是说眼不见为净,如果她听力不太好是不是就会让自己心里舒畅点,她清晰听到谢芳菲义正言辞地说,“年纪轻轻就同居,这样的女孩子……”后面的话被姚应森扬手拿开手机,他从床上爬起来去卧室外面接电话。      廖莫莫无所谓扯扯嘴角,其实她的确图姚应森一些东西,不就是看中姚应森那副好皮囊吗,这些想想廖莫莫倒不觉的生气,只是心里面始终压着一股气。      姚应森这通电话打了许久,廖莫莫看看差不多到上班时间就爬起来洗漱,她今天动作比平时快了两倍,平时的水乳霜外加隔离霜防晒霜,今天只用柔肤水代替。出了小区门卫室,廖莫莫用力吐气,大早上被人当着面编排,感觉怎么那么不爽。      廖莫莫今天的工作效率和她早上出门的效率一样高,平时用来玩连连看的时间竟然用来下五子棋也算是一种改变,廖莫莫对此的感觉是,被猪拱了的白菜还是要顽强地活着。      廖莫莫以为姚应森至少会为了早上的事情稍微解释下,但是姚应森没有,依旧对廖莫莫的生活指手画脚。廖莫莫有时候忍不住暴躁,好在她自我治愈能力极强,三五天之后,她又是百毒不侵的廖莫莫。      这天廖莫莫下班之后,姚应森竟然问她,“隔壁的住户你认识吗?”      廖莫莫当时正站在冰箱前捧着冰冻水牛饮,她擦拭着嘴角的水,反问,“左边还是右边?”      “左。”姚应森的表情有些古怪,眉头有些皱着像在思索什么,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深沉,对,就是这个词语,和他一贯不太搭的词。      廖莫莫说,“李奶奶,以前住在同一条街,据说年轻时候十分貌美,可惜红颜薄命守寡三十年。”廖莫莫不解地问他,“你认识她?”姚应森在这里已经住过有段时间,第一次这样关心左右邻居,尤其是这么毫无征兆的发问。      “不认识。”姚应森摇摇头,又问,“她家会有什么来客?”      廖莫莫更摸不着头脑,她探头探脑打量一圈之后谨慎开口,“李奶奶辛苦一辈子,把钱给两个儿子买房子,只剩下这套房,家没什么值钱的。”      姚应森毫不客气打断她的丰富猜想,“我不是打劫。”      “那你打听她家情况做什么?难道是想要一段忘年恋?”廖莫莫依旧疯言疯语信口开河,姚应森今天竟然没有像平时板着脸纠正她,只是淡淡地回答,“只是想确认一个人。”      “你初恋?”廖莫莫蹭到姚应森身边,难得见他这副迟疑表情,觉得十分新鲜。姚应森推开廖莫莫几乎贴上来的脸颊,“别瞎说。”廖莫莫的好奇心丝毫不受影响,她再接再厉继续靠前,“说说嘛,漂亮不,有我高吗?比我白吗?”      姚应森本心情不佳,看廖莫莫恬着脸不耻下问,他双手捧着廖莫莫的脸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迎着廖莫莫期许的目光开口,“比你漂亮,比你高,比你白,比你身材好,比你……”廖莫莫推开姚应森的手,“谁稀罕。”心里却默默内流满面,明天就去买加厚垫内衣,从明天开始吃青菜不加油。      前女友是每个女人过不去的坎,无论那个前女友是否真的存在,都是现任的假想敌,姚应森见廖莫莫有些生气,见好就收,笑嘻嘻补充,“但是你比她有活力,比她犯二的时机次数要多。”      “我谢谢你哦。”廖莫莫敷衍了事的回应一个笑容,想起一个人,虽不太情愿还是告诉姚应森,“李奶奶有个孙女叫江瀜,她每周会来一次。”      接下来几天廖莫莫发现姚应森有些异常,具体表现在,姚应森没事的时候总去阳台,呆在家的时间越来越长,对廖莫莫态度异常的好,不再管她奇怪的品味,不再对她的坐姿睡姿纠正。这些都是极为正常的事情,但是发生在廖莫莫和姚应森之间,却透露着森森的怪异。      这天廖莫莫下班之后先去菜市场买了菜,她晃荡到家已经将近六点,屋内空荡荡。在姚应森未入住之前,廖莫莫每次在进门之前会对着空无一人的室内大吼一声“我回来了”,而在上班的时候又会告别似的来一句,“我走了”。这是莫采青女士教廖莫莫防贼的招数,让别有用心的人以为廖莫莫不是独住的单身女子。在姚应森入住的最初,廖莫莫还是会那样人格分裂的自编自演,为此成功看到姚应森目瞪口呆的表情,以及接下来一天绕着她走的情景。      “我回来了。”廖莫莫对着屋内吼叫一声,预料中的无人应答,她自言自语地回答,“哦,原来不在呀。”      把菜放进厨房,廖莫莫趴在沙发上喘气,偶然瞥见阳台上有人,隔着阳台玻璃窗,那人趴在栏杆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廖莫莫爬起来打开窗户,抬脚对着那人作势要踹过去。      姚应森机警地闪向一边,动作迅速接住廖莫莫往前栽去的身体。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廖莫莫讪讪地站好,“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      廖莫莫意味深长地长长哦一声表示明了,她扬声叫李奶奶,不多时一满头银发老人从屋里面走向阳台,极为和善地向廖莫莫打招呼,“莫莫,这是你男朋友吧?样子真好,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      “李奶奶,你身体还是这么好,隔得这么远都能分清他的鼻子和眼,这不是我男朋友,是一亲戚,叫狗胜,来这里玩几天。”廖莫莫和那位老人又隔空喊话一段时间之后,问老人,“李奶奶,这布上染了红色,怎么洗掉呢?”做出聆听求解状,老人极为详尽地解答。      末了,廖莫莫随意问到,“李奶奶您好厉害哦,江瀜好久没来了吧?”老人随意接口,说孙女如何工作繁忙如何孝心等等,廖莫莫连声附和。      等李奶奶回屋,廖莫莫和姚应森碰碰手里面的啤酒瓶,“喏,江瀜下周一来,问题解决了,不用再张望了,切。”廖莫莫颇为不屑地嗤笑一声,看姚应森看她,廖莫莫为他解惑,“肤浅。”      廖莫莫的邻居是守寡三十年的李奶奶,精神矍铄的李奶奶有三宝,身体好嗓子亮孙女靓。廖莫莫和江瀜自小就认识,伴随着廖莫莫童年的一句话就是:江家有个江瀜,廖家有个廖小眯。江瀜自小人就长得漂亮,个头总比廖莫莫高出五公分取胜,江瀜在美人胚子的路上畅通无阻,反观廖莫莫在茁壮成长的路上越挫越勇,和白嫩干净嘴巴乖巧的江瀜站在一起,廖莫莫总会悄悄把手上的泥巴抹在江瀜鼓起的公主裙上。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江瀜?”姚应森问她。      廖莫莫仰头看着雾蒙蒙的天空,“你对我有感觉吗?”姚应森摇摇头,廖莫莫摊手,“显而易见,能让雄性靠近的,除了食物就是雌性了,除了我,那就是她了。”      这个晚上廖莫莫把个性签名再次改掉:沉甸的大胸是我爱,软绵绵的罩杯手下开。    作者有话要说:江瀜女士粗来啦~~打滚求花花哟~~滚去继续码字,等十点看《我是歌手》,呼哈哈~~圆润滴滚走 ☆、脱光.16   这个晚上,心事重重的廖莫莫再次被梦境困住,梦境里面有三个孩童在一起玩耍,其中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说,“我会爬树会摸鱼,你和我玩好不好?”这时候另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你不要和她玩,她是疯孩子,会被大人骂的。”后来那个画面里面只剩下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和她身后的那条波光粼粼的河。      那条河廖莫莫再熟悉不过,那条河见证了她所有的光辉历史,她能在最短时间在从河里面摸出最多的螺丝和蚌埠,她能以最快的速度游到河对面,她无数次被母亲莫采青拧着耳朵从河边拎回家,不多时廖家大院内准会响起嚎叫声,并伴随着怒骂,“你怎么就这么野,你就不能学学那谁谁,你要是有江瀜一半听话乖巧我都省心了……”      这是伴随着廖莫莫童年的被骂模式,她不如左邻家孩子成绩好,不如右舍家孩子乖巧聪慧,母亲越是怒骂,廖莫莫越发喜欢那条河,直到某天有个人对她说,“别去河边,给我看看你的作业。”直到江瀜穿着漂亮干净的衣服说,“廖莫莫你身上真脏,她们都不愿意和你玩。”廖莫莫再也不去那条河,她把空闲的时候用来吊浴缸里面的那条大红鱼,把时间用在怎么把一道数学题的解答两个字写得漂亮。      廖莫莫从梦里面醒来,轻声嘟囔两声,把那些过去统统咽下,擦掉停留在双颊上的水迹。她不是谁的参照物,她只是廖莫莫,一无是处的廖莫莫。      从床上爬起来去找水喝,姚应森没有把窗帘拉上,睡前还是乌蒙浑浊的天空竟然一轮明月当空,廖莫莫捧着水杯看着床上那块凸起,她看了很久看得很认真。      捧着水杯走过去,廖莫莫坐在床边上,低头看着距离极近的那张脸,姚应森的睡相十分安稳乖巧,侧身躺着,手臂交叉在胸前。廖莫莫渐渐低头,更近的靠近他,她故意对着他的长睫毛吹气,姚应森只是抬手对着空气挥挥并没有醒来。      十分钟之后廖莫莫站起来捧着水杯离开,床上的姚应森困顿地睁开眼睛,手习惯性地伸向旁边,对着空无一人的卧室低声咒骂一声,手却往下摆弄。      廖莫莫去浴室对着镜子照,除了双颊无酡红,其他一切正常,她整个人都透露着正常的色泽。廖莫莫轻轻摸着嘴巴想,没感觉的俩人接吻感觉真的和吃猪肉是一样的。      第二天早上廖莫莫摸着房门走出房间的时候,被客厅内的画面惊到,平时她去上班还在床上享受惬意的人竟然已经坐在餐桌旁,且有可口热气腾腾的早餐为伴。      廖莫莫走过去拉开一张凳子坐在姚应森对面,看看早餐再看看姚应森,“你做的?”      “买的。”姚应森把一部分早餐推到廖莫莫面前,他捏起一个说道。      廖莫莫不可置信地盯着姚应森的脑门,“哪家的?强买强卖?”一副我的人都敢欺负的自我意识突然闪现在脑子里。      “林记。”姚应森对廖莫莫的热心不为所动,瞥她一眼继续吃。      林记,廖莫莫疑惑地轻微拧眉,那是家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平时她的早餐也是在那家解决的,老板为人甚为老实敦厚,往往在廖莫莫买两根油条的时候送根大葱。      “汤呢?”廖莫莫嫌弃地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它干瘪的造型。      “放掉了。”姚应森吃得差不多了,在廖莫莫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解释道,“我让老板把里面的汤汁流出来。”      “!”如果灌汤包没有汤,该用什么名字来称呼它,肉包。      按照过去的生活规律,吃过饭之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今天却没有按照这个规律进行,姚应森吃过饭却未离席,视线始终未离开廖莫莫这张还未洗的脸上。      “有事求我?”      “我希望是商量。”      “你真是我远房……表哥?”      “不是。”姚应森很干净利索地回答,这个问题很简单,是或者不是,他没必要骗她。      廖莫莫明了地点头,“你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姚应森沉默。      廖莫莫颇为遗憾地摊手,“看吧,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954631。”      “你的身份证呢?”      “……”姚应森想不到他身份证和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什么关系,还是老实把钱夹内的身份证拿出来递给她。      廖莫莫敬业地把身份证上的照片和姚应森对照,“没错,是你。”虽然家里面没多少值钱物件,廖莫莫可不想被洗劫一空。      周三晚上,廖莫莫下班回家抹黑进屋,被门后面突然多出来的大只物件绊倒,她拍亮灯,是还未来得及分类的衣服带子,据目测都带着吊牌的。周四白天,廖莫莫等电梯的时候看到一群搬运工从另一部电梯内走出来,她不由得疑惑,这层楼有人搬走吗?当天晚上下班,她习惯性进屋,习惯性先喝水,总觉得家里面有些异常,后来她发现了,家具变了!      未经主人允许,姚应森这一行为深深刺激到廖莫莫脆弱的小心脏,当天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等姚应森回来,十点,他没回来,十点五十九门锁还是未响动,廖莫莫看着门暗暗咬牙,有本事一晚上别回来。结果,这晚上,姚应森果然未回来。      周五,除了廖莫莫起晚,上班迟到,其他一切正常。之后几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去,廖莫莫看到了姚应森,或者说是另一个姚应森,全然陌生的人。廖莫莫站在一边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眼睛从左下角滑向右下角,并伴随着小幅度的上挑,她跟着身子一抖。媚眼,这是红果果的媚眼。      一巴掌拍在还在努力练习的人头顶,“你眼抽筋了?”      姚应森转过身子,微微偏头,对着廖莫莫一个上挑的眼角收尾,“怎么样?”      “起鸡皮疙瘩。”廖莫莫受不了地摸着自己手臂念叨,并问他,“抽风?”      姚应森的热情并不被廖莫莫的冷言冷语所击退,他对着镜子再接再厉,直到捂着眼睛坐在沙发上许久没动静,廖莫莫问,“怎么不练了?”      “抽筋了。”      廖莫莫这才发现,姚应森今天的发型不同与往常,倒是理了个二十岁左右青春小男生的发型,厚厚的刘海盖着前额,廖莫莫突然觉得热,她把自己那闪亮的大脑门亮出来,“你剪头发了?”      姚应森点点头,捏着刘海问廖莫莫,“怎么样?”      “有装嫩的嫌疑。”廖莫莫环视四周,原本属于家里面的家具基本上已经被换掉,“你兜里面着火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烧钱。      廖莫莫看着姚应森若有所思地想,“你以前认识江瀜?”顿了顿之后补充,“你喜欢她?暗恋?”      “嗯。”姚应森只简单回答,廖莫莫分不清他是只回答第一个问题,还是两个问题是同一个回答。      廖莫莫深吸一口气,下了一个重大决定,“你了解江瀜吗?”做出知情人士熟悉□的面孔,廖莫莫继续,“江瀜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美好,你肯定是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小气吧啦小心眼脾气又坏……”廖莫莫一一数着廖莫莫的坏处。      姚应森在廖莫莫一长串爆料过程中始终沉默着,末了提出问题,“然后?”      “然后?然后就是,你要及时醒悟。”什么样的人最呀么最精彩,挖墙脚的人最呀么最畅快。      姚应森明了地点头,“你的建议我会记得。”      廖莫莫心情大好,晚上做紫菜蛋汤的时候多放了一个鸡蛋,以此庆祝姚应森的悬崖勒马,她殷勤地问,“明天准备做什么啊?”      “在家。”      廖莫莫的筷子啪嗒掉在桌面,“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点没听进去?”一副我是为你好,你要听得实话。      “不见到她我怎么验证你话的真实性,又怎能回头寻岸。”      廖莫莫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久久出神,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雄性看到她的存在,不得不说她心里面有些小小的吃味。她几乎可以想象江瀜明天是怎么娇笑着对着姚应森说话,光是想象江瀜那无与伦比的嗲音,她就受不了。      廖莫莫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给陈春晓打电话,陈春晓不知道在什么场合,吵闹十分,拔高声音问廖莫莫说什么,廖莫莫拔高声音问她在哪里,两个人隔着无线鸡同鸭讲,廖莫莫挂掉电话把自己摔在床上。心底那个阴暗小人冒头:看吧,江瀜就是比你强,姚应森这个外行人都把你当垫脚石。      姚应森对廖莫莫周一没上班感到十分意外,对她在不上班时候竟然一身正装更是意外,甚至对她不时露出的森森八颗白牙齿虎躯一震。姚应森不明所以地意识到,廖莫莫绝不会无事这般献殷勤,除非……非奸即盗。      在时针分针刚滑过十一点半,熟悉的声音如期在走廊内响起,“妞妞来啦,快快进来,怎么又瘦了,可不许减肥,你看看莫莫胖胖的多好看……”足不出户的廖莫莫躺着也中枪,她默默低头看着因为她坐着而挤压出来的一圈肥肉,用力吸气,肥肉不见,她继续啃手里面的苹果。      廖莫莫是打定主意要搅和姚应森和江瀜见面的,并不是她多么喜欢姚应森,只是她小小阴暗心理不想让江瀜太过得意,甚至有点小小心酸,她有好感的男人却对她无感。      “廖莫莫,没酱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姚应森进了厨房,甚至手里面提着他从未摸过的酱油瓶,“我去隔壁借。”说着就要走向门口。      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廖莫莫怎能看不透姚应森打着打酱油的口号去隔壁的小心思,她慢悠悠起身从橱柜里面拿出一瓶海天,“这里有。”      “我最讨厌海天。”姚应森眉梢小小抽动,面不改色地说。      廖莫莫意味深长地哦一声,“这样啊……”然后把橱柜打开,除了海天,还有厨邦、味事达几个牌子的酱油瓶一字排开,姚应森默默走回去继续用酱油拌黄瓜,发泄似地咬得咔嚓咔嚓响。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回家太晚米更新,今天早点更新~看了评论,有亲说看不明白~~这章只有童年那点是回忆过去,后面是现状现在进行时,,是姚应森为即将要和江瀜见面做准备~~~很乐意亲们看之后给瓦提意见,嘿嘿~~ ☆、脱光.17   小心思被廖莫莫看穿,姚应森也不恼,要笑不笑地看着廖莫莫,廖莫莫后背起了寒意,这时候响起的门铃声显得那么可爱,她疾步跑过去开门,脸上还挂着劫后重生的喜悦,只是这喜悦来得有些短暂,她刚爬上岸就被再次推入谷底。      江瀜脸上挂着明晃晃到刺眼的笑容站在门外,“莫莫,你在家啊?喏,我带来的送给你品尝。”廖莫莫快速接过来,“谢谢啊,呵呵。”要笑不笑地抖着脸部肌肉。门外的江瀜似乎没看到廖莫莫几乎扭曲的笑容,江瀜本就比廖莫莫要高出那么几公分,加上她现在脚下踩着高跟鞋,更是比穿着拖鞋的廖莫莫高出许多,她的视线越过廖莫莫望向门内,“不请我进去坐坐?廖莫莫你可是越来越小气了。”      气度如何关键是看面对的来者是谁,如果是陈春晓,廖莫莫一定迫不及待地把她拉进门,然后俩人一起围观姚应森,如果是李若,那么廖莫莫会毫不犹豫关门放姚应森,奈何门外的是江瀜,和她关系不算亲近,却也没有夺妻杀父之仇,她虽然心里面奔腾着数只羊驼驼,面上却还是要挂着和善地笑容,装得真他妈的累。      “呵呵,家里面挺乱,就不请你进来了,改天吧,改天请你来玩,呵呵,你怎么不陪着李奶奶聊天,呵呵……”廖莫莫继续皮笑肉不笑地胡扯。      “莫莫,你在和谁说话?”门内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廖莫莫恨不得抓墙哀嚎,有什么能阻挡得了一个春天到来的男人。      不知廖莫莫是否看错,她竟然觉得在姚应森声音响起那刻,浮现在江瀜嘴角的笑容怎么得意到她想动粗,那明明就是志在必得。江瀜不算什么温柔娴淑,含羞内敛更是和她搭不上任何关系,她直接推开面前的廖莫莫,迈着轻缓的小碎步走进门,伸出手对那人说,“你好,我是江瀜,廖莫莫的发小。”      “你好,我是姚应森,廖莫莫的……表哥。”      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面对面站定,相对而笑,唯一让他们之间算是扯得上关系的廖莫莫靠着门板看着这对,冷哼一声抬头挺胸进了卧室。      不知道是门板的隔音效果太差,还是因为廖莫莫贴的门板太近,客厅内交流的对话声她竟然听得一清二楚,“我竟然不知道廖莫莫还有个表哥,尤其是这么帅的。”      “不算至亲,这些年走动的有些少,你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我经常听莫莫提起你。”姚应森手到擒来地熟络唠着。      “哦?她说我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江瀜那矫揉造作到发嗲的声音让隔着几米的廖莫莫摸着手臂,抚慰浮起来的鸡皮疙瘩兄。      姚应森看眼紧闭的卧室门,轻笑一声说,“她说你漂亮知性……”之后又是一长串赞美之词,姚应森每说一个,廖莫莫就在门后挠一下门板,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明明是姚应森高举着一枚上面写着廖莫莫名字的旗子,干着泡妞的活。廖莫莫这三个浮现在大旗上的字突然变为两个:傻逼。      没有女人不喜欢甜言蜜语,更何况是虚荣心甚强的江瀜,“讨厌,就会逗人家。”廖莫莫呼啦打开门,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你们在说什么,呵呵,有什么好玩的?”      面对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江瀜突然绷紧身体表明进入战斗状态,往姚应森的方向挪移段距离,这张平时在廖莫莫看来还算宽敞的沙发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狭窄。      姚应森脸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随意。廖莫莫走过去毫不客气坐在江瀜和姚应森之间,本就狭小的空间容纳不下她挺翘的小屁屁,廖莫莫研磨着往下挤,成功看到江瀜皱眉嗔怒的姣好面容,但是面对着姚应森,江瀜始终没有发泄出来,只是说,“莫莫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爱凑热闹。”      一对彼此有好感的成年男女情深浓浓地深情对望,奈何中间夹着一个硕大无比的电灯泡,更可恼的是,这个电灯泡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多余,她不时插嘴或者发出夸张的笑声,场面几度尴尬冷场。      “哈哈,我都忘记了,真好笑。”房子内回荡着女人突然拔高的笑声,廖莫莫转头发现,江瀜已经濒临暴走边缘,双颊泛红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气恼,姚应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廖莫莫,若有所思地视线定格在她太阳穴位置。      后来三个人的话题不知道怎么转移到曾经上过的中学,廖莫莫难得的沉默,卡蹦卡蹦地吃着干果。如果说小学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的瞎胡闹,那么中学时代是伴随着对成年人世界的向往,稚嫩的年龄又有些故作成熟。小学的孩子还没有明显的美丑观念,在他们那个年龄,谁皮筋跳的好,谁弹珠玩得好才是真的好。而中学之后,男生开始为了发型在课桌内揣着小镜子,女生的世界更是发生巨大变化,眼睫毛睫毛膏唇膏腮红。江瀜就是其中一个,度过一无所知的小学,中学是她初次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且是个漂亮的女生。      “那时候真是幼稚,我还记得莫莫向一个学长告白,被对方拒绝之后把住宿楼下的小草都拔光了。”江瀜不知怎地话题一转,转向明显黯淡神游的廖莫莫身上。      廖莫莫见话题移到自己身上,随意牵牵嘴角,“我那惨淡的过去就别提了。”江瀜却不肯就此放过廖莫莫,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突然说,“小时候总是那么肆无忌惮,我还记得莫莫的那位‘准丈夫’。”      廖莫莫伸向茶几的手明显一顿,她收回手,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碎屑,“我去买瓶酱油。”就离开战场。走到楼下才想到,她这身衣服是新穿上的,口袋内根本就没钱,而且她刚出门的急根本没拿钥匙手机。再回去拿更显狼狈,廖莫莫干脆在楼下溜达。      江瀜永远知道怎么让廖莫莫难堪,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廖莫莫不知道她和江瀜之间算是缘还是仇,她一直羡慕嫉妒江瀜,无论是面容还是身家,而江瀜为什么处处针对她,廖莫莫想不明白,好像从有记忆开始,江瀜就是这么对待廖莫莫的。在廖莫莫自认为掩饰良好作奸犯科之后,总有一个叫做江瀜的小朋友打小报告,有时是向老师有时是向父母,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廖莫莫面对着一场暴打。      廖莫莫这刻没有讨厌江瀜,却有些感激她,如果不是她提起那些往事,廖莫莫几乎要忘记,做那些蠢事的是她。耳边仿佛还环绕着那时候的童言童语,“廖莫莫总看向第二排东边方向,她肯定是喜欢他。”“廖莫莫要嫁给他”“廖莫莫不知羞”似乎这些话语真实再现。      在小学,廖莫莫在每次上课下课时候视线习惯性转向第二排东边方向,那里坐着个安静的男孩,他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吵闹着珍惜可贵的课间十分钟,他微微皱着浓黑的眉头,手不停歇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廖莫莫每次看到他都会莫名安静下来,浮躁躁动坏心情统统不见,所以她习惯看着他,渐渐这成为她每天每节课必做的动作,熟练到她没意识到这是不正常的,直到班上几个顽皮的男同学笑闹着说,“廖莫莫喜欢班哥。”班哥,那时候大家对那人的称呼,廖莫莫却不喜欢。      突然的提醒让廖莫莫惊醒,她为什么不顾莫女士的恐吓撒泼要求跳级,她为什么总是看着那个人,为什么关注他的每个举动,为什么猜测他的每个表情,为什么不能释怀他每个皱眉动作,她的举动出卖了她,廖莫莫早恋了,那是个带着陌生悸动,又略带美好的词语,对那时的廖莫莫来说,更多的是敬畏和惊恐。      一时之间流言飞起,十岁左右的孩子,口无遮拦地瞎胡闹闹腾着,却没发现廖莫莫羞红的脸,和无地自容低着的脑袋。往后的日子里,她再不肯等那人一起放学,每天上学都会早早出门,似乎这样的刻意拉开距离就会让那些似懂非懂的小孩子放过她,只是她错了,难受的只有她一个人。      直到有一天,有人在放学路上堵住她,“廖莫莫,你跑什么?”廖莫莫左右张望,这所小学的学生大多数都是他们那条街上的,她似乎感觉到无数道视线钉在她身上,她满脸通红坑坑巴巴说,“我……我没有跑,我……有急事。”      “因为他们的话,所以你避着我?”那人比廖莫莫要高出许多,这时需要弯腰才能看清廖莫莫低着的头。廖莫莫用力绞着书包带子,继续辩解,“我真有急事,我先走了。”说完就要绕过那人往前走。      廖莫莫用力回想,那天那人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到底有没有说过那句话,他说,“如果你真的那样想,不必避讳他们,如果你没想,更加不用。”说完他松开廖莫莫的手臂,廖莫莫没出息地撒腿就跑,直到无人处,她才摸着发烫的脸颊懊恼,为什么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才能辨别他话的真实度。      不过那天之后,廖莫莫依旧等那人一起上学,俩人一起放学,关于俩人的话题依旧在继续,只有两个当事人闭口不提,为此还惊动了莫采青,语重心长教导廖莫莫早恋的危害。一起升入同一所初中不同高中,到后来的陌路。那时候沉浸在粉红色泡泡内的廖莫莫做着白日梦,如果他愿意她就甘愿。      只是,童话始终是童话,做梦总会醒来。白雪公主、灰姑娘从童话中醒来会怎么样,她们也许面对着柴米油盐,面对着面容衰老身材走样,面对对丈夫的厌恶,面对着众多的问题。童话只是美好的向往,廖莫莫不是生活在童话中,她生活在现实中,就会面对着生离死别。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点,我上章应该是没有表述清楚,在这里解释下哈~~1、姚应森要找一个曾经认识的人,所以他问廖莫莫邻居住的什么人(至于把目标锁定在廖莫莫家周围,这个素有原因滴,后面会提到)2、廖莫莫知道姚应森要找人,她认为姚应森要找的那个人是隔壁李奶奶的孙女,江瀜3、姚应森不知道他要找的那个人的名字4、江瀜到底是不是姚应森要找的那个人,这个就不知道啦5、廖莫莫搅局是因为看不惯江瀜(阴暗心理作祟)6、姚应森是在和廖莫莫同居之后才发现他要找的人,在廖莫莫周围后天敏敏要不在家几天,更新会放在存稿箱内,亲们用力摇吧~~ ☆、脱光.18   正值中午时间,小区内来往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路过和廖莫莫打着招呼,廖莫莫一一回应。一只小猫咪躲在长凳后面,不时发出可怜兮兮的喵喵叫,廖莫莫把它抱起来,爱抚地顺着它头上的毛,小猫叫几声就蜷缩着身子在廖莫莫身上打盹,还是小动物好,单纯认为有温暖的地方就是落脚点,却从不辨别这温暖能持续多久,不去询问为何会有这温暖。      在楼下坐了半个小时始终不见有人寻猫,廖莫莫把猫的前爪提起来,让它呈站立的姿势,“你家在哪里?你走丢了?你说话啊说话啊。”又觉得自己无聊,无可奈何地说,“咱们都是无家可归,不对,我是有家归不得。”      从垃圾箱附近找到一个硕大的纸盒,廖莫莫又去小卖部借了签字笔,在纸盒上写下“主人你把我弄丢了,求打包带走。”把小猫放进盒子内,拍拍它的额头,“不能陪你了,我要回家了,你等你的主人吧,记得,只能跟主人走哦。”      站起来走几步,背后的小猫哀哀叫几声,廖莫莫始终良心不安,如果被人抓走吃掉或者虐待怎么办,她继续坐在盒子旁边和小猫一起等待主人的出现。      小猫的主人没等到,到是等到另一个人,廖莫莫托着下巴看着那人走过来,微微抬头仰视那人,她又默默低下头,旁边的小猫叫三声,甩着尾巴。      “你的猫?”廖莫莫问,      对方答,“不是。”又说,“你没带手机。”把手机递过去,“两通电话,一个是你妈,另一个是接通无应答。”来人详尽地叙述。      廖莫莫先给她娘回电话,嗯嗯啊啊应答,旁边站着的姚应森能清晰听到听筒内林女士的怒吼声,“廖莫莫,你皮痒了是吧。”廖莫莫这次没有嗯啊应答,她说,“有点痒,等下去买痒痒挠。”      另一通电话没有来电显示,只是一长串数字,廖莫莫回拨过去,接通就自报家门,“您好,我是廖莫莫,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找我什么事情?”过了十秒钟之久,她挂掉电话,合上手机。站起来弯腰抱起盒子内的小猫,“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你好,我叫廖莫莫,你以后就叫富贵了。”      走上楼廖莫莫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拿钥匙,只好抱着猫站在门外等着那人的漫步。姚应森终于走到面前,掏出钥匙准备开锁,隔壁门打开,江瀜从里面走出来,“刚去找你家里面没人,这个还没给你,下周五见。”廖莫莫眼角偷偷看到那是音乐会门票。      廖莫莫和姚应森的“二人世界”就这样多了一只叫做富贵的猫,此猫性格温和鲜少炸毛,爱吃肉鄙视青菜,和廖莫莫十分合得来,最初几天她总想富贵的主人什么时候会把它带走,不是自己的东西总是小心翼翼,一个星期之后始终没有人前来领走,廖莫莫悬着的那颗心才真的安心下来,对富贵的态度从最初的诱哄善待到后来的吼它严肃教育。      富贵最初会被廖莫莫突然提高的音调吓得小身子一震蜷缩成安全,后来,估计是它见识廖莫莫暴走的次数多了,才能做到熟视无睹,廖莫莫跳脚对着富贵又吼又叫,奈何富贵猫女士只是抬头看她一眼,重新闭目养神,那模样对廖莫莫十分地不屑。      人常说,夫妻会有夫妻相,廖莫莫觉得这只猫在以它的生活观融入这个家,廖莫莫最初觉得这只猫好吃懒做无目标无追求的样子十分像自己,时间久了才发现,这猫根本就是像姚应森多点,那微眯的小眼神透露着鄙夷,那能躺着绝不站着的懒劲。富贵刚进家的时候,对待廖莫莫就是救命恩人的撒娇卖萌。      仅仅半个月时间,富贵就渐渐变为无论是廖莫莫出门还是归来都无动于衷,反而对姚应森熟络得很,廖莫莫有种被朋友背叛的感觉,就像小孩子对好朋友的占有心理。      廖莫莫不知道姚应森和江瀜私下接触过多少次,她平时上班无心关心这些琐事,姚应森也从不在她面前提起关于江瀜的任何话题,但是廖莫莫还是发现,江瀜来李奶奶家的频率成倍增长,渐渐廖莫莫觉得自己有些变态的倾向,她回家第一件事情不再是对着门内自编自演,而是深嗅屋内的味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能闻得出什么,如果真的闻得到女人香她又准备做什么。      廖莫莫自我想,如果没什么味道她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被她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她也许会以此为借口把姚应森清理出家门,只是半个月过去,房子内还是飘散着闷气,除此之外就是饭糊掉的味道。      李奶奶私底下找过廖莫莫几次,话题的最终总会有意无意绕到姚应森,关于他的家世关于他的职业关于他的父母。廖莫莫对此一无所知,“他父母是做什么的?为人怎么样?”这几乎是长辈询问的固定模式,对方是做什么职业的对方父母的为人,在长辈心中嫁女儿看得不仅是对方更要看对方父母,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不是很清楚,两家走得不近。”廖莫莫每次用这样的话来敷衍李奶奶,后来李奶奶听出来廖莫莫的漫不经心有些不满,“莫莫,这就是你的不对,小姚毕竟是你家亲戚,还是要多多走动的,一问三不知多生疏,你问问你爸妈打听下他家的情况,妞妞是你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也想她嫁得好是吧。”后来话题一转语重心长地说,“想想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和妞妞都长这么大了,那时候还是俩用泥巴抹在对方身上的疯姑娘。”      这个廖莫莫倒是记得,那次刚下过雨,老式的小巷内都是雨水,两个穿着新衣服的小姑娘互相比较着,突然一个女孩猛地踩一个水坑,水坑里面的污水溅到另一个女孩身上,两个女孩的战争有此拉开,俩人互相把泥巴抹在对方脸上身上,直到俩人都哇哇哭起来。      向父母打听姚应森的家世情况?廖莫莫是万万不会干的,还是编吧,她这样回答李奶奶,“姚……我表哥一家以前也是这个城市,后来去了其他城市,才断了联系,只知道他父母还健在,父亲是做生意的,母亲……在计生办。”廖莫莫迎着头皮生拉硬拽终于填补圆满。      李奶奶听了连连点头,“在其他城市,这个倒没什么问题,计生办,这个好,以后准生证也省不少事,父母健在还是好些,能镇住男人。莫莫,奶奶告诉你,你可别学那些小姑娘找什么父母双亡的,找对象可一定要找父母健在的,将来能帮着你照顾孩子,对象犯浑的时候,俩老的还能制得住他……”李奶奶教了廖莫莫数条如何寻得良婿和驯服驭夫术的准则。      晚上廖莫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摸着黑走出卧室,最近忘记是什么原因,姚应森被她驱赶出卧室在沙发驻扎。姚应森今晚上竟然难得打呼,廖莫莫蹑手蹑脚走过去坐在茶几上,低头看着他,姚应森是生的英俊的,无可挑剔的五官,他的眼窝有些深,两道浓眉微微皱着,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着。廖莫莫轻声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呢?”      连江瀜那般眼光极高极为挑剔的人对姚应森都是极为满意的,甚至一改往日的冰美人难追形象,多次主动联系姚应森,反观姚应森反而成了有节操贞操的万里长城。廖莫莫数次问自己,她当日阻止姚应森和江瀜见面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点阴暗小心思,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因为她喜欢姚应森吗,不,廖莫莫为此十分苦恼,她对姚应森没有除了好感之外的其他感觉,仿佛这个人真的是她有说不清什么的血缘关系的表哥,而她的举动也仅仅是不想让昔日对头江瀜成为她表嫂。      廖莫莫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还年轻,面对这样优秀的人为什么会没有感觉,是她好人卡领的手软还是她真的是爱无能,不,她不是爱无能,在记忆中,她真的有过爱的感觉。      她慢慢低头再次印上姚应森的唇,不同与上次的简单研磨,这次她的上下牙轻轻拉扯着姚应森的下唇,香舌悄悄溜进他口中,慌乱毫无章法地印证着什么,印证她应该对姚应森有些感觉的。      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廖莫莫颈后,廖莫莫来不及惊呼就已被拉近,她重重跌倒在姚应森身上,两片唇重重压着他的,廖莫莫受到惊吓惊恐地瞪圆眼睛,姚应森醒了?如果他问,她又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对不起,我不该偷吻你,我只是想试试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廖莫莫说不出这样的解释。      但是眼睛下的姚应森并未睁开眼睛,却仿佛熟练百回一样,一手压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截住她欲逃跑的身子。长驱直入横扫过口腔内的每处,相对于廖莫莫小学生水平,姚应森绝对是博士级别,他的吻霸道虽然有些狂乱,但是对经验极少的廖莫莫来说,已经足够让她呼吸停滞,她用力扑扇鼻翼要争取氧气。姚应森微微放开她的红唇,轻轻啜吻着嫩唇上的水光,他轻声说,“傻瓜。”      廖莫莫不是不惊讶的,她几乎吓死,什么是愚人,她觉得自己就是,又哭无泪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咽,谁让是她主动撩拨人家的。姚应森很快再次袭上来,这次他没有前次那样急切,反而轻柔绵长,反而更加让廖莫莫觉得难以呼吸。突然唇上一阵疼痛,廖莫莫大脑才模模糊糊意识到,他把她的唇吮吸破了,也不知道这人在梦里面把她的唇当成什么吃的了。      这个吻维持了多久,廖莫莫不知道,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老腰僵硬,直到她双唇肿痛,姚应森才放开她,嘟囔一声“不好吃,盐少了。”翻身继续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勤劳滴粗线啦~~啦啦啦亲们的评论和花花敏敏会看到滴,等着她肥来群么哟~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呢?这素个问题 ☆、脱光.19   廖莫莫这次是真的要哭出声,她被人占了便宜,对方还嫌味道不好。廖莫莫几乎是落荒而逃,她慌忙中猜到了富贵的尾巴,一声凄厉的哀叫声响起。廖莫莫跑进卧室关上门扶着胸口急喘气,果然便宜是不能乱占的。      这边廖莫莫悔不当初,那边沙发上那人慢慢睁开眼睛,把被子往上拉,无声地微笑着,只是笑得太过满足。富贵猫女士觉得那笑容,像极了她偷吃鱼之后。      第二天,廖莫莫很晚才出门,她戴着口罩,早餐也顾不上吃,匆匆就要赶去上班。姚应森在背后慢悠悠问,“你嘴巴怎么了?”      “吃苹果咬到了。”廖莫莫边换鞋,边回答问题,她自欺欺人地想,她是背对着姚应森的,他肯定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个谎话一戳就破,姚应森却没有追着不放,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回来买点猪蹄。”      “你想吃?”廖莫莫问,她不爱吃油乎乎的猪蹄,以为这位男士应该也不爱的。      姚应森轻笑,“以前不爱,从今天开始喜欢,昨晚上做梦梦到啃猪蹄。”说完看到廖莫莫脸上一闪而过的羞色,十分体贴地问她,“你脸怎么红了?”廖莫莫关门走人,等电梯时候想,你才是猪蹄,你全家都是猪蹄,大猪蹄,后猪脚。      昨晚上廖莫莫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姚应森已经醒来,他不知道她打开门做什么,只能静静听着,听着她的脚步声在朝着自己渐渐移动过来,停在他身旁,姚应森惊出一身汗,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廖莫莫有夜游症。姚应森从未亲眼见过夜游症,只听说那是沉浸在梦里面,却自有行走的一种行为,而且听说,不要突然惊醒梦游症者,突然的惊吓会让他们猝死。      姚应森本着我睡着了我不知道的状态让自己无视廖莫莫的虎视眈眈,直到廖莫莫在她身前说,“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她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困扰。姚应森在这里已经住了段时间,在他看来,廖莫莫的交际圈十分单一,单一到只有几个女性朋友,除了逛街聚餐,廖莫莫基本上就是工作和家里面两点一线来回滚动,他以为只是个资深宅女。那天江瀜的话之后姚应森看到廖莫莫一贯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脸上竟然有破裂,那个人应该存在过她的心里面,或者现在依旧。      廖莫莫走之后,姚应森和江瀜的话题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江瀜问,“你真是她表哥?”姚应森答,“不是。”江瀜一副果然的表情,说,“廖莫莫从来都是有好运气。”语气有些嘲讽又有些羡慕。“好运气眷恋每个努力准备的人。”这是姚应森高考时候那个戴着眼镜的化学老师的话。      在手机响起的时候,姚应森才知道廖莫莫什么都没带就出门,他下楼寻找她。廖莫莫是安静乖巧的,她像是有些叛逆的小孩子,时常玩着离家出走的游戏,却又不会走得太远,以防家人找不到她。姚应森远远就看到她坐在长凳上托着下巴在想什么,旁边放着一个大盒子,里面有猫叫声,一人一猫在那里等着。姚应森在那刻突然想,把她领走吧,她是那么孤单可怜兮兮。      昨晚,在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姚应森也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他知道自己外形条件无可挑剔,为什么单单廖莫莫无动于衷。就算他们彻夜亲密纠缠,姚应森依旧相信,廖莫莫只是因为寂寞孤单,她只是想要寻找一个伙伴,而不是伴侣。她急于证明些什么,是证明她已经忘记什么吗?姚应森不知道。      姚应森也没苦恼多久廖莫莫就主动献吻,她的唇接触到他的瞬间,姚应森抖了一下,只是廖莫莫更紧张她紧绷身体却还是在微微颤抖,才没察觉到他已经醒来的事实。她的吻生涩却又急切,好像在无声控诉“为什么我不可以?”姚应森抬手帮她完成这个吻,这个吻真诚诚恳,这是接吻,不复他以往的敷衍。慢慢研磨耐心教导,相濡以沫。      姚应森从最初的冲动中醒神,如果他睁开眼睛,和廖莫莫四目相对,两个人又该说些什么开场白:嗨,你吻得太差,我教你。这样的话,姚应森可以说出口,廖莫莫却一定接受不了,她像个偷偷摸摸穿妈妈衣服鞋子的小孩子,怕被人发现。而他不想看到她尴尬的样子,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就此画上句号,所以他嘟囔了那句话,她竟然相信了。      世间总有那么一个傻子,在你蓦然发现的时候惊叹:真的有如此傻的人。廖莫莫是姚应森惊喜发现的第一个小傻子。      姚应森和江瀜的情况没多久就从廖莫莫看不到的角落转移到地面,以至于廖莫莫下班看到在厨房忙碌着的倩影有些慌神,她什么福气竟然能招来海螺姑娘。姚应森大爷一般在客厅悠闲自在地看电视,看到站在门口未进来的廖莫莫,对她招手,“去洗手,等下吃饭。”那语气那动作就像招呼一个常来蹭饭的客人,廖莫莫心里面神兽翻腾,在江瀜面前却不能表现什么,她咬牙,她忍。      “做的什么?挺香。”廖莫莫边洗手边问着贤良淑德的江女士。      江瀜丝毫没有在别人家做饭的不自在,她把切好的胡萝卜薄片放在盘子边缘,甚为满意地点点头端出去,还不忘对廖莫莫说,“比你做的好就对了。”      廖莫莫今天的心情已经跌过地平线,正在不断触及她的分崩离析的底线,她暗下决心,等江瀜离开,她一定要和姚应森好好谈谈,如果他和江瀜真的两情相悦,就拜托他们找片小树林解决问题,只要别在她眼前晃荡就好。      吃饭时候廖莫莫始终低着头,江瀜为姚应森极其细致讲解每道菜的营养价值及做饭技巧,廖莫莫伸筷子的次数十分少,只是偶尔在那盘黄瓜上夹几片。姚应森不知道说了什么,江美人在姚应森肩膀上娇嗔地虚虚用力捶一把,捂嘴娇笑。廖莫莫艰难咽下口中的白米饭,冒着打嗝的冲动,她礼貌的离席。      与其见这俩人如狼似虎狼狈为奸,她倒不如去刷论坛。隔着门板廖莫莫还能听到客厅的谈话声,她取过耳机带上,把音量放到最大,跟着歌曲不着调的吼叫,终于盖过门外的噪杂,声音麻痹了耳朵,心里面却咕嘟嘟冒着泡泡,廖莫莫觉得那味道有些酸。      不知道江瀜什么时候走的,廖莫莫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客厅内空荡荡的,不仅江瀜不见,连姚应森都不在,廖莫莫靠着门板发着呆,最后决定去洗洗睡觉。      不断催促自己睡觉,廖莫莫精神却好得很,脑海中不断想姚应森会去哪里,是送江瀜回家吗,或者两个人现在单独在某个地方,他们又会做什么事情,这样的无限制想象让廖莫莫几乎抓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她管不住自己的遐想。      姚应森既没有送江瀜回家,也没有和江瀜孤男寡女在某场合旖旎,他只是去楼下溜达一圈,再上来手上却带着东西。先去书房廖莫莫已经不再,姚应森有些疑惑,廖莫莫今天竟然这么早就睡觉。打开卧室的门,看着床上凸起的一块,他没有按往常一样爬上自己常睡的那一边,他绕到廖莫莫睡得那侧,冰凉的手放在她脸颊上,等待她醒过来。      廖莫莫不耐烦推开姚应森的手,姚应森不辞辛苦再次附上来,廖莫莫再次推开,如果是平时她也就随姚应森去了,但是今天不行,她用力扒拉开他的手,“我想睡觉,你手很凉。”      “起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姚应森不理会廖莫莫往下滑着的身子,把她从被窝里面拖出来,把放在床边的东西放在她睡眼前。廖莫莫无精打采的看一眼身子继续往下滑,“我刷过牙,还有晚上不吃甜食。”      姚应森手伸进她睡衣里,试图把廖莫莫的瞌睡赶走,脸也凑上来对着廖莫莫一通没头没脑的亲。廖莫莫左右躲闪躲过几个,被姚应森捉到几个。廖莫莫的睡意成功被赶走,把她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怒意也激发出来,她抓过姚应森手里面的东西狠狠扔出去,“我说了想要睡觉,别烦我。”      前一秒像是贴在她身上的姚应森从她身上起身,看着被如同垃圾一般丢在地上的东西,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凉薄,“廖莫莫,你……是我活该。”姚应森气极,用力甩上门就走了。      廖莫莫烦躁对着被子捶打几下,看看地上的东西,没听到门响动的声音,这说明姚应森还在家里面的。廖莫莫赤脚下床,拿起地上已经碎了的东西,姚应森带回来的是芝麻糖,廖莫莫小时候的最爱,后因为吃多坏牙被莫采青明令禁止。      姚应森真的要被气死了,江瀜说起廖莫莫小时的贪嘴,姚应森才知道廖莫莫爱吃这种糖,大晚上他走了几家超市才买到,却被她那般嫌弃丢在地上,姚应森再次觉得自己一颗心被廖莫莫放在冷水里面泡,她不肯见家长,不肯花他的钱,不肯关注他的朋友,不肯陪他去聚会,姚应森知道这些代表什么,代表廖莫莫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就算他们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就算他们每夜躺在同一张床上,就算他们夜夜蚀骨畅欢,那又怎么样。      廖莫莫蹑手蹑脚打开卧室门,她不知道姚应森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他是否已经进入睡眠状态。为避免惊到姚应森,廖莫莫没敢开灯,待她摸到沙发处才看到躺在上面的姚应森。廖莫莫从卧室抱来被子给只披着外套的姚应森盖上,姚应森没什么动作看来是睡熟。返回途中廖莫莫无意中再次踩到在沙发脚睡觉的富贵,富贵凄厉的惨叫声吓得廖莫莫一溜烟跑回卧室。      富贵的叫声不仅吓到廖莫莫,更吓到姚应森,他突然惊坐起来,看到身上多出来的被子,心里有些气,挥开被子掉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它生气,十分钟之后又默默从地上捡起来盖在身上,姚应森一晚上睡的不踏实,怀里面一旦少了点什么真他妈的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再次风骚无比滴华丽丽出现~~求花花哟,滚肘 ☆、脱光.20   廖莫莫对昨晚上的事情有些愧疚,对姚应森的态度格外好,俗话说风水轮流转,这才多久时间,姚应森和廖莫莫的位置却换过来。姚应森对廖莫莫不怎么理会,再不给她钱,不再不遗余力劝说她去见父母,再不回卧室睡觉。别扭的男人要开始分居生活。      姚应森和廖莫莫的关系进入前所未有的低,和江瀜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频频双进双出,现在的江瀜看到廖莫莫也不怎么搭理她,廖莫莫无限制反思,她招谁惹谁了。      这天姚应森穿了件稍显运动休闲风的白色外套,搭配着银灰色运动裤,白色运动鞋,整个人既清爽又阳光,廖莫莫看他难得的这一身问,“你要去哪里?”      “打羽毛球。”姚应森拿起放在角落里的羽毛球拍对她挥挥。      廖莫莫低头又抬头脸上有些痛苦表情,“你能改天去吗,我肚子有点疼。”      姚应森辨别着她脸上的表情到底有几分真,到底是沉不住气,关心则乱,放下球拍走过去问她哪里痛,廖莫莫趁机手脚盘在姚应森身上,“胆疼。”胆疼,又名蛋疼。      姚应森被廖莫莫脸上的扭曲表情吓到,廖莫莫平时生龙活虎的上蹿下跳,姚应森只见过她发烧两次,这下被她以假乱真的表情慌了手脚,抱起廖莫莫要去医院。廖莫莫这病医院治不了,她更不敢去医院,万一碰到哪个假戏真做的医生,那她岂不是小命呜呼。      “现在有点疼,等会就好了,抽屉有药,你给我拿过来。”廖莫莫指示着姚应森做这做那,姚应森言听计从,给她端上温水,把她抱上床,再折回来找抽屉内的药。      “健胃消食片?”姚应森扬起身子,犹不可置信拿着手里面的药向廖莫莫确认。      廖莫莫点点头,“反正它们都在肚子里面,胃舒畅了,胆就不痛了。”从姚应森手里面拿过两片,廖莫莫笑嘻嘻说,“饭后嚼两粒,对肠胃好。”      “那是益达。”      “是你的益达。”廖莫莫对广告熟烂于心,顺口接道。      如果说姚应森脸上刚才还是一脸在乎惊慌,那么现在就是冷与寒,他冷冷的眼神直直看着廖莫莫,仿佛不曾认识他,他看着廖莫莫许久,久到廖莫莫再也笑不出来。姚应森突然在自己脑袋上拍一下,苦笑着说,“我只记得江瀜说你爱吃什么,却忘记她还说过,你从小就擅长说谎。廖莫莫,你真是每天都让我耳目一新。”      直觉告诉脑袋不甚灵光的廖莫莫,姚应森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气得时间会更久,她顾不上刚才还伪装成虚弱的样子,从被窝里面翻身站起来,跑过去拦在要离开的姚应森前面,“如果不是你不肯理我,我怎么会诅咒自己生病。”      姚应森不说话也不肯看廖莫莫,完全无视廖莫莫的闹剧。廖莫莫伸着的双手讪讪放下,她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件极其愚蠢的事情,姚应森绕过廖莫莫往前迈进一步。脑子犯抽的廖莫莫跑回床上,闭上眼睛用力咬牙,身子前倾,俯冲,很好,动作极其完美,声音极其大。      姚应森被身后噗通一声吓得身子一震,条件反射看过来,廖莫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了上次的经验,姚应森不肯表现多余的关心,他依旧冷冷看着趴在地板上自编自演的廖莫莫,“廖莫莫,起来,别想骗我。”      地上“玩游戏”的廖莫莫依旧一动不动,姚应森有些狐疑走过去,用脚触碰廖莫莫的手臂,依旧没动静,“廖莫莫,这样不好玩,快起来。”一晚上被廖莫莫考验心脏承受能力的姚应森再次心跳不规律。      把廖莫莫翻过身,姚应森被下面的一滩血吓到,拍着廖莫莫的脸唤她的名字,廖莫莫依旧没什么反应,姚应森只得用力掐她人中,廖莫莫憋着一口气终于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她哇一声哭出声。      姚应森惊恐看着廖莫莫脸上被泪水混合的鲜血,他不顾自己是否穿着极难清洗的白色衣服,用衣袖为廖莫莫擦着眼泪,廖莫莫哭得更大声更委屈。      乃们以为廖莫莫真的为了留住姚应森下血本-跳床吗?噢漏!廖莫莫最初的设定是,她站在床边缘,吓唬背对着她的姚应森,并伴随发出惨叫声,好观察姚应森是否那么狠心。最后的演出结果是,廖莫莫的确是站在床边缘,但是演出事故是她腿抽筋了,她只顾得上惨叫一声就伴随着噗通声,脸朝下摔在地板上,她一只手护着整张脸的最高处,还是未能避免的撞伤。      姚应森怎么耐心诱哄都无效,廖莫莫只捂着鼻子哭,姚应森这才察觉到不是廖莫莫在演戏,这次是真的狼来了。抱起廖莫莫冲下楼,低声训斥泪眼模糊看着他的廖莫莫,“不许和我说话。”稍后补充,“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就这样,姚应森和江瀜的最佳主角演出时间,被廖莫莫这个拖着巨大酱油瓶的配角一场意外事故而砸场,在楼下大叔大妈扎堆谈论菜价的时候,姚应森抱着满身血渍的廖莫莫不顾别人诧异的目光,把她丢进车,忙不及发动车子。      廖莫莫有些怕姚应森,她缩在副驾驶座,又怕把座位沾上血渍而惹得姚应森再次吼她,廖莫莫委屈巴巴脸朝着窗外,呜呜咽咽尽量控制情绪,但是好难,真的好疼。廖莫莫一万零一次骂自己是猪,如果知道结果是这样,倒不如姚应森直接出门算了。      姚应森心里面乱糟糟的,想要安慰她的话语到嘴边却因为紧张而语气怪异,廖莫莫这下连哽咽声都不敢发出来了,姚应森脚下用力踩下去,车子飞窜出去,几分钟之后稳稳停在本市二院门口。      姚应森完全无视廖莫莫这个病人的需求,把她抱进大厅,不管不顾护士的阻止,把廖莫莫放在担架床上,廖莫莫又羞又恼,姚应森看廖莫莫不肯消停地坐起来,控制不住的脾气再次爆发,“躺着。”又冲旁边的护士以更高的音调吼着说,“她鼻子受伤,止血。”      护士被姚应森的大嗓门吓得缩着脖子,支支吾吾说,“如果赶时间还是你抱……”话还没说完,姚应森已经一溜烟抱着廖莫莫跑远,美艳的小护士撇撇嘴,对这人的急乱嗤之以鼻。      医生用医用镊子在廖莫莫鼻子内一通观看,末了给她止血之后说,“去拍个X光。”      “为什么要拍那个?”姚应森对专业医生的技术抱有怀疑态度,廖莫莫鼻子已经止血,只是有些红肿,脸上脏兮兮的。在姚应森问话的时候她咬咬嘴角保持沉默,好想装作不认识这人怎么办。      “鼻子撞上地板,总要断一个。”医生轻飘飘解答姚应森的问题,姚应森听明白医生的话,转过头看廖莫莫的眼神更凌厉,廖莫莫长长的眼睫毛垂着盖住视野范围,看不到即不存在。      X光拍过要一个小时才能拿到,姚应森和廖莫莫在走廊坐着,廖莫莫鼻子既疼又痒,说话声音闷闷的,她说,“你走吧,我可以拿结果的。”      姚应森没回答,却也没起身离开,完全不屑和廖莫莫说话。没眼力见的廖莫莫继续善解人意的提醒他,“江瀜应该还在等你,你走吧。”      “廖莫莫,我真想把你脑袋扒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今晚上你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为了让我留下来,我现在留下来,你又惺惺作态给谁看。”姚应森一晚上的忍受力到达崩溃临界点,如果廖莫莫肯开口留他,或者只要她说“姚应森,我不想你出去”,只是几个字而已的句子,却被廖莫莫用一连串的闹剧演变出来。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故意摔的,更不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我承认今晚上自己做得很过分,对不起,但是我需要解释下。”廖莫莫吸吸鼻头继续说,“我做这些不是想要你留下来,只是想让你不要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廖莫莫光荣负伤~~每个正常男主身边总会缺一个偶尔犯二的女主,很好很强大,廖莫莫赶上了~~ ☆、脱光.21   姚应森不说话似乎在想廖莫莫说的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廖莫莫再次开口,“你不知道你不说话时候的脸色多么臭,你应该在生气时候照镜子,我不想每天面对着一张有怨气的脸。好了,我说完了。”廖莫莫做一个结束语,廖莫莫从小就怕看到别人生气,其实她比其他孩子更敏感,怕被别人的怒火转移。事情的源头就是喜怒无常的莫采青,在莫采青心情好的时候,廖莫莫就算只是在院子里面逗蚂蚁,莫采青都会奖赏几个笑容。而当莫采青在孙玉仙那里,或者其他人其他处受到什么刺激或心里不痛快,脸上挂着明晃晃的怒意,而这个时候的廖莫莫就算是在乖乖写作业,也会成为莫采青的迁怒对象。所以她怕别人生气,怕看到别人生气的脸。      姚应森不自觉的挑起一边眉毛,他有这么情绪化吗,他给过廖莫莫脸色吗,他自认为就算生气也不曾迁怒过廖莫莫,只是不和她说话,不就是为避免迁怒吗?      “我很怕一个人,小时候妈妈怕我走丢,总把我关在家里面,我和阳台上的盆栽说话,和浴缸内的金鱼说话,和有呼吸的没生命的都说,好像很多人陪着我。成年之后就算害怕一个人住,我还是离开家,因为寂寞和小心翼翼的谨慎比较,我宁愿一个人。”廖建贤那时候正处于事业高峰期,加班是常有的事情,莫采青刚为人母没有多少年,偶尔想要过单身女子的生活,她又不放心廖莫莫乱跑,所以就把她关在家里面。只是很多年后,莫采青发现,廖莫莫话变得多起来,甚至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廖莫莫似乎在讲一段关于她童年的阴暗过去,姚应森却听到其他意思,虽然她想要有人陪着,但是如果前提是她要改变习惯要学会察言观色,那么廖莫莫宁愿选择一个人。更浅白的解释就是,廖莫莫不愿意迁就别人,如果姚应森对她有脸色,她宁愿恢复孤家寡人身份。      姚应森听了廖莫莫一席话倒是对她看法有些改变,以往廖莫莫在他心里面的形象就是要胸没胸,要脑没脑,偶尔小吵小闹,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依旧嘻嘻笑笑,他以为她是记性不好,原来她都记得。廖莫莫把让自己难受的事牢牢记在心里面,她的心里面似乎有一堵墙,上面清晰记录着每次让她难受的事件,一次次叠加,直到突破那个红色线,那就是廖莫莫的底线。      拿到结果,廖莫莫的鼻子光荣骨折,头有轻微脑震荡,姚应森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替廖莫莫请假,另一个是给江瀜,姚应森话很少,只是简单的几个嗯啊哦做回答,最后一句话终于突破一个字:再见。      因为鼻子受伤,廖莫莫洗脸已经成为问题,她把毛巾打湿,对着镜子一点点擦拭,第一次觉得自己脸竟然如此大。姚应森不知道是否被廖莫莫在医院一通话震慑到,从回来话就很少,却不再像之前那般冷着脸,说不出来的奇怪。      晚上躺在床上,廖莫莫放弃她习惯性的侧睡,正面向上,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数绵羊。身边的熟睡中的姚应森呼吸规律,廖莫莫发现一件比数绵羊更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数姚应森的呼吸声,一呼二吸三……      “廖莫莫,你故意的。”规律呼吸的人突然睁开眼睛控诉廖莫莫,廖莫莫对定罪完全不知情,姚应森说,“你数我的呼吸声做什么。”害得姚应森不由得跟着她数的节奏,而廖莫莫不知道是否故意,竟然间隔渐渐拉开,姚应森长时间吸气却听不到呼气的数字。廖莫莫为自己的行为有些愧疚,她十分不道德的数着姚应森的呼吸竟然快要睡着。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他俩鲜少这样纯洁地躺在床上纯聊天,当然这个提议者是难得吃素的姚应森。      “廖莫莫,以后别伤害自己。”姚应森说,“你每次伤害自己就是在刷我对你的容忍度,当我不再容忍你,也许就真的不在乎。”姚应森承认自己容量不够大,但是他在不断扩充自己容纳廖莫莫,当他有一天不能容纳廖莫莫,是把自己撑爆,还是在那之前把廖莫莫放掉。此刻的姚应森无答案,很久之后姚应森为他当初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纠结而嗤笑,他可以吃消食片缓解胃动力。      “拜托你现在就不要容忍我了。”廖莫莫应声回答,认识姚应森之后她三次进医院,两次高烧一次鼻梁断骨,还有数次身体摧毁,这样的容忍让她身心受到摧残。一个人的时候廖莫莫偶尔会怀念她单身时候的日子,只是往事不堪回首,那时候她还是纯洁滴女纸一枚,现在,唉,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莫莫,我给你三次免生气卡,也就是你有三次机会惹我生气。”      “超过三次呢?”      “游戏失败。”      廖莫莫对这个游戏没什么兴趣,上次姚应森说让她躲三次,她第一次本着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藏在家里面,被姚应森很快找到,第二次她本着逆向思维,继续藏在家里面,被姚应森再次找到,第三次她选择逃之夭夭,却始终无法逃离。这些经验告诉她,不要和姚应森玩游戏,因为你玩不起,她不就是玩了一次之后从女孩变成女人的嘛。      “今天你用掉一次,只剩下两次。”姚应森继续宣布游戏。      廖莫莫不肯了,凭什么他说开始就开始,凭什么他说减就减,“今天不算,你没有提前说游戏规则。”      “我说算就算。”姚应森懒得解释,一贯强硬霸道性格再次显露。      廖莫莫问,“凭什么你说了算?”      “因为我是游戏发起者。”姚应森说,然后问瞪大眼睛明显不服气的廖莫莫,“睡不着?”      廖莫莫点头,有些委屈地哼哼,“鼻子疼得难受。”本来她已经有些睡意,被姚应森打乱此刻更加精神奕奕。廖莫莫推着扑上来的身子,“疼疼……”      “你受伤的是鼻子,别乱叫。”姚应森继续恶趣味的啃咬吮吸廖莫莫小巧的锁骨,念着廖莫莫不用上班,姚应森用牙微微用力撕扯一片皮肤,含在薄唇间研磨,成功印下一枚痕迹。廖莫莫用手虚掩着鼻子,怕姚应森得意忘形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姚应森很有自觉的避开廖莫莫受伤部位,其他部位却未能幸免,敏感的耳垂后的皮肤,平坦细滑的小腹,修长紧紧并拢着的大腿,最终停留在神秘处。廖莫莫察觉到姚应森的意图,她更用力并拢双腿阻止姚应森的进犯,姚应森在她耳边细声调笑,说着不着边际的带色彩笑话,廖莫莫被他逗弄的浑身发颤,不能改变结果依旧被攻城略地。      “别伤害自己,我会心疼。”姚应森伏在廖莫莫身上,带着她摇摆,沾染着情,欲的嗓音暗哑十分,说着动人的情话,姚应森是个成功的捕猎者,他用甜腻的让人沉沦的情话,搭配认真的表情,配合着他英俊的面孔,让廖莫莫这头小绵羊乖乖蹲在墙角等着猎人。      姚应森前面的动作还在控制范围内,后面的就越发癫狂起来,折起廖莫莫的腰身越发用力,廖莫莫既难受又愉悦地哽咽。管不住也不想管,姚应森用尽全力去爱她,廖莫莫放软身子放柔声音去应和,一切都那么完美契合。      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姚应森还是不知疲惫,廖莫莫被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折腾的满身汗湿,带着泣声的求饶已经不能阻止这头眼红的野兽,廖莫莫只好用浅薄的知识,把颤颤巍巍的双腿攀上姚应森的腰肢,用脚趾去够他腰与臀连接处,细细挠着微微用力按压。      姚应森咬牙切齿瞪着在身下笑得得意的廖莫莫,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腿挂在肩膀上,很快廖莫莫就笑不出来了,这个时候的姚应森几乎到极限,狠狠用力,全力宣泄。繁华散尽,空中剩下烟花盛开之后噼噼啪啪的声响。      廖莫莫早就已经睡过去,姚应森起身为她清理,避孕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破裂,看看廖莫莫的睡颜,还好她已经被他折腾的精疲力竭,不然非和姚应森闹。姚应森为两人盖上被子,第一次想,其实有个孩子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花花要滴~~存稿箱君留 ☆、脱光.22   对于廖莫莫的这次意外受伤,莫采青携带廖建贤前来慰问一番就打道回府,且在接下来三天都不曾出现过,廖莫莫第N+1次问自己,她到底是不是莫女士的亲生女儿。廖建贤倒是每天都会打电话,廖莫莫听到父亲的声音,鼻子一酸要哭出来,廖建贤像小时候一样安慰她,“莫莫乖,好好吃药就能打败疾病,就会好起来。”廖莫莫破涕为笑,“爸,你安慰人的方式十年如一日的老套。”廖建贤听到女儿的笑声也跟着爽朗笑出来。      江瀜在廖莫莫撞到鼻子之后也曾来慰问过,甚至携带了廖莫莫最讨厌的杨桃,廖莫莫剥着香蕉狠狠瞪着桌面上整袋子的杨桃。江瀜似乎不拿自己当外人,在知道廖莫莫还未吃饭,更具体来说是姚应森未吃饭的时候,主动提出来下厨,把两根黄瓜四个西红柿炒了两盘菜。      廖莫莫在客厅看电视,姚应森坐在不远处翻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属于廖莫莫的成语词典。耳边是电视内和厨房内的声音混杂,廖莫莫有些坐不住,她从未想过给谁脸色,她一直让自己做得圆润,这样把江瀜一个人晾在厨房有些过意不去,更深知江瀜来就是为了见姚应森的。      “姚应森,你去厨房帮江瀜打下手。”      “你觉得我会黄瓜切丝还是西红柿需要削皮?”姚应森懒洋洋回答,廖莫莫望着厨房方向对他挤眉弄眼,姚应森把字典合起来,在经过沙发的时候伏在廖莫莫耳边低声说,“口是心非。”      江瀜回头对站在门口的人无声微笑,“很快就好,你应该订外卖的。”“谢谢,我会记得。”这是廖莫莫受伤之后姚应森和江瀜的第一次正式对面。      “你去客厅等着吧,这里油烟味很大。”江瀜背过身仔细切着黄瓜丝,其实在家里面她也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父母更是舍不得她下厨,她刀工算不上好,有那么几次几乎要切到手指。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姚应森似乎轻声叹息一下,廖莫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开,这果然是她的风格,做好人不留名的活雷锋。      “因为做了也无用,对吗?”江瀜苦笑一声,把火关小,她认真看着姚应森说,“你是为了刺激廖莫莫拉我演戏,还是……我像什么人。”      “我从未想过试探她。”姚应森只说这句话,算是否定了江瀜的第一个猜想。江瀜明了的点头,他只否定第一个,却对第二个默认,她问,“我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不是,我弄错了。”      廖莫莫善解人意地把战场留给两个人,她回书房继续未看完的动漫,十多分钟之后姚应森推门进来,遗憾地摊摊手宣告结果,“我们只能订外卖了。”      廖莫莫不明所以,空气中飘着饭菜糊掉的味道,姚应森苦笑一声,“让你失望了,没有泯恩仇,反而决裂了。”廖莫莫出去才知道姚应森话没说完,何止是饭菜糊掉,厨房内堆着几个打破的碗碟,糊掉的饭菜被倒在垃圾桶内,锅底黏着黑乎乎的锅底,而始作俑者江瀜已经不再。      姚应森难得善心大发满足廖莫莫的要求,外卖订了披萨,廖莫莫对披萨上的肉块没什么兴趣,倒是对披萨边缘那块大饼志在必得,姚应森怪声道,“倒不如买大饼。”      “大饼,怎么能吃出培根味。”五块下肚廖莫莫已经七分饱,她耐不住好奇心问姚应森,“你对江瀜说什么?”      “想知道?”      “想。”      “我们交换。”在廖莫莫拒绝之前,姚应森已经把他手上那块吃了一口的披萨塞到廖莫莫手里面,而且理所当然拿过廖莫莫手里面仅剩下两口的食物。      “……”强大的语言功能已经不能让廖莫莫诉说她此刻的心情。      “发现她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你原来要找的是谁?”      “不知道她名字,只知道她是十七中的,喜欢穿白色裙子。”      “这样的女孩子很多,我也是十七中的,说不定我还认识她呢,你再说说她的其他特点。”廖莫莫一副知心姐姐,为迷茫少年解答问题的状态。      “说不上熟悉,只见过一面,那天她白色裙子上沾了血渍,我送她回家。”那时候的姚应森还是青春萌动的少年,那天他只是普通的放学经过十七中,却见前面有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子,从背影倒看不出她样貌,姚应森骑车经过的时候还是转头看了她几眼,只因为她女孩子用一层英语周报做成短裙围在白色裙子外。那女孩子见男孩看她,狠狠瞪过来,又一副吃亏的模样,“喂,你送我回家。”      廖莫莫听得目瞪口呆,姚应森要找的是个用英语周报掩饰白色裙子上染了例假的女孩子,毫无同情心的廖莫莫对姚应森一番嘲讽,静下来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觉得这事儿这么耳熟。”她脑中一闪,拍桌而起,“我认识那人,她叫陈春晓。”      没错,那个姚应森要找的女孩子是陈春晓,陈春晓专爱白色裙子,却不慎被大姨妈染色,陈春晓急得要哭,她从未在人前丢过脸,好好的淑女形象就要毁于一滩血渍,廖莫莫自发献策,“用报纸盖住别人不是就不知道了吗。”那时候的陈春晓只顾着想怎么挡住大家的视线,听了廖莫莫的话觉得十分有道理,当下俩人用英语周报和胶带,为陈春晓做了一条手工短裙。廖莫莫还记得,第二天上学陈春晓的咆哮声,“廖莫莫,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也怪我,怎么相信你智商想出来的解决办法。”原来廖莫莫的无心之过,竟然促成姚应森的一段良缘。      姚应森淡淡哦一声不再说话,廖莫莫更加好奇,他不是一直在找那个人吗,为什么现在知道却没什么反应,“需要我清场吗?”      “廖莫莫,你最好把自己清理掉。”姚应森狠狠说,廖莫莫为自己好心没好报有些苦恼,她继续问,“你为什么以为是江瀜?”      “一条评论。”姚应森鲜少进论坛,平时对这些明显对别人羡慕嫉妒恨的评论不以为意,那天是在会议上,在发表言论的人侃侃而谈,姚应森在台下无所事事就用手机登陆闲逛,那个讨论的话题他已经忘记,只记得那句评论,“青春期的暗恋就像白色裙子上的一滩大姨妈,外加一层英语周报做掩护,自以为掩饰极好,却只是欲盖弥彰。”后来他请发小的女朋友查过那条评论的地址,是廖莫莫的邻居。      廖莫莫连连点头,“我家用得是李奶奶家的网线……”一切变得明了起来,廖莫莫家的网络是李奶奶家曾用过的,廖莫莫当初图省事直接牵引过来,并没有注册。而那晚上陈春晓在她家上网,用了廖莫莫偶然自动登录的账号,误导了姚应森。      “晓晓……我是说陈春晓,她是单身。”廖莫莫咬咬牙决定忍痛割爱,虽然感觉姚应森还不错,但是朋友妻不可欺,廖莫莫只得让步。      “她单身管我什么事情。”姚应森似乎不明白廖莫莫怎么突然说起陈春晓的个人情况,略一沉思联系前后,他问,“你是在让贤?”      廖莫莫点点头,“你不是在找她吗?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要表示的。”      “你的脑容量不适合想这类问题,你只负责吃喝就行。”姚应森颇为轻蔑地斜视她一眼,随后站起来走了,还不忘下达指令,“进卧室之前刷牙。”      虽然姚应森的确如他所说的没有马上联系陈春晓,更没有一诉衷肠,他的表现十分正常,是恢复到江瀜出现之前的正常,好像前段时间要找那个一见钟情女孩的人并不是他。廖莫莫却不能做到像姚应森一样收放自如,她内心纠结,要不要告诉陈春晓,她有点舍不得失去姚应森,又觉得自己鸠占鹊巢占了本属于陈春晓的男人。      陈春晓来看过廖莫莫几次,甚至用手指戳她鼻子,“真断了?”廖莫莫捂住鼻子躲得远远的,不时打量陈春晓,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不自然,陈春晓无意问,“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说者无意,廖莫莫这个有心人却心虚,她揪着手指支支吾吾,“如果有个男的,相貌和条件还不错,他对你好感过,如果你见到他,会怎么样?”      “我干嘛见他,有好感早干嘛去了。”陈春晓用脚踢上冰箱,对廖莫莫嗤之以鼻,“想给我介绍对象?廖莫莫你试探这招过时了。”陈春晓不肯上当。      廖莫莫嘿嘿傻笑,男人现在是她的了,已经打上她的印记。下次遇到好男人再补偿陈春晓,廖莫莫这么想着,把背着姚应森私藏的鸡腿拿出来,和陈春晓共享。可怜的陈春晓被一只鸡腿诱惑,而错过了升任女猪滴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欧啦,事情就素这样滴~~陈春晓在廖莫莫家借住的时候用了廖莫莫的账号灌水,而那个账号登陆是被廖莫莫遗忘滴~~这就素姚应森为嘛突然问廖莫莫邻居住的神马人,,他最初以为是江瀜,后来知道不是,只是一场闹剧 ☆、脱光.23   在一个月之前,姚应森就多次向廖莫莫确认一个月后那天是否有时间,廖莫莫看过日历,那天是周四,她需要正常上下班的,所以每次姚应森提起的时候廖莫莫就以上班为理由,拒绝他的邀请,现在她只要听到T市就头皮发麻,尤其是由姚应森提起来。      “你怎么这么大反应?”姚应森把廖莫莫当拨浪鼓一样的脑袋扶正,严肃问她,“你以为是去见我父母?”      “难道不是?”      “一个朋友添了孩子,我需要女伴。”姚应森颇为嫌弃地补一句,“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去见我父母的。”整的他像大龄男青年,唯恐娶不到老婆一样饥饿。      只要不是去见姚应森父母一切好商量,廖莫莫忙不迭点头,“但是我不认识他们。”她已经拒绝过姚应森无数次,廖莫莫不知道这次她继续拒绝,姚应森是否会再给她几天脸色看。      “对你要求不高,只用笑就可以。”姚应森对廖莫莫的要求不高,林子聪那个大嘴巴,在这群好友里放出风说姚应森这个风筝终于找到根接近地气的线。接近地气,姚应森看看廖莫莫身上的宽松T恤和热裤,他有些烦恼地拍着额头,“记得穿裙子。”      “为什么要穿裙子?”廖莫莫不明所以地问姚应森,廖莫莫的衣服中长裤短裤长袖短袖占了百分九十的江山,裙子却是只有那么一两件,在箱底压得皱巴巴。不就是去他朋友家看望一个刚出生的小盆友,用得着穿裙子吗?廖莫莫问,“他们家生的是女孩?”      “男孩。”姚应森问她,“为什么以为是女孩?”      廖莫莫回答,“难道他们家孩子喜欢穿长裙的女性?”姚应森觉得太阳穴跳动的更厉害,他怎么说,不想别人看到廖莫莫的时候认为他染上了什么怪癖。      廖莫莫把箱底那件鹅黄色的裙子拿出来,皱巴巴的也就算了,廖莫莫轻轻一扯布料竟然破裂,廖莫莫看着裙子眉头紧锁,打定主意从陈春晓那里借。廖莫莫自从知道姚应森曾经要找的人是陈春晓之后,面对陈春晓总是不太自在,有种抢占了别人位置的森森罪恶感。      “裙子?你等等。”陈春晓对廖莫莫这个朋友没话说,不管廖莫莫有多久没来找她玩,陈春晓不遗余力把自己衣柜内的裙装全部拿出来,铺了整整一床。挑拣出来几件说,“这几件没剪吊牌,你试试。”陈春晓家庭条件比廖莫莫家好那么几倍,廖莫莫知道陈春晓捡出来的这几件必定是高价品。      廖莫莫每试穿一件陈春晓的眉头就皱一分,最后她无奈说,“廖莫莫,你还是穿长裤好看些。”廖莫莫揪着到大腿根的短裙下摆,同样苦闷不堪,“姚应森不准,烦死他了。”廖莫莫偶尔穿那么几次裙子,长度最短是到膝盖下,这么短的她还是第一次,总有走光的多余担心。      陈春晓向来是行动派,拉着廖莫莫直奔商场,“目标明确,直接扫货。”廖莫莫在陈春晓的指挥下,换了数次衣裙,有装嫩嫌疑的粉色浅蓝色,有故作成熟稳重的黑色,有端庄气质紫色,却没有一个颜色是适合廖莫莫的。      俩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蔫走出商场,在经过一家街角拐弯处,陈春晓指着壁橱内的衣服对廖莫莫说,“这件这件,这件肯定行。”      依旧是嫩黄色,配上廖莫莫偏白肤色,越发显得肌肤雪白,陈春晓颇为满意,掐掐她的脸颊,“哎哟,嫩的要滴水了,姚叔叔肯定受不了啦。”      廖莫莫提着裙子回家,没告诉姚应森她为了那天的聚会而花了两千人民币买了件打八折的裙子,其实她还是不习惯什么事情都和姚应森说,就算他们关系亲密。      他们需要提前几个小时出发去T市,廖莫莫上飞机之前依旧穿着让她舒服的短袖短裤帆布鞋,姚应森脸色有些不好看,下飞机直接拉着廖莫莫去买衣服,其实廖莫莫担心提前穿上裙子赶飞机会显得太过招眼,她把裙子放在包包里面带着的。      她多次张口想要对姚应森说起,但是姚应森闭嘴连看都不肯看她,廖莫莫心里不是不委屈的,她今天化了淡妆,平时只用简单护肤的她竟然化了淡妆,但是姚应森没看出来,他以为她不在意不用心,有那么几个瞬间,廖莫莫突然觉得自己可笑,她是在讨好姚应森吗?      姚应森把廖莫莫带到某家品牌店内,大手一挥指着几件衣服,又指指身后低着头的廖莫莫,工作人员明了地微笑点头,把廖莫莫请进更衣室,并称赞姚应森肯陪女朋友逛街之类的美言。廖莫莫站在宽敞的更衣室内,她对着镜子练习笑,却笑得那么勉强,她拿出湿巾纸把脸上的妆容擦掉。      廖莫莫出去的时候姚应森在为男士准备的休息区看杂志,看到廖莫莫出来盯着她看了那么几秒,点点头语气淡淡地说结账,并要求把其他几件统统买下。导购看看廖莫莫再看看姚应森有些犹豫,“先生,您女友身上的衣服不是本店的。”      廖莫莫穿的是那件她带来的衣服,姚应森深深看她几眼,廖莫莫却转头看向别处,脸上有些红痕,姚应森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歉意对导购说,“抱歉。”拉着廖莫莫走出去。      出了大门,姚应森问廖莫莫,“既然带了衣服为什么不告诉我?”廖莫莫嗤笑一声,“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姚应森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不是廖莫莫敏感多疑,是今天的姚应森有些不同,他出神的次数太多,看着眼前的廖莫莫时候眼神空荡。      “脸上怎么了?”姚应森摸着她脸上的红痕,廖莫莫是敏感性皮肤,用力揉捏就会在脸上有些红痕。      “没什么,时间来得及吗?”廖莫莫拿下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她心里有些忐忑有些害怕,她觉得她今天不应该来的,不应该接触姚应森的世界的,这种感觉让她惊恐让她不安。      “让他们等着。”姚应森把廖莫莫的手攥在手心内牢牢捉住,走下台阶廖莫莫才看到停在路边的车子,从车子上下来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人,看到他们走过来,中年男子弯腰鞠躬说,“您的车子,还有什么吩咐?”姚应森摆摆手,中年男子对廖莫莫微微弯腰之后离开,上了停在不远处的另外一辆车子。      而面前停着的车子是廖莫莫只在杂志上看到过的牌子和车型,她以为这辈子也只能在图片上抚摸车子的线条,今天这辆车子就停在她面前,廖莫莫却驻足不前。姚应森叫她的名字,廖莫莫笑着说,“姚应森,你从哪里租来的?”姚应森嗯哼一声没有回答她。      今天她是客人,她是陪姚应森来见朋友的,今天她要装花瓶,今天她要微笑,廖莫莫不停安慰自己,不停安抚着躁动不安的心。在廖莫莫心里面,既来之则安之,不能安之就早些洗洗睡吧。想明白这些,廖莫莫才发现她竟然对今天这次见面会准备良久,是她太过看重才会患得患失。      姚应森和廖莫莫到得不算早,因为大厅内已经满是人,廖莫莫用力掐姚应森的手心,脸上却挂着有点僵硬的笑容,姚应森不算说只是三四个朋友聚会吗,这百十号人他怎么解释。姚应森从廖莫莫手指下解救自己的手掌,把廖莫莫的手臂穿过他的,他低头对她轻声说,“乖点,给我留点面子,回去我听候发落。”      有些人往这边望过来,廖莫莫有些后悔把脸上的妆容擦掉,一个穿着银白色西装的高大模样英俊的男人笑着走过来,张开双臂抱住姚应森,姚应森有些嫌弃地推着那人,“注意点形象。”又指指旁边的廖莫莫,“廖莫莫,这是今天寿星他爹,江修仁。”廖莫莫微笑着说些祝福孩子的话语,江修仁乐得哈哈笑,“我儿子别的不说,模样倒是虎的很。”初为人父的男人提起儿子有些得意忘形,姚应森拍拍他的肩膀,“把你的嘴角收收,裂到耳朵后面了。”      姚应森带着廖莫莫继续往里面走,江修仁被其他人缠住,只来得及和姚应森说,“等下我有事和你说。”      与其说是给孩子办满月宴,倒不如说是这些大人们的趁机聚会,拉拢关系探讨生意。姚应森被别人围住,廖莫莫被那群人挤开,她对姚应森摊摊手表示无奈,不是她不够用力,是那群人太过热情。      没什么事情可做廖莫莫向侍应生询问孩子所在的位置,她给孩子带了礼物,本来约定好和姚应森一起送给小盆友的,这下只得自己去,侍应生还算贴心告诉她孩子母亲的名字,廖莫莫知道那人叫蒋欣桐。      廖莫莫摸过拐的不分东西南北的走廊,终于走到服务员指定的门口。刚抬手敲门,一个拿着奶瓶的中年妇女急忙忙从里面走出来,不由分说把奶瓶塞到廖莫莫手里面,“去冲奶粉,不要太烫。”廖莫莫愣头愣脑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她想自己的脸有这么路人甲吗。      打了热水重新回到房间,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在房间内走来走去,那人穿了件白色为底淡蓝色晕染成团的连衣裙,玲珑曲线身材完全看不出走样,廖莫莫知道那人应该就是蒋欣桐。她走过去把奶瓶递放在旁边桌子上,“他可能是不舒服。”廖莫莫做双手拥抱的姿势,提示这位新上手母亲。      蒋欣桐惊诧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廖莫莫,廖莫莫才觉得自己出现的太过突然,她自我介绍,“我是廖莫莫,我是姚应森的女伴。”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花花敏敏已经看到啦,这几天比较忙,不能及时回复,抱抱大家啦~~ ☆、脱光.24   蒋欣桐的目光又在廖莫莫身上打转几次,她突然无奈地笑,“我快要被小家伙折磨疯了,不是哭就是闹。”孩子因为母亲僵硬的抱姿,在她怀里面不满意地挪动身体,廖莫莫伸出手指摸摸孩子细滑皮肤,孩子竟然对她咧嘴一笑。      “这小色狼,原来是喜欢美女。”蒋欣桐装作恼意地在儿子额头上亲吻一下,廖莫莫在旁边陪着逗弄孩子,一个月的小人不知道廖莫莫在说什么,但是十分配合地被逗得咯咯笑。蒋欣桐脸色渐渐好看些,问廖莫莫,“姚应森呢?”      “他在楼下。”廖莫莫皱皱鼻头,有些抱怨,“真烦人。”又觉得自己对面的是个陌生人,她对蒋欣桐吐吐舌头,似真似假说,“你可别告诉他,他那人蛮不讲理得要死。”      蒋欣桐直爽地哈哈大笑,“只是蛮不讲理?他那人还霸道得很,脾气又臭,脸色更臭,除了一副好皮囊,其他都挺讨厌。”两个女人说起姚应森难得共同语言,联合起来吐槽他。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不知道什么时候江修仁已经推门进来,廖莫莫有些不太自然抿着嘴笑,蒋欣桐却说,“莫莫在向我抱怨姚应森,哈哈,我还以为他处处招人爱呢,原来和你一样不招人待见。”      “怎么又扯到我,不招人待见也是你儿子他爹,这是跑不了的。”江修仁低头逗弄儿子,奈何小家伙一定不给面子懒懒伸着懒腰要睡觉,江修仁对廖莫莫说,“小四在楼下等你,让我上来叫你。”      廖莫莫把包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个方正小盒子,她把盒子打开交给蒋欣桐,“送给小孩子的,对小孩子皮肤好。”玉石是廖莫莫跑了数家珠宝行找到的,天气渐热这样的玛瑙不会让小孩子起痱子,而这串手链中间有块类似骨头的东西,廖莫莫解释说,“这个能给小孩子压惊。”又觉得自己的话没什么可信度,补充道,“我外婆说的。”江修仁这样的家庭不缺钱,送再贵重的东西也只是件物品,廖莫莫送了这个,虽不值钱却是心意。      蒋欣桐显得很意外,把手链拿在手里面反复看,并称赞廖莫莫,“还是你想得周到。”      在楼下找到姚应森的时候他旁边站着其他人,廖莫莫隔得很远站着,只是看着背影她就认出那人是姚应森。从背影来看,他身旁的女性应该是位美女。廖莫莫在偏远那桌落座,这桌位置不太好,坐得是些偏远亲戚。廖莫莫听着隔壁大婶和邻座大妈讨论菜价,才觉得真实,是身处奢华吃到馒头的踏实。      “怎么在这里?”姚应森的手搭在廖莫莫身后的椅子扶手上,一手撑着桌子把廖莫莫半圈在怀里面。廖莫莫夹着凉拌菜吃的惬意,好心情也回来百分之八十,她对姚应森嘿嘿笑,“这里挺好的,还能听听社会新闻。”      “坐在我身边。”姚应森提要求,廖莫莫摇摇头,“不要,你们那群人无聊死了,专挑我听不懂的话题说,我才不要去当壁纸。”      “这次不会,我保证。”看廖莫莫不为所动,姚应森低头伏在她耳边说,“我抱你走。”廖莫莫真怕姚应森真的这么做,吃下最后一口凉拌青瓜,不情不愿跟着姚应森走了。      姚应森这桌位置极好,满桌的人廖莫莫只见过江修仁和林子聪,她眼睛直直盯着桌上的食物,她真的饿了。姚应森拉开身旁的凳子请廖莫莫坐下,把那盘凉拌青瓜放在廖莫莫面前,对其他人说,“不吃饭不怕饿死你们。”      众人对姚应森迫不及待开桌有些意外,这群都是人精,纷纷应和着说饿了,终于开动。廖莫莫这下才吃的心安理得,姚应森吃得极少,不着痕迹把廖莫莫筷子落得最多的那盘放在她面前。其他人吃不下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林子聪无奈地说,“姚应森,别只顾着廖莫莫,你总要看看兄弟们吃的什么吧。”      廖莫莫这时候已经五分饱,她还有些理智,不能吃得太饱,不然裙子会勒个一圈肚腩。这群人的话题往往围绕着声色围绕着奢侈品围绕着生意经,廖莫莫完全默不作声,在林子聪问廖莫莫姚应森送过她什么礼物的时候,廖莫莫用力回想,“强生。”姚应森真没送过廖莫莫什么东西,强生沐浴露是某次两人去超市,俩人为了选哪个牌子的沐浴露不肯妥协,最后姚应森随手拿起强生说,“我送你的。”      众人有些呆愣,以为姚应森会送价值昂贵的钻石,这些人亲眼见过姚应森用施华洛世奇水钻做成泰迪熊送女人的场面。      姚应森轻咳一声为自己辩解,“还有牙膏。”众人石化。      廖莫莫以为吃过饭这次出行就完美告终,却被人告知,还有一场夜间,是江修仁这帮发小之间的聚会,庆祝江修仁喜当爹。廖莫莫有些想要走,她明天还要上班,姚应森向江修仁告别,被江修仁一众人拖着不肯放行,廖莫莫看着姚应森被一群男人压在沙发上有些傻眼,她只好妥协。      晚上聚会的地点是在某会所,廖莫莫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不知道这家会所在本地是否名声大噪,只是在她进入的时候默默承认自己土包子。姚应森对这里看起来十分熟悉,揽着廖莫莫轻车熟路绕过一个又一个路口。      他们所在的包间有近两百平方,有台球场地,有K歌专属房间,嵌在墙壁上的整面酒架,娱乐设施一应俱全,无不透露着腐败享受和奢华。这样的环境是让廖莫莫手足无措的,她能自在坐在小店铺里毫无形象吃一份麻辣烫,却在这样的顶级豪华内举止僵硬。人常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廖莫莫从未觉得自己缺少什么,第一次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姚应森和其他人去打台球,廖莫莫陪着蒋欣桐在沙发上坐着,蒋欣桐伸伸懒腰,试图与廖莫莫寻找共同话题,“好久没这么自在过,怀孕十个月这个不能那个忌讳,坐月子更是被看管起来,我都快忘记夜生活是怎么样的。”廖莫莫只能抿嘴笑,她几乎没有过夜生活。      还有另外三个女性,廖莫莫只知道是姚应森关系不错的兄弟的女友或者成为女伴更合适,她们看起来是十分熟络的,只是偶尔眼神落在廖莫莫身上让她有些坐立不安,探究,很直白的探究,似乎对一件挂在金碧辉煌的店铺内,看起来极其地摊货的物件的迟疑和怀疑。      蒋欣桐和另外三位女性聊着保养,不时照顾廖莫莫让她随意些玩,廖莫莫没事干就坐在一边唱歌,她唱歌声音不算好听,这会倒成了她打发时间不错的消遣。不知道什么时候蒋欣桐和其他三位女性已经离开,廖莫莫更放得开,脱了鞋子躺在沙发上,她有些累了。      姚应森找到廖莫莫的时候她在沙发上已经睡着,姚应森把廖莫莫抱起来拖在怀里面,廖莫莫睡意模糊揉着眼睛问他,“是不是结束了?”姚应森力度恰当为她揉捏着脚,廖莫莫脚后跟有些磨破皮,他有些心疼的,把西装脱下来搭在廖莫莫身上,“今晚上我们回不去了,等下去房间睡。”      廖莫莫伸手抱住他的腰再次沉沉睡去,今天的廖莫莫是漂亮的,让姚应森有些惊艳到,不怪他这么惊讶,是廖莫莫平时的衣着太过宽松随意,以至于他几乎忘记她拥有的好身材。姚应森又有些后悔让廖莫莫穿裙子,这的确是满足了他的大男人心理,却又有些泛酸和霸占心理。      门被推开,似乎又进来一个人,廖莫莫睡得不是很安稳,姚应森抱着她的姿势并不是很舒服,但是她喜欢这样缩着他怀里面的感觉,安全而幸福。      “她是廖莫莫?”      “与你无关。”      “你爱她吗?”      “与你无关。”      “你肯在G市是因为她吗?”      “与你无关。”廖莫莫的睡意渐渐淡去,她清晰听到有人在低声哭泣,她的脸是贴在姚应森腹部的,对他说话时候的语气再清晰不过,那人是谁,才会让姚应森说话这般刻薄。      很久之后,姚应森把廖莫莫放在沙发上推门出去了,十几秒钟后有高跟鞋紧跟着离开,廖莫莫假意翻身睁开眼睛看到那人淡紫色的裙摆,那是个女人,穿着长裙飘飘的女人,那人虽把头发扎成马尾,廖莫莫还是认出来,那个就是在酒席上和姚应森站在偏僻处的女人。      这一天廖莫莫觉得累极了,她从未觉得如此劳累过,就算偶尔通宵加班也从未觉得这般昏昏沉沉,无数个问号围绕着她,那个女人是谁?姚应森是谁?他为什么留在G市?而他之前在G市又发生过什么事情?那个女人和姚应森是什么关系?廖莫莫和姚应森什么时候分手最合适?      不是说好只是寂寞时候的替补吗?不是说好不在乎对方的过去吗?廖莫莫,你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敏敏感冒了,好难受~~吃过药要去觉觉了,顶不住了,,摸摸亲们PS.瓦四月会开新文,亲们想看神马类型滴捏 ☆、脱光.25   姚应森回到包间内没有看到廖莫莫,蒋欣桐说廖莫莫已经去楼上睡觉,姚应森转身要走,蒋欣桐拉住姚应森的衣袖问他,“你见到琪琪了?”姚应森觉得疲惫不堪,他点点头,蒋欣桐有些恼意,“你早就知道她会今天来,你把廖莫莫带来什么意思?给她难堪还是让所有人难堪。”      “这不关你的事。”姚应森不愿多做解释,却还是说,“廖莫莫不是任何人的挡箭牌,我没想过利用她,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事情到此为止,你们不用猜测我有什么目的,其实很简单,我就是想定下来了,觉得廖莫莫还不错,就这样。”      蒋欣桐舒口气,姚应森这样说就是他心里真的没那么想,“你不要怪我多事,这么多年,该放下就放下吧,琪琪这次回国要订婚了,而且新郎你认识。”姚应森按住隐隐跳动的眉头,他说,“有心了。”      回到房间,床上鼓起一团,廖莫莫已经在被子里面睡着,姚应森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低头看着她。廖莫莫鼻头红红的,头发还有些未干,仔细闻闻房间内飘散着淡淡的烟味,廖莫莫睡得很熟,只是熟睡的人眼睫毛在谨慎地颤抖着。廖莫莫突然睁眼眼睛剧烈咳起来,顺便侧躺着,不去看姚应森的脸。      姚应森支起身子靠在床头坐着,“不装睡了?”      “我明明已经睡着,被你吵醒的。”廖莫莫在姚应森进房间时候就知道,她闭上眼睛装作已经入睡,奈何姚应森一直盯着她看,害得她呼吸不畅。      “组织下语言,等我洗完澡,满足你所有的好奇。”姚应森进浴室洗澡,廖莫莫却犹豫,要不要问,怎么问,不问心里面真他妈的难受,问了她怕自己更难受,真是他妈的纠结,现在的廖莫莫都不像她自己。      姚应森洗得很快,习惯性让廖莫莫给他擦头发,廖莫莫平时只是草草了事,今天心里有事,廖莫莫却擦得很认真,直到姚应森头发半干,廖莫莫还在擦着,好像这样就能延长时间。      姚应森找来风筒给廖莫莫吹干头发,他不太熟练做这项事情,把廖莫莫的头发扯得生疼,廖莫莫鄙视他自己接手。姚应森掀开被子躺好,等着廖莫莫收拾之后躺过来。      廖莫莫一直在等姚应森主动开口,奈何这人只看着她不说话,廖莫莫咬咬嘴角只好自己问,“你不是要告诉我……事情吗?”      “问题有些多,你来问,我回答。”不是姚应森故意卖关子,他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廖莫莫挑了个最想知道的事情,“她是谁?”      “程美琪。”廖莫莫还在等姚应森接下来的补充,等了很久却没听到姚应森再开口,廖莫莫掐他的手臂,姚应森这才接着说,“我妹妹。”      “切,男人总会有几个非血缘干妹妹,姚应森你也这么幼稚过。”廖莫莫中学时代,耳边就充斥着关于哥哥妹妹的称呼,美女同学甲羞涩地说,“你们别乱猜,他只是我认得哥哥。”中学时代的哥哥,多少有些韩剧里的暧昧称呼,所以大家意味深长地哦一声之后,更默认哥哥妹妹的叫,只是那个时候未开化的少男少女羞怯的掩饰。      “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姚应森解释得更清晰。      廖莫莫这下彻底清醒,她惊得睁大双眼,惊恐地看着姚应森,“禁忌恋?”      姚应森不点头也不摇头,廖莫莫把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摁回去,她不淡定地问,“你们到什么程度了?你喜欢自己的妹妹?”看姚应森的眼神就是十分怪异,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惊诧还是什么。      “后来知道她是的。”那些错乱的过去,姚应森不愿意回首,每次的回望都会被那时候愚蠢的自己惹怒,背叛欺骗隐瞒,所有的侮辱都属于那个时候。      “你喜欢她,后来知道她是你妹妹!然后呢,然后你们就分了?”廖莫莫现在丝毫没有身为女朋友的自觉,完全被这个突然得来的八卦炸晕,只顾得拉着当事人求证。      “不算喜欢,只是好感,廖莫莫把你狗仔队的眼神收回去,不讲了。”姚应森突然懊恼,他为什么要和廖莫莫讲他的那段畸形恋。      廖莫莫手脚统统盘在姚应森身上,撒娇卖萌地求他继续,这样只知道一部分让她怎么能满足。      “陈美琪是我妈妈在G市生下来的,那时候我不知道,对她有好感,带着她去见父母,才知道她竟然是我妹妹,是不是很搞笑。”姚应森至今记得那个闷热的下午,他牵着女孩子的手,酷暑让两个人的手心满满的汗水,他回头看她,她对他羞涩地笑,满脸通红。      谢芳菲知道姚应森要带同学回家,她向来是不反对儿子早恋的,如果有情投意合的女孩子在身旁陪伴着未尝不好。只是那样的场面谁都想不到,谢芳菲看到姚应森和程美琪牵着的手的时候脸上的震惊羞辱表情,她指着姚应森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时候的姚应森没有现在这样的体魄,那时候的他白白瘦瘦高高的,相比较现在那时候更称得上阳光帅气,他被母亲的表现吓到,更怕身边的女孩被吓到,他对母亲说,“妈你吓到她了。”      谢芳菲突然抱住姚应森痛哭出声,程美琪却在这时候怯懦懦地叫谢芳菲,“阿姨?”程美琪不知道这个自称是她母亲姐妹的女人竟然是姚应森的母亲,如果是这样,那她和姚应森将是表兄妹。      而故事的雷点绝不止这些,谢芳菲不是程美琪的姨母,而是生母。      “我还有四个哥哥,你知道吗?”姚应森突然问廖莫莫,廖莫莫摇摇头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已经被吓到大脑不能思考,这些以往只在报纸和杂谈上看到过的故事竟然是真的发生,而故事的当事人就在她身边。      “大哥叫姚一森,是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因为我母亲在结婚之后两年内未孕。”有这样的土方法,结婚许久未孕的男女会□,这样会给家里面带来子源,那时候谢芳菲和姚力夫从孤儿院领养了个男孩,取名叫姚一森,有一生一世的寓意。      不知道是因为□时候他们心不诚还是因为这个方法对他们无效,一年之后谢芳菲肚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而那时候姚力夫的生意却越做越好,回家的时间越来越短,直到有天有个女人抱着一对双胞胎找上门,说是姚力夫的孩子。谢芳菲恼怒她失望生气,她想不到枕边人竟然一边哄着她说孩子要靠缘分慢慢来,而另一边却和其他女人生孩子。      谢芳菲是个傲气十足的人,她不能容忍这样的屈辱,姚力夫再三保证不再和那个女人来往,但是两个孩子却认下,一个叫姚因森,一个叫姚果森。不知道姚力夫是怎么解决的,那个女人果然没再出现过,谢芳菲渐渐接受这样的现状,是她不能生孩子才让丈夫有了外心,面对这样的现实她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咽。      半年之后,谢芳菲怀孕了,她顺利生下儿子,取名姚应森,应,应该的意思,这个才应该是姚家长孙的男孩。大家都以为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姚家四个男孩,是福气是祝福称羡,有称赞谢芳菲好肚量的,有称赞姚力夫好能力的,当然不可避免还有些背后冷嘲热讽的。      谢芳菲以为她一辈子就这样,随着丈夫事业越做越大,随着身边四个孩子慢慢长大,不管另外三个孩子的母亲是否是她,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她对他们是有感情的,更重要的是她的儿子,姚应森遗传自父母的良好基因渐渐表现出来,成了她所有的骄傲。      这一切的平静在姚应森几个月的时候打破,原因是家里面的司机说漏嘴,暴露了姚力夫的另一个巢穴。谢芳菲找到那处,那次她才觉得天塌了,姚力夫在外竟然还有一个情妇,且有一个比姚应森大三个月的儿子,这次谢芳菲忍受不了,她不要姚夫人的头衔,大闹一场之后什么都不要,带着姚应森走了,回到了G市。      G市是谢芳菲和莫采青长大的地方,同样是和姚力夫初始的地方。姚力夫前来道过谦并态度诚恳请她回去,谢芳菲拒绝丈夫的“好意”,并亲自带着姚应森。大家暗暗遗憾,谢芳菲和姚力夫是分定了,只是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一年之后,谢芳菲带着姚应森回家了。姚力夫再次用钱打发了那个情妇,孩子依旧留下来,那个孩子是姚葆森。      “姚一森,姚因森,姚果森,姚葆森,姚应森,哈哈,要一生因果报应,不知道该为这个名字的巧合而庆祝还是哀伤。”姚应森依旧在笑着,他很少这样夸张地笑得如此大声,有时候,笑声很大,不是为了让自己表现的高兴,只是要让心听到,我不在乎。廖莫莫被他笑得有些胆颤,她抱住脸蹭着姚应森的肩膀,很久之后说,“好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猜到了咩猜不到吧,哈哈~~越来越觉得自己贱兮兮的,哈哈~~新文名字叫《我是你嫂子》,这个文名肿么样? ☆、脱光.26   “你觉得我可怜吗?莫莫,你是第一个说我可怜的人。”姚家这样的身家,婚内出轨,在外人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谢芳菲和姚力夫竟然能够相扶一生,起码在外人看来是恩爱如初。别人更不会觉得姚应森可怜,他有好的身世,好的样貌,而承担的也只是他这样的身份应当承受的。      “程美琪是你妈妈在G市生下的,你完全不知情?”廖莫莫看着姚应森的眼睛轻声问,一个女人从怀孕到生孩子这需要将近一年时间,而在这其中姚应森竟然未知。而且谢芳菲把姚应森带在身边却和别的男人生下一个女孩,姚应森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他是一个幌子。      “不知道,那时候我被寄宿在你家,廖莫莫你小时候真够丢人的。如果我知道,我恨不得去死。”姚应森暗暗用力,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他知道母亲在他几个月的时候带他去G市是为了和老情人复合,如果他知道在十三岁那年母亲以学业为理由把他再次带到G市,只是为了能看到程美琪。如果姚应森知道,他也许不会那么难受,他成了父母掩饰出轨的幌子,最好的掩饰,打着为他的好的旗号,做着苟合之事。      廖莫莫点点头回忆起来某些片段,在她记忆中,稍微大些好像听到过莫采青这样说过,“芳菲以前不是这样的人,现在怎么越过越不管不顾,帅帅还那么小的,将来知道这些事情怎么面对孩子,真是作孽。”      “后来你们分手了?”在知道和程美琪的关系之后,姚应森面对的将不仅仅是失去一个有好感的女孩,而是失去对家庭的信任,或者说信仰,父母都骗他,更可笑的是他竟然喜欢上自己的妹妹。      “其实不算分手,就是一场好感突遇一场暴雨,浇醒了。我几乎怀疑自己有病。”姚应森颤抖着手拿过被廖莫莫藏在抽屉内的香烟,他很多年没有狠狠地抽过烟,姚应森颤抖着手指终于点着香烟,他把衣袖撩开,手臂上有三个并排着的疤痕,他对廖莫莫说,“这是我用烟烫伤的。”那时候的姚应森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颠覆,他无所适从,他怀疑自己骨子里是不是变态,否则他怎么会喜欢自己的妹妹,他不相信父母的任何解释,他谁都不相信。      程美琪的表现十分乖巧,在知道谢芳菲是生母之后,她依旧安静听话,只是把对谢芳菲的称呼从阿姨变成了妈,她太多淡定安然。她的表现更让姚应森觉得自己是个可悲的人,看吧,故事的另一个悲情人物已经开始接受命运,而他却还在做无谓的反抗挣扎。      程美琪被送去国外,目的是让姚应森断了这可耻的念想,姚应森竟然还是想她,后来他偷偷去国外找过程美琪,告诉她不管她是他的谁,他都不在乎。那时候的程美琪也只是十六岁的小姑娘,她却笑了笑得有些成熟老道,让姚应森有些陌生,程美琪说,“我见过你钱包的相片,原来她真的是我妈妈。”      原来自始至终被骗的只有姚应森一个人,就连比他小的程美琪都发现了异常而他却没有,程美琪说,“那个经常来看我的人说是我阿姨,但是我相信她是我妈妈,后来我见到你钱包的相片,和我手里面的照片虽然有些不同,但只是拍照时间的原因,我问你妈妈是不是有姐妹,你说没有,我就更确定那个人就是我妈妈,但是她不肯要我也不肯认我。”      所以程美琪要让所有人难堪,要让谢芳菲自责一辈子,因为她生下程美琪却不敢承担责任,因为谢芳菲心里面只有姚应森这个儿子。      “你恨你父母吗?”      姚应森摇摇头,“以前恨,后来就不恨了,就这么着吧,只可惜我们家兄弟姐妹太多。”他竟然呵呵笑着,好像这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同父异母、同母异父,只是他该和谁贴心。      “其实我小时候也很讨厌爸爸妈妈,爸爸总是毫无立场地让着妈妈,而妈妈总是骂我,怪我不是男孩,怪我学习不好,总之烦死了,后来他们说要领养个孩子,我又誓死放抗,你肯定想不到,我绝食,他们被我吓坏了,才断了那个念头,现在想想倒不如再添个弟弟也好。”      “你是在安慰我?廖莫莫,我听不到任何的安慰点。”      廖莫莫把姚应森手里面的烟拿过来,动作熟练的吸一口,轻佻地对姚应森吐着烟卷,“不是,我是在你身上找成就感,原来我过得还不算糟糕。”      姚应森把烟重新夺回来,把廖莫莫从身上扒拉下来,揽着她问,“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小学五年级吧,后来断了一段时间,初三才学会吐烟。”小学时候廖莫莫对大人吸烟的动作十分向往,在放学时候从家里面顺来大人的香烟和火机,那时候的打火机还是拨齿轮的,廖莫莫人小力气小,往往拨多次都未成功,而火机身前有个调节火头大小的开关,廖莫莫扒着自己的眉头给姚应森看,“就是这里,那次打火机把我眉毛烧着了,被我妈发现,拎着扫帚追了我两条街。”说着廖莫莫嘿嘿笑,那时候肆无忌惮的蠢事。      姚应森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拉低廖莫莫的头,果然那里有一簇是稀少的,在她的眼角落下一吻,“以后要爱惜自己。”廖莫莫哼哼手按着姚应森的胸口,“不就是点眉毛吗?又不是毁容。”      廖莫莫很少关注自己的面貌,姚应森有些无奈,有哪个女性像她这么无所谓的。“今晚上为什么抽烟?”姚应森交代完了,该审廖莫莫。      廖莫莫言辞闪烁不肯正面回答问题,“你喝酒我都没管你,你干嘛管我?”她摆出凶恶的姿态,不敢说晚上自己小小酸了一把。      “你以为我把你带来是做给他们看的吗?”姚应森撩开她的头发,不认真看不觉得廖莫莫的眉毛那里缺一块,知道之后才更加留意。“是做给你看的。”在廖莫莫反应过来之前,姚应森已经覆过来,“做,当然是给你看。”      廖莫莫难得主动盘在姚应森身上,毫不吝啬嗓音对着他一波一波的求饶,把姚应森逼得发疯,动作越发癫狂,廖莫莫这个晚上没拒绝他,柔着身子默许姚应森把她折来折去的折腾,姚应森知道她今晚上乖巧的原因,因为廖莫莫知道了姚应森的一些秘密,因为她心疼他了,所以她愿意默默做着尽可能让他高兴的事情。      姚应森不得不承认,虽然有时候他被廖莫莫那罕见的大脑气到吐血,偶尔又被她无意间的乖顺而软化,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没有倾城面貌没有勾人魂魄的身姿,更不会发嗲说什么讨好男人的话,但是就是这样的廖莫莫,让姚应森欲罢不能。给她,全部给她,纵容她,把她宠的无法无天,让别的男人忍受不了她,让她只能呆在自己身边。      渐渐廖莫莫有些受不住姚应森的力道,吊在他肩膀上的细腿往下掉,闭着眼睛哼哼唧唧,柔若无骨用不上起来的手推着起起伏伏的姚应森,“疼疼,起开。”      “莫莫抱抱我,我难受。”姚应森用汗湿的额角抵着廖莫莫同样汗津津的颈窝,喃喃低语。      身体被汗水浸湿,浑身无力被撞得魂飞魄散,廖莫莫尽力抬起手抱住姚应森脖颈,“姐姐疼你。”这句话更惹得姚应森动作不敢不够大进大出,廖莫莫以头抵着床铺扬起身子,把手插在他游弋的臀上,用力缩着自己,细细呜咽。      伤筋动骨疲惫不堪的俩人相拥而眠,姚应森的手指不规矩的在廖莫莫身上揉揉捏捏,廖莫莫有些气恼,推搡几次未果只好随姚应森。      “没有其他问题?”姚应森轻轻啃咬廖莫莫的耳垂,小巧而滑嫩。      廖莫莫身子是趴在床铺上的,平躺着挪移,拉开与姚应森之间的距离,“想说就说,不说就憋着。”今晚上她觉得就是姚应森设好的陷阱,说什么敞开心扉交代过去,最后还是廖莫莫割地赔偿。      “你不问我就不说了,过了今天别再以这事儿找茬。”姚应森做好收尾的动作,躺在旁边,闭着眼睛作势要培养睡眠。      廖莫莫咬咬嘴巴,和姚应森比着耐心,到底是忍不住,“诶,问你话呢。”用手指戳戳旁边的人,“你现在对她感觉怎么样?”      “就那样?”      “哪样?”      姚应森侧转身子对着廖莫莫,一字一句地说,“哥哥对妹妹那样。”      “哦。”廖莫莫长长托着音回复,她信才是有鬼,让她打扮漂漂亮亮的来这里,还要求穿长裙,不就是给某些人看的吗,不就是拿给大家作比较的吗,现在装作什么纯洁良善。      姚应森揉揉她的脑袋,“我再解释一次,你记好了,脚踩两只船的事情我姚应森不会做,如果不想和你好了,我不会拖着你,会和你说明白,好合好散。”顿了顿之后补充,“程美琪留学的是法国,我是美国。”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家那块在维修电路,晚上会不定时断电,嗷嗷嗷嗷,昨晚上没能更新,,貌似这期任务还差很多,这几天努力补出来,,欠的总是要还的,嘤嘤~~ ☆、脱光.27   再过几天是廖莫莫的生日,廖莫莫即将迎来生命中的第二十五个生日,有人说,二十五岁之前的女人是美丽的,二十五岁之后的女人是脆弱的,皮肤问题身材问题统统开始走向衰退,二十五是一个分水岭,从挥霍的青春到珍惜现在的一个关键年龄。      陈春晓给廖莫莫的生日礼物是一套价值颇高的化妆品,当然是廖莫莫在陈春晓面前念叨许久的,陈春晓把礼物送给廖莫莫,在她脸颊上亲吻一下,“亲爱的,找个好人嫁了吧。”      “没找到好人怎么嫁。”廖莫莫迫不及待把盒子打开,把护肤霜涂在手上少许,嗅着淡淡的清香,“一分价钱一分货,冲着礼物,我恨不得每天都过生日。”在廖莫莫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过生日,只有过生日那天莫采青才不会骂她,甚至老爸会做满桌的饭菜,只是那天父母是一年中话最少的一次,但是父母的异样完全不能影响廖莫莫对礼物的憧憬。      陈春晓环着她的肩膀贼兮兮地问,“姚应森有什么惊喜?”      “我没告诉他我生日是哪天。”廖莫莫对能从姚应森那里得到什么生日礼物完全没有期待,只要不给她惊吓就足够,她对姚应森要求真心不高,维护社会稳定即可。      陈春晓鄙视地斜睨廖莫莫一眼,“哪有主动告诉别人生日的,他如果有心自然会知道。”陈春晓看廖莫莫陷入迷茫境界,有些失望地猜测,“你知道姚应森的生日吗?”      “知道啊。”廖莫莫自信满满地回答。      陈春晓惊喜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肯定是一年中的某天。”廖莫莫理所当然地回答。      在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廖建贤打来电话对廖莫莫说生日快乐,廖莫莫自然是要对老爸一通撒娇娇嗲的,廖建贤一贯风格的宠溺,“莫莫,以后你是大人了,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和你妈都爱你的。”      廖建贤鲜少说这个字眼,在廖莫莫的记忆中,无论是哪个节日,廖建贤从未对莫采青说过这个字,以至于廖建贤说的时候廖莫莫的第一反应不是喜悦幸福,而是诧异,“爸,你怎么了?”廖莫莫忙追问父亲。      “就是觉得姑娘像是一夜之间长大,要飞离我们身边,有点舍不得。”廖建贤有些唏嘘地说,又觉得在女儿生日这天说这样的话题不合适,转移话题说起廖莫莫小时候的童言童语。      廖莫莫心里面的疑惑并没有因为父亲的打趣而轻松多少,反而整颗心揪在一起,廖莫莫给莫采青打电话过去,莫采青情绪有些低落,仿佛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廖莫莫生日一样,她说,“对自己好点,别傻头傻脑的就知道对别人好。”      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廖莫莫问莫采青,“妈,你突然煽情起来,我不习惯。”      莫采青突然叹口气说,“想想这么多年我对你好,也不好,呼呼,你要乖。”呼呼,你要乖。这是莫采青在廖莫莫三四岁时候常说的一句话,目的是让廖莫莫安静点莫采青好工作。      “妈,你别吓我,你和爸……”      廖莫莫话还没说完,莫采青厉声开口,“你就不会想我们点好,好好和姚应森处着,没事别回来。”莫采青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廖莫莫还来不及为自己解释,莫采青已经挂掉电话。      廖莫莫突然对这个生日不抱任何期待,她在心里默默许愿:只要我在乎的人幸福,我愿意减去五年生日机会。      晚上姚应森依旧霸着廖莫莫的电脑,廖莫莫在他面前晃悠数次,把牛奶端到他面前,葡萄汁请他品尝,姚应森被她频频打断,最后被廖莫莫有目的的出镜率惹得不耐,不解地问她,“你到底怎么了?”      “明天你有事情吗?”廖莫莫到底是在姚应森面前不够坦诚,她说不出来要礼物的话,只能委婉的提示,希望姚应森能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虽然她完全没底气姚应森是否知道明天是她的生日。      姚应森用修长手指捏捏眉峰,说,“明天要和江修仁有些事要谈。”看廖莫莫垮下来的脸,姚应森问,“你有安排?”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廖莫莫默默退出去,她现在就是在圣诞夜前夕,对床头挂着的袜子满是期许的孩子。      如果说昨晚上廖莫莫以为姚应森只是为了给她惊喜而故作神秘,那么今天她才彻底接受现实,姚应森真的不记得她生日。姚应森早上很早就出门,廖莫莫在姚应森起床的时候已经醒来,她等着姚应森的表现,起码有句生日快乐也好。姚应森收拾利索之后对廖莫莫倒是说了一句话,只是那句话是:把门锁好。      廖莫莫整个上午都是无精打采的,就连公司内同事都知道说句生日祝福外加小礼物一份,没比较不觉得,和其他人比较起来,廖莫莫更觉得姚应森过分,怎么可以没有给她生日礼物。      在十一点过了一刻钟之后,有花店人员说有廖莫莫的花,廖莫莫去前台拿花,需要拥抱才能抱得住的一束玫瑰花,廖莫莫翻着花找卡片,什么都没有,她不死心问前台小妹,“送花的有没有说什么话?”      前台小妹的眼睛定在花上,摇摇头说,“我问了,他说没有,只说是位帅哥。”又拉着廖莫莫八卦,“男朋友?廖莫莫你竟然有男朋友?”      终于摆脱了前台小妹的无限制询问,廖莫莫抱着大束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娇艳的玫瑰,有些是未完全开放的,水珠躺在上面更显得娇艳欲滴。廖莫莫揣测着是姚应森送来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真的是姚应森他一定会留下卡片之类的,但是现在没有,但是除了姚应森,她还认识什么人,而且知道她今天过生日的。      廖莫莫在中午时候还是溜到洗手间给姚应森打电话,姚应森那边有些吵闹,甚至有物品破裂的声音,她甚至听到脏话伴随着咆哮声,廖莫莫忘记了她打电话的目的,她愣愣地问,“你在哪?”      “你打电话就是问这个?”姚应森似乎有些不耐烦,听筒内的声音有些小,廖莫莫隐约听到姚应森似乎在对什么人吩咐着什么,虽模糊她还是听到几个词,“往死里整”。      廖莫莫手臂上突然泛起一层疙瘩,明明温度极高,明明她穿的不算少。那边渐渐安静下来,姚应森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般生硬,恢复他一贯的嬉皮笑脸,“想我了?晚上完事早我就回去。”      前一秒似乎面对的是纠缠者,而此刻似乎是情深意浓的情人,软言细语轻声滑腻,廖莫莫问,“你送花了吗?”      姚应森反问她,“送你花做什么?”又隐隐笑着说,“你在暗示我没送过你花吗?”      “无聊。”廖莫莫说完就挂掉电话,她现在肯定,花不是姚应森送的。      廖莫莫看着占了大半个办公桌的玫瑰花,似乎有些怨气。女同事每人两支祝福对方好事成双,男同事每人一支嘱咐他们听老婆的话。看着重新空荡荡的桌面,廖莫莫心也跟着空了。她把个性签名改为: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      晚上回去家里面果然是漆黑一片,在中午她挂了姚应森电话,姚应森并没有打过来,廖莫莫突然觉得有些心烦气躁,不知道门口鞋架旁什么时候放了个大箱子,廖莫莫气呼呼对着箱子踹起一脚,让你惹我。      箱子被廖莫莫一脚踹得一角塌陷下去,她似乎还听到什么模糊声响。廖莫莫突然向后跳起几步,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这里还没有箱子,为什么现在有,而且会发出古怪声响的箱子。廖莫莫把蹲在窝里面的富贵拖出来,顺着它脑袋上的毛毛,劝导它说,“富贵,我平时待你不薄,你要知恩图报对吧,你去看看里面是什么,要不,你嗅嗅味道也成。”      富贵坠着身子往下,拒绝廖莫莫的威逼利诱,它用眼神鄙视地眯着廖莫莫,传递着这样的讯息:人家是猫,不是狗。      廖莫莫抱着富贵往后退去,又从阳台上拿过来晾衣杆,隔得极远推推箱子,箱子稳稳停着,一动不动。廖莫莫拍拍胸口,自言自语,“都怪姚应森,被他惹得神经质。”      廖莫莫拿着睡衣去洗澡,客厅的箱子轻轻动弹几下,重新恢复安静。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廖莫莫才从浴室出来,她擦着头发找手机,眼睛余光瞥见那个硕大的箱子,如果没有记错,箱子刚才停留的不是这个位置。她啊一声尖叫,擦拭头发的毛巾被她当武器扔出去,箱子却依旧一动不动,廖莫莫眯着眼睛看箱子,这才发现上面似乎贴着字条,她试探着小心靠近,清楚看到纸条上的两个字:礼物。      廖莫莫用剪刀把箱子上的封条拆开,箱子突然撑破,从箱子里站起来一个硕大的物体,那物体不满地咒骂一声,“廖莫莫你要闷死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午会再更新一章~~大家清明节去哪里玩呀~~嗷嗷嗷嗷 ☆、脱光.28   廖莫莫手里面还拿着剪刀,看着突然出现的姚应森的脸有些怔愣,他不是不在这个城市吗,他中午不是还在忙碌吗,怎么会在箱子里。廖莫莫因为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指着姚应森怪异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廖莫莫,生日快乐。”姚应森张开双臂把廖莫莫揽进怀里面,除了这句话不肯再说其他,而仅仅是这一句话就什么都值得。      廖莫莫被姚应森牢牢抱在怀里面,似乎害怕只要一放手,廖莫莫就会如同一缕细烟消失不见。廖莫莫这刻心突然安静下来,她没开口说话,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要说些什么才是合适的。      姚应森抱着廖莫莫许久,廖莫莫觉得有什么怪异的,她手下细细摩挲几秒钟,突然推开姚应森跳开,“你没穿衣服。”      箱子足够大,姚应森本来站在箱子内,遮住他下半身,廖莫莫又因为眼前突然出现的姚应森才没注意他的衣着,这下仔细看,脸上突然炸开滚烫发热,姚应森何止光着上半身,随着姚应森长腿跨出箱子,廖莫莫更看得清楚,就连随着他垫脚动作而硬邦邦鼓起的腿部肌肉都看得清晰,对廖莫莫来说还算高的箱子,在姚应森看来只是一道没有难度的障碍,轻松跨越。      眼前的姚应森有着匀称堪称健美的身材,宽肩窄臀,光着脚站在地板上,廖莫莫把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最后目光定在一点。      姚应森双手插在腰间,摆着肌肉先生的姿势供廖莫莫展览,末了问她,“对看到的还满意吗?”      满意吗?廖莫莫脑袋中突然炸开,不满意吗?满意吗?      廖莫莫突然后退几步撒腿要忘卧室跑去,姚应森长手长脚快走几步截住廖莫莫的去路,廖莫莫不防备头栽在姚应森身上,姚应森双手适时揽着廖莫莫的腰身,把她微微提拉离开地面,“满意吗?”      “嗯。”廖莫莫躲闪着姚应森过分炽热的眼神,低声回答。姚应森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卧室,看到廖莫莫这样的表情才不枉他连夜赶回来,又为了讨好她而穿上这样变态的衣服。      夜是漫长的,姚应森不打算放过廖莫莫,廖莫莫软着身子柔着声音求他,最初姚应森用慢却极大力度仔细研磨,后又被他大力的折叠揉搓,廖莫莫身子软成一团水,吊在姚应森肩膀上的腿渐渐无力下滑,她已经没有力气叫出声,只剩下哽咽细细呻,吟,这样的夜好不销,魂。      伴随着姚应森深深顶,入,廖莫莫混混沌沌地用力抓住姚应森的后背,用指甲狠狠掐下去,极尽的舒畅让两个人颤抖着相拥。姚应森亲亲廖莫莫汗湿的脸颊,抱着她旋转,换成她上他下的位置。      廖莫莫大,张的双,腿之间酸痒疼痛,她推着姚应森要他放过自己,姚应森一手放在她腰肢上力度合适地为她按摩,另一只手却依旧环着她的臀,部,不放她离开。      “你真没送我花?”廖莫莫想起办公室的花,她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除了姚应森还能有谁这么败家给她送花。      姚应森不解地问,“没有,这样的好事我怎么会不留名。”又问廖莫莫,“是不是你招惹了什么人?那个驴友?”那个驴友姚应森还清晰记得,在廖莫莫那次旅游之后,那位男士依旧每隔段时间礼貌性打来电话询问廖莫莫的近况,廖莫莫接电话从来不背着姚应森,姚应森听着听筒内那个男士对廖莫莫的嘱咐,气得直翻白眼。      “不是,我没告诉过他生日。”那个驴友的确对廖莫莫抱有好感,而且在后来的电话中多次询问廖莫莫是否愿意做他女朋友,廖莫莫当时被姚应森用力抱着,而示威性质的在她锁骨上又啃又咬,廖莫莫只好告诉对方自己已有男友。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别人花了钱总会出现的。”姚应森揽着廖莫莫侧着身子躺好,这样的位置让廖莫莫十分不舒服,她的一条腿被姚应森压在身下。姚应森把她的腿抽出来,另一条腿蜷缩着抵在身前,依旧保持着动作不变。      廖莫莫耐不住睡意来袭渐渐睡去,隐约中觉得姚应森在缓慢耸动,她的身子随着他的每次动作晃荡,睡过去吧,睡着就不会迷乱不会控制不住自己。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姚应森退出来,为她清理狼籍,抱着她重新躺好。我把自己打包好送给你,而你拆了礼物,那么我就是你的,不准退还。      廖莫莫这场觉睡了很久,梦境颠倒乱糟糟,一会是她小时候的玩伴,一个极为帅气文静的小男孩,站在阳光明媚处冲着廖莫莫笑,廖莫莫冲着他跑过去,近在眼前的距离却仿佛翻山越野一样达不到终点。画面一转,很多人围着廖莫莫对她指指点点,廖莫莫拉住别人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别人用怜惜的表情看她,却没有人和她说话,直到世界只剩下廖莫莫一个人。      廖莫莫突然惊醒过来,手忙乱地在床头摸着手机,打开手机没有来电没有短信,才想起来,她刚才是在梦境中,之所以是梦意思就是不存在的。幸福感就是从噩梦中醒来,发现,世界和睡之前完全一样。      忍着心里面的那点不安,廖莫莫从床上爬起来,拨打父母的电话却无人接听,她又回到卧室,姚应森还在睡觉,廖莫莫蹲在床边把姚应森摇醒,姚应森揉着眼睛醒来,睡眼朦胧地看着廖莫莫,“不睡觉做什么呢?”      “我爸妈应该吵架了,我很担心。”廖莫莫蜷缩着蹲成一团,她既担心又怕真的如她预感中的那样,而预感告诉她,这次廖建贤和莫采青不是简单的斗嘴。      “打过电话吗?”姚应森撑着身子坐起来,把廖莫莫拉上床,把她抱在怀里面,廖莫莫已经醒来许久,浑身冰凉,在姚应森的体温温暖下渐渐恢复正常。      “他们什么都不肯说,但是我知道他们肯定吵架了。”从小的经验告诉廖莫莫,廖建贤和莫采青只有在吵架的时候才会对廖莫莫同时体贴温柔。      “请假我陪你回家看看。”姚应森把廖莫莫的手握在手心内,这个时候的廖莫莫是乖顺的,柔软的长发蓬松地顶在脑袋上,她趴在姚应森的胸口,手揽着他的腰身汲取他身上的温度,这刻她需要有人陪着。      廖莫莫摇摇头,“我回去他们一定会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而且会表现默契地秀恩爱。”廖莫莫说着苦笑一声,“小时候我会希望他们能经常吵架,因为只有他们吵架之后,爸爸和妈妈才会满足我所有的要求,我喜欢看到他们恩爱的样子。”廖莫莫不知道自己家算是什么样子,她的父母结婚二十多年,恋爱结婚一帆风顺,是被人称赞的郎才女貌,而只有成长在这个环境的廖莫莫才觉得这是不正常的,她的父母不像是夫妻而像是搭伙过日子的搭档,或者说是两个廖莫莫的监护人组合。      “长辈有他们的相处之道,你爸妈是爱你的。”姚应森有过类似的感觉,廖莫莫家是温馨的,父慈母爱,却又透露着那么点小小的别扭,就像是装修精良的欧式新房,却发现天花板上裂出一道伤口,是不足是缺憾。      班还是要上的,廖莫莫没有回家依旧去上班,姚应森早上说有个朋友刚回国要去机场接机,并询问廖莫莫是否想要同往,廖莫莫问,“是帅哥?”      “没我帅。”姚应森自信满满地回答。      廖莫莫兴趣缺缺地说,“那就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更新啦更新啦~~ ☆、脱光.29   姚应森在廖莫莫出门不久后也出门,他今天的确是要去接人。十点多,姚应森远远望到一个在人群后不急不缓慢慢走来的高大男子,待男子走到跟前,姚应森越过栏杆与他拥抱,两个男人相互捶对方的胸口,“还是这么壮实。”那男人说,姚应森回击对方,“你倒是更暗骚不少。”两个男人哈哈大笑。      “在国外呆得好好的怎么想到回来?”姚应森边开车边询问好友,这人可是离开多年,他们在国外就读于同一所学校,后来得知来自同一个城市,相似的生活习惯,不约而同的品味让他们成为多年好友,见面称一声兄弟。      那人手撑着落下的窗口揉着眉头说,“走了那么久该回来看看。”还是这个熟悉的城市,却全然是陌生的模样,再没有过去的小高楼,高层建筑林立,这个城市变了,他也变了,还有谁没有变。      在路过一个街口的时候,那人突然指着对姚应森说,“我记得这里以前有个摆糖人的小摊,总是和一群小孩子走几条街来这里买。”五六个小孩子攥着难得的零花钱,走过几条街来这里买吃的,不仅是因为这里的糖人好吃,更因为他们为糖人师傅的技术惊叹,其中一个小姑娘更是豪言壮语说,“我将来要嫁给会做糖人的师傅,那样我就能有吃不完的糖人。”那些模糊的过去,那人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来,是因为这片熟悉的土地。      “那有什么好吃的,脏乎乎黏兮兮,要我说,还是现在好,我可是记得以前那老街老巷,一阵风吹过灰头土脸的,还不时有塑料袋飘来飘去。”姚应森打断好友的回忆,不以为意地说,他对这个城市的回忆更模糊,他不是正宗的本市人,所以体会不到近乡情怯的想法。生活几年,对这里的印象就是本地人那口怪音怪调的方言,还有污浊的空气,因为那几年他的病发频率高出几倍。      好友听到姚应森的话轻笑,“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有个傻姑娘却为此几天没理我。”记忆中那人是爱极了这里的糖人,自从那次的豪言壮语之后,她更是不时来这里玩,更是对别人说,“如果你会做糖人,我长大就嫁给你。”现在的她,嫁得那人会做糖人吗。      姚应森嗯一声没听清好友的话,好友却不肯详细说,只是说,“送我去这个地方。”说着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小区地址。姚应森瞥一眼,“你住这里?”看好友看他,姚应森解释,“有个朋友也是这个小区,总抱怨隔音绿化交通极不方便,鸡飞狗跳的你要慎重。”      “你那朋友肯定是吃惯了海鲜吃不惯小米粥。”好友笑着说,他嘴角斜外下侧约1公分处处有对小却深的笑窝,学名叫梨涡,。姚应森被他的笑容闪了眼,咒骂一声,“你也太风骚了。”      在到隔着小区一条街的时候,好友接到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等好友挂了电话对姚应森说,“送我去酒店吧,我妈这几天回老家,我没钥匙。”      姚应森开车送他去皇汇,如常的登记入住信息期间,姚应森不时望向大厅及电梯出入口,并没有看到廖莫莫,他记得廖莫莫是这家酒店工作的。手续办理妥善,在引领下姚应森和好友乘坐电梯上楼。      十分钟之后,一个怀里面抱着打包饮食袋子的女人从门外匆匆走进来,廖莫莫小跑溜进员工休息室,现在是上班时间,休息室内聚集着四五个同样穿着工作服的员工,廖莫莫把食物放在桌面上,气喘吁吁地说,“再不和你们打赌,被我们家老李发现,是要被咔嚓的”。老李,是廖莫莫的部门主管,性别为女,为人格外难相处,廖莫莫向来怕她。      在食物和女人同时出现的场合,怎么能少了八卦,小甲说:刚才那两个男的真帅。小乙:可惜他们只订房一晚上。小丙窃笑说:俩男的订一个房间?小丁回答:不是,是那个叫林觉的住酒店,另一个帅哥应该是他朋友……      后来别人又说了什么,廖莫莫一概听不到,她耳朵中只剩下那个名字:林觉。      “林觉林觉,你为什么叫林觉?”      “你为什么叫廖莫莫?”      “因为我爸爸姓廖,我妈妈姓莫。”      “林觉林觉,我今天认识一个新朋友,她叫陈春晓,春眠不觉晓。”      “林觉林觉……”      这个名字廖莫莫叫过无数遍,无论那人是距离她极远还是近在眼前,她总是叫他的名字两次才说正题,有次他问,“明明这么近,你为什么每次都叫我名字两次?”廖莫莫说,“因为我喜欢你的名字。”“那你喜欢我吗?”那人似乎是随口一提,她满脸通红,许久之后低声说,“喜欢。”而他却没等她的回答。      廖莫莫觉得肚子有些疼,那人怎么可能回国,他出国这么多年,就算是他回来了,和她有什么关系,而她又该怎么和他打招呼,“嗨,林觉。”如果他疑惑地看着她,问“你是?”廖莫莫不能保证她会比现在更好受。也许只是同名同姓,肯定不会是他,他不是要全家移民吗,又怎么会回来。      在还差半个小时下班的时候廖莫莫向主管请假提前开溜,这栋独立的大厦是本市装修精良更以管理及服务而名声大噪的酒店连锁,最顶上五层是工作区,廖莫莫的办公地区就在倒数第三层。      电梯内每次闪动的数字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在渐渐靠近十四层的时候廖莫莫更觉得难熬。电梯叮打开,廖莫莫整颗心提起来,等着外面的人走进来,空空如也,电梯门自动关上。光亮的电梯墙壁上,映出一个强力微笑的女人,她以为会这么巧合是他吗。      大厅内有八部电梯是供客人使用,而员工电梯是隔着一扇门在里层,廖莫莫从员工电梯内走出来,她走得有些慌张错乱,有些后悔没听从姚应森建议请假,又为自己的怪异举动有些懊恼,只是听到一个名字就让她这么落荒而逃。廖莫莫,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样没出息。      在大厅内人来人往,廖莫莫却一眼看到那个背对着她的背影,明明这么多年没见,明明这么多年没联系过,明明这么多年他的模样全部来自她的想象,廖莫莫还是一眼看到那个人。      那个人似乎在等什么人,他耐心地站着,他比廖莫莫想象中要高出许多,和姚应森差不多的身高,从背影来看那人虽不够强壮却足够依靠。他也许不够好,但就是记忆中他不够阳光带着点羞怯带着点忧郁的笑容,就是他不算高挺的身高,就是那么一个独特到没什么亮点的人让廖莫莫记得这么多年。      陈春晓问过廖莫莫,“你到底喜欢林觉什么?”廖莫莫说,“我喜欢他的笑,喜欢他干燥的大手,喜欢他利索的短发,喜欢他叫林觉,喜欢他是林觉。”      “廖莫莫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喜欢的只是你记忆中的邻居家大哥哥,只是那个在你枯燥童年中一抹带着光亮的角色,也许他现在的笑一点都不忧郁,甚至有些猥琐,也许他现在的手既小又有手汗,也许他现在发型怪异甚至是歇顶。”陈春晓不遗余力地打击廖莫莫。廖莫莫把写满林觉名字的本子放进包包内,“我爸常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而且林觉家没有歇顶的遗传因子。”      现在,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廖莫莫从那人后脑勺判断对方的发型,以及自动补充他前头顶是否是光秃的。她突然想笑,忍住给陈春晓打电话的冲动,看吧,她猜测的没错。      廖莫莫站在那里停了三分钟,她在想是上前打招呼还是装作路人匆匆而过,从廖莫莫记忆起,林觉就存在,他比廖莫莫大一个月,据说在他还是一枚受精卵的时候廖莫莫已经是正在发育中的胎儿。十年伴随,廖莫莫习惯了有个叫林觉的人,又用了十五年的时间记得这个叫林觉的人,她想,她已经花了足够多时间。      把手提包用力捏在手心内,抬头挺胸,廖莫莫迈动步伐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每步的向前就是和他距离的拉远,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去看他,经过他就好,只做陌生人就好。一点点靠近,再一点点远离,廖莫莫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提着的一口气终于叹出来。      “小眯?”      不期然身边响起一道叫声,廖莫莫在那刻几乎停止呼吸,是谁叫这个名字,在记忆中,有一个小姑娘对着男孩抱怨,“我讨厌这个名字,我眼睛不小的,只是喝水多了,等我长大眼睛就会变大,很大很大。”男孩低声呢喃两遍她的名字,“你眼睛不小。”因为是他叫的,她才觉得这个绰号没有那么讨厌。      廖莫莫慢慢转过身子,脸上挂着惊讶又不会过分夸张的表情,“林觉?好巧。”廖莫莫觉得自己可以去当演员,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恰到好处的淋漓尽致表现自己的情绪,偶遇熟悉又好久不见的人才会露出的吃惊。      “莫莫,真的是你。”那人已经快步走过来,面对着廖莫莫站着,脸上挂着廖莫莫熟悉到能闭着眼睛描绘出的笑容,只是他对她的称呼已经改变。      “是啊,好巧。”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好久不见。廖莫莫突然想起这首歌,大学时候她特别喜欢这首歌,在每个无聊的下午她总是听着这首歌想着那个好久不见的人。现在,那人就在眼前,好久不见,真的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乖吧,上班时候各种豪言壮语放假要好好码字,但素,假期尊滴来啦,又各种偷懒~~~这素天气原因,嗯,素这样滴~ ☆、脱光.30   林觉往前走近几步,他可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廖莫莫,突发事件让他显得有些喜悦有些不可置信,张口数次却不能找到适合的开场白,他们这么多年没见面,试图缓和尴尬的冷场气氛,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廖莫莫撇过头不看他脸上的惊喜,“你回国了?”眼前的林觉和记忆中的那个完全重合,如果说在过去数十年存在廖莫莫脑海中的只是一道影子,那么眼前才是真实的林觉,不会主动寻找话题的林觉,因为在过去那些年,一直是廖莫莫在主动说,在主动问,他只要做到配合,对廖莫莫来说就已经足够给面子。      “今天回来,莫莫,见到你真好。”如果说眼前的林觉,与廖莫莫记忆中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说话方式,那个有些别扭有些闷骚的男孩,现在对着你说见到你真好。而廖莫莫已经过了听到这句话就脸红心跳的年龄,她不会认为林觉真的想要见到她。      “林觉,见到你也真好。”廖莫莫说,原来有一天当她真的见到林觉的时候,她可以这么平静,平静地彼此寒暄。她曾想过,如果她能见到林觉,而他没有啤酒肚没有秃顶,廖莫莫一定会扑到他怀里面。此刻,他站在面前,廖莫莫只是用力微笑着。      “孙阿姨好吗?好久没见她。”林觉不擅长主动找话题,在长长的静默之后,廖莫莫善解人意地提出话题,林觉似乎微微叹口气,,“还是老样子,前段时间总念起你。”林觉似乎想起孙玉仙对廖家母女的态度觉得这不是好话题,对她说,“几年没回来,快要不认识。”      “你离开这么多年,总要改变的,就像那个糖人摊位,你以前说过既不卫生味道又难吃,现在真的不存在。”想起那位晚年凄惨的老人,廖莫莫不由得唏嘘,物是人非也就是眼前这般吧。      “我变了吗?”林觉摸着自己脸颊问廖莫莫,又似乎问的不仅仅是外貌的变化。      廖莫莫抬眼看他一眼,抿着嘴笑着说,“肯定变啦,以前你是个毛头小子现在是衣冠禽兽,还有。”廖莫莫比比两个人的身高落差,“你长高了,以后再也不能叫你小矮人了。”      “那么,莫莫,你变了吗?”林觉继续问廖莫莫。      变了吗,廖莫莫想要用一副不在意的口吻说我变了,她果然做到了,她说,“我当然会变化,以前的疯丫头已经长成淑女啦。”      在分开之前,林觉问廖莫莫索要电话号码,廖莫莫面不改色胡诌道,“我电话丢失还没来得补办。”林觉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号码递给廖莫莫,廖莫莫嘴角带笑接过来,用力握在手心内,她说,“林觉,再见。”      回家之后,廖莫莫迫不及待给陈春晓打电话说起这件事情,在大堂时候还未曾觉得,现在回过神才觉得不可思议。陈春晓正被如山般的文件死死压着,有气无力地听着廖莫莫蹦豆子一样诉说,陈春晓问,“廖莫莫,你再见到他,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吗?”      “有。”廖莫莫老实回答。      陈春晓继续问,“持续多久?一分钟还是三分钟?”      “两分半。”廖莫莫随口说出时间,在看到林觉背影的时候她心跳的确突然加速跳动,但那与年少时候的悸动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廖莫莫却说不出来。      “恭喜你,廖莫莫,你终于不爱林觉。”      廖莫莫眉头依旧皱着,“但是我看到他还是有感觉的。”      “那只是见到一个老熟人的缅怀过去,廖莫莫,你不爱林觉了,你终于不要他了。”陈春晓不知道从哪里搜索来一段文嗖嗖的段落来开导廖莫莫,末了加一句,“你爱上姚应森了。”      被陈春晓戳中几点,廖莫莫却始终不肯放弃,她想她是爱林觉的,不然她怎么会坚持这么多年,不然她怎么会一眼认出他的背影,不然为什么她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因为她还在乎他的态度。      姚应森晚上很晚才回来,廖莫莫给他放了洗澡水又是递毛巾,表现的十分殷勤大度,姚应森对她突然的贴心抱有怀疑态度,廖莫莫把姚应森推进浴室,“我等你。”说完觉得这四个字对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说太过暧昧,她补充道,“我要告诉你件事情。”      姚应森洗澡依旧保持平时的高效率,在廖莫莫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姚应森,应该以什么表情和语气告诉姚应森。姚应森倒是先问廖莫莫,“今天怎么提前下班?”      “你怎么知道?”廖莫莫满肚子的话要对姚应森说,没想到倒被他先开口,这样也好,随意点提到比较好。      姚应森把毛巾扔给廖莫莫说,“我去找过你,你不在。”      廖莫莫没有问姚应森为什么找她,心里存着事儿只顾神游天外,她忍不住了。廖莫莫抱住姚应森的脖子兴致勃勃挂在他身上,带着点炫耀地对姚应森说,“我见到我初恋了。”      “嗯?”姚应森挑眉看着廖莫莫,他像知心姐姐吗?      廖莫莫继续兴致勃勃地说,“就是一个我喜欢很多年的人。”      “有不少喜欢我好多年的人。”      “和你的不一样,你的是风流债,落花流水的速度,我可是喜欢他好多年,忠贞不渝的坚定。”廖莫莫对姚应森把她和其他人相提并论有些生气,语气有些恶劣地纠正。      姚应森把廖莫莫巴在他身上的身,体扯开一段距离,微微用力啃着她的颈窝,用鼻端轻点磨蹭,“告白了?”      “……”廖莫莫发现,和姚应森说这件深谈的话题是件十分失误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理解再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的感觉,估计除了程美琪,姚应森根本不会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念。      天干物燥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廖莫莫有些失望地推开姚应森,拉过被子滑进去,把头闷进去,心头乱糟糟一团,不知道想说什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能不让自己空荡荡。姚应森进被窝,把廖莫莫拖进怀里面,恶劣性质的咬她耳垂,“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还是暗恋多年的男人,嗯?廖莫莫,你什么目的,我猜猜,是炫耀自己长情呢,还是想看我是不是吃醋。”      “我才没有。”廖莫莫要推开姚应森,姚应森覆上廖莫莫的身体,笑嘻嘻地在她嘟着的嘴巴上亲吻一下,“喜欢也没用,你现在是我的了。”说完用薄唇吸食她娇嫩柔软的双唇,含在口中,恨不得吞下这个女人。      “不要。”廖莫莫按住姚应森揉搓她乳,房的手掌,头抵着枕头气息不稳地说,姚应森不受控制的另一只手轻巧地探进她睡裙内,向下滑去,沿着内,裤边缘探进去,大掌用力握住廖莫莫挺翘的臀,部,“廖莫莫,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吃醋了。”      姚应森身子渐渐下滑,灵活的手指挑开廖莫莫的内裤边缘拉扯到一边,灼热的呼吸在渐渐靠近、贴近、贴上。廖莫莫蜷缩着双腿用力夹紧,一双大手捧起她的臀部把她送的更高,贴合的更亲密。      似啃似咬,如同蚂蚁蚀骨般折磨,轻咬轻扯,不受控制的身体发抖发颤,软成一滩拢不起的春水。姚应森看她软下去的身体这才扶着发痛的欲,望深,埋进去,把廖莫莫一条腿放在肩膀上,速度渐渐慢下来,变成研磨,变成折磨。      廖莫莫手指□姚应森的头发内,他的头发来不及擦干,不知是汗水还是水珠,廖莫莫手上用力抓紧,她太过无助想要抓住什么才能不被姚应森撞得灰飞烟灭。      廖莫莫的蹩脚的谈心为目的,实质上变成试探的行为,就以一场身体的较量为结局,四肢像是被重装过的廖莫莫是个善于总结的好孩子,前任不仅是女人的坎,同样是男人的跨不过去门槛。      那张写着林觉电话号码的纸条廖莫莫并没有丢掉,而是放在她不喜欢的某本诗集内,她似乎存心想要忘记,所以选择一个她不怎么记得的角落,试图用这样有意的行为无意间忘记。      在往后几天林觉没再出现,廖莫莫假装没有见过那个人。只是日子没有逍遥快乐多久,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一通电话遮住了廖莫莫心头的所有光亮,电话是莫采青打来的,莫采青用从未有过的绝望悲戚声音说,“呼呼,我要和你爸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部分太过轻松,没啥特别滴情节发展,接下来几章会有点波动,亲们,要顶住呀~~鸡血鸭血狗血一起来吧~PS:说起鸡血,禽流感来袭,亲们要这段时间注意呀,多吃蔬菜吧 ☆、脱光.31   平地一声雷,炸飞了廖莫莫所有的思绪,她请了一个下午的假,出租车上她祈祷,这次只是母亲的气话,莫采青只是被气昏头才说出这样的话,没发生什么大事,过几天廖建贤依旧会低头道歉,父母依旧会和好。廖莫莫不断安慰自己,依旧压不下心头的惶恐。   家里面满地碎屑,打碎的玻璃陶瓷,廖莫莫站门口呆愣看着。莫采青先发现廖莫莫,把手边的抱枕冲着坐旁边沙发上不言不语的廖建贤扔过去,狠狠骂了声,“老不要脸的。”   廖莫莫勉强笑着走过去坐母亲身边,揽过母亲的肩膀,“咦,家里面被打劫吗?”廖莫莫试图缓和紧张气氛,没想到她刚开口,莫采青突然扑到廖莫莫肩膀上痛哭出声,边哭边指责廖建贤,“还不如死了清净,还要脸吗?和过了一辈子,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老了老了竟然做这样的事情,脸都别地丢光。”   廖建贤脸埋双手内,对妻子的指责始终未出声,很久之后长长叹口气,双肩塌下来无力地对廖莫莫说,“出去转转,莫莫听话,陪陪妈。”   身边是发癫地冲着廖建贤背影怒骂的莫采青,廖莫莫知道这次情况不一样,这么多年,莫采青无论如何生气都未曾提过离婚的事情,而这次她说了,更奇怪的是廖建贤没有反对。   “呼呼,收拾东西,现跟着走,和廖建贤过不下去了,他太不是东西了。”莫采青狠狠地把脸上的泪痕擦干,拉着廖莫莫就要往卧室走。   廖莫莫摸不着头脑,问莫采青,“这是怎么了?您多大年龄了,还玩离家出走。”   “呼呼,爸出轨,他外面养女。”莫采青坐下来继续抹泪,一边用力揩掉眼泪又忍不住诅咒廖建贤和那个女。   廖莫莫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妈,是不是搞错了?爸出轨?怎么可能!”廖莫莫相信所有会出轨,却把父亲廖建贤排除外,廖建贤每个月会把工资全数上缴,就连每天口袋内的零花钱都要看莫采青的心情。廖建贤廖莫莫心中是好男的形象,爱妻子爱家,不吸烟很少喝酒,不发脾气会做菜,符合一切完美男的优点。   “错不了,亏得还以为是别看错了,真是瞎了的眼,和他过了二十多年,也没看透他这个,披了张老实的皮囊,做得却是龌龊事儿。”莫采青絮絮叨叨说着事情的始末,原来是以前老邻居见到莫采青说到廖建贤,问起廖建贤怎么越过越像小孩子,竟然爱吃甜食。莫采青心里一愣面上还是应和着,心里开始盘算着观察廖建贤的异常,后来真的发现廖建贤回家时间越来越短,甜品店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爸可能真的爱吃甜品。”廖莫莫说着毫无说服力的话,廖建贤是不爱吃甜食的,而他血糖偏高,平时也是忌口的。   莫采青啐一声,“他就是动了歪脑筋,那家店有个店员,比年龄大点,爸就是去见她的,不要脸的狗男女。”莫采青开始数落这段时间廖建贤的异常,他的工资总会少上交一千,却不肯交代钱的去处,回家时间越来越晚,和莫采青的话越来越少,家里面越发沉默。   什么话语都不能安慰一个认定丈夫出轨的妻子,廖莫莫却不肯相信,她认定是母亲误会父亲,却又无法解释母亲说的这一串异常。   从下午廖建贤出门就再未曾回来过,莫采青把属于廖建贤的东西全部扔出来,并扬言,“凭什么走,偏不走,走了不就是给那个狐狸精腾位置,让他们滚。”莫采青强势了一辈子,这个家有绝对的控制权,这刻她是一个失去婚姻的女,一堆属于廖建贤的衣服中跪坐着,哭得歇斯底里,任廖莫莫怎么安慰都无效。   廖莫莫悄悄给姚应森发短信让他附近找找父亲,廖建贤已经五十多岁,廖莫莫真怕他外发生什么事情。   晚上九点多廖建贤依旧没回来,莫采青骂累了哭累了,怔怔地坐沙发上不吃不喝,嘴里念着,“不该结这个婚的,不该结婚的,就是自作自受,这样的日子过够了。”   十点的时候廖莫莫终于把莫采青哄睡,忍不住下楼寻找父亲,附近几家小店找遍,都未见父亲。廖莫莫给姚应森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找到父亲,姚应森大着舌头异常兴奋,廖莫莫心里有气不想搭理他,想着自己这会难受得要死,他却喝酒。   “和爸喝酒呢,来接们。”姚应森报完地址就挂了电话,看来是喝得不少,说话有些模糊。   姚应森说得那个地址距离家不远,廖莫莫一路小跑过去,这是一家小餐馆,没有用牌子而是一条红色布条上写着老字号的样子,廖莫莫推开门走进去,这个时间大厅内已经很少客,靠近里面那桌,两个大男举着酒杯大着嗓门说话。   廖莫莫虎着脸走过去,坐姚应森旁边的凳子上,姚应森抬起手臂放廖莫莫肩膀上,“爸太能喝,不行了,送回去。”说完噗通趴桌子上睡着了。廖莫莫又气又觉得好笑,姚应森向来自诩酒量惊,这下是栽了。   “小伙子不错,实诚,莫莫,爸爸给考核过了。”廖建贤也喝了不少,拉着廖莫莫的手语重心长,念念叨叨说着把廖莫莫嘱托给姚应森的话语。   廖莫莫听了一下午莫采青的话,对父亲这会心里有气,他为什么不解释,只要廖建贤对莫采青解释说那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就什么都没有。廖莫莫把手从父亲手内抽出来,“爸,和说实话,妈说的是不是真的,不信别说的,只信。”   廖建贤趴桌子上很久没动静,廖莫莫以为他睡过去,对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自责,廖建贤的肩膀耸动,似乎压抑着情绪,“莫莫,爸爸心里苦啊。”廖建贤,廖莫莫认为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这刻塌了,他哭了,一个已过半百的男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向着女儿诉说自己这些年的不容易。   原来,夫妻之间,不是没有抱怨,不是没有怨怼,只是双方都压抑,却廖莫莫二十五周岁几天之后爆发出来,压抑的结果就是要离婚。一段婚姻,经历过二十五年,经历过物价不断上涨、生活条件不断改善、疾病离别,却依旧要以离婚结局。   廖莫莫突然想问,既然们两个都后悔了,为什么要结婚,只是,她问不出来,因为婚姻只是莫采青和廖建贤的,而家庭却是三个的。   小饭馆要关门,廖莫莫不能把两个大男弄走,姚应森喝得醉醺醺,搂着廖莫莫又抱又亲,廖莫莫暗狠狠掐他几把,姚应森睁着眼睛看廖莫莫,委屈地继续趴桌子上睡觉,对廖莫莫怎么叫他都不理会。   店老板看廖莫莫实为难,就找来两个小工帮廖莫莫把送回家。廖莫莫和一个小工先把廖建贤送回家,又返回来把姚应森塞进出租车。出租车内姚应森的头一直往廖莫莫肩膀上靠,廖莫莫看他紧皱的眉头,似乎十分难受,扯开他的领带抽出来,解开几粒纽扣,扶着他让他躺自己腿上。   姚应森廖莫莫腿上寻找舒服的安睡姿势,手揽住她的腰,脸埋她腹部。廖莫莫手一下下摸着姚应森的头发,扭头望着窗外,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什么是婚姻,怎么样才能长久,廖莫莫不知道,见证了父母今日的决裂,她还能相信谁,姚应森吗?廖莫莫苦笑,眼泪流的更多。   这个晚上,廖莫莫彻夜未眠,姚应森喝醉除了说了些胡话还算安生,廖莫莫给他擦拭身体,等闲下来已经满身汗。廖莫莫沙发上度过一夜,她安慰自己说,睡醒了就好,睡醒今天就过去了,但是她依旧不能入眠。   早上出门的时候姚应森还未醒来,廖莫莫桌面给他留下纸条,匆匆赶往廖家。刚出电梯,廖莫莫就听到走廊内久久不停叫嚣声,“滚滚,现就滚,谁不滚谁是王八蛋。”廖莫莫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莫采青现顾不得家丑不可外扬之说,完全不顾形象地撒泼。面对婚姻,无论怎样自尊爱面子的女,都会难以安然。   “妈,怎么大早上就亮嗓子。”廖莫莫打开家门,勉强笑着对父母打招呼。莫采青头发凌乱,比着昨天更显得憔悴,“呼呼,和爸日子过不下去,跟谁?”   廖莫莫走过去揽住莫采青的肩膀,靠妈妈身上,“妈,要和爸真离婚了,可谁也不跟,才不要二十五又挂上单亲子女的头衔。”又冲着父亲说,“爸,昨晚上不是说要和妈道歉的吗。”廖莫莫挤眉弄眼对父亲暗示。   廖建贤像是没嘴的茶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莫采青看他哼哼唧唧的样子更来气,认定他就是默认就是自认罪状。“廖建贤,说,如果说没有外心,们就继续好好过日子,当着呼呼的面,说句良心话。”莫采青已经站廖建贤面前,咄咄逼继续发问。   “没对不起,也没想对不起这个家,要说多少次才肯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经不起时间、经不起距离、经不起猜测、经不起审美疲劳……真特么脆弱呀   肿么可以悲观捏,肿么可以不相信爱捏,嗷嗷嗷嗷~振奋起来,继续爱,哈哈 ☆、32章   “说的不是实话怎么让相信,廖建贤,妈总说老实本分,是啊,老实才能做出这样的龌龊事,要是二十年前这样做还脸上有光,也不照照自己脸上的老皱纹,这是老牛吃嫩草的老不休。”莫采青越说越烈,手边有什么东西都朝着廖建贤扔过去,直到扔到手边空荡荡,不顾一切对着廖建贤扑过去,不知是抓还是挠。   廖莫莫揽着母亲让她不要真的下狠手,只是严重睡眠不足的廖莫莫怎么拦得住一个完全失控的妇女,廖建贤左躲右闪,不时闷哼几声。如果此时莫采青手边有刀,廖莫莫想,莫采青一定会廖建贤身上开几道口子。   根据两个的一言一语,廖莫莫基本知道事情的梗概,廖建贤最近的确总去那家甜品店,据廖老先生解释,他没动什么歪心思,只是去坐坐。莫采青不相信,认定廖建贤是动了出轨的心,虽然不知道目前到哪个程度,莫采青强势一辈子,她不能容忍丈夫有外心,无论是身体出轨还是精神出轨。   廖莫莫拉着父母双双坐下,尽量心平气和给两位老家讲道理,“妈,爸经常去那里并不一定代表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爸保证,以后他肯定不去了,别生气,看都不漂亮了。”   “让他自己说,只听他的保证。”莫采青气哼哼提要求。   廖建贤一贯的好脾气这次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梗着脖子说,“莫采青,能不能讲道理,不要这么疑神疑鬼怀疑,可以说不去,这代表什么,是骗还是承认的确有那个心思。”   “无理取闹,这样丢的事情是谁闹出来的?还怪,一直是这样的,早干什么去了,早别娶啊。”   “莫采青,适可而止别欺太甚。”廖建贤有些动气,他是知识分子不能像女一样破口大骂,憋红脸说不口一句粗话。   莫采青把桌子上的茶杯一股脑挥地上,犹觉得气不过,指着廖莫莫问,“呼呼听到了,爸是死不悔改。”仍旧觉得不解气对着廖建贤一巴掌呼过去,廖建贤气得直瞪眼扬起手却怎么都对妻子打不下去,莫采青凭着廖建贤不会动粗,更是变相拳脚相加。   烫手山芋再次回到廖莫莫手内,她觉得昨晚上没睡好的脑袋要炸开一样,耳边是母亲不断的指责抱怨还有父亲的节节退让的请求,廖莫莫突然觉得心烦气躁,有些气无力地开口说,“妈,别这样,这事肯定有误会,别动手……”   啪一声,廖莫莫的脸偏过去,她愣愣地站着很久没反应过来,那一巴掌像不是打她脸上,她感觉不到疼,她知道莫采青不算疼她,她知道莫采青不算合格的母亲,但是莫采青从来没动手打过她。   “算是看出来了,一直拿当后妈,怎么样都比不上廖建贤,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着赶快腾位置。算是养了只白眼狼,一直不和一条心也早就知道,是指望不上了,真是应了那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何必生下。”莫采青似哀伤又似痛苦地说。   廖建贤被莫采青的一巴掌吓呆,他拉着廖莫莫要看她的脸,廖莫莫躲开父亲伸过来的手,“爸妈,婚姻是们两个的,们决定就好,无论如何都支持们。”廖莫莫挥开挡住眼睛的刘海,她红了眼眶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流下来,“妈,对从来没有意见,知道不喜欢,尽量乖巧听话,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总不肯多看几眼。”   廖莫莫退出那个凌乱不堪的家,退出莫采青震惊的眼神,廖莫莫突然觉得委屈,她想要痛哭,为什么要把这样的难题交给她。   “小眯?”不知道走了多远,一道熟悉的男声附近响起,廖莫莫没抬头她盯着自己的脚尖,“早就知道对不对,什么都知道,却不肯告诉。”   “后悔比早知道。”那低低地说。   廖莫莫依旧低着头,她退后几步,背对着那,“想一个呆着,别和说话,求,否则会恨所有。”廖莫莫慢慢走远,走进炽热的白日光中,背影却有些孤单,原来,她是多余的那个。   廖莫莫小时候听到过大之间的饭后谈资,那时候她家还住拥挤不堪的老巷,两三阿婆会午后拿出手工活柏油路两边聊天,那条街是廖莫莫上学回家的必经之路,每次经过那些阿婆们扎堆的地方廖莫莫总是不自,因为那些记忆力不太好的阿婆对八卦却异常熟悉。   “这是谁家的小孩?”“廖家的。”“廖家真是好福气,儿媳妇模样好呀。”“模样好有什么用,听说嫁过来也是不乐意的,还是大着肚子,怀的是谁家的崽都难说,听……”等等,廖莫莫听过许多,她从来不会亲自问父母,因为她害怕,怕那些逗弄她的叔叔说的是事实,她是从垃圾桶内捡出来的。   今天莫采青的话像是一记大锤狠狠砸廖莫莫心头,原来那些不是流言蜚语是事情的真相。莫采青年轻时候貌美是远近有名的,那时候追求她的小伙不再少数,林承运和廖建贤是其中两个。论样貌论学识论家世和为处事,那时候虽相对保守传统,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怎么都抵挡不了说得一口甜言蜜语的林承运,莫采青和林承运成了男女朋友。俩如胶似膝,郎才女貌也算是一对佳偶,只是莫采青的脾气异常火爆,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不分场合地点总把林承运骂得灰头土脸。林承运向来是被一群女孩子追着,一来二去觉得自己可惜,受不了莫采青的脾气,和其他同厂的女工打情骂俏。   莫采青说不出挽留的话,她心里又气不过,就故意向廖建贤示好,试图让林承运吃醋。廖建贤是老实本分的,莫采青热情大胆,前挽着他的手臂搂搂抱抱,就算被当做工具廖建贤当得心甘情愿。如此几天,始终不见林承运来找莫采青,莫采青家里面发了一通无名火之后跑出来,无可以倾诉,她找了廖建贤。两个喝了两瓶白酒,青年男女**,莫采青后来不记得那天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廖建贤第二天赔礼道歉说要娶她。莫采青不哭不闹,是她先利用廖建贤的是她活该,她没有让廖建贤负责任,只是不准他说出去。   后来的事情发生的十分戏剧性,林承运来找过莫采青,又是下跪又是自扇耳光,祈求莫采青原谅。莫采青心里有事,对林承运有些愧疚就原谅他,只是一个月后检查出来她怀孕了。□十年代,未嫁出去的姑娘却大了肚子,相对守旧的内陆小地方,是伤风败俗的事情。   莫采青的父母对她又打又骂问孽种的父亲是谁,莫采青咬紧牙不肯说,只是说愿意把孩子打掉。莫采青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林承运成了首当其冲被拷问的对象,林承运坚决否认,又对不洁身自爱的莫采青懊恼。莫采青当时的处境十分糟糕,父母的辱骂,对象的轻蔑,她想过带着这个孩子去死,但是她没有,因为廖建贤主动登门拜访,说是他对不起莫采青孩子是他的,并承诺愿意娶莫采青。   对于有终于肯认下这笔糊涂账,莫采青的父亲抽出用来抽烟的大眼袋狠狠教训了廖建贤,廖建贤和莫采青跪地上一声不吭,末了把从家里面偷来的手镯当着两老的面戴莫采青的手上,并对两老保证,“会一辈子对采青好的。”   莫采青就这样被父母迫不及待的下嫁给廖建贤,结婚多月之后,生下女婴,廖建贤捧着女儿亲吻许久,并取名叫“廖莫莫”,廖是他的姓氏,而名字是莫采青。本意为两个的结晶,现看来却像是笑话。   莫采青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孩子表现的十分冷淡,她几乎不愿意看这个孩子,她无数次想,如果她没怀孕,林承运不可能知道,那样林承运肯定会娶她,而不是娶了样样不如她的孙玉仙。莫采青越是这样想,越觉得自己委屈可惜。随着廖莫莫渐渐长大,随着她奶声奶气开始说话,莫采青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变得复杂,想要亲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疼爱,廖莫莫对她的态度有些害怕有些胆怯。   “公主再不撑伞要变成落汤鸡。”一把伞撑过廖莫莫头顶,廖莫莫看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那堵穿着她最爱的白色衬衣的肉墙,她鼻头发酸,却扑哧笑出声,“骑士,挡到的王子的来路。”   “没有王子,只有骑士。”那不由分说把廖莫莫揽进怀里面,廖莫莫路上走了许久,她浑身冰凉而身边的身体温热,她放纵自己依赖过去,牢牢靠他身上。   姚应森撩起外套拥紧廖莫莫,感觉着怀里面瑟瑟发抖的女,姚应森问她,“这么冷?这样呢?”廖莫莫没说话把脸埋他胸口,任自己默默流泪。   “看把委屈的,被谁欺负了,咱再欺负回去,不能欺负回去告诉,去揍他。”姚应森下巴放廖莫莫头顶研磨着,廖莫莫滚烫的泪珠沾湿他的衬衣,浸他胸口,流进他心里。   廖莫莫他胸口闷声闷气说,“姚应森真痞气。”   作者有话要说:预计会是V的第一章,继续码字,整个人都癫狂   评论超过二十五个字送积分哟~不要大意滴蹂躏瓦吧 ☆、33章   天空中飘落着毛毛细雨,廖莫莫记得她和姚应森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的天气,她用冒牌白素贞的身份,调戏了路甲的姚应森。姚应森牵着她的手,突然笑着说,“那时候胆真大。”可不是,对第一次见面的男就敢把电话号码和地址留对方身上。   “那是做过最大胆的一件事情。”可不是,廖莫莫第一次主动勾搭男,没想到竟然能勾搭到姚应森这样的优质股。   “当时想,这是谁家医院跑出来的傻姑娘。”姚应森看着消失雨雾中的廖莫莫,一个想法久久回响他脑中:这姑娘有病。而他又忍不住逗弄她,拿着那件衬衣找到那个小区,却被以形象不佳禁止入内,还好有位热心大妈询问姚应森,并及时给出廖莫莫父母家地址,才给了姚应森找上门的机会。   “不怕是黑心作坊?”这个信息化、消息扩展迅速的时代,面对突如其来的热心要习惯性竖起三分警惕,姚应森竟然敢拿着一件写着地址的衬衣,真的找去廖莫莫的住址。   “如果知道这么麻烦,估计就不会。”那时候的姚应森被雨水打湿,也淋透他的心,那样的环境下他来不及多想利弊,只是顺从第一感觉,相信廖莫莫不会骗他,相信那个他衬衣上认真涂鸦的女孩。   廖莫莫低头用脚尖轻轻点着地上的小水坑,她声音闷闷的,“如果重来,也许就没有勇气。”也许重来,廖莫莫也许不会那天请假,那么她不会认识姚应森,不会往后的这段时间一直揣测这个男。   已经请过假不用上班,回家也是无所事事,姚应森带着廖莫莫绕着街道走了一圈。廖莫莫扑哧笑着说,“们这样,像不像逃课出来偷偷约会,又不知道去哪里的中学生。”   姚应森放开本握着放口袋内的廖莫莫的手,廖莫莫不明所以不知道怎么回事,手心还带着姚应森身上的温度,被他放开的手低垂身侧被冷风吹过。“可以牵的手吗?”姚应森突然问了一句不符合他这个年龄,且不符合他平时作风的话。   “不可以。”廖莫莫一愣之后明白过来,还是板着脸拒绝配合这段不符合年龄的场景对白。   姚应森强硬拉过她的手包手心内,重新放进口袋内,“牵了手以后就是的。”   廖莫莫挣扎着要把手抽出来,她纠正姚应森,“应该说‘很漂亮’或者‘手很软’之类的话。”   “手上肉真多。”姚应森配合地称赞廖莫莫,见廖莫莫气鼓鼓地大步往前走,姚应森好笑地微微用力拉着她的手,她的手他手心内,她又能走到哪里去。“想吻。”   “没这句台词。”廖莫莫用空余的另一只手捂住嘴巴,斥责姚应森擅自改动剧情,“哪有刚对女孩子表示好感就狼啃的”。   姚应森的吻落廖莫莫的手背,“说有就有。”他温热柔软的唇印廖莫莫的手背,熨帖着那小块皮肤,滋润着那皮肤下的细胞。两个距离的极近,廖莫莫睁着大大的眼睛,她扑扇着长睫毛,似乎想要验证她眨眼是否会触碰到姚应森的睫毛。   姚应森目光纯净,他明亮黑眸中,廖莫莫看到她自己,他眼中只有她。廖莫莫抽出手,伸手抱住姚应森的腰身,脸颊贴他宽阔的胸口,“姚应森难受。”   “知道。”姚应森顺着她头发一下下抚摸,看到她脸上的红痕的时候,姚应森就知道她难受,他看着她像被遗弃的小孩子一样流浪街头,目光游离不定,他难受死了。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廖莫莫喃喃低语,姚应森不知道,他不知道她现多么失落多么孤单,他不知道她多失望,从未奢望会得到所有期许的廖莫莫被粉饰太平的父母打回地面,原来她是多余的那个。原来这就是林觉不肯接受她的原因,因为上一辈的纠葛。   “跟走。”姚应森突然不适应这样情绪低落的廖莫莫,廖莫莫就应该是脑门上闪着二货的没心没肺,当一个乐天派突然不开心了是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廖莫莫被姚应森突然撤去的动作一个趔趄,“去哪?”   “跟走。”姚应森牵着廖莫莫的手没头没脑地往前走,廖莫莫被他拉着,想要出声询问终点,但是她今天心情不好,想要把手交给一个,什么都不用想,只用跟着他走走停停,不知道目的地走。   姚应森带廖莫莫来到的是葵园,廖莫莫这个城市生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来葵园,童年时候老师组织小朋友旅游,那次廖莫莫生病错过,后来她多次闹莫采青,莫采青被她磨得没办法,就买了本图画书,翻开某页指着上面的图案对廖莫莫说:向日葵就长这个样子。   廖莫莫印象中应该是声鼎沸的葵园,因为天气原因寥寥数,守着入口处的大叔坐大雨伞下抖着脚,瞥眼廖莫莫和姚应森,“想进园?去买票。”   “多少钱一张?”廖莫莫拉住作势要去买票的姚应森。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抖脚大叔态度极其恶劣再不愿搭理廖莫莫,廖莫莫气绝,她还满肚子气每处撒呢,没想倒成了别的出气筒。姚应森拉着廖莫莫走向窗户,看她往后坠着的身子,有些好笑,“不是一向说自己宽宏大量,怎么还和狗一般计较。”   售票处只有一个肥胖且形象全无嗑瓜子的大婶,抬起眼皮看俩一眼,熟练地问,“一个还是俩?”   “两个。”廖莫莫倾身趴台子上,她问大婶,“俩多少钱?”   “一个一百二,俩二百四。”   廖莫莫从台子上滑下来,她笑嘻嘻地对大婶和颜悦色道,“这样的天气,能打折不?”   “小姑娘不能太精明哟,们这是统一票价的,怎么能因为天气更改价格。”大婶看看廖莫莫身后的姚应森,“小伙子看着也不像为了几十块钱磨嘴皮子的。”   廖莫莫平时倒也真不是很乎这几十块钱,她今天心血来潮要学陈春晓,某次因为天气原因状况下,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陈春晓愣愣降低票价,从那时开始,陈春晓廖莫莫心中的形象就高大无比。   姚应森难得见廖莫莫这样厚颜无耻死皮赖脸,他要拿出钱夹的手重新放进口袋内,看着她嘴巴抹蜜对着胖大婶吹嘘对方皮肤怎么好,今天的廖莫莫话异常的格外多,嘴巴也格外甜。廖莫莫这个做什么事情完全根据心情,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通常都是闷闷的,像今天这样嘴巴不停更说明她不高兴了。   最后胖大婶妥协,递过来两张票,一张儿童票半价一张成票,廖莫莫拿着那张半价票喜滋滋看了又看,这还是她十二岁之后第一次拿到半价票。   入园时候遭到抖脚大叔的质疑,他看看廖莫莫手里那张半价票有些不可置信问,“多大?”廖莫莫弯曲着腿,抱着姚应森的手臂捏着嗓音说,“营养好,长得高,这是叔叔。”   入园沿着静谧的小道走了很远之后,廖莫莫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刚才入口姚应森竟然配合她,“这是侄女,从小激素吃得多了,长得也快。”   廖莫莫握住姚应森递过来的手掌,用力掐着他手背,“才激素吃多了。”   “是,要不是激素吃多了,能觉得美。”姚应森抱住冲过来的廖莫莫,用手托住手脚统统盘他身上的廖莫莫,就这样抱着她往前走。这条路上虽少,但还是见到几个结伴而行的女孩子,廖莫莫挣扎着要跳下来。   姚应森用力按着她的后背控制她的动作,“下去怎么办。”廖莫莫这才感觉到抵她臀,下热硬的来源,趴姚应森肩膀上不敢抬头看他。   葵园很大,据资料数据来说占地面积过万顷,园内除了向日葵还有许多廖莫莫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草儿花儿雨水的滋润下,有的娇羞地低着头接受雨水的清洗抚摸,像热恋中娇羞的小女儿姿态,有些却倔强地昂头迎接雨水的沐浴。   园内除了花草还有许多供游休息的亭子,每隔数十米树立着一柱子,上面的风车随着微风慢慢转动,薄雾萦绕园子内的每处,看不真切愈想一探究竟,一切都美得烟雾缭绕。   姚应森跟廖莫莫身后,这时候雨已经停止,廖莫莫像园丁一样左看看又摸摸,用纤细的手指尖弹掉花瓣上的水珠,甚至经过一片玫瑰园的时候,张着嘴巴伏花瓣上吮掉雨水。姚应森把沉浸自营造意境中的廖莫莫扯回来,“有农药,乱吃什么。”   “哪有,不是所有植物都有农药的。”   “有机肥。”姚应森很文雅地换了词语,廖莫莫转头看看那朵娇嫩的花朵,顿时觉得恶心。她扯下一朵,塞风衣内,做贼心虚地左右观察是否被发现。   姚应森指指头上方,对廖莫莫无可奈何地说,“摄像头会很清楚记录的举动。”可不是,廖莫莫所站的位置刚好对着摄像头,就算她想狡辩都力不从心。   花儿再美好,看几片还成,转了几块之后廖莫莫就不肯再走,“再美好的东西都不能贪心。”可不是,满园花草怎不乱了眼睛。   姚应森坐廖莫莫旁边,把廖莫莫刚才硬塞他口袋内的玫瑰花拿出来,“送给美丽的女士。”姚应森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诚恳地说,廖莫莫嘴角带着笑意,她作势左右看,“哪里有美丽的女士,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预计中的第二更,继续~~ ☆、34章   “垃圾桶隔得太远,屈尊下。”廖莫莫皱皱鼻头,她把腿上的花瓣一片片叠起来,告诉姚应森她刚才做的事情的结果,“是偶数,花瓣数量告诉,将成为单亲孩子。”   “或许调换顺序,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廖莫莫那花瓣放身边的凳子上,有着明显年轮的木凳上花瓣静静躺着,“那样还怎么体现出来天意的意义。”廖莫莫抚平衣服的褶皱,她喃喃低语,“既然是天意,那么只能接受。”廖莫莫不相信老实敦厚的廖建贤真的有外心,只是有些惋惜,没有爱情的婚姻让父母将就了二十多年,当一切戳开,还怎么缝补关系。   廖莫莫很少听到廖建贤抱怨莫采青喜怒无常的暴躁脾气,很少抱怨一个大男每天下班提着菜走过大街小巷,而他的妻子却依旧对此颇为微词。那天晚上廖建贤喝醉之后哭着说“爸爸心里苦啊”,廖莫莫竟然是多少能理解的,父母这段婚姻,本就是为了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才临时拼凑而成。作为夫妻关系,一个迁就一个游离,根基不稳的高脚凳上跳舞,栽下来是早晚的。   “事情没想得这么复杂,爸妈二十多年的感情,也许没有爱情,但是生活让他们有亲情,比爱情更长久保质期的感情,而且他们还有。”姚应森廖莫莫身上仿佛看到多年前的自己,知道父母各自出轨之后的姚应森,面对着突然改变的一切,他措手不及却只能被迫接受,只是廖莫莫对此乖巧得多,她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来表达不满。   “当初是怎么过来的?”廖莫莫问姚应森,当初的他面对这样的境况是怎么度过的。   姚应森全身靠柱子上,他闭着眼睛似乎用力回想,再睁开眼睛,墨黑的眼眸中笑意已经隐去,只剩下淡淡的生疏仿佛拉上一道无形的防卫墙,“吸烟喝酒打架。”姚应森伸出手指比着长度,“把对方身上划了这么长口子。”看着那躺地上痛苦的□,姚应森竟然病态地觉得从未有过的快感,也是那时候他认识江修仁,交际圈渐渐扩大。父母声泪俱下苦苦哀求,姚应森置之不理依旧行素,他甚至分不清,他一向循规蹈矩,突然这样的改变,到底是惩罚父母还是惩罚他自己。   “其实有段时间很讨厌爸爸妈妈,想要离家出走。”廖莫莫蹲地上望着不远处的一滩浅浅的水涡,“却每次不敢走远,怕他们找不到,而每次放置垃圾桶后面的小巷内呆一个下午,父母从未找过,那时候真的很讨厌他们。”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得不到父母的关注,她乖巧听话用好成绩都不能得到来自父母的称赞,依旧是不如邻居家的孩子,后来她淘气她闯祸,父母终于不再不管她,开始骂她数落她却从来没打过她,小女孩开始满足,仿佛从这种怪异的相处模式中,找到了所谓的家庭温暖。后来廖莫莫长大之后回头看那些跳梁小丑一样的行为,不过是一个脆弱的孩子向父母祈求畸形的爱。   “但是又怕他们真的离婚,那样就没要,就会成为像二妞一样没有爸妈的孩子。就是这样矛盾的一个,既想让爸爸妈妈离婚,又不想让他们真的离婚。”廖莫莫伸出手指,轻轻点着地上的水迹,“其实想要的,只是不要让一个。”而林觉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陪着廖莫莫玩,虽然是她缠着他一起玩。   廖莫莫后来无数次想,如果那时候出现的不是林觉,她还会喜欢林觉吗?也许会,也许不会;如果林觉出现的不是那个她敏感脆弱的年龄段,她还会喜欢林觉吗?也许会,也许不会。   过去已经过去,遗憾依旧无法弥补,那些令唏嘘不已的爱恋应随风而去。廖莫莫努力让自己变成聪明,不再纠结于过去,不再憧憬于未来,只是她能握得住现吗?   自那天莫采青动手打过廖莫莫之后,廖莫莫连续三天没回爸妈家,倒不是真的和父母置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当一切明了,就再也掩饰不了。   莫采青和廖建贤关系缓和,不再热战而改为冷战,廖建贤和莫采青分房而睡,廖建贤不再去那间甜品店……关于父母的消息统统是姚应森带来的,廖莫莫脸上淡淡地表示知道,心里却是感动的,姚应森化解了她的纠结。   姚应森呆家里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候风尘仆仆回来倒头就睡,廖莫莫上班的时候他还补眠,廖莫莫下班回到家,姚应森已经再次离开。一周时间,清醒状态下,廖莫莫竟然只见过姚应森三次。   这段时间内林觉打过一次电话,廖莫莫静静听着林觉说各种没联系的缘由:因为四位长辈之间的恩怨,自己和廖莫莫要走到一起,将面临的是六个的尴尬和死局;因为学业因为生活环境因为性格……林觉说了很多,廖莫莫依旧淡淡的,只是不爱。   “如果早点告诉,也许不会执着这么多年;如果早点告诉,不会像现这样被动无助;如果早点告诉,会和一起面对。林觉,只是想向说对不起,因为不喜欢,仅此而已。”   廖莫莫十分平静,没有预想中的歇斯底里,没有想象中的咆哮质问,她只是想,多么简单的道理,她竟然让自己纠结这么多年。莫采青说的对,林觉离开这么多年都没消息,只是因为没把廖莫莫放心上。姚应森说的对,一个男的对女的态度若即若离,不要以为他是对欲罢不能暧昧不已,他只是不够爱,不够让自己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十多年,廖莫莫才看明白,林觉只是不爱她,所以他能够知道四位长辈之间的上辈恩怨之后,毅然抽身远走他乡,且断掉与廖莫莫的联系。多么简单的真相,别一直告诉廖莫莫,陈春晓说、莫采青说、姚应森说,只是这次廖莫莫自己说。   廖莫莫犹豫再三还是去了那家甜品店,她挑选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来,很快有服务员上前询问服务,廖莫莫看着放桌面上的牌子,点了杯柠檬水。这家店铺不算大,只有接近十张桌面,店员目测有五个,廖莫莫目光她们胸前的员工牌上巡视。   “小姐,您的饮品。”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廖莫莫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条件反射投向面前女子胸前,上面写着:王丽丽。这个名字最近廖莫莫耳边响起的次数过百,她眼光定身旁的。王丽丽身体微弯,一手举着托盘,另一手把托盘内的杯子拿下来,她的嘴角自始至终挂着笑容,标准的八颗牙齿,王丽丽的牙齿不算整齐,前面两颗门牙有些拥挤变形,但是依旧不影响她完美的笑容。   第一印象,廖莫莫竟然不讨厌这个笑起来好看的女。王丽丽察觉到廖莫莫的目光始终看着她,她微微偏着头,嘴角的笑容渐渐收起来,改为抿着嘴角笑,“需要意见簿吗?”   “?”廖莫莫不明白她的问题。   王丽丽皱皱鼻头,有些苦恼地说,“一直盯着看,请问有什么做的不对吗?”廖莫莫这才觉得自己唐突,她摆摆手,王丽丽这才点点头离开。   王丽丽熟络地和同事轻声谈笑,眼睛不住望向廖莫莫所的位置,廖莫莫用手托着下巴望向窗外,桌上的茶水却一口没喝,她或许知道廖建贤为什么喜欢来这里。   招手叫来服务员,廖莫莫点了两份甜品,送过来的依旧是王丽丽,这次她没有像对待其他顾客一样放下即离开。王丽丽双手握住托盘放身前,“小姐,们认识吗?”   “是廖建贤的女儿,叫廖莫莫……”   “哦,是那位老先生啊。”王丽丽拉开廖莫莫前面的凳子坐下来,有些孩子气地皱着脸,“他几天没来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廖莫莫把对她最初的那点好感收回来,她还真的不习惯从别口中这么自然亲昵地听到关于对廖建贤的关心,“他很好,谢谢的关心。”   “忍不住八卦下,父母是怎么认识的?他们现不快乐吗?”   廖莫莫一愣,以为这是王丽丽的挑衅,语气忍不住冷下来,有些讥讽地回答,“他们很好,和父亲很熟?”   王丽丽托着下巴,把托盘放桌面上,有些欲言又止,“爸爸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他每次来都是坐这个位置,最初几次什么也不点就是坐着,后来他会点一杯饮品再要一杯白开水,饮品他从来没喝过。”王丽丽往前探着身子,距离廖莫莫极近,“笑起来像妈妈吗?”   廖莫莫怪异地看着王丽丽,王丽丽收回身子,“爸爸说像妈妈。”廖莫莫这才明了她为什么看到王丽丽第一眼的时候不觉得讨厌,原来是她嘴角的笑如此熟悉,莫采青的前两颗门牙和王丽丽的相似,廖莫莫记得父亲钱夹内的那张照片,是年轻时候的莫采青,穿着普通的工厂工作服,手里面拿着一朵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花,那个时代的照片没有PS没有修改,却是廖建贤不肯丢掉的宝贝,就算后来有了全家福,有了更多莫采青的照片,廖建贤依旧保存着那张。   廖莫莫不知道她怎么走出那间店,全身力气尽数抽出,廖莫莫突然想躺下来休息,不是不深爱,是爱的累爱的千疮百孔。廖建贤是爱莫采青的,无论怎样的深爱二十五年的婚姻生活中也会一点点磨去,当变成一根绣花针,只会扎进两个的心。莫采青痛,悔不当初,廖建贤痛,失望失落,两个都寻找出路,却发现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家其实已经是死胡同。   莫采青也许是爱廖建贤的,只是她找不准正确对待这段错位关系的态度,所以她习惯性强悍,习惯性让自己表现的占据主导地位。如若真的不乎,又怎会形象全无伤心不已,如若不乎,又怎会和廖建贤度过二十五年之久。   爱经不起猜疑经不起时间,经不起不爱。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过几天如果时间允许,这篇文瓦要挑战下日双更哟,虽然不知道能保持几天,嘿嘿   欧啦,亲们看文愉快吧   敏敏写文这么久,自我总结,不会卖萌、文没有萌点、不会写肉、情节平淡……虽然缺点很多,但是瓦依旧在写,感谢一路陪着敏敏的亲们,真爱呀 ☆、35章   廖莫莫突然很想见到姚应森,想念他的怀抱,想念她抱着自己看电视时候的感觉。廖莫莫拿出手机给姚应森打电话,响过两声就被接起,廖莫莫叫他的名字,“姚应森,我……”话还没说完,姚应森以不带任何情绪地开口,“一个小时我给你打过去。”说完就挂了电话。   拿着被挂断的电话,廖莫莫怔怔地看着,心里面那团燃烧着的火焰,被一盆冷水浇下渐渐熄灭,化为灰烬。廖莫莫把手机放进包内,没有人有义务在你难受、在你需要的时候准时出现,就算是男朋友一样。心里虽不停这样安慰自己,廖莫莫还是忍不住难受,她觉得她现在的生活太过异常。   廖莫莫没有回家而是去吃重庆麻辣烫,碗里面已经飘着一层让人胃口大开的辣椒油,廖莫莫仍旧加了两大勺辣椒,嘴巴失去知觉,热,全身在蒸腾冒汗。坏心情似乎也更随着蒸腾的汗水而消失,不允许别人轻易影响你的情绪,你才能做个快乐的人。   姚应森果然在一个小时之后打来电话,问廖莫莫为什么打电话,廖莫莫已经没有诉说的想法,情绪来的突然,经不起沉淀琢磨,琢磨之后只会退缩。姚应森匆匆几句话就挂断电话,廖莫莫无所谓地把手机放在口袋内,又要了一份。   廖莫莫没想过会再遇到林觉,那个她想见到又刻意避免见到的人。林觉手臂内挂着一位美女,廖莫莫手中还拿着擦拭嘴巴的纸巾,她热的满头大汗,形象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侧侧身,错过迎面而来的两个人,再见面,不如不见。   在经过林觉身边的时候,林觉伸手拉住廖莫莫,对这臂弯内的美女说,“你进去等我。”说完就拉着廖莫莫走向旁边,廖莫莫甩开林觉的手,她满不在乎地抽出另一张纸巾擦着额头,想着去哪里买冰淇淋吃才能拯救火辣辣的嘴巴。   “莫莫,你打算不认识我吗?”   廖莫莫无所谓地摊摊手,“刚才不是没看到你嘛,我辣得不行,你快进去吧。”说着就要走,林觉重新拉住她的手臂,廖莫莫有些无奈地转身看着他,“你想说什么就赶快说吧,我这会儿挺难受,脾气也不好。”   “莫莫,对不起。”林觉静默许久说,对不起,世间最无用的一句话,林觉对廖莫莫说对不起。   廖莫莫反问,“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哥俩好地拍拍林觉的肩膀,“别乱想,林觉,你没那么重要。”   “你是这样想的?”   嘴巴的热火传达到大脑,廖莫莫突然失去耐性,“我是这样想的怎么样,不是这样想的怎么样?我以前不是这样想的,你又做了什么?林觉,我不想和你吵架,别提过去可以吗。”   “你爸妈现在怎么样?”林觉解开袖口纽扣,把衬衣抿到手肘处,露出强劲有力的手臂,可能是烦躁,他有抬手解开领口的扣子。   林觉不提过去廖莫莫就像找不到发泄的洞口,她蔫蔫地说,“就那样,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林觉这次没有阻拦她,看着廖莫莫一溜烟跑向不远处的一家士多店。林觉回到那家小店,女伴已经寻找位置,桌面放着两个硕大的碗,女伴抬头对林觉说,“味道的确不错,难怪你挂念这么久。”这家店是廖莫莫喜欢的,她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而那时候的林觉自然是陪同者,只是他嫌弃这里的味道,不肯尝试。   捧着汤碗喝下一口汤,辣椒呛进喉咙,林觉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肠胃上滚,真的很过瘾放肆的过瘾,伤害自己的过瘾。   “你朋友?”女伴指着门口对着林觉问,林觉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把纸巾递给她,问,“我们走吧。”   女人的手抱住林觉的手臂,她笑嘻嘻地说,“告诉个秘密,刚才那个,嗯,你的朋友是姚应森的女朋友。”   林觉皱眉看着缠着自己的女人,女人拉着林觉的手掌,滑进他的手心,十指交叉,“你没听错,就是姚应森,我认识她,她叫廖莫莫。”   接下来几天,林觉一天三遍给廖莫莫打电话。八点刚过给睡眼朦胧的廖莫莫打电话让她一起去吃早餐,廖莫莫直接挂电话。十一点五十,电话准时来,廖莫莫听到林觉的声音有些头大,“公司管中午饭,不吃回资本家对不起他们的剥削。”下班之后依旧是电话追击,廖莫莫甚至要撒谎偷溜。   只是今天,她没那么好运气,林觉在大厦外站着,身边停着辆造型浮夸模样嚣张的车子,廖莫莫咬牙切齿想要重新上楼,林觉却已经叫她名字,廖莫莫只得迎着众多同事的目光硬着头皮走过去。   “这么巧?路过办事?”廖莫莫甩着包包,就是不看林觉。   林觉怎么不知道她是想着怎么开溜,“不是办事,请你吃饭。”   廖莫莫撇撇嘴,“不吃你的饭,你还来劲了是吧。”拉开车门坐进去,虽然她不想见到林觉,不得不承认,廖莫莫心里有气。   林觉带廖莫莫来的是另外一家五星级酒店,装修奢华自然不在话下,廖莫莫小跟班一样跟在林觉身后。林觉突然转身差点撞到身后的廖莫莫,有些无奈地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好好走路。”   林觉似乎是这家酒店的常客,经理模样的人毕恭毕敬地对林觉致歉,“林先生,今天换个新包间试试怎么样?”林觉已经有些不耐烦,“或许你想换份工作。”   经理尽职尽责地劝导,林觉还是不吞不吐地,冷眼看着那人。廖莫莫悄悄扯扯林觉的衣袖,林觉这才说,“下不为例。”这家包间命名格外特别,以国家城市为名,而林觉预订的那间房是他在国外时候的城市,新安排的包间在隔壁。   在经过那间包间的时候,林觉竟然推开那扇门,待看清楚门内的人,林觉朗声笑着说,“我说呢,是谁用这间。”廖莫莫是跟在林觉身后的,想着他只是打声招呼,随后就会离开。只是为什么林觉会拉着廖莫莫的手走进去,廖莫莫抬起头,倒吸一口气。   桌旁坐着的不是消失两天的姚应森又是谁,而坐在姚应森旁边的美女,廖莫莫眯着眼睛努力回想,这样的美人她肯定是见过的,为什么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姚应森已经从座位站起来,眼睛看看林觉再看看他旁边的廖莫莫,及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脸上表情变了几变,最后化为乌有,他朝着廖莫莫走过去,牵过她的手,“你怎么和林觉在一起?”   廖莫莫咬着下唇想着该怎么介绍,林觉已经走到那位美人身边坐下,“莫莫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今天本想着带她来吃饭,没想到遇到你。”   姚应森拉着廖莫莫坐在林觉对面,把廖莫莫的手握在手内,拇指一下下划着她的手背,“是挺巧的。”   廖莫莫想起来对面的美女是谁,是程美琪。   这样的四个人,这样复杂的关系。除了廖莫莫,那三个人相见甚欢,话题不断扩展涉及范围极广,而廖莫莫只用低头吃东西即可,她能说什么:呵呵,请给我三分钟反应时间。一个是暗恋的男人,一个是前情敌,一个是不知道根底的男朋友。   这顿饭吃得廖莫莫郁闷十分,奈何另外三个人丝毫未察觉到廖莫莫的尴尬,在饭后竟然饮茶聊天,廖莫莫有些坐不住,她想要借口离开,只是姚应森握住她的手不肯放开,每察觉到廖莫莫的抽手动作就加倍用力。   将近三个小时,终于结束了对廖莫莫的惩罚,林觉和陈美琪相携走在前面,廖莫莫跟在姚应森身后,在酒店台阶处,林觉突然问廖莫莫,“号码补办好了吗?”   廖莫莫一愣,林觉是知道她电话号码的,嘴上还是说,“办过了。”廖莫莫再次报上电话号码,看着林觉输入手机内。姚应森和廖莫莫站在原地看着林觉和程美琪离开,突然冷哼一声去开车。   夜晚的风有些大,廖莫莫头发被吹得有些乱,明天应该会变天。   姚应森的脸色不算好看,不和廖莫莫说话连正眼都没有,廖莫莫趴在车窗上继续吹风。“林觉就是那个人?”姚应森看她兴致不高的样子,胸口像塞了一团棉花,而他越想用力挤掉却只是无力的攻击。   “嗯。”廖莫莫轻轻回答,她没想过对姚应森隐瞒,就连见到林觉第一天她就已经告诉姚应森。   “竟然是他。”姚应森喃喃自语,瞥眼廖莫莫有些狼狈的发型,语气恶劣地说,“你是不是还喜欢他,廖莫莫你看他的眼神可真够含情脉脉的。”   廖莫莫切一声,“姚应森,你先说说你为什么会在哪里,程美琪怎么会在?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吃饭而已,你在意?”   廖莫莫转过头看着姚应森,她突然轻笑一声,“我是否介意你会在意?姚应森,你没资格指责我,你明明说今天要去T市,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和程美琪什么关系,心里有存着什么想法,我不想管也不会管,各自安好。”   “你的意思,是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想让我成全你。”姚应森已经有些动怒,浓眉紧皱眼睛瞪得大大,死死地瞪着廖莫莫。   如果是平时,廖莫莫也许早就软化他,化解这场眼看就要到来的浩劫,但是她今天没有,在包间内,那三个人谁又在乎过廖莫莫,谁照顾过廖莫莫的情绪,难堪尴尬难受心脏疼痛全部挤压着她,让她逃不开挣不掉。   “我的意思没有那么复杂。”廖莫莫质问姚应森,“为什么不让我先走?”为什么要让她呆在那里,林觉是什么心思廖莫莫不想知道,她对姚应森的无动于衷有些无力无奈,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仍旧以旁观者清冷的眼神看她。   “你为什么要走?刚才不是理直气壮地指责,你没做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走?”话是再正常不过的语句,却夹杂着一股浓浓的**味和醋味。   廖莫莫不想和他吵,不想再提,所以她闭口,看在姚应森眼中,廖莫莫就是对林觉死心不改。是啊,她前段时间不是还兴致勃勃地告诉自己见到她的初恋男友了,当时自己还以为是廖莫莫故意试探他呢,说不定是让他赶快滚蛋,好腾位置。还有廖莫莫和林觉同时出现那幕是那么的扎眼,林觉牵着廖莫莫的手,她却没有挣开,廖莫莫跟在林觉身后乖乖地听话,不时抬头看他几眼,认真地听着。这一切都让姚应森火大,抓心脑肺地难受。   只是,为什么偏偏是林觉。   作者有话要说:误会素肿么产生滴捏,是两个人缺乏沟通,自以为了解对方,自以为对方了解自己,其实,NO,误会就是你不懂自己,更不懂他/她 ☆、36章   这晚上姚应森要廖莫莫要得十分凶狠,有力的大掌把她身上揉捏的到处是痕迹,强硬的力道送至她身体最柔,软处,没有轻声安抚没有柔声喃喃低语,没有轻吻,只有发泄只有疼痛,廖莫莫流着泪咬着牙不肯叫出声,她无声的反抗更是惹怒姚应森,手下失了分寸,变着花样折腾她。   身体疼痛,廖莫莫终于忍不住轻哼,手推着起起伏伏的姚应森,“不要了,疼。”姚应森抬起她滑下来的腿重新架到肩膀上,力道丝毫不减弱,最贴近的接触,更深地融入。只是两个的心却远了,廖莫莫趴床上,任由姚应森伏她身体上,再次进,入。   说好不难受的,廖莫莫脸埋枕头内呜咽出声。她做错了什么,姚应森能她身上发泄晚上见到那幕的难堪,而她呢,廖莫莫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做,她突然觉得委屈,不想陪着他们演戏,这场戏她累了。有些过分的念头廖莫莫心头第一次冒出来,不是她不想坚持,是这刻的她才过脆弱,最容易做决定,不回头决绝的决定。   姚应森终于尽兴,身下廖莫莫后背上是他用力吮吸啃咬的痕迹,有些发紫有些红着。姚应森突然烦躁不堪,去浴室洗澡,廖莫莫扯过旁边的床单盖住自己,她想睡觉。   姚应森再出来廖莫莫已经睡着,用热毛巾为她擦身体,把廖莫莫身体翻过来,双眼红肿,睡得极不安稳小声啜泣。姚应森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廖莫莫何尝想见到这样的场景,她心里也是难受的,就算她心里还有林觉,现不是和自己一起吗,他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样伤了她。   刚把廖莫莫的身体放回床上,她仿佛有意识般滚向一边,距离姚应森极远一段距离,这是自俩发生关系之后,廖莫莫第一次不他手臂上睡着。姚应森把廖莫莫重新捞过来,廖莫莫手脚推搡着他,不让他抱着自己。姚应森亲亲她嘟着的嘴巴,轻声诱哄着,“别生气,错了,真的错了,向道歉。”   “恨死了,姚应森,讨厌死了。”廖莫莫好不容易忍住的哽咽再次翻滚,她讨厌姚应森,她恨死姚应森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姚应森她身上发泄的时候,廖莫莫突然有些心凉,她想她为什么让自己那么辛苦,只要退出这场四角恋,她就解脱,只要和姚应森毫无关系,她就不会让自己陷入那般无助的境地。   姚应森依旧揽着她,脸上啪啪挨了她几巴掌,廖莫莫还扭着身子挣扎,姚应森用腿压她小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别生气了,嗯,宝贝,亲亲。”廖莫莫狠狠用手擦脸,“谁是的宝贝,程美琪才是,别亲,恶心。”   姚应森脸色渐渐暗下来,预示着生气的前兆,“那是谁的宝贝,林觉的?他也配。”看廖莫莫依旧气鼓鼓地擦脸,姚应森更用力揽着她,把她一条手臂压身下,这下廖莫莫完全挣扎不开,“恶心?林觉就不恶心?他明知道那里,把带去做什么,他到底安得什么心,亏还拿他当兄弟。还有,不让亲,难道让林觉亲?”又安抚着轻拍她气得直咳的胸口,“别生气,们好好谈谈。”   廖莫莫呸他一下,“让谁亲也不让亲,滚开。”   “滚不开了,廖莫莫,是的,好好听着,对林觉那颗心早点死肚子里,就算俩之间还有点小火花也别眼前燃着,看着犯恶心,他和程美琪要结婚了,没机会了知道吗。”   廖莫莫果然不挣扎了,她看着咬牙切齿的姚应森,突然有些郁闷,他为什么这么要求她,有些恶趣味地质问,“那是的事情,不用管,呢?程美琪要结婚了,怎么,舍不得。”   “激将法对没用,程美琪怎么样和没关系,今天是她哥,以后林觉就要老实本分叫声哥,给规矩点当他们的嫂子,和林觉有点什么,就是**要浸猪笼的。”姚应森捏着廖莫莫的下颚,厉声训斥。   廖莫莫被他捏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姚应森像模像样地点点头,“说知道了,听到了。”这才放开廖莫莫老实躺好,手臂依旧横她胸上。   廖莫莫不再闹腾,细细品着姚应森刚才的话,林觉知道姚应森那间包间内,却仍旧带她过去,这是场完全可以避免的意外,原来是故意为之。林觉的意图是什么,廖莫莫不想去研究深想。   林觉,们再也回不去了。   “就算是他故意带去又怎么样?打扰了?哦,对了,好不容易见到心爱的妹妹,是不是特想独处,可惜,被破坏了,姚应森,这才是恼羞成怒的原因吧。”廖莫莫不再试图用武力摆脱姚应森的束缚,今天那幕她一直摆脱不了,她抬头看到姚应森与程美琪那个画面。   只是简单的兄妹关系?呵呵,廖莫莫不信。   姚应森被廖莫莫伶牙俐齿的追问无从回答,程美琪的询问还耳边回荡,心里告诉他他应该利索地回答,无论是顺从心里的第一想法,还是顺带刺激程美琪,可谓是一箭双雕的事情,但是他却迟疑了。   “她告诉要结婚了。”姚应森直视廖莫莫的眼睛,明亮的眼眸被泪水冲刷过,莹亮真诚让姚应森无法说谎,姚应森叹口气说,“不管信不信,和她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连理由都不能给,只是一句话就要相信,姚应森,心目中的形象是不是缺心眼。不要和说话,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信不信有那么重要吗?”   信姚应森?廖莫莫不知道,不可否认,如果那天姚应森接通电话没有匆匆挂断,她无助的时候哪怕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安慰也好,廖莫莫也不会像现这样心里没底,迷茫的感觉让她恐慌,她该信他吗?却怎么都不能说服自己。她和姚应森的信任基础太过薄弱,经不起一点猜疑和蛛丝马迹。   “和林觉呢?”姚应森一肚子要解释的话没说出口,却把最敏感最不能触碰的话题,明晃晃地甩两个面前。   “如果说,和他什么都没有,信不信?”廖莫莫选择和姚应森同样的回答,看吧,他俩就是这么默契配合,懒得解释懒得深想,懒得猜测对方是否真的相信。   “信。”姚应森回答的十分爽快果断,廖莫莫倒是有些意外,明明前一秒还质问她,下一秒却信誓旦旦地说相信。   姚应森看着廖莫莫满是怀疑和不信任的眼睛,他尴尬地咳一声,“相信们之间没什么,但是就是忍不住生气,看到和他一起出现就生气,看到喜欢他就生气,看到看他就生气。林觉……和……以前共同经历过很多事情,他现就是一个搅屎棍子,见不得好。”姚应森恶声恶气地说。   姚应森看廖莫莫轻蔑地闭着眼睛,拒绝和他交流的样子,他蓦然的心情好起来,“那小子这时候指不定怎么抓心脑肺,哪个角落里后悔呢,他是不是吃定会死心眼等着他,所以才一直对不冷不热的,现看找到新主了,多打击他的成就感,才会横插一脚。”   廖莫莫对姚应森自顾的猜想十分无语,林觉这样的行为廖莫莫不知道为什么,也许真的如姚应森所说的,林觉一直把廖莫莫当成所有物,不甚重要可有可无的所有物,而一旦这个所有物被他占有,就会让他不爽。也许,林觉是喜欢她的,起码曾经喜欢过她。   那天之后林觉依旧电话邀请廖莫莫,电话打来五次廖莫莫只会接一次,对于林觉这样异常的纠缠,廖莫莫有些无奈,她已经知道和林觉不会有什么结果,相信林觉更加知道,却依旧做出这样不符合他性格的事情。不符合他性格,廖莫莫又为什么这样断定,他们这么多年没见,她怎么能用记忆中的林觉来评论现的他。   放桌面上的手机连续响起三次,廖莫莫狠狠掐断,第五次响起的时候设置为静音,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那的名字,廖莫莫还是接起来,只是去办公区外的阳台上,阳台是相对封闭的空间,廖莫莫把门关上。   “以为不会再接电话。”林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愉悦,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已经给廖莫莫造成困扰。   廖莫莫探着身子伏栏杆上,望着楼下的流动的车辆,“林觉,那天知道包间内的是姚应森对不对?”   不是不介意,廖莫莫是个心眼极小记仇的。林觉说,“最初不知道,经理说包间被占有之后知道。”   “……”从姚应森口中听到,与从林觉口中听到又是另外一番情景,廖莫莫想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对她,为什么把她置于那样的境况。   “林觉,不要再给打电话了,或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再找,是因为曾经喜欢?还是因为现不再喜欢?已经给造成困扰,有程美琪,……有姚应森,们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廖莫莫不知道这样继续纠缠下去,她会不会后悔认识林觉。   “原来已经是的困扰,真的以为只是嫉妒姚应森吗?莫莫,觉得现真的好吗?”林觉低低问她,廖莫莫耳边是林觉压抑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林觉到底是什么心态,是摇摆不定么?是嫉妒么?是纯粹恶作剧的破坏么?   关于二更滴说法,嘿嘿~~敏敏在努力中,先存点稿哈,不然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两天~   从前,有个勤奋滴娃叫敏敏,后来…… ☆、37章   李少红,廖莫莫进公司时候的面试官,据说当初对廖莫莫第一印象并不好,认定她是个被家庭宠坏的小女孩,因为她齐刘海下一双会笑的眼睛,总是笑眯眯地望着对方,不时恭敬地点头表示认同,这样的女孩适合被宠爱却不适合手下指挥着工作。   说也奇怪,那段时间,来面试的陆陆续续有将近二十个,李少红面对着不同面孔的面试者不断皱眉,最后却咬牙敲定了她最初就不看好的廖莫莫。廖莫莫对李少红一直是又敬又怕,李少红脾气来得快,手下的员工每天骂一遍,动怒时候甚至把文件摔员工面前的也有,廖莫莫曾经亲眼看到一同事从李少红办公室哭哭啼啼地出来,后来廖莫莫再没见过那个同事,至于离职原因不甚明了。   上午九点半刚过,廖莫莫还低头喝豆浆,不时抬头看眼电脑屏幕上的娱乐新闻,不知道是否与最近生活状态有关,廖莫莫觉得连最鸡飞狗跳的娱乐版块都没什么大波动,某某女星去某某地吃饭,某某男携女友海边秀恩爱。   李少红就是这个时候敲敲廖莫莫的办公桌,让她十分钟之后去办公室。廖莫莫望着李少红远去的背影,内心忐忑,眼神办公桌上巡视一周,该上交的文件已经签过名,方案已经被认可只需修改细节,办公桌够整齐。内心虽不明所以,廖莫莫还是五分钟之后敲响李少红办公室的门,怀揣着小心。   李少红一头利索的短发,粗宽的大框眼镜框,黑色西装内白色衬衣一丝不苟地黑白相应,廖莫莫每次面对廖莫莫总会有种回到上学时期,去老师办公室的错觉。李少红正打电话指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示意廖莫莫坐下等她。   三分钟后李少红结束通话,“莫莫,什么时候进公司的?”李少红边说边走向饮水机,廖莫莫毕恭毕敬地回答,“两年。”李少红把纸杯承装的温水放廖莫莫面前,似乎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已经这么久,还是刚毕业那会的样子,还以为只是两个月。”   如果上司夸像过去一样,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面貌精神状况,这都不是什么好信息,廖莫莫进入警备状态,回答问题更加小心翼翼,一边回答一边回想她最近做了什么事情。   “应该听其他同事说起过,杨副总辞职了。”李少红适可而止地终止和廖莫莫的叙旧,开始找廖莫莫进来的目的。廖莫莫怎么会不知道,杨副总离职,公司副总经理的位置空缺,设计部的李少红和市场部的邢主任是最佳的候选员。廖莫莫有些不明白,李少红要竞选副总位置,和今天找她来有什么关系。   心里虽不明白,廖莫莫还是乖乖地回答,“们相信您一定可以的。”李少红对廖莫莫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她点点头说,“是一手培养起来的,工作能力各个方面都是认同的,只是现有件麻烦事,困扰很久。”   廖莫莫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等李少红的下文,她相信那才是李少红今天让她来办公室的目的,“杨芳林手头有个案子,出了些问题,公司怀疑她挪用公款,只是现找不到证据,她手头上的工作已经找接手,下午她回去储备部报到,莫莫,希望能和她一起去。”   廖莫莫吃惊地望着李少红,意思就是杨芳林被调职到酒店储备部,至于工作内容自然是与服务有关的,而廖莫莫是同样的结果。储备部,廖莫莫曾和同事戏称是仓库部,工作内容不定,员工数不定,工作性质不定,换句话说就是,储备部就是革命的那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为什么是?”廖莫莫犹疑地询问,为什么会是她,她自认不够出彩,完成个工作从不会出头,她更不会相信是李少红对她的另眼看待。   李少红绕过宽大的办公桌,站廖莫莫身边,拍着她的肩膀慈善地说,“因为是一手带出来的,希望能接触她,需要知道她把内容卖给谁。”意思就是廖莫莫被委任间谍一样的工作内容。李少红察觉到廖莫莫的迟疑,她不容拒绝地对廖莫莫规劝,“莫莫,知道这次机会对很重要,各方面不输给老邢。一个离异的女,单身带着儿子各种艰辛就不说了,作为女,相信能理解的……”   廖莫莫不知道怎么走出李少红办公室的,她只觉得脑袋晕晕沉沉。杨芳林的位置和廖莫莫是斜对角,廖莫莫坐位置上看着对面露出的脑袋,会是杨芳林吗,这个平时寡言少语的女孩子会是那个胆大妄为的吗,但是李少红的语气太过笃定。   杨芳林从电脑前抬起头,托着下巴问廖莫莫,“有事儿?”廖莫莫摇摇头,又补充道,“换了新发型?”   杨芳林还没回答,廖莫莫旁边位置上的李芳噗笑出声,“廖莫莫,这搭讪的招数可过期啦,林林上个月就换发型了,现才发现。”廖莫莫不好意思地低头趴桌子上。   吃饭时间忍不住和李芳八卦杨芳林,却刻意隐瞒李少红怀疑杨芳林的话,李芳一边欣赏电脑屏幕上的猥琐抖脚大叔,一边抖露着详尽的八卦信息,“别看杨芳林平时和其他不亲近,她心还是蛮热的,小王上个月突然住院,是杨芳林帮她交的住院费。”又贼兮兮地对廖莫莫说,“杨芳林不是有钱家的女儿,就是被包养的三。”的确,杨芳林虽然平时和同事话不多,但是她身上佩戴的低调奢华的奢侈品,是廖莫莫他们这个薪资水平承担不起的。   廖莫莫想到李少红的话,更对杨芳林怀疑。下午去储备部报到的时候,杨芳林看着和她一样抱着文件夹的廖莫莫显得有些吃惊,廖莫莫未能理解她眼中的复杂。办理调职手续,廖莫莫和杨芳林算是正式开始工作,她们的工作内容十分简单,上至酒店大堂接待的工作安排,小到清洁阿姨为什么偷懒,廖莫莫觉得她的工作内容就是被另设置的清水衙门,和无所事事的城管应同属同一部门。   两天下来,廖莫莫就有些厌烦这样枯燥的工作内容,上班时间不时溜去通风处,一呆就是半天,不会有发现她的旷工,因为根本就没会发现她工作的重要性。反观杨芳林,她处得十分坦然自,每件事情做得尽善尽美,对清洁阿姨的工作内容尽职尽责地检查,不放过任何卫生死角。   后来杨芳林向储备部的谢姐提出,为千篇一律的洗手间通道换装。这一要求立马得到谢姐的认同,向上级请示,竟然被批准。杨芳林暂时负责墙壁作画内容的工作,廖莫莫不时过去观澜。几天相处下来,廖莫莫发现杨芳林并不像看起来那般冷清,她只是话少,却是个合格的聆听者,廖莫莫跳脚抓狂地发泄的时候她只是淡淡一笑。   被调职当天晚上,廖莫莫情绪有些低落,晚上做完最后一道菜,姚应森才进家门,出言撩拨廖莫莫几句,廖莫莫提不起兴致附和他,姚应森丝毫不意,洗过手之后就坐桌边开始吃饭。   廖莫莫小口扒着碗里面的米饭,欲言又止还是对姚应森说,“被调职了。”姚应森嗯一声问她现是什么岗位,廖莫莫把这几天的工作内容对姚应森抱怨地诉说一边,姚应森点点头,末了说,“这工作倒不累,刚好适合懒散的性格。”   “也是有目标追求的好不好,把放这样不伦不类的工作岗位太憋屈了。”   “那就不要做了,养。”姚应森快速扒几口饭,放下碗筷对廖莫莫说,“别纠结了,还有工作,今天就不洗碗了。”   廖莫莫长长地舒一口气,憋了一肚子的话却无诉说,廖莫莫突然觉得委屈,是不是她太过依赖别,什么事情都拿不定注意,习惯性询问别的意见,才会让自己变得软弱犹豫。她多想姚应森能安慰她几句,虽然他的安慰不一定能起到作用。当突然发现,有男朋友也是孤单一个承受的时候,就会开始怀疑,这个男朋友是否合适。   这样的日子匆匆过去,杨芳林负责的通道改造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不少廖莫莫第一次见到的领导竟然亲自到场,表示认可和称赞,而杨芳林作为最大的功臣,被认为屈就这个小岗位上,被调职为总经理助理。   不少对杨芳林表示祝贺,杨芳林谢了所有,去报到之前她找到廖莫莫,“莫莫,本没什么错,但是轻易听信所有的话就是错。”   廖莫莫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继续追问,杨芳林似乎有些无奈,把话题说得更明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调职,知道是谁吗?”   廖莫莫摇摇头,她不是杨芳林吗,难道还有其他的身份?   “杨副总是叔叔,李少红早看不顺眼,叔叔辞职之后,就把调到这个职位,就是不想让挡着她的路,恐怕不知道,上司有意让接管李少红的工作,她要么竞选成功坐上副总的职位,要么就是失败而归,顺便失去设计部主管的职位。”   “为什么是?”廖莫莫第二次问这个问题,第一次她问李少红,李少红说是因为对她的信任,第二次廖莫莫问杨芳林,为什么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储备部,哈哈~~恶搞出来滴一个部门,只素备用~~   本文偏向抽风无厘头,亲们不必过于认真哟,认真乃们就输啦~~   职场神马的不素关键,敏敏就随便写写啦哈,嘤嘤~做偏向技术滴人不懂职场勾心斗角呀 ☆、38章   杨芳林看她一眼,眼中是盛不住的嘲讽,“因为傻到谁的话都相信,李少红到底对说了什么,心甘情愿被调职的,还有。”杨芳林指指楼上说,“如果没有猜错,李少红今年刚毕业的外甥女坐的位置应该是的。”   似乎身体的一部分飘出身体,对着廖莫莫嘲讽,她做了什么,成全别的道路,还自感觉良好,她为什么还是学不会怀疑别的动机。   杨芳林离开之前怜悯地对廖莫莫解释她的困惑,“不是问为什么是吗?因为市场部的邢主任找过谈话想要挖走,李少红和老邢明争暗斗这么久,李少红还怎么留,杀鸡儆猴应该就是这个功效。”   廖莫莫迷迷糊糊乘坐电梯去到曾经的办公区,李芳旁边的位置果然坐着一位看起来初出茅庐的女孩,廖莫莫曾经趴着午休的办公桌上翻看最近时尚杂志,并用怪异的声音问她,“是谁?”   李芳看到廖莫莫,有些复杂地问她,“莫莫,怎么来了?找?”廖莫莫苦笑着摇摇头,她只是来验证杨芳林说的是否正确,只是给这个愚蠢的事情做最后的总结,原来是真的。应该谢幕的时刻,廖莫莫依旧想不通,为什么是她,就因为廖莫莫碍了李少红的眼,就因为她傻。   廖莫莫选择辞职,她能忍受毫无意义的工作,却不能忍受信任别的欺骗,离职那天,听其他同事说,李少红竞争副总失败,依旧是设计部的主管。廖莫莫不去关心这些,她不恨李少红,社会以狠狠一巴掌,打醒了廖莫莫的安乐,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安全的地方,安乐只能是死之后的事情。   廖莫莫失业了,上班时候多次幻想过的场景终于变为现实,她没有想象中的躁动,远比预想中的平静,过于正常的她竟然没有让同睡一张床的姚应森发现,他的床伴失业了。   辞职那天,廖莫莫出租车上试想过,看到姚应森的时候她一定要楚楚可怜地投进他怀抱,一定要让他狠狠安慰自己一把不可,一定要让姚应森好好哄哄她,才会让自己不觉得那么委屈和可悲。   廖莫莫携带着满肚子的委屈、不甘还有对需要姚应森安慰的迫不及待,廖莫莫甚至来不及等电梯,抱着从公司带出来的物品咚咚跑上楼梯,站门外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廖莫莫没有用钥匙开门,她敲着门板,以为下一秒门板会从里面打开。   一声、两声、三声……姚应森不。廖莫莫再次认识到,悲伤需要一个慢慢消化,相对于别的安慰,她或许一个蹲家里面疗伤效果会更好。怕父母担忧,父母家不能回,陈春晓家廖莫莫不想去,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别的生活,谁能她需要的时候陪着她。   廖莫莫最怕一个,而每次都是她一个,她努力对自己说不怕,很好,但是她一点都不好。   廖莫莫不再等待姚应森隔三差五如同隔靴挠痒的关怀,甚至不过问姚应森为什么一周只回来两三天的情况,她渐渐这种怪异的相处中找到乐趣所,就像她童年时候,希望能从父母那里得到关怀一样的畸形。廖莫莫家呆的时候越来越少,她为自己制定了圆满的旅行计划,从毕业之后她就不曾这样放纵过自己。本市的旅游景点她甚至需要从网上得,她去了文艺气息浓厚的创意园,去了具有本地特色的古楼建筑,每处都让廖莫莫新奇,原来有趣的事情竟然这么多。   渐渐廖莫莫不再满足只是本市的游玩,她开始去邻近城市,最好是路程能够一天来回的,偶尔两天一夜的感觉也是不错的。廖莫莫这次去的是相对偏僻的南昆山,山路盘绕山林之间,廖莫莫被左拐右拐的车子甩来甩去,下车之后她已经腿软,不晕车的她竟然要支撑着大巴车身才能站得住脚。   南昆山山上有几家稍显规模的酒店,据说不远处有处瀑布,廖莫莫把行李放房间之后乐滋滋跟着导游去了那处,看着挂山体上的水流,廖莫莫呆愣住,她有些后悔这次的颠簸旅程。   入住的那家酒店,据说菜是从山下运上来的,而他们吃饭时候已将近晚饭时间,以至于廖莫莫翻动菜单,胃口大开地看着菜单上的食物肠胃蠕动,只觉得那是世间美味。服务员告诉廖莫莫没有原料,廖莫莫改了五六次之后,无奈问对方,“还剩什么菜?”   美好的一次旅程策划,就变成一盘螺丝、一份扬州炒饭、一份蒜蓉莴笋搭配白米饭而度过。山上的夜间昼夜温差极大,廖莫莫把房间内的被子全部罩身上,她盘腿坐阳台上。阳台面对着群山,依山而立观看四季变化,日光沐浴的午后,一杯咖啡一本旧书,何尝不是惬意。   只是廖莫莫完全没有诗情画意的享受,她只是觉得阳台正对着的山林,像一个张着血口的怪兽,又不时担心,山林中是否会有野兽,甚至担忧本地的安全措施。总之,这样睡不着的夜晚,廖莫莫胡思乱想了很多。   十一点已过,廖莫莫更紧的拥着身上的被子,她很冷却不困,她或许想着下一个游玩地点,或者想着父母的事情,或许想怎么向陈春晓吐槽这次糟糕的旅程,或许想已经许久未见过林觉,或许想,到底要多久姚应森才会发现廖莫莫不家。   廖莫莫想了很多,思绪纷飞闹得她脑袋疼。难道是心有灵犀,廖莫莫刚想到姚应森竟然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姚应森电话内掩饰不住的疲惫,问廖莫莫什么时候回来,廖莫莫说明天。姚应森模糊地嘱咐她晚上盖好被子,并说让廖莫莫等他,等他忙过这阵就好了,并表示谢谢陈春晓。   廖莫莫最初没想明白姚应森为什么要谢谢陈春晓,挂断电话才模糊想明白,也许姚应森根本就没发现廖莫莫已经离开G市,他自顾认为廖莫莫是陈春晓家。也对,任何都以为,循规蹈矩的廖莫莫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连才认识几个月的姚应森就自动脑补,以为不家的廖莫莫一定是闺蜜家。   廖莫莫不知道该欣喜若狂还是该失望,李少红就是认为廖莫莫蠢才那样耍她,姚应森就是认定廖莫莫乖巧省事才不愿多花心思来了解她,林觉就是认为廖莫莫永远是那个脑袋简单的乐天派,才会认为她不会悲伤。他们都认为了解廖莫莫,却没有真正知道廖莫莫到底想什么。   因为她简单,因为她简单到透明,才失去研究的价值。   廖莫莫感冒了,鼻塞严重身体有些发烫,她混混沌沌地上车,朦朦胧胧地下车回家,好不容易爬上床拥着被子呼呼大睡。模糊中有根冰凉的物体被夹腋下,迷糊中有冰凉的液体滴她额头上,廖莫莫睡得很沉,她很累。   廖莫莫醒来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明明她刚刚睡醒,身体却比之前更累。她记得有一直照顾她,醒来却不见床边有。敞开的卧室门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廖莫莫按压着后颈走出卧室门,姚应森到底做什么。   声音是从厨房传来的,廖莫莫走近有些不耐烦地说,“要拆掉厨房吗?”   地板上蹲着的男站起来,手上沾着面粉,额前刘海有些凌乱,插裤腰内的衬衣外翻出来,他整个看起来狼狈不堪,又有些憔悴,胡子拉碴的面容枯黄。   “林觉?”廖莫莫惊叫,她指着林觉大叫,“怎么进来的?”   林觉水喉下冲掉手上的面粉,不得不承认,男远离厨房是多么正确的真理,廖莫莫家本来干净的灶台被他折腾的到处是水渍,案板上放着切得宽厚不一的食材。林觉说,“跟着进来的,忘记了?”   廖莫莫转着眼睛努力回想,她完全无印象,林觉怎么可能会出现这里,而且这么巧地跟着她进家门。林觉似乎知道她想什么,为她解答,“住隔壁楼,小区内见到,看脸色不太好,和打招呼,不理,所以就跟着进来了。”   林觉这个小区有处房产,却不经常来住,今天他只是按照母亲的意思来打开窗户通风而已,竟然楼下见到廖莫莫,廖莫莫双手拢着外套整个缩着,脸色看起来不太正常,连林觉叫她都没听到。打开门她只顾找床躺下来,连有跟她后面都未察觉。林觉只好无奈帮她关门,触摸她额头才知道她发烧了。   “住这里?”廖莫莫保持怀疑,林觉为什么会住这里,虽然这里声称是打造全市最瞩目高档公寓,但是以林觉的身份完全不会选择这里,更何况他不是有程美琪?程美琪会喜欢这样吵闹的环境吗?   “1505,欢迎做客,只是还没完全搬过来。”林觉打开火,待锅底水迹干涸,把油倒进去,而仅仅几秒钟时候就把菜倒进去。让身为屋子主的廖莫莫,不由得心疼她的油,还有被浪费的菜。   饭菜的味道可想而知,林觉预计中的米粥因为水少的缘故而变成米饭,那盘被廖莫莫鄙视的面裹茄子面貌黑乎乎,廖莫莫低头吃饭,林觉看她吃得极慢,有些无奈道,“家里面有外卖的电话吗?”   “不用,蛮好吃的,谢谢。”廖莫莫说着夹起一筷子茄子放口中,茄子的样子虽然不好看,味道还不错,看来林觉虽不擅长做饭却知道该放什么调味料。   林觉看廖莫莫勉强吃着,他有些局促地坐着,“以为做这道菜会很简单。”这道毫无名气的面裹茄子是廖莫莫的最爱,把茄子切成块状,盐水中泡过,把茄子中的水分挤压出来,再用面粉搅拌加少许调味料。炒这道菜的时候需要多放油,而火候又是项技术活,廖莫莫多次尝试,却依旧做糊。   “好久没这样吃过。”以前跟着父母的时候,廖莫莫吃的次数倒是很多,只是莫采青不喜欢那样的味道,说不仅做起来麻烦而且极耗费食材味道又不好。廖建贤每次都是莫采青不家的时候才做给廖莫莫吃,这成了廖家父女俩的秘密。   林觉还记得小时候的廖莫莫,端着莫采青为她特备的不锈钢小碗,碗内撑着小半碗面裹茄子,每当廖莫莫用刚从嘴巴拿出来的勺子,献宝一样把茄子分给林觉的时候,林觉就觉得这菜肯定不好吃,但是廖莫莫喜欢。   其他菜没有怎么动,廖莫莫吃完了那盘茄子,林觉多次劝她,“还生病,不要吃太多。”廖莫莫挥舞着筷子呼呼,“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打败病毒。”   吃过饭,林觉端着碗筷去厨房,廖莫莫背后礼貌地说,“放着吧,等会洗。”林觉竟然真的放着没有洗,气得廖莫莫直瞪眼,早知道她就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你总不在,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说让我等,我却等不了了,因为我害怕寂寞~~   肿么会想到这么煽情滴话捏,不好不好拍飞~姚应森才素瓦滴爱呀 ☆、39章   上次电话中廖莫莫说不让林觉再给她打电话,两个相隔不远坐着,不约而同保持沉默,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开口来打破尴尬,“孙姨还好吗?”“爸妈怎么样?”   廖莫莫和林觉同时问出来,同时笑出声,相同的生活经历让两个连寻找话题的方式都一样,就算他们不能幸运成为恋,却是最熟悉对方过去的朋友。   “爸妈已经和好,少来夫妻老来伴,爸妈呢?”廖建贤和莫采青关系渐渐缓和,据说是那位王丽丽主动找上门,向廖建贤表示感谢,因为廖建贤曾给予过作为单亲妈妈的她帮助。这段时间的冷静让莫采青渐渐平息,她开始反思,是否真的是她性格过于强硬才会逼走廖建贤和廖莫莫,是否真的是她不肯忘记过去才耿耿于怀,才会对廖建贤始终有股怨恨。   当王丽丽把偿还的钱如数奉上的时候,莫采青才知道她真的错了,二十五年,太长的时间,廖建贤如果真的是骗子,那么他未免太过耐心。这段婚姻中,廖建贤始终是付出最多那个,当初自愿娶她,心甘情愿照顾她所有的高兴与不满,除了忍让他只能沉默寡言。   王丽丽离开之后,莫采青拉住要起身去做饭的廖建贤,满眼泪水地问他,“当初肯娶,是不是因为怀孕了?才想要给个交代。”   “知道不会把说出来,如果只是为了孩子,可能会劝把孩子打掉。”为什么结婚,为什么娶莫采青,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廖建贤不敢问自己不敢对自己提起,不仅仅是愧疚,他当时知道莫采青怀孕之后,他怕得要死,他知道以对莫采青的了解,她必定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字,他是安全的。但是他更了解莫采青,她不会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会选择死亡来面对。廖建贤怕了,他怕莫采青真的走上那条路,所以他站出来,承认一切错误,不仅仅因为那个孩子是他和莫采青的意外,他更乎的是莫采青的命,他要留下她。   莫采青扑廖建贤怀里面痛哭流涕,二十五年,她不再年轻的时候,依旧是这个老实巴交的男守她身边,不会说情话,只会默默地守着她。莫采青自问,她还要什么,一个爱一个孩子,她都有了,她还有什么不甘。甘心了,想开了,才会真的快乐。   “可能想象不到,妈,总是一脸严肃的莫女士,现竟然一副恋爱中小女的姿态。”提起母亲,廖莫莫不由得笑出来,莫采青和廖建贤也算是苦尽甘来,虽然他们错过了二十五年。   “廖叔终于得偿所愿。”林觉想象廖莫莫描绘的画面,竟然觉得喜感,莫采青会微笑着打招呼的模样一定会让他不自然。   “是啊,现最高兴的应该数爸,坚持这么多年,如果有一个……”廖莫莫完全忘记她的聊天对象是林觉,她习惯性随口而出,对另一半的奢望。如果有一个爱那么久,一定非他不嫁。   林觉知道廖莫莫接下来的话是什么,也深知他没有资格接话,但是他还是问廖莫莫,“如果说愿意等呢?”   廖莫莫夸张地大笑几声,“是有准则的,准则就是不做小三,咱们算是老熟,就先向交底,别破坏规矩。”   “知道不会相信。”林觉抬起手腕看时间,对廖莫莫说,“很晚了,要走了,记得锁门。”   廖莫莫默默跟他后面送他出门,一直躲独有空间的肥胖富贵竟然一溜烟跑出来,绕着林觉的裤管轻蹭,模样十分亲昵,林觉蹲□子把猫咪抱起来,“原来她这里?”   “认识富贵?”廖莫莫看着乖巧蜷缩林觉大掌内的猫咪,再看看林觉。   林觉轻声笑,“她不叫富贵。”大掌竟然轻柔地抚摸着猫咪的背部,富贵适当地发出舒服的喵喵叫,“莫莫。”   “嗯?”廖莫莫疑惑地看着他。   林觉把手臂上的猫咪递给廖莫莫,“她叫莫莫,是捡来的猫,妈说它丢了,原来是这里。”挠挠富贵的下巴,富贵嫌弃地躲开,用鄙夷地眼神看着它的前主,“把它养得太肥,要减肥了。”   林觉已经离开,廖莫莫抱着富贵走进房间。现可以解释富贵刚来的时候,为什么姚应森每次叫“莫莫”的时候,富贵就会喵喵叫,姚应森曾经玩笑说,“干脆给它起名叫莫莫。”原来它真的叫莫莫,但是它这么丑,怎么能和自己同名。   第二天,廖莫莫感觉感冒症状没有那么严重,莫采青打电话让她回家喝汤,廖莫莫想着家也是躺着,回父母家还能有体贴抚慰倒是不错。   不同与往日,廖莫莫刚打开家门就感觉到家里面气氛不同,客厅坐着看电视的竟然是廖建贤,而厨房的竟然是莫采青,两个的身份完全倒过来。和母亲打过招呼,廖莫莫挤父亲身边,对着父亲揶揄地扛扛肩膀,“爸,幸福吗?”   老实本分的廖建贤竟然因为女儿的一句话满脸通红,想要训斥女儿没大没小,说出的话却极为慈爱,“等下别妈面前说,给她留点面子。”   “她打的时候可是没给面子,哼,报复心可是很重的。”看父亲欲言又止要为母亲解释,廖莫莫揽着父亲的肩膀趁机提要求,“要是把书橱里那幅画送给,可能就不会那么生气。”廖建贤好气又好笑地指着女儿的脑袋。   与其说是莫采青做菜,倒不如说是莫采青和廖建贤一起做,远厨房的莫采青不时大着嗓门问廖建贤火候和调味品怎么放,廖建贤虽有些无奈却还是乐滋滋地去厨房帮妻子完成。父慈母爱,父母恩爱,这才是廖莫莫想要的家庭,却迟到了二十五年。   晚饭是难得的温馨,通过父母之间的对话,廖莫莫知道她这段时间的未打扰是正确的,这对老夫老妻竟然浪漫地约定要去旅游来补偿错过的蜜月。廖莫莫托着下巴说,“们把也带上吧,们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有,蜜月怎么能少了。”   “就是因为结婚有,才少了的蜜月,还有理了,不准去。”莫采青虎着脸训廖莫莫,廖莫莫撇撇嘴,看吧,莫采青改变的只是对廖建贤的态度,对廖莫莫依旧的严苛。   吃过饭,廖建贤去洗碗,莫采青拉着廖莫莫说女家的私房话,“帅帅挺久没来了,上次的事情……估计把他吓到了,小辈面前那样出格,是这样做长辈的不周到。”莫采青最乎的还是廖莫莫的幸福,为父母最担忧的就是儿女的因缘。   “他最近挺忙的,等闲下来依旧会经常来蹭饭。”姚应森最近的确挺忙,廖莫莫却不知道他到底忙什么,为谁而忙。   “们没吵架吧?莫莫,听妈的话,就算吵架了,服个软就过去了,遇到个对的不容易。”   “的经验?”廖莫莫忍不住揶揄母亲,莫采青佯装恼怒地掐一把廖莫莫,“个死孩子,像那点不好,偏偏心眼小还死心眼。从爸身上得出来的,以前们俩也吵架,每次吵架都是他先服软,先退让的不一定就是错的那,只是一句话就能挽回,就不要把局面变得太槽糕。”   “和他,和们不一样,妈,觉得不了解他,除非他说,否则对他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的过去,看不到他的未来,这种感觉让很迷茫空洞。”廖建贤对廖莫莫说姚应森是适合她的,莫采青同样这样说,廖莫莫却察觉不到。   “他不说就主动问,问他到底做什么,问他到底想怎么样?莫莫,是不是还记着林觉?”莫采青拉着女儿的手轻声问她,这个女儿认准什么就从不肯服输,倔强得要命。   廖莫莫摇摇头,“和林觉无关,这段关系让不自,如果只有问他才会说,岂不是很累,要找的是个能交心的老公,又不是一个需要时时询问才能了解的儿子。”廖莫莫顿了顿之后对母亲诉说衷肠,“妈,最近真的很累。”   “儿孙自有儿孙福,莫莫,可能会怪和爸,当初看一个等林觉那么多年,谈恋爱也不能认真的样子,和爸真的有些着急,又认为姚应森和性子相补,才硬生生撮合俩。”莫采青说起这件事情有些愧疚,她何尝不想让女儿顺心如意,当时看廖莫莫做什么事情都是满不乎的样子,就连恋爱都是随便到可有可无,她怎么能不担心,就怕廖莫莫林觉身上浪费一辈子。   父母的良苦用心廖莫莫是知道的,她从来没有责怪过父母,如果当初不是父母逼迫她,她永远不会迈出那一步,那么她就不会认识姚应森和他进一步发展。只是这样想想,她竟然觉得没有认识姚应森竟然是件遗憾的事情。   “不怪们就好。”廖建贤喊这对母女去吃水果的时候,莫采青对廖莫莫说,“有时间去医院看看孙姨吧。”也许是莫采青真的放下了,才能这么自然提起孙玉仙,一个她嫉恨了二十五年的,斗了二十五年的,又是因为她们俩,才导致廖莫莫和林觉现这样的状况。   “孙姨怎么了?”廖莫莫不解地询问,她昨天问过林觉,林觉却没回答,他对她隐瞒了什么。   “孙姨,宫颈癌,晚期,多去看看她吧,小时候她也疼过。”莫采青提起孙玉仙不由得唏嘘,一个月前,她怎么也不能想象她竟然能这么自然说出孙玉仙的名字,更何况是让女儿主动去贴近孙玉仙。   癌症,这个恐怖的字眼廖莫莫脑中不停回荡,她听说过女性到达那个年龄患这方面疾病的几率会增大,没想到会是那个身强力壮的孙玉仙。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周,这段时间一家都医院呆着,怪难受的。”莫采青还念念叨叨说孙玉仙,说早知道她会生病当初就和她少吵点,就让着点。   上周,廖莫莫手机内的通话记录中还保持着那通未接来电,来自林觉。那天她外玩耍没带手机,回酒店才发现林觉曾打过她电话,她却没有回电。那天,是林觉知道他妈妈生病那天打来的电话吗?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打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就算吵架了,服个软就过去了,遇到个对的人不容易~   这句话很多人说过,很多人听过,服个软,却那么困难~~对让自己心甘情愿的人,服软没什么困难,只是他是那个对的人么~这么想着竟然有点委屈   爱情,需要的不仅是心跳加速的甜蜜,还有隐忍~~~~嗷唔嗷唔,相信爱相信爱,瓦要相信爱,不然就该忍不住虐啦,嗷嗷嗷,不要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爱~~忍不住唱出来,哈哈 ☆、40章   廖莫莫从父母家回去,她手机里始终拿着手机,从联系中把林觉的名字调出来,却摁不下去,打通之后她怎么说,“对不起,那天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现好点了吗?还需要安慰吗?”亦或者是,“刚知道妈妈的身体状况,对不起”。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不合时宜的,昨天,他们面对面的时候,廖莫莫不知道发生的事情,林觉没有主动提起,他或许已经不想让她知道。   也许,那通来电,只是林觉无意中拨错,或者那只是他一时冲动想要找廖莫莫诉说些什么,等冷静下来就会忘记。   廖莫莫一直徘徊打与不打之间,等到了家里面电话依旧没有拨通。神出鬼没许久的姚应森竟然家,廖莫莫打开门的时候,姚应森正站冰箱门前喝着冰冻水,廖莫莫本不想说,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他,“别喝凉水,对身体不好。”   “以为管死活了,去哪吃饭了,还饿着呢。”姚应森边走边脱衣服,脱下来的衣服不随手拿着,丢了一路,从客厅到卧室,从外套衬衣到内裤。   廖莫莫看着满地的衣物有些碍眼,弯腰捡起他的外套,放臂弯内,去捡衬衣,然后是裤子。廖莫莫突然有些生气,姚应森为什么就不能老实点把衣服放好位置,为什么要让她做这样的免费劳动力。   心里本来就不爽、又觉得姚应森嚣张的廖莫莫,把臂弯内的衣服重新丢地板上,犹觉得生气,狠狠用脚踩着,嘴巴里叽叽咕咕地不知道说什么。姚应森下,半身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正好看到廖莫莫正气呼呼地拿他的裤子撒气。   “它怎么惹了?”姚应森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只是随便擦拭几下,不乎发梢上的水珠滴落,从浴室蔓延到客厅。   廖莫莫气呼呼地用脚踩着姚应森的裤子,当做抹布一样擦掉水迹,“它是没惹,它的主却惹了。”   “怎么惹了?”姚应森斜靠着冰箱门,看着廖莫莫拿他的衣服发泄。   廖莫莫突然更生气了,看姚应森一副淡然的样子多么可恶,他明明给别造成困扰,却摆出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模样,“脱掉衣服就不能放沙发或者篮子里面吗?为什么就不肯擦干头发再走出来,为什么洗完澡从不肯好好穿衣服。知不知道这样很累,要跟后面打扫卫生。”   “只是这样?以后尽量。”姚应森摸摸鼻子,对叉着腰凶狠瞪着他的廖莫莫知错就改地道歉。   廖莫莫却丝毫没感觉到他的诚意,“以后以后,每次都这样说,却一次都没做到过,最烦这样。”   姚应森终于察觉到,廖莫莫今天格外暴躁,不仅是因为他衣服乱丢,不仅是因为他没擦干头发,不仅是因为他没好好穿衣服,他根本就不是让她动怒的原因,或者该称为迁怒对象更合适。“那个来了?”姚应森问她。   廖莫莫突然地板上用力蹦跳一下,“才那个来了,怎么找了个这样的。”有些烦躁地丢下姚应森要忘卧室走。   姚应森笑嘻嘻地拉着廖莫莫的手臂,把她扯进怀里面,“谁惹了,这么大火气?几天没见,想没有?来,亲一下。”说着让廖莫莫亲他,姚应森却低头吻住廖莫莫,拖着她的嘴唇往嘴巴里面吸吮,恨不得把她吃下去。   廖莫莫挣扎着就被姚应森得逞,她又羞又恼,又是这样,姚应森她生气的时候只会这样,胡乱安慰几句要么就是这样狼啃一番。待姚应森松开她的嘴巴,廖莫莫已经没有力气生气,只能软软地靠着姚应森站着,姚应森却十分得意,亲亲她的眼睛,“还生气吗?看来是真的想了。”   “想去死。”廖莫莫狠狠推开姚应森,走去卧室。姚应森看着廖莫莫气呼呼的背影,如果他没猜错,让廖莫莫这样暴躁的原因一定是林觉。目前为止,能影响廖莫莫情绪的只有廖家父母和林觉,而廖莫莫的表现是明显不同的,面对廖家父母,廖莫莫只会默默生气慢慢消化,那时候的她是哑炮。而面对林觉的时候,廖莫莫就是那又响威力又大的炮。   这个晚上,两个心底都存着心事的不约而同背对着入眠,廖莫莫不知道姚应森是否已经熟睡,她侧卧时间太久,想要翻转身子,又怕打扰到姚应森,廖莫莫手撑着床铺慢慢挪移身体,终于能仰面躺床上的时候,她舒服地长叹一口气。   孙玉仙生病廖莫莫应该去看望她的,就算这位长辈曾经对她十分不友好,就算这位长辈廖莫莫眼中有些刻薄,但是现她生病了,她作为小辈如何能和一个同疾病做斗争的病计较。   廖莫莫这个晚上睡得十分不踏实,不知道是身体刚康复的原因,还是身边姚应森均匀的呼吸声,廖莫莫睡得不熟,她似乎陷入梦境耳边却能清晰听到姚应森的呼吸声,她梦境里一直走,黑乎乎一片她伸手到处摸索着,想要有能回答她无助的求救,但是没有回答她。廖莫莫怕极了,她似乎叫了一个名字,突然黑暗中的梦境似乎有一抹光线照射进来,一个有着宽阔肩背的背手而立,似乎他一直站那里,一直等迷路的她。   梦境中,廖莫莫明明已经摸到那个的手,却怎么都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觉得那十分的熟悉,她是否出声叫、试探性地询问对方的名字,廖莫莫已经记不得。梦境中的对某些片段记忆深刻,甚至会自念叨:要用笔记下来。廖莫莫记得她不停提醒自己,就算看不清对方的脸,也要记得对方的衣着,明明记得深刻,她睁开眼睛那刻,廖莫莫却仿佛突然失忆般,大脑一片空白,除了那个手心的温度,什么都不剩下。   廖莫莫醒来的时候姚应森已经不卧室,卧室的门却是开着的,姚应森真的不是个温柔体贴的,难道不知道要帮她关上门吗?廖莫莫躺床上闭着眼睛,试图重温梦境,却怎么都拉不回来。   姚应森单手撑着阳台栏杆做着俯卧撑,右手举着哑铃,随着俯卧撑的动作举起放下。阳光已经照射进来,廖莫莫站客厅看到站阳光中的姚应森身体上的汗水,阳光下熠熠生辉。   姚应森的身材是不错的,胸肌和肩膀十分有料。上学时候的廖莫莫喜欢粉嫩的奶油小生,最好是忧郁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陈春晓却对廖莫莫的审美嗤之以鼻,向来以有眼光自居的陈春晓对腹肌男爱不释手,大学时候,陈春晓的课本内每隔几页会夹着从杂志上剪下来的健美先生,陈春晓对此自陶醉地解释:这样才会对枯燥的课堂充满期待,想着几页之后的美男,怎么能没有动力。廖莫莫一直觉得硬邦邦的块头没什么可供观赏的,甚至她有些讨厌男有腹肌。   但是姚应森却有,没有健美先生那样张扬有力硬邦邦的腹肌,姚应森腹部上硬邦邦的几块显得秀气许多,廖莫莫喜欢看姚应森穿衬衣,白色的、蓝色的、粉色的,却讨厌他光着上身大摇大摆地自己面前出现。只有姚应森衣冠整齐的时候,廖莫莫才发自内心地称赞,这是个男,长得英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而脱衣之后绝对只能是禽兽。   此刻,这个帅气的男,丝毫不意不远处那个觊觎他美貌的女,继续节奏地做着运动。廖莫莫踢踢踏踏走过去,趴栏杆上,笑嘻嘻对姚应森说,“锻炼呢?”   “不是。”姚应森终于不再秀肌肉,站直身子,用挂一边的毛巾擦着额头和肩膀上的汗水。   “那做什么?”   姚应森把毛巾挂脖子内,轻飘飘地说,“不告诉。”气得廖莫莫盯着他后背恼怒,绅士风度、胸怀宽阔和这个男丝毫不搭边,不就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借题发挥了一次吗,用得着这么不给面子吗?她已经主动说话和解了,他还这么不理不睬的。   廖莫莫从冰箱内找出些食材,熬了粥炒了两个菜,姚应森已经从浴室出来,这才倒是老实许多,穿了上下样式的家居服,头发也擦干甚至吹过。廖莫莫多看姚应森两眼,心里忍不住嘀嘀咕咕。   姚应森不知道是不想和廖莫莫说话,还是他们无话可说,难得两个一起面对面吃饭,他们竟然沉默不语。廖莫莫吃的很快,她有些忍受不了饭桌上的低压。   姚应森吃过饭没有出门,却沙发上看电视,廖莫莫把家里面简单收拾之后,就拿出包包穿上稍显正式的衣服,坐凳子上换鞋的时候,廖莫莫对姚应森说,“走了。”姚应森好像应答了,也好像没有。   现才九点多,去医院太过早,廖莫莫不急不缓地走着,身边是急匆匆赶公交车的上班族,忙碌的脸上有所期待,廖莫莫甚至有些羡慕他们,而不是像她现这样温水煮青蛙,舒适的生活让她忘记曾经的抱负和追求。   十点廖莫莫才慢悠悠踏进医院,医院是永远不会冷清的场所,无论节假日依旧热闹非凡。根据住院部楼层提示,廖莫莫找到五楼妇科。护士站询问孙玉仙的病房号,廖莫莫站满为患的走廊内竟然有些胆怯,她不敢推门进去,她不知道自己来的是否多余。   病房内多为刚从观察室转移出来的病号,而走廊内多为准备做手术或者已经处于康复期的病患。走廊拐弯处,是一对夫妻,妻子躺床上手上插着针管,丈夫可能是怕坐床上会让妻子不舒服,他蹲地上,用馒头蘸着凉拌菜调味料吃得津津有味,病床上的妻子把菜往男的馒头上夹,“吃,吃不下,一会儿又该吐了。”说着突然身子往前趴,男从床下拿出垃圾桶,女一阵呕吐,男满脸愁容看着妻子蜡黄的脸色,待女不再难受对她说,“喝点水还是喝点汤,这汤可好喝了,看家开着小车来买。”女凑到碗边就着男的手喝一口,无力地微笑,说,真好喝。   廖莫莫忘记是否礼貌,她直直盯着那对夫妻看。女先察觉到靠着墙壁站着的廖莫莫,“来看亲?”廖莫莫点点头,那女叹口气说,“到了这个年龄就不中用,倒不如死了干净。”男轻声训斥妻子,那妇女咧着嘴巴嘿嘿憨笑,“放心,现还死不了,不把伺候死怎么走。”   患难夫妻大概就是这样,就是躺床上的那已经脸色蜡黄、形容干枯,另一半依旧不离不弃,仍旧能对她说憨厚暖心的话语。   和这对夫妻闲聊几句,廖莫莫基本了解对方的情况,女患的同样是宫颈癌,只是情况比孙玉仙要严重许多。廖莫莫不由得想,孙玉仙现是什么样子,见到自己的第一眼,是否还是会叫她小眯,只是她眼睛已经变大。   “莫莫?”林觉不可置信叫着廖莫莫的名字,廖莫莫站直身子看着林觉,微笑着说,“林觉。”这样也好,省得她一直做思想斗争。   “来了。”除了第一声惊讶,林觉已经恢复平静,掩饰不住的疲惫。他说来了,却不是“怎么来了”,不知怎么,廖莫莫心里竟然有轻微波动,简单的一句话,却好像他一直等她。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家里面突然停电,米有更新,今晚上补上,双更哟   嘤嘤,这算不算实现了双更滴承诺捏~   预计今天开新文的,第一章米有倒持出来,尤桑滴~更新完去找找新文灵感,嗷嗷哦嗷嗷 ☆、41章   “来看看孙姨,她睡着了吗?”廖莫莫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就算今天生病的那个不是林觉的母亲,廖莫莫依旧会来看她,廖莫莫不停告诉自己。   林觉领廖莫莫进门,病房是双间,对住宿困难的医院来说恐怕已经是奢侈。隔壁床上是位年轻女子,廖莫莫进门的时候她正床上玩手机,门响起的时候她抬眼望过来,几秒钟又闭上眼睛把手机扔一边,拉着被单盖着脑袋。   孙玉仙没有像走廊内那位妇女一样瘦弱面色不佳,廖莫莫走近的时候孙玉仙竟然对廖莫莫笑着说,“小眯来了啊?好久没见了,快快,坐下来。”又招呼站一边的儿子,“别站着,给小眯洗苹果去。”   廖莫莫忙摆手说不用,“孙姨,就是上来看看,一会就要走的,不用忙。”林觉还是转身去洗手间洗苹果,病房内只剩下廖莫莫、孙玉仙及那位不认识的病号。   “以为不会来看的。”孙玉仙拉着廖莫莫的手突然红了眼圈,廖莫莫手足无措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孙玉仙,“孙姨,您是长辈,来看您是应该的,您别哭,还是喜欢吵的样子。”   孙玉仙用纸巾擦拭眼泪,听到廖莫莫的话噗笑出声,“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淘气。”又有些遗憾地叹气,“可能是之将死,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小时候多可爱为什么就不喜欢呢。”   孙玉仙怎么可能不知道,廖莫莫怎么可能不知道,两个心知肚明。“孙姨,您对很好呀,还记得您总给买冰棍。”当然不是孙玉仙主动想要给廖莫莫买,只因为孙玉仙给林觉买冰棍的时候,旁边总站着眼巴巴的廖莫莫,不时问,“那是什么呀?”“是什么味道的?”“是不是咸的?”孙玉仙总耐不住廖莫莫那渴求的小眼神,会一次性买两根,一个是给林觉一个是给廖莫莫。   “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们也老了,这不,现就躺床上,数着手指算剩下的日子。”   廖莫莫一番安慰,却怎么都不能让一个躺床上与病魔抗争的燃起斗志,林觉端着水果从洗手间方向走过来,递给廖莫莫一个梨,给孙玉仙一个苹果。   “小眯,吃苹果。”孙玉仙不明白儿子为什么给莫莫梨,廖莫莫捧着梨有些呆愣,她吃梨是一定会拉肚子的。   “她有些咳。”林觉为两个解惑,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下来,看廖莫莫只是捧着梨不见动口,“要削皮?”   廖莫莫用力咬一口,“带皮更好吃。”   廖莫莫呆了半个小时就走了,孙玉仙嘱咐她路上小心点。林觉站起身要送廖莫莫出门的时候,孙玉仙却说,“把床摇下来点,想睡了。”又说,“给爸打个电话,一整天都不见影。”   廖莫莫拒绝了林觉送她出门,她关上门。走廊内那对夫妻已经解决完吃饭,丈夫蹲地上手里面捧着皱巴巴的故事汇,正兴致勃勃地给妻子读着。干燥的文字伴随着男带着浓重地方音的普通话念出声,看到廖莫莫站门口,男憨厚地问廖莫莫,“看完亲戚了?小姑娘,有学问识字多,这是啥字?”   还是陌生好,偶然的热情会得到双倍的称赞,而有些熟,是无论怎么做,她始终不会信任心存善心。孙玉仙虽已卧床,却依旧对廖莫莫防备,仿佛廖莫莫是时刻会叼走她小鸡仔的黄鼠狼。也是,廖莫莫当初非林觉不嫁的誓言还耳边,莫采青已经释怀,二十多年的隔阂又怎会孙玉仙心头突然消失。   离开医院,不用上班的廖莫莫无事可做。想起有段时间没有见陈春晓,就给陈春晓打电话,陈春晓说她刚好家让廖莫莫去找她。   陈春晓裹着被子打开门,待廖莫莫进门她跑着跳上沙发,“快去给做饭,饿死了。”廖莫莫看屋里面拉着厚重的窗帘,外面艳阳高照屋内却阴凉,她不适应地寒毛直竖。   “今天休息?”   陈春晓摸出沙发角落内的薯片,嘟嘟囔囔,“累,不想去。”   廖莫莫进厨房看到满池碗盘子,质问陈春晓,“多久没洗碗?”   “三天四天还是一周,忘记了。”陈春晓趴沙发扶手上看向厨房内一片狼藉,叹叹气说,“算了,还是叫外卖吧。”   两个盘腿坐沙发上等外卖,廖莫莫用力盯着陈春晓的脸看,陈春晓怪异地瞥她一眼,“看什么?不认识?”   廖莫莫摇摇头,“认识倒是认识,这样蛮少见。”被子内的陈春晓仅着内衣裤,被子却严严捂着,头发乱糟糟地顶脑后,神色恹恹双眼红肿,怎么看都是一副被蹂躏过的模样。   “别往不纯洁方向想,昨晚上熬夜看电影来着,还没来得及睡呢就来了。”   “哦。”廖莫莫拉长声音回答,明显不相信。   陈春晓脸上一阵尴尬,咬牙切齿地瞪着廖莫莫,“闺蜜什么的真讨厌。”把被子往下拉一截,露出消瘦的肩膀,上面有乌青的手指掐痕,廖莫莫看得心惊,把被子往下拉些,要看她身上其他部位。   陈春晓把被子重新拉上,“没什么大不了的,告诉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陈春晓用豪迈地笑声掩饰声音里的痛楚,她说,“廖莫莫,单身了。”   陈春晓的男朋友是他们高中同学,那是高三毕业的那个燥热的暑假对陈春晓告白的,捧着三本厚厚的日记,对着陈春晓说着关于她的所有记忆。那个蝉声聒噪的下午,男孩和女孩怯怯地伸出彼此的手,握一起。   如果还有爱,如果还能相信爱,对廖莫莫来说,爱就陈春晓身上。现这个让她对爱充满期许的,说分手了。   “为什么?”   “他搞大了别的肚子,问能不能接受孩子,就让他滚了。”陈春晓寥寥几句解释事情的始末,女方是刚毕业的小菜鸟,年轻活力乖巧听话,学长学长跟身后叫,腻死的恭维崇拜,让长达五年恋爱的男迷失其中,久违的恋爱感觉,却忘了陈春晓的存。   陈春晓虚无地笑,笑着不知觉中已经泪流满面,“莫莫,能想象他那样高傲的,竟然跪着求,求放他一条生路。”爱的时候,说是的全世界;不爱的时候,说阻碍了未来的世界。   “去砍了那个渣。”别看廖莫莫平时斯斯文文不急不躁的,惹急她也是暴脾气的主。   陈春晓拉住怒冲冲站起来的廖莫莫,“没用了,什么都不能挽回一个铁心不要的,莫莫,不愿让别看到多软弱,求,给留点面子。”陈春晓和男朋友早就见过家长,双方父母甚为满意,男方家长更是以准儿媳的眼神来看陈春晓,陈春晓也从不拿自己当外孝敬男方父母。节假日礼物、寻常问候、陪同游玩,变着花样讨好对方,是对自己父母从未有过的贴心。   廖莫莫鼻子一酸流出眼泪,她知道此刻的陈春晓难过,她应该劝慰她的,但是她管不住自己,甚至比陈春晓哭得更凶。“狼心狗肺的男都去死,什么男,都是狗屁。”廖莫莫骂骂咧咧地发泄,不知道到底是说陈春晓的事情,还是说那个让她疼的。   陈春晓好笑地给廖莫莫抽纸巾,“擦擦眼泪,小样,看哭的,竟然比还入戏,熊大平甩之后和李若一起也没见这么肝肠寸断的。”   “这不是怕一个哭着不好意思,给渲染气氛的。”哭过之后廖莫莫声音嗡嗡的,最近发生太多事情,她没有哭,一直压抑着自己,今天却突然找到发泄的关口,虽然不太道德。   “这周也想明白了,出轨的男始终留不住,是不是该庆幸们没有结婚。”   廖莫莫狠狠点头,“们不要结婚了,男靠不住的,心情好的时候甜言蜜语心肝宝贝地哄着,心情不好的时候爱答不理的,气死了气死了,最讨厌大男子主义的男,最讨厌喜怒无常的男,最讨厌花心的男,最讨厌被其他女喜欢的男……”廖莫莫还气势轩昂地诉说自己讨厌的男类型,试图能从陈春晓那里得到共鸣。   陈春晓扛扛她的肩膀,揶揄地问,“说的不仅是的事儿吧,说谁呢,这么气哄哄的。”   “谁也没有,有感而发,晓晓,真的怕了,说是不是有婚姻恐惧症,为什么看不到一点关于婚姻的希望,总想着结婚之后的悲剧,丈夫出轨、烦琐的生活、家庭暴力、孩子教育,鸡飞狗跳的一堆事儿。”   “有结婚对象了?”   廖莫莫摇摇头,“想想不行吗。”有些气馁,她到底是安慰陈春晓还是寻求安慰。   “如果没有结婚对象,这样胡思乱想未免太过杞忧天,如果有结婚对象……那么,是姚应森?”   “才不是他呢,自大目中无既不温柔又不体贴,性格也不好还没钱……”   陈春晓明了地点点头,“那就是姚应森了,莫莫,如果没把姚应森设想成结婚对象,不会乎婚姻的长久度,毕竟那太过遥远。如果不想和姚应森长久,他怎么样都只是个过客,乎了,就开始患得患失。”   结婚之前,总想怎么才能长久,结婚之后,总想能撑多久。而廖莫莫却直接过渡到结婚之后的状态,因为她不知觉中已经把和姚应森这样的共处模式,当成一对即将结婚的新。   “不知道,不要问心里是怎么想的,心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想,真的不知道。”廖莫莫用手捂住耳朵,杜绝陈春晓即将问出口的话,她不知道自己想要怎么样,不知道该怎么样,不知道到底能怎么样。   “不知道就不要让大脑知道,只要心知道就足够。”又恶狠狠地推推廖莫莫,“是来安慰的,有点自觉,快说说的优点。”   大脑因为全面考虑反而变得迟疑纠结,如果心知道,只是跟着心里的想法走,是不是会容易些。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完成,欧啦,亲们看文愉快~   遁走码字去,嘤嘤 ☆、42章   两个把陈春晓家统统打扫一遍,饿得饥肠辘辘躺地板上等迟迟未到的披萨。时间已将近五点,廖莫莫放桌面上的手机响起来,廖莫莫爬过去拿起来看,是姚应森打来的。   廖莫莫嗯嗯啊啊敷衍着回答他,“晚上不回去”“自己吃吧”“不用”。廖莫莫挂掉电话,陈春晓地板上打滚指着廖莫莫笑,“明明就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廖莫莫,就装吧。”   “哪有,只是想十分钟之内披萨还不到,们考虑换一家。”廖莫莫站起来摆着胸脯宣布,“今晚上是的了。”   两个加起来五十岁的女并排躺床上天南海北地乱聊,一会说到她们大学那会的宿舍,说到某某同学结婚生子,有此引申到现婚嫁礼仪及听来的八卦风俗习惯,到最后哪条路上最近发生的交通事故。   凌晨三点,大脑已经不甚灵光,廖莫莫和陈春晓还是不想睡觉,她们聊了很多,关于曾经的梦想,曾经关于生活关于幸福关于爱的构想。曾经的曾经,们很年轻,以为所有事情都能够信手拈来,以为爱情只不过是几十年的相守相爱,因为年轻所有无惧。现,两个经历过不同的,经历不同的爱之后,再提起爱这个字,竟然让她们陌生。   “还记得大学时候总喜欢坐第一排那个中分男吗?”   “怎么不记得,他还追过。”陈春晓用手摸着廖莫莫的大腿,不时光滑的皮肤上打着圈,“现混得挺不错,前段时间见到他时还提起。”   “看吧,也没那么差劲的,还是揉碎了一群少男心的。”廖莫莫得意地炫耀,上学时候不是没有追过她,只是那时候总觉得心里面那个才是最好的,再看待周围的总忍不住把对方形象缩小三分。   “其实,廖莫莫挺好的,傻心粗,还愣头青地热心肠。”陈春晓和廖莫莫相识多年,她损过廖莫莫许多次,却第一次这样夸她。   “好的总会遇到坏的。”廖莫莫被陈春晓越来越惹火的手指惹得嗷嗷叫,“陈春晓,不会受刺激连性取向都变了吧。”   “切,要找也找个36D的。”   “身上的伤是他弄的?他打?”下午时候廖莫莫就想问,担心会触碰到陈春晓的痛处,看她渐渐放松下来,忍不住担忧地问。   陈春晓不复刚才的欢乐,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是先动手,他伤的不比轻。”回想前几天的那场恶战,陈春晓竟然觉得生死相隔,激烈打斗的男女,她甚至用刀男的身上划出血痕。陈春晓以前甚至嘲讽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没想到她也这样做了,她恨不得杀了他。   第二天是周六,两个空闲的女决定刷卡来平复被男刺激的心脏,陈春晓家庭条件一向不错,却从不铺张浪费,今天她却开着那辆老爹送的贵重生日礼物上路,车速彪的极高,闯红灯也不乎,留下一串嚣张的笑声。有称羡的目光注视、有轻佻的口哨声,陈春晓不予理会。   拉着廖莫莫非名牌店不进,看到顺眼的就买,刷卡不手软,买过之后就扔跑车后座,转战下一处。一整天时间,廖莫莫累得脚软,陈春晓还乐此不彼为廖莫莫做形象顾问,廖莫莫出门之前已经做好舍命陪君子的魄力,但是她快累死了君子还兴致勃勃该怎么破。   日落西下夕阳斜照的时候,廖莫莫拉着陈春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走不动了。”她脚已经磨破,现只想找张床躺下来好好休息。   陈春晓开车到一家酒吧,拉着廖莫莫走进去,噪杂的环境中大声说,“这是最后一站,过了今天依旧是陈春晓,那个为爱情难受的陈春晓就停留今天。”   喝酒、划拳、喝酒,廖莫莫不知道喝了多少,她眼睛已经睁不开,脑袋混混沌沌,还记得要照顾陈春晓,拉着她的衣服以防陈春晓被带走。陈春晓看着趴吧台上已经喝高的廖莫莫,明明不能喝却陪她一直喝,明明已经困得不行还记得要保护她。陈春晓抽出烟点燃一根,心底告诉自己,她一定不能对不起廖莫莫,这样的廖莫莫让心疼,她不能成为下一个李若。   不能对不起,唯一能给的就是这个了。   廖莫莫不知道自己怎么到家的,不知道衣服是怎么脱掉的,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光,裸,裸躺家里面客厅的沙发上,廖莫莫突然坐起来,来不及问自己是怎么回事,她首先问,“晓晓呢?”   “们倒是姐妹情深。”姚应森坐不远处,身上穿着整齐的衣服,不知道是准备出门,还是昨天根本就没脱衣服。   “把衣服脱掉的?”廖莫莫四处寻找能遮蔽,身,体的衣物,发现除了抱枕,她再找不出其他,有些恼怒地瞪着姚应森,他明明就旁边却看着她挨冻。   “自己脱的。”姚应森站起来去厨房把米粥端过来,放廖莫莫面前的茶几上,说,“吃吧,吃完们谈谈。”   廖莫莫小口喝着爽口的稀粥,她用眼悄悄看姚应森,这样严肃的姚应森是极少见的,以至于让不,着,丝,缕的廖莫莫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姚应森会和她说什么。   一小碗粥很快吃完,姚应森掐断手里面的香烟,手肘支撑着膝盖,似乎问题让他苦恼很久,“廖莫莫,对有不满?”   “没没……没有。”当着脸色不算好的姚应森,廖莫莫怎么能说出来,对,有。   “对说实话就这么难吗?”姚应森似乎很疲惫,他向后仰着身体靠沙发上。   说实话很难吗,一点都不难,廖莫莫只是害怕实话说出口之后要承担的结果。“骗过吗?姚应森,骗过吗?”   “没有。”   “这就够了,没骗过,也没骗过,实话也没那么重要。”不知怎么,廖莫莫不想继续这样的谈话,尤其是她头疼的时候。   “昨晚上让滚。”已经不是第一次,姚应森听过廖莫莫说过几次,以前是俩关系刚好的时候,有时候梦里面的廖莫莫会呓语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姚应森以为是廖莫莫恼恨他折腾得太过用力,并未意。   一段时间她没再说过那样的梦话,直到前几天夜里,廖莫莫低语说,“姚应森,们分手吧。”那时候姚应森正睡得模糊,没听清廖莫莫的话,追问她说什么,陷梦境中的廖莫莫竟然又重复一遍,说她很累。   当爱变成累,变成负担,距离结束还有多远。   姚应森也累,不仅是两地往返的身体累,更是心累。廖莫莫清醒时候要么装楞充傻要么逃避不谈,只有梦里面她才敢说出来,说分手吧,说姚应森让她累了。   “没有。”廖莫莫直觉否认,心里却是没底的,这段时间她的确对姚应森颇有微词,要是不设防备的梦里面真的说了什么,是未尝不可能的。   说出这样的事实让姚应森多么难堪,同床异梦应该就是他们这样,他梦境中出现的永远是怎么惹恼了廖莫莫又怎么哄她,甚至有那么一两次竟然梦到俩结婚,而且生了个漂亮的女儿,粉嫩的小女孩坐他膝头,对着他流口水,姚应森的心要融化了,醒来看着躺旁边的廖莫莫,那刻他多么满足。不忍吻醒她,只她额头落下一吻,把她身子拖过来抱住。   “没有就没有吧。”姚应森突然不想较真这件事情,她让他走,他为什么就一定要走。   廖莫莫重新坐沙发上,心里却惊涛骇浪不断,难道她真的那样说了?看姚应森的脸色不像是谎话,姚应森听到那话的时候该怎么伤心。廖莫莫恨不得床边放着录音笔,好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说。   廖莫莫溜进卧室换了衣服,摸出手机给陈春晓打电话,陈春晓似乎还未醒过来,确定她的安全廖莫莫就放心,陈春晓问廖莫莫,“昨晚上没事儿吧?”   “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廖莫莫不明白,难道还有她未知的事情?   陈春晓揉揉发痛的额角,“廖莫莫,劝以后少喝酒,发起酒疯几个男都拿没办法。”   “几个男?除了姚应森还有谁?”廖莫莫脑袋当机。   “其他不认识,看起来是认识的,德行太差劲,对姚应森又抓又挠,他朋友面前一点没手下留情。”陈春晓痛苦回忆昨晚上的闹剧,廖莫莫感觉身子被抱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推开那,坏蛋臭流氓地叫。   廖莫莫痛苦地回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打他了?当着别的面?”   “打了很多下,而且是打脸。”陈春晓善解意地提醒,挂掉电话,陈春晓拥着被子躺好,昨晚上是她给姚应森打的电话,没想到姚应森就那附近,呼啦啦一大群几分钟就到达眼前。   姚应森昨晚上的脸色就不好看,狠狠瞪着趴吧台上露出小截嫩白腰肢的廖莫莫。陈春晓推推廖莫莫让她醒醒,廖莫莫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姚应森上前要抱她走,廖莫莫却突然撒泼,叫着姚应森的名字什么脏话粗话不停往外蹦,姚应森的脸上几乎结冰,又怕她失了力道伤了自己,姚应森尽量护着她,廖莫莫却更来劲,对姚应森拳打脚踢好不折腾。   一帮子傻眼看着甩着头发撒泼的廖莫莫,还有狼狈躲闪廖莫莫狠手的姚应森。“滚滚,不要了,要和分手,要找个更好的。”一句醉言醉语把气氛降到最低,姚应森被当场甩了。   姚应森不知道昨晚上是怎么度过的,他把廖莫莫带回来,廖莫莫又是跳舞又是上桌子唱歌,后来又把自己脱得精,光,躺沙发上嘴巴咬着手指,醉眼迷蒙地斜睨着姚应森,妖媚的像午夜精灵。   姚应森给她盖被子,廖莫莫嘟着嘴巴挥开,就那么让自己无限,春,光大喇喇展现男面前。后来她突然就哭了,边哭边委屈地说,“不关心,不要了,要和分手。”   “这样的话不准说第三遍。”姚应森掐着她的下巴,恨不得掐上她的脖子。廖莫莫依旧抽抽噎噎地说,“累了,是让变得这么累,变得不是了,这样的让讨厌。”   姚应森就那么沙发上坐了一个晚上,想了很多,他让廖莫莫变得这么累,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让她不够自由吗?姚应森不知道,这是他意义上的第一次恋爱,遇到廖莫莫这样看似简单却深不可测的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裂痕,往往是从细小缝隙开始,渐渐破裂,直到碎~~ ☆、43章   午饭廖莫莫做了蛋炒饭,姚应森从进书房就不曾出来,连洗手间都没去过。廖莫莫几乎怀疑姚应森是不是关上门自虐,又觉得自虐不适合姚应森,他那样的生来就是虐待别的,估计是真的被廖莫莫伤到,才用绝食来表达愤怒。   廖莫莫吃了属于自己的那份,饭桌上为姚应森盛的那碗始终未动,洗过碗筷,廖莫莫看着那碗饭始终有些过意不去。为她稀里糊涂说的那些话,不管这段关系两个是否真的认真过,廖莫莫觉得那句话的确挺伤,尤其是姚应森这种拿面子当饭菜的。   端着饭廖莫莫礼貌性敲敲门板就推门进去,姚应森没有自虐只是抽烟,屋里面烟雾缭绕气味熏,廖莫莫险些被烟味熏得昏厥过去,明知道姚应森应该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廖莫莫还是嘻嘻笑着走过去,把碗放桌面上,“做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姚应森抬头看眼廖莫莫,又低头继续抽烟,深吸一口徐徐吐着烟卷,姚应森像个十分有耐心的得道者,自欣赏烟卷的形状。许久之后淡淡地应答一声,手却没有碰碗。他生气了,很生气。   廖莫莫坐宽大桌子的一角,扯着衣服下摆又偷偷看眼姚应森,“对不起,不知道有没有说,不是说是说谎,是不记得。”   “嗯,知道了。”姚应森显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她记得怎么样,如果她能控制得住自己,她就不会说,有时候姚应森不得不佩服廖莫莫的忍受力,她这么忍着有意思吗。   廖莫莫伸出手稍微用力拉扯姚应森的衣袖,“那时候不清醒,说的不算数,只有抛弃,别生气啦。”看姚应森没有用力扯回衣袖,廖莫莫仿佛有些勇气,从宽大的桌面上滑下来,坐姚应森的腿上。   姚应森一动不动看着廖莫莫他腿上扭动,廖莫莫抱住姚应森的肩膀,把头搁他肩膀上,“姚应森,知道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错哪里?”姚应森的声音粗噶沙哑。   廖莫莫自觉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先承认再说,她直觉不能让姚应森生气,尤其是因为她生气,“不该说那些话伤,以后肯定不说了,原谅一次好不好。”   “廖莫莫,和说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也没想啊。”廖莫莫被他问得一愣,她心里怎么想的,她不知道,她心里住着两个小,不时打架,闹得廖莫莫有些格分裂。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总是逃避。”廖莫莫从来没有认真过这段关系,从她不肯见自己父母时候,姚应森就知道,廖莫莫一直给自己留后路,她不肯向前迈出一步,不仅是对姚应森的不相信,更是对她自己的不相信。   “没想分手。”起码现不想,廖莫莫清晰地感觉到,她舍不得分手,舍不得离开姚应森。   姚应森还想问什么,廖莫莫已经抬头准确无误地吻上他的唇,小动作地研磨,甚至学着他以往的样子牙齿咬着他的下唇往自己嘴巴里面拖,含住、吮吸、挑逗似的咬。   廖莫莫是侧身坐姚应森的腿上,仰头吻上他的唇让她身子有些往一边倒去,姚应森依旧如同石像一样坐着,不用有力的双臂支撑着她的身体。   香舌顺着嘴角溜进去,舔舐着白牙,见男不肯配合,廖莫莫恼怒地用力咬他下唇,牙齿终于松开,溜进去,毫无规律的横冲直撞,咬得两个嘴巴疼痛。廖莫莫已经足够主动,姚应森还是一动不动,廖莫莫突然有些气恼,按着桌面要站起来。一只手伸过来揽住要离开的身体,廖莫莫重新跌坐下来。   “分开腿坐。”姚应森吸吮着她的嘴巴,轻吻着嘴角低声教导。廖莫莫分腿坐姚应森身上,臀下热硬地顶着身体,廖莫莫不适地挪动几下,姚应森的呼吸粗重起来,放廖莫莫背后的手力度大了些。   姚应森的吻一贯地强硬霸道,吞咽着廖莫莫口内全部的空气,她无意识地张着嘴巴,呼吸他渡过来的空气,缺氧使得大脑不清醒,只能感觉到身后有双手伸进衣服下摆,顺着脊椎慢慢上移,腋下转移方向,滑向身前,拢住高耸的一处,用力揉捏,食指拇指有些粗鲁地揉搓,感觉到手下的甜,果变得坚硬,改为拇指徐绕,动作和怜惜搭不上边。   廖莫莫从不怀疑姚应森的逗弄手段,她气喘吁吁地趴他身上任姚应森为所欲为。廖莫莫嘴巴上狠狠咬一口之后,姚应森的吻渐渐下移,隔着薄薄的衣服含住一点,用吃奶的劲吸吮着,廖莫莫有些疼痛,双手插着姚应森精短的头发内,用力扯着他的头发。   上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扯掉,廖莫莫被身上的凉意惊醒,她上身已经光,裸,仅着一条内,裤。姚应森也好不到那里去,他衬衣扣子被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裤子腰带已经不知道扔到那里去。廖莫莫推着姚应森,“不要这里。”   “晚了。”从廖莫莫那个主动的吻开始已经晚了,是她先撩拨他的,是她说那样的话让他伤心了,他要惩罚她,让她伤心他舍不得,那么就用身体来惩罚吧。   姚应森掏出已经有些疼痛的某处,身上的廖莫莫已经虚弱地依靠着他,柔媚的样子仿佛一滩水,需要他的支撑,需要他把她捧手内好好疼着。就着润滑一鼓作气冲进去,用力向上顶去。廖莫莫有些疼痛地往上缩着身子,敏感的身体用力缩着小腹,惹得姚应森频频抽气。   姚应森不允许廖莫莫逃避,廖莫莫只能形式主义的挣扎几下,被姚应森过去猛烈的动作顶的只剩下喘息。他太硬,她太软,他太霸道,她太软弱。不知道是他欺负着她,还是她虐着他。   百十下抽动之后,姚应森扶着廖莫莫的腰肢粗喘气,命令廖莫莫,“莫莫动动。”廖莫莫看着姚应森脸上的汗水,他的眼神炽热地盯着她,终于不再是冷冷地斜睨,不再是冷淡地瞧着。   双手扶着姚应森的肩膀,廖莫莫技术不够精湛地扭着腰肢,画着不标准的8字,她缺乏的是技巧却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适时缩着小腹,所有她蹩脚的挑逗却让让姚应森越发癫狂。不再满足她蜗牛一样的扭动,托着她的腰肢稍微离开,又用力下压,接触的瞬间,用力向上,深,深入骨髓般折磨。   廖莫莫抖着身子突然摁着姚应森的肩膀让他别动,一股热流冲出,沾湿两个的身体。廖莫莫觉得大腿根处火辣辣的疼痛,她撑着姚应森的肩膀要站起来,姚应森却突然抱着她站起来,把廖莫莫放桌面。   冰凉的桌面让滚烫的身体不适应地紧缩,廖莫莫缩着身子用力抱着姚应森的肩膀,不肯老实坐桌面上。姚应森看着廖莫莫有些生气地瞪着他,她的眼神缺少凌厉反而显得娇嗔,似乎撒娇一般。   姚应森被她盯着渐渐感觉又来了,凶狠地吻着廖莫莫,舔着她的耳垂,带着颜色的话语她耳边不时吐出,温热的气息袭扰着她的耳朵,他离开那块皮肤,廖莫莫又觉得冷,又有些痒。   坐着的姿势让她那里显得更加紧迫,姚应森的双手撑廖莫莫身侧,九浅一深地滑动,廖莫莫渐渐适应这样的频率,姚应森坏心眼地突然用力,廖莫莫一时不备脑袋砰撞上桌面,疼痛的眼冒金星。她生气地抬腿踹着姚应森,被他扯住一条腿放肩膀上,更深的占有。   这场情,爱坚持许久,廖莫莫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姚应森却不肯满足,让廖莫莫趴桌面上,从后面贴上来再次占有。廖莫莫迷迷糊糊地想,男是不能撩拨的。   姚应森把廖莫莫的身体转过来,怜惜地亲吻她的脸颊,“还说不说分手的话?”   “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以后说一次这样一次。”   廖莫莫嘟着嘴巴躲着姚应森吻,“梦里面的话又不是能控制得住的。”   “心里也不准这样想。”又用力亲吻她,像小狗一样把她整张脸都吻得湿漉漉,“莫莫,的话伤的这里疼。”把廖莫莫的手放胸口位置。   廖莫莫呸他一声,“小气吧啦的男。”又推了推姚应森,“快起来,重死了,饿不饿?”   “本来饿,现不饿了。”姚应森虽然这样说,还是拉着廖莫莫站起来,站起来一半又生生顿住,面部表情有些狰狞,廖莫莫拧眉推他,“快点,支撑不住啦。”   “别动,抽筋了。”姚应森扶着腰从廖莫莫身体内退出来,看着两个结合处流出来的液体又有些眼红,廖莫莫麻利地跳下桌面,她是怎么都忍受不住再来一次的。   廖莫莫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体的交流远比话语来的实际的多,姚应森那天脸色多差劲,俩身心通畅的一番交流之后,竟然奇异般地恢复正常邦交,只是结果对她来说有些惨烈,四肢如同重装一般。没有闹别扭,没有生气,廖莫莫喜滋滋地觉得,这样蛮好。   作者有话要说:敏敏今天鸡血滴开新文啦,新文虚弱求抚摸,收藏撒花花哟~   地址:《你敢爱我吗》   沈又安问:你敢爱我吗?   康航元沉默许久,老实回答:不敢   命运像一颗行星,有专属的轨迹,他的轨迹就是离得她远远的   一句话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土匪妞,戏耍了纯情少男一把,不抹嘴的偷溜的故事 ☆、44章   “你已经几天没出过门。”廖莫莫忍不住提醒悄悄把手伸进她衣服的姚应森,姚应森厚颜无耻大义凌然地说,“你看你的电影,不用管我。”   这叫什么话,有一爪子在你身上挠着,还怎么能静下心。廖莫莫摁住推她内,衣的大掌,“白天不准。”   “那天在书房……”   姚应森还没说完就被廖莫莫狠狠地打断,“别提那天,那天要不是担心你憋出内伤,我才不会用美人计。”   “用美人计的应该是我吧。”姚应森在她嘴巴上亲吻几下,把廖莫莫抱在腿上,又遗憾地说,“还是那天的你最可爱。”   廖莫莫懒得搭理他,那天她被揉成他最爱的柔媚模样,她心里却是不爽的,“你那哪是美人计,根本就是将计就计。”   “那好,今天我们换过来,你用将计就计。”   廖莫莫推着姚应森,“我才不上当。”开玩笑,最后吃亏的不是还是她吗,那天在书房一通折腾,她身体疼了许久,姚应森这厮竟然还人道主义地表示乐意为她效劳,效劳什么?要帮她涂药膏。廖莫莫抵死不从才避免了狼爪的纠缠。   既然廖莫莫不同意,姚应森就按自己的来,等她被揉的身子发软就再也不能拒绝自己。廖莫莫气鼓鼓地瞪着他,电影也不看了。她这个样子,姚应森还真的下不去口,只好装作好人一样抱着她,“看吧,我不打扰你。”话是这么说,伸进她内衣的手又是谁的。   廖莫莫觉得最近的姚应森对那方面的事情异常地兴奋,廖莫莫任意的一个小动作就能成为他的兴奋点,后果往往一发不可收拾,而且做的时候他不喜欢带,套,做完之后不肯出来,声称要抱着她睡觉,甚至不要脸地声称:这就叫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自那天在医院看过孙玉仙之后廖莫莫就不再去医院,她能明显感觉到来自孙玉仙的敌意,或许在孙玉仙的认识中,以为廖莫莫是趁机表现,试图拉近和林觉的关系。   这天廖莫莫给父母打电话的时候,父亲在电话那端刻意地压低声音,廖莫莫不甚在意问父亲在什么地方,廖建贤说,“在殡仪馆,等回去再给你打过去。”廖莫莫愣头愣脑地问,“谁去世了?”她和父母保持联系,却没听过父母提起过有亲人生重病的。   “你林叔。”廖建贤说完重重叹息一声,这么多年的关系,已经远远超过最初的计较攀比。   廖莫莫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傻呆呆地问,“林叔?哪个林叔?”   “林觉的爸爸,你林承运叔叔。”廖建贤为女儿解释,压低声音说,“莫莫,你打电话来什么事情?”   廖莫莫忘记她打来电话的目的,姚应森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人参,要她送给父母的,已经放置几天,廖莫莫今天才想起来,没想到却知晓这样的事情。   林承运身体一向很好,为什么会突然离世。廖莫莫第一反应是拿出手机查看通话记录,没有来自林觉的未接来电,这次他没有找她。   问清楚所在位置,廖莫莫打车去到那里,黑白色的殡仪馆,死寂严肃沉痛相关的地方,一个和亲人最后一面离别的场所,廖莫莫是第一次来,刚下车,看着大大的招牌忍不住打冷寒颤。   殡仪馆内人并不多,廖莫莫远远看到站在几个男人之中的廖建贤,在对那些男人说着什么,又指指不远处的位置。廖莫莫走近听到父亲说,“您一定保密,辛苦你们了。”那些人嘴上说着那里那里,手却接过廖建贤递过去的烟。   廖建贤看到廖莫莫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廖莫莫四处张望,“爸,林觉呢?”   已经有几位熟人认出廖莫莫,对着她指指点点,廖建贤把廖莫莫拉到一边,“刚还在这里呢,事情快完了。”又指着女儿脚上的鞋子,“你怎么来的?”   廖莫莫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一只拖鞋一只布鞋就这么穿过大半个城市,只想着尽快来到他身边,至于到底为什么做,廖莫莫却没想明白。   “林叔怎么会?”殡仪馆门口又迎来一群人,一位死者被从车上推下来,后面跟着大群人,为首的是对年轻男女,哭得歇斯底里,廖莫莫突然忍不住红了眼圈,她能想象,在不久前,林承运被推下来的时候,林觉是怎样走在最前面。   廖建贤忍不住拿出香烟,又放进口袋内,“这段时间家家不安生,你孙姨刚生病住院,你林叔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林觉那孩子也苦,从出事一句话没说。”   从廖建贤的话中廖莫莫知道事情真相,林承运是车祸,而躺在医院的孙玉仙并不知情,林觉在面对着失去父亲的重大打击之下,第一个念头是不能让母亲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就有了这场匆匆的葬礼,唯独少了逝者的发妻。   廖建贤被熟人拉去询问接下来的事情安排,廖莫莫往偏僻位置走,在一张长凳上看到坐着的林觉,他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衣服皱巴巴的,廖莫莫慢慢走过去,站在林觉旁边。   陷在沉痛中的林觉没察觉到旁边有人驻足,他双手用力搓着脸,又狠狠扯着头发,像受伤的动物一样虐待着自己的头发。廖莫莫手覆盖在他手背上,林觉触电般收回来,抬起头看着旁边的人。   林觉眼睛红通通,据廖建贤说,从林承运被从出事地点送到医院,林觉一直在手术室外等着,孝心依旧没能留住那位亲人,医生残酷地宣布死亡,一条白色床单,宣示一条生命的离开。林觉不吃不喝,接下来为葬礼筹备,又要在孙玉仙面前掩饰。   “林觉林觉。”廖莫莫叫他,安慰地摸着他的头发,有人说头发硬的人心也硬,那么头发软的人是不是应该心软,但是林觉为什么对她这么强硬呢。   林觉林觉,有个人固执己见把他的名字叫两遍,有个人不害羞地拉着他的手说等他会做糖人就嫁给他,有个人自相矛盾地降低要求:不会做糖人也好,会修自行车我就嫁给你……林觉林觉,记忆中只有一个人这样叫他,林觉却狠心推开她,因为他胆怯,因为他怕承担和她在一起之后面对四位长辈的阻挠,因为他觉得离开她之后他能遇到更好的。   林觉抱住廖莫莫的腰,用力埋在她身上,汲取她身上的温度。廖莫莫任他抱着,手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的,很快就过去的。”过得去吗,失去一位至亲,是永远过不去的事情。   廖莫莫觉得腹部那块的衣服被打湿,湿湿的贴在她肚子上,这个从小就倔强不肯哭的男人,却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廖莫莫痛哭出声。   不远处,树旁边站着一对模样出众的男女,看着长凳边发生的那一幕。女人突然笑着说,“这一幕看着多么顺眼。”男人依旧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人,却没开口回答女人的话。   “廖莫莫看起来普通,却蛮大魅力,耍得两个男人团团转。”   男人忍不住咧着嘴角,嘲讽道,“总比有些自顾不暇的人强。”说完就转身走开。女人冲男人背影叫,“姚应森,你就那么恨我?”   “不恨,我不会恨无关紧要的人。”姚应森转身看着身后的女人,“你还是把心思花在林觉身上,投效会更大。”有些事情不需要说明,两个人却都已明白。   站在树底下的正是程美琪,姚应森曾经心动却又不能喜欢的人,同样是他现在厌恶的人,并不是因为程美琪曾无情践踏他的爱,只是程美琪的嫉妒心和破坏力。姚应森有些劳累地想,现在不难理解为什么前段时间T市公司突然出现的症状,根本不是他疏于管理的恶果,而是有人挑拨离间之后有人向他施压。   骨灰从火化间捧出来,林觉跪着接过骨灰盒,按照殡仪馆的流程,需要供奉位置寓意逝者早登极乐,一众人哗啦啦跪下,身着白色布衣,或戴在颈间或绑在头上,林觉作为儿子是全身白色孝衣,腰间系着麻绳,这就是所谓的披麻戴孝。   林觉身子绷得僵硬,身子前倾,双手撑地,额头抵地,身体几乎趴在地上,三个叩首。在亲属一阵阵拔高的哭声中,林觉捧着骨灰盒依旧走在最前面,每个脚的迈出都显得疼痛。   因为没有白布做孝,廖莫莫走在人群最后面,她回头又看一眼刚在林承运骨灰放过的位置,林觉失去挚爱的父亲,她失去了最宠爱自己的林叔。廖莫莫想起母亲,莫采青没有出现,曾经那段感情是这些熟人都知晓的,莫采青的确不适合出现。   廖莫莫竟然见到姚应森,又想到他和林觉的关系,他来也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姚应森竟然没有告诉她今天是林承运的葬礼。姚应森似乎知道廖莫莫心里的想法,他刻意放慢脚步,和她一起走在最后一排,“别多想,我不是故意瞒你。”   “我知道,你担心我会伤心。”看一部哀伤的电影廖莫莫就能伤心几天,更何况是这样生离死别的场合,廖莫莫还是能理解姚应森的善意的。   姚应森把一条白色布条戴在廖莫莫的脖颈上,“一起送他一程吧。”手默默拉住廖莫莫的手,廖莫莫回握住他的。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双更,咳咳,《脱光》更一章,《你敢爱我吗》更一章,一加一素不素是二呀~~   噗噗,表拍我~纯裸奔呀。。一天码两章而且是两个文,嘤嘤   封面美貌不~稍稍秀秀 45章   林承运是地道本市人,祖辈住在城郊,有属于自家的田地,后来才承包给别人。按照习俗,死亡的人要和家人在一起,也有人根据坟墓堆起的形状来判断这家人丁兴旺程度。林家家族人数众多,据说林觉爷爷辈兄弟五六个,只是有些出国有些打仗战死沙场。   林承运埋葬的地点早就已经被挖成固定长宽的长方形坑穴,由几位身强体壮的大汉抬着棺木一点点放入,家眷的哭泣声,让在墓旁站着的男人也红了眼圈,林觉自始至终是跪着的,身上的孝服早被挖掘出来的土壤弄得脏兮兮,他跪得直挺挺。   廖建贤今天是作为老邻居来帮忙处理这场葬礼的,林觉主动找上廖建贤请他帮忙主持,无论是因为廖建贤作为父亲的旧友,还是因为廖建贤作为长辈,对风俗习惯知晓清楚。   一点点提示着旁人下放棺木,落地之后,廖建贤拍拍林觉的肩膀,“林觉,送送你爸爸。”林觉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铁锹,铲起土壤洒在棺木上。廖建贤大喊一声,其他纷纷把土洒在棺木上,渐渐盖住冷清的黑色棺木,渐渐隆起成锥子型。   其他亲属三三两两离开,林觉依旧跪在那里,廖建贤劝说林觉站起来,林觉一言不发依旧跪着。廖建贤摸下眼睛内的泪水,用力握握林觉的肩膀,就走了。   坟墓前,剩下跪着的林觉,站在几步远的廖莫莫和姚应森,及站得更远的程美琪。姚应森牵着廖莫莫的手向前走几步,站在林觉旁边,姚应森用力把林觉扯起来,“你希望你爸爸看到你这孬样?林觉,你爸不想看到你跪着,他希望你站着。”   林觉挣着姚应森的手,腿弯着要继续跪着,双眼无神望着父亲墓碑上的照片,嘴巴念念叨叨,“是我错了,是我害死我爸的,除了跪我还能做什么。”   “谁都不想这样的,林觉,你别这样。”姚应森要再次把林觉扯起来,林觉这次却有准备,他弯着身子,头抵着父亲坟墓前的土地,身体折叠着。   廖莫莫蹲下来,摸着林觉用力抓着土壤的手,“林觉你别这样,你还要照顾孙姨,你这样她会担心的。”提起母亲,林觉终于有点反应,他用力磕着脑袋,“我该死,我该死。”   姚应森推开廖莫莫,把林觉扯起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这一拳是替你爸爸打的,气你不争气,没错,你爸爸就是你害死的,你既然知道就该让他死也瞑目。”抡起拳头又是一记,“这下是替你妈妈打的,你不是个好儿子,逝者安息你这样放弃自己,让活着的人怎么承受。”   廖莫莫拉住姚应森要落下的第三拳,她有些生气姚应森的莽撞,这时候的林觉难受死了,他还这么火上浇油的,姚应森收住要落在林觉脸颊上的第三拳,“林觉,你不是男人,只会在错过之后遗憾。”说完拉着廖莫莫就走,廖莫莫向后坠着身子不肯跟姚应森走。   姚应森见她这么不配合,有些生气,“你是他什么人?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他有女朋友,还需要你的安慰。”话说完,明显感觉阻力变小,廖莫莫化被动为主动,跟着姚应森离开,她回头看着跪在林承运坟墓前的林觉,程美琪慢慢走近,蹲在廖莫莫刚才站着的位置。   廖莫莫想,姚应森说的对,她以什么身份留下来,林觉的伤心应该由程美琪这个正牌女友照顾。   姚应森把廖莫莫牵上车却不急着发动车子,廖莫莫看着四周,这里她很多年没有来过,记忆中的小麦地已经变为果园。廖莫莫小时候会跟着廖建贤来这里祭拜亲人,后来莫采青不肯让她来。   “我打他你心疼了?”姚应森看廖莫莫左顾右看就是不看他,他气极反笑,掰着廖莫莫的脸和他正视。   廖莫莫拍着姚应森的手,“和你生气,我早晚会气死。”又对姚应森说,“我家的祖坟是在那个方向,不对,是那里。”廖莫莫努力回忆却记忆模糊,记不得到底是那里。   姚应森没来过这里,在他记忆中,墓园就该是一座座冰冷的石碑和一张张黑白照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埋到土地内的葬礼。不由得觉得好奇,“这样不会影响土壤?多占用土地。”   廖莫莫白他一眼,“落叶归根懂不懂,中国人讲究的就是团圆,生生死死一家人。”又补充道,“再说也不会影响土壤呀,就是占用土地罢了,城郊村庄多的是土地。”   “如果家族大些,这片果园就成问题。”姚应森砸咂舌,不能怪他这么不懂,他只是觉得好奇,这样既不经济又不实惠。   廖莫莫拍着姚应森头,“乱说什么,死者为大。”又为姚应森解释,“所以现在才有平坟墓的说法,以前的坟头还要多一些。”顿了顿之后廖莫莫说,“夫妻是同穴的,落叶归根,生同床死同穴。”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虽霸道却幸福地甜蜜。   “改天去看块地。”姚应森突然说,一脸严肃。   廖莫莫不解地问,“买地做什么?”   “土地有限,先买块地等我们百年之后好同穴,你要是活着一定要让臭小子多跪我会。”姚应森似乎已经开始想想,在他的葬礼上,儿孙满堂哀嚎一片,儿孙跪在他墓前的景象,竟然觉得自豪喜感。   廖莫莫用力在他头上拍一巴掌,恼怒地说,“乱说什么。”又要补一巴掌被姚应森握住手,廖莫莫说,“我才不要和你同穴,活着被你烦死,省得死还要被你纠缠。”   “你说的不算,我要把这条写在遗嘱内。”姚应森越说越来劲,更觉得这条势在必行,以前想着他还年轻,买墓地不吉利,现在看来,活着不仅要买活着时候住着的房子,连死后的也要提在方案内。   廖莫莫听着姚应森一脸认真地策划,甚至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环境,廖莫莫不由得想,“如果我先去世呢?”   “那我就好好活着。”姚应森回答。   廖莫莫狠狠掐他,“就知道你没良心。”姚应森被她掐的哇哇叫,“力气小点,我好好活着才能对别人说你年轻时候有暴力倾向。”   “哼。”廖莫莫懒得理他,她和姚应森能不能走到那一步呢,在两个人一脸皱纹的时候,一起数着过剩下的日子。   姚应森看廖莫莫一脸沉思,以为她不喜欢刚才的回答,又甜言蜜语地补一句,“这个我能活多久,看你要求,你要是要求我下去陪你,我一定陪你一起走。”   这是姚应森说过最大的甜言蜜语,如果你需要我,无论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不管姚应森之前多么让廖莫莫失望和伤心,这刻她是感动的,有个人曾经这样对她真诚,让她这么近地接触到幸福。   “现在说的轻巧,到时候你指不定怎么躲我远远的。”廖莫莫突然想起医院那对平凡夫妻,如果躺在病床上的那个是她,姚应森一定会嫌弃她人老珠黄躲得远远的。哼,嘴巴甜的臭男人。   “廖莫莫,我不会,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又有些无奈地说,“你这脾气,除了我谁能受得了你。”被廖莫莫抓几把,姚应森捂住脸瞪眼,“真下手,还说不让我跟着,你要是死我前头,我一定跟着你,没有我罩着你,有你罪受。”   廖莫莫推推姚应森,“林觉走了,他自己开车,他怎么能开车呢?”   姚应森拉住作势要下车的廖莫莫,不悦道,“我在后面跟着就是,你还怕他自杀不成。”   廖莫莫这才明白姚应森为什么只是把她带上车却没有像其他亲属一样离开,因为他一样不放心林觉,才在这里等着。这个自大的男人也有心细的时候,廖莫莫不由得多看姚应森几眼,觉得今天的姚应森特别顺眼。   “我不是为了他,就是受不了你那悲戚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我的心。”姚应森紧紧跟在林觉的车子后面,虽然他是真的担心林觉,但是就是不想让这俩人称心,当他不存在一样,搂得那么紧,哼。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廖莫莫发现新大陆一样地问姚应森,“车子上为什么只有林觉,程美琪呢?”   “你到底是担心林觉,还是程美琪?”姚应森无可奈何地问她。   对呀,廖莫莫关心的对象只有林觉就足够,她为什么还要担心程美琪,找不到原因就信口胡诌,“她不是你妹妹吗?”看到程美琪和林觉站在一起,廖莫莫没有丝毫难过,只是有些遗憾,如果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自己该多好。   姚应森哼一声,“你还真是博爱。”廖莫莫不知道程美琪对她做过什么,如果她知道,她还能这么平常心地关心一个路人甲吗。姚应森当然不会主动告诉廖莫莫,说有人在背后给你下套。廖莫莫本就忌惮他家里面,如果如实相告廖莫莫估计早就跳开。   跟了林觉一路,车子没有飞出高架桥,没有发生车祸,平平安安到达小区内。姚应森停下车子对着廖莫莫哼一声,“他还真是死心不改。”   廖莫莫知道他什么意思,故意道,“他乐意。”这个小区内,又不是只有廖莫莫和林觉两个住户。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点回光返照滴赶脚捏~~噗噗 46章   林觉开车回家洗澡换衣服,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让大脑休息片刻,这段时间他过得太过劳累。休息约莫半个小时,林觉抬起手腕看时间该去医院了,省得母亲怀疑。在路上为母亲买了她最爱的皮蛋瘦肉粥,林觉有些畏惧医院,母亲住院,父亲去世,白色的太过冷清。还未靠近病房就听到病房内传来的笑声,林觉提着饭菜站在病房外,他不是专业演员,做不到上刻悲伤下一秒突展笑颜。   推开病房门,病房内陪着孙玉仙聊天的竟然是莫采青,莫采青看到林觉十分亲昵地招呼,似乎已经忘记以前发生在两家之间的不快,似乎忘记今天是林承运下葬之日。林觉有一阵的恍惚,不仅孙玉仙不喜欢廖莫莫,莫采青更是讨厌林觉,像此刻这样亲切还是第一次。   “孙姐你是越来越福气,林觉越来越帅气,难怪我家那个傻丫头惦记那么多年。”莫采青看着林觉打趣道,存在两家多年的尴尬就这样被以轻松语气带出来。   孙玉仙看着儿子,声音里是盛不住的自豪,“林觉像他爸爸,就是人大心也大,还是莫莫留在你身边踏实,小的时候不觉得,孩子长大才觉得儿子不如女儿。”   见提到林承运,莫采青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看看林觉给你买的什么,刚还说饿了。”   孙玉仙这段时间一直卧床,来探视的亲属毕竟只是片刻,不能随意活动,接触的人鲜少,导致孙玉仙看到莫采青竟然觉得倍感亲切,话题不断改变,从上午一直聊到下午,林觉坐在旁边听着两位长辈唠嗑,不多时疲惫袭来,靠着椅子熟睡过去。   林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八点,莫采青已经离开,孙玉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模样是睡着。林觉去洗手间洗把脸,疲惫被凉水驱走,没有那么难受。林觉坐在马桶上把口袋内的香烟拿出来,一根一根的点燃。   洗手间门被敲响,外面传来嗫嚅的催促声,林觉才察觉到他已经在这里占用许久。门外站着的是另外一张病床上的病号,林觉对她淡淡地打着招呼,女孩厌恶地用手为扇,“你到底吸了多少根?太没公德心。”说着抬手在林觉头上拍一巴掌。   林觉被女孩突然的动作吓到,看着重新关上的门,讪讪地回到母亲病床旁。孙玉仙已经醒来,双手叠加放在小腹上,听到椅子拉开的声音,幽幽地对儿子说,“阿觉,我梦到你爸爸了,他说要去很远的地方,说完就走了。”   林觉揉着眉头,耐着性子安慰母亲,“我爸上午给我打过电话,说要出趟远途,这几天不回来,还说让你安心手术。”   “你爸打过电话?”孙玉仙手遮住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老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七上八下的。阿觉,你是不是觉得作为父母我们不称职?”   “您别乱想,我已经和医生商量好,下周二做手术。”   孙玉仙耐住心里想问的话,如果我死在手术台上怎么办,面对这段时间疲惫的儿子她问不出口,“是爸妈对不起你,如果我们家底厚些就不会让他们家这么践踏你。”   林觉任由母亲念念叨叨,林觉和程美琪的婚事被提上日程,程美琪是程家的独生女,程先生不愿意女儿嫁走之后家里面连承接香火的人都没有,遂向林觉提出要求:要娶程美琪可以,林觉必须做上门女婿,孩子必须姓程。   这句话对林家来说简直是噩耗,程美琪是独生女,林觉何尝不是独生子,是林家唯一的男孙,林承运为此唉声叹气几次,孙玉仙整日以泪洗面,一面责怪程家就是看他们家贫穷才打她儿子的主意,一面又埋怨林承运没有经商头脑,苦了林觉,又有些恼怒林觉找人不看清楚,程美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林觉在程父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就直言拒绝,他知道上门女婿意味着什么,从此他成为一个附属品归于程家,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程父极其耐心劝说等他百年之后程家的家大业大都是林觉的,程美琪最初对父亲的提议没有异议,在她看来,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她爱林觉想要嫁给他,在哪里安家又有什么区别,他们婚后可以把林父母接来一起住。只是她没想到林觉及林家父母的反应会那么大,耐不住父母在耳边吹风,程美琪更觉得父亲所说有理。为什么只能男方娶妻家丁兴旺,女方却不能招婿。   林觉父母爱面子一辈子,老了老了儿子却被要求做上门女婿,孙玉仙哭着说,“阿觉,你一定不能软骨头,否则以后我和你爸死了,怎么去面对林家的祖辈。”林承运咬牙心一横把家里面的积蓄拿出来背着妻子和儿子买了辆大卡车,学起熟人一样跑运输,他打听好,市内短途一天少说有五百,路程稍微长点能一两千,一个月下来能有两万多的收入。   林觉不知道父亲做的这些打算,他和程美琪的关系陷入前所未有的低估,程美琪觉得林觉不够爱她才会在意门第,林觉解释过仍旧无效,最后只好随她去。以为这段关系冷着冷着就会恢复,或者冷着冷着就断了,直到父亲出车祸那天,林觉才知道父亲为他所做的事情,是他不明确的态度害死了父亲。   “不是你们的错,错在我,都是我的错。”林觉低着头对着母亲哽咽着说,是他的错,一切错都在他。   孙玉仙拉着林觉的手,担忧地问,“美琪是什么个意思,她听她爸的话?”   “我们说明白了。”在父亲的坟墓前,林觉和程美琪把什么都说开了,一段感情中掺杂了名利地位财富还有亲人的生命,当爱情变得沉重,是两个瘦弱的肩膀还怎么扛不起来。   那天程美琪听完林觉的话之后痴痴地笑着,“你果然不爱我,如果是廖莫莫,你还会怎么做?”   “如果是廖莫莫,她不会让我陷入这样的境况。”如果是廖莫莫她会极力在父母之间周旋,因为她会觉得她认定的就是最好的,而不是程美琪这样,抱臂冷眼旁观,似乎在等着验收成果,成果就是林觉是否会为她和父母决裂,验证她的位置是否足够重要。   “还是走到这一步。”孙玉仙有气无力地说,“听说小眯找到男朋友,对方条件蛮好,难怪莫采青今天来看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指不定怎么看我笑话。”   林觉沉默不语听着母亲抱怨,如果母亲知道,莫采青今天来看她,是同情和抚慰,孙玉仙会怎么想,这个争强好胜了一辈子的人,已经不习惯看到别人的好。   “你和小眯……”孙玉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觉打断,“不可能。”廖莫莫不是任何人的备胎,林觉知道孙玉仙要说什么,她会说:其实廖莫莫还不错,人傻心眼好,更重要的是对林觉百依百顺,如果廖莫莫和林觉能成倒也不错,只是现在可惜。   孙玉仙做手术前这段时间,廖莫莫经常煲汤送来,陪着孙玉仙说些开心事儿,莫采青平均两天来一次,什么话都顺着孙玉仙说,再也不对她冷嘲热讽句句呛人。孙玉仙疑惑之外进入状态极快,对廖莫莫的态度始终淡淡的,在她心里认定:林觉就算和程美琪没成,廖莫莫也没戏。   廖莫莫只是把孙玉仙的冷言冷语当成是要手术前的暴躁症,她待的时间不多,等孙玉仙喝完汤,把保温杯收拾一下就回去了,不提起林承运不提起程美琪,甚至话题很少牵涉林觉。   廖莫莫一天往医院跑几次,直接导致姚应森的伙食变差,廖莫莫往往只有在汤做多的情况下才请姚应森喝,姚应森对此颇为不满,直言抱怨过多次,廖莫莫摸摸他的脑袋,抚慰他:过了这段时间就好,等孙姨手术完,我就不用去了,到时候给你好好补补。   “不要,你现在就给我补。”姚应森抱住她的腰趁机提要求。   “怎么可以和病人抢,姚应森你讲理好不好。”   “廖莫莫,你去医院,到底是为了孙玉仙还是林觉?”看着廖莫莫小心翼翼地把汤盛进保温杯,姚应森存心找茬地问,他心里不爽很久了。现在的林觉是困难期,他帮助他是应该的,但是他介意廖莫莫这么超越范围地关心他。姚应森就是忍不住泛酸,廖莫莫都懒得给他煲汤的。   “神经。”廖莫莫白他一眼,这几天姚应森总是在她煲汤的时候和她聊天,在她要出门的时候又是难舍难分,明明才几个小时不见而已。   姚应森拉住廖莫莫要走的手臂,追问她,“你说谁神经?我的女人每天给初恋送汤,我问问还有错了。”   廖莫莫一手提着汤,另一手挣着姚应森的束缚,“别这么小气,我不是给林觉送汤,是给孙姨,别拉我,汤要撒了。”   “你做的汤明明是两人份,一个生病的病人喝双份不成,说不定你就是打着看望病号的旗号,打着林觉的主意。”姚应森说完就后悔了,他这叫什么话。   廖莫莫见他越说越过分,在医院被孙玉仙疑神疑鬼地怀疑已经够她委屈,没想到姚应森也是这样想,“对,我就是这样想的,反正我喜欢的是他,刚好他现在是单身,说不定看我这段时间照顾他们母子有功,发生点什么也不一定。”廖莫莫心里有气,嘴上说的也失了分寸,直觉要拿话噎他。   姚应森捏着她手腕的手劲加大几分,“你真这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你管不着,姚应森,你放开我。”   “我偏不放,不准去找他。”姚应森把廖莫莫扯进怀里面,任由她的拳头砸在胸口。林觉就算单身也没有机会了,廖莫莫现在是他的了。明知道这样不成熟,姚应森就是心里不踏实,太过在乎就会怀疑,因为这段感情缺乏坚实基础,才让信任变得岌岌可危,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尤其是这风名字叫林觉。对姚应森来说,林觉这个名字不是微风,而是飓风。   啪嗒一声,保温杯掉在地上,滚动几圈,廖莫莫刚才在厨房并未拧紧,这下汤流出来不少。廖莫莫不再挣扎看着地上的汤,她幽幽地说,“姚应森,你根本不懂我。”他怎么能那么想她,如果她还想着林觉就不会和姚应森纠缠。   推开姚应森,廖莫莫去阳台拿来拖把,把地板打扫干净,姚应森站在旁边不言不语。廖莫莫穿着那双被溅上汤汁的鞋子去医院,林觉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多看她几眼,廖莫莫笑着解释,“汤洒在路上了。”   林觉被医生叫去,廖莫莫坐在旁边给孙玉仙削苹果,她今天话奇怪的少,孙玉仙看着廖莫莫欲言又止,最后试探地问她,“和男朋友吵架了?”   廖莫莫被孙玉仙突然开口说话吓了一跳,她摇摇头,“没有,我们挺好的。”   “莫莫,你对林觉还有没有那个心思?”这段时间廖莫莫的照顾可谓是细心周到,连其他病号家属都称赞孙玉仙有个好女儿。比较程美琪,孙玉仙发现廖莫莫身上优点明显,如果廖莫莫对儿子还有心思,倒也不错,起码知根知底。   同一天廖莫莫被问到两次,“没有,我现在把他当哥哥,您是看着我长大的孙姨。”廖莫莫没想过那么多,就算她曾经存过什么心思,现在也没有了。也许姚应森说的对,她以什么身份来照顾孙玉仙,一个小辈?这样的照顾未免太过热情。   孙玉仙想说些什么,看到站在门口的林觉顿住,转移话题问林觉医生说什么。林觉刚才在门口恰好听到廖莫莫的话,她对他只是当做哥哥,在心底苦笑,哥哥总比陌生人要好。   医生和林觉说一些明天手术要注意的事项,晚上孙玉仙要早些睡觉,廖莫莫起身离开,林觉送她下楼。廖莫莫始终低着头走在前面,林觉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有些孤单的背影,克制住想要上前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他已经没有这个资格。   “莫莫,不开心吗?”林觉快走几步和她并排走着。   廖莫莫摇摇头,声音却透露着深深的疲惫,“没有。”怎么可能开心,她甚至不想回家,见到姚应森该怎么开口,难道又是她主动承认错误,又是她割地赔款地请求原谅?每次都是这样,廖莫莫突然觉得累,为什么退让的总是她一个人,姚应森却可以稳坐根据心情看是否原谅她。   “和小四有关?”林觉明了地问。   廖莫莫这次诚实很多,点点头说,“我们的关系陷入一种怪圈。”   “介意告诉我吗?”   “介意。”廖莫莫转头嘿嘿笑着说,她和林觉的关系太过特别,怎么可能真的像兄妹一样聊天说心事。   “真让我受伤。”林觉装作很受伤的样子,“刚还说和我是兄妹的。”   “林觉,我们都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复杂好吗?”   在离别之前,廖莫莫突然抱住林觉,拍拍他的后背说,“孙姨明天一定会没事的。”林觉用力回抱她,做最后的告别。谁也没看到远处树影下停着的那辆车,及那个孤单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四千多,有米有很牛气~~~ 同时更新两篇敏敏严重感觉到吃不消~(咳咳,还不是你自作自受咩) 《你敢爱我吗》预计会在下周上编推,要赶够三万字~呜呜 这篇文保证最少隔日更吧~自食其果呀瓦,嗷嗷嗷嗷 接下来再打一次广告: 一个不负责任的土匪妞,戏耍了纯情少男一把,不抹嘴偷溜的故事 新坑有点冷,求暖场呀~扑腾扑腾狗刨中 47章   廖莫莫回家时姚应森并不在家,廖莫莫坐在客厅内看着空荡的四周,轻飘飘地去浴室洗澡,出来时姚应森已经回来,坐在她最初坐的位置,廖莫莫还未靠近就已经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姚应森看到穿着浴袍的廖莫莫似乎心情很好,对着她招手示意廖莫莫过来。心里想着她还生气呢不要管他,廖莫莫还是朝着他走过去。姚应森用力拉着她的手臂把廖莫莫扯到自己身上。廖莫莫忍受着姚应森耍赖般在她脸上又亲又舔,“姚应森,你喝醉了,去洗澡睡觉。”   “我的确喝醉了。”姚应森爽快承认,他是喝酒了,满身酒气就能证明。   廖莫莫嘴巴被他吻住,姚应森的舌头伸进她嘴巴内肆虐着,要把他的酒气传给她,“你闻闻我是不是喝多了。”气得廖莫莫狠狠瞪他,她深知越是挣扎反而越撩拨姚应森,反正身上已经蹭到酒气,廖莫莫不再挣扎任着他为所欲为。   姚应森折腾廖莫莫一会,低头看着瘫软在他身上,浴袍大开的廖莫莫,他的手已经伸进去,姚应森的手在廖莫莫腰上揉几把收回手,“我去洗澡。”   姚应森这次没有发挥平时的高效率,半个小时还未出来,廖莫莫有些顶不住睡意来袭,整个人处于清醒与梦境之间。模糊中感觉到床边下陷,感到一具发凉的身体贴着她,模糊中听到有人说了句什么。   第二天是孙玉仙手术时间,因为昨天的事情,廖莫莫多少觉得自己最近做得有些过分,所以在在饭桌上向姚应森请示,“孙姨今天手术,我中午不回来吃饭。”看姚应森和鸡蛋作斗争,廖莫莫又问,“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不用,谢谢。”姚应森说,“帮我带去一束花,祝她早日康复。”   廖莫莫心里像堵着什么,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到这个程度,姚应森为什么就是不肯顺着台阶下来呢,廖莫莫本想和解的心也冷却下来,一顿早餐吃得两个人默默无声。   这家医院是省内乃至全国闻名的妇科专科医院,手术成功率极高,廖莫莫陪着林觉等在手术外,不时有护士跑进跑出,廖莫莫急得脑袋上直冒汗。莫采青是在廖建贤的陪同下来的,作为长辈到底是知晓些的,安慰林觉不要担心。   林觉坐在长凳上,双腿轻微抖着,他用力握紧双手似乎只要他一松开他就会受不了。刚失去父亲,孙玉仙是林觉唯一的亲人,他的紧张和恐惧,廖莫莫是明白的,但是她这个时候无论如何安慰都显得苍白。   手术五六个小时,孙玉仙才从手术室推出来,送进观察室,如果三日之内没有异常,孙玉仙会渐渐恢复。医生询问谁是病人家属,林觉说他是,医生说:毕竟是儿子,照顾起来不方便,还是女家属好些。   廖莫莫怯生生地举手:我可以吗?她完全没有照顾病人的经历,尤其是刚从手术室出来的重症病人,廖莫莫多少是有些害怕的。   莫采青不愿出头就是想着这是林家的家事,如果林觉开口请求,那么他们帮助这对母子是理所应当。廖莫莫这样主动出头,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多少有些多余和自以为是。毕竟是上了年龄的人,最怕邻里说三道四,尤其是廖莫莫曾经那么死心眼惦记着林觉,还是一个未婚的大姑娘,指不定怎么被人戳脊梁骨。   “你和帅帅商量过了?”莫采青把廖莫莫拉到一边,轻声问她。   廖莫莫摇摇头,“为什么要和他商量?”   莫采青气恼地瞥她一眼,“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缺心眼的,你和林觉是什么关系,他妈妈生病为什么是你病床前照顾,是个男的都会有点想法,尤其是你和林觉……以前的关系,你让帅帅怎么看,他心里能舒坦?你们吵架了?”   “没有吵架。”廖莫莫见莫采青作势要掐她,她立马闪得远远的,“我回去就和他商量好不好,多大点事儿,顺手的事情而已,小题大做。”   “没结婚之前再小的事情都是大事儿,莫莫,这事儿大意不得,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不仅要在乎自己的心意,还要想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会给另一个人带来困扰。”有些事情莫采青不能说得太直白,却又必须提点廖莫莫,只是有些无奈,这个女儿怎么这么粗心大意。   廖莫莫应付着点头说记得了,回头就和姚应森好好商量。“妈,我们去看看孙姨有没有醒来?”   “哪有这么快,麻药要过会才能过。”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莫采青怎么舍得她熬夜陪在病床前,既然是女儿招揽的事儿,她这个做娘的自然要分担。   “你回去吧,我在这看着。”莫采青赶廖莫莫走,廖莫莫脚下不挪动,眼睛巴巴地通过透明玻璃看着观察室内的孙玉仙,“我等孙姨醒了再走。”   莫采青呆了几个小时就被邻居叫回去,说是家里面来了个不认识的客人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莫采青叮嘱廖莫莫应该注意事项就匆匆赶回去。廖莫莫心里放不下就在病房和观察室之间来回跑,孙玉仙躺在观察室,病房内的床就空出来,廖莫莫躺在上面,在医院怎么能睡得熟,睡到半夜被哭声吵醒,廖莫莫惊坐起来,原来是一位病人感染离世。   廖莫莫又去观察室看孙玉仙,机器显示的数据在正常范围内,把被子往上面拉拉,廖莫莫重新回到病房却怎么都睡不着,在这里呆上几天,她被感染上病人情绪,有些唉声叹气。   病房内有呜呜咽咽地哭声,病房内只有两个人,廖莫莫本不打算打扰别人的伤心,但是对方哭得时间未免太久。“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我帮你叫医生?”   “不用,不是伤口疼。”另一张病床上的人说道,她看起来年龄不算大,不知道是什么病,在这层楼病人都是和妇科有关的,而对女性来说这个是敏感话题,廖莫莫明智地没问对方什么病情。   “我失恋了。”那女孩对廖莫莫说。   不回应不好,廖莫莫回答,“哦,你会找到更好的。”   “不可能了,我今年十九岁摘掉卵巢,不会有男人再要我了。”女孩说着又呜呜哭出来,抽抽噎噎诉说自己的遭遇,她是刚上大一新生,怀揣着对新世界的向往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男人比她大十几岁对她很好,女孩年轻没想过结婚,年轻气盛地认为只有爱情就足够,后来才知道那男人是有老婆的,和她只是玩新鲜。   “男人的同情心就是这么薄弱,不管你曾经是他多么喜欢的,一旦厌弃再无半点怜惜。”女孩苦笑着说,“是我自作自受,住院第一天我以为他会来看我,他的确来了,给我一张支票,后来再也没出现过。”   “你要坚强地活下去。”廖莫莫对别人的悲惨生活做不出其他的评价,只有鼓励对方坚强。跌倒了想要爬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她不忍用那样残酷的话语来击碎对方脆弱的神经。   “你是林觉的女朋友?”女孩到底是年龄不大,说完自己的故事,作为交换想要听廖莫莫的。   廖莫莫悠悠地说,“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是很久以前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以为非他不可的那种。”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女孩的经历,廖莫莫想要找个人说说她的故事,或者是为了证明她没那么惨。   “你现在还喜欢他?”   “不喜欢。”廖莫莫现在能明确察觉到自己不喜欢林觉,就连带她记忆中的林觉似乎被水珠滑过般模糊。   “你有更喜欢的人?”   “为什么这么问?”   女孩咯咯笑着说,“忘记伤痛的最好方法就是开始下一段爱情,超越上一个人,那样就会忘记那个让自己伤心的人。”   “可能吧。”廖莫莫想,她不就是抱着这样心态的情况下认识姚应森的吗,最初只是把他当成疗伤的替代品,现在却成了必需品。   “你现在的男朋友怎么样?是不是比林觉更帅?”女孩兴致勃勃地询问,似乎已经忘记她正是刚才痛哭流涕的那个。   姚应森怎么样?廖莫莫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很高很大,有时候被他气死,觉得他像没长大的小孩子,有时候又觉得他明明就是个霸道的臭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他应该很爱你,一个男人只有在爱的人面前才愿意成为小孩子,毕竟对男人来说,幼稚不是什么好的词语。”女孩笃定地说,“他原来对我很好,说变就变了。”   “过了就忘了吧。”   “你好幸福哦,能遇到更爱的人,我不知道会不会遇到比他更好的。”每个女孩都会拿现任与上一任做比较,比较他们的好,比较他们的缺点。最难过的是,那个人已经不要你,你却仍旧觉得他好。   “如果一个人太过优秀,你们差别太多,你还喜欢他吗?”廖莫莫问那个女孩。   女孩用手肘撑着床铺趴着,病房似乎成了她们女孩子的聊天室,女孩想了想说,“自卑感是肯定会有的,但是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已经不易,错过不是会可惜。”   “有一样被人人称赞觊觎的东西放在家里面,会担忧会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失去,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女孩疑惑地问她,“你爱他吗?”   “爱。”廖莫莫毫不犹豫地回答,如果她不爱就能够爽快地分手,不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不敢过于投入又舍不得完全抽身,她把自己陷入两难境地。无论是身世背景还是他这个人,他太过优秀太过耀眼,廖莫莫总是忍不住想,他为什么会看上自己,又能看上自己多久。她害怕,是无法对别人诉说的害怕,是太过优质的姚应森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是廖莫莫最奢想的,这不只是姚应森对她说几句甜言蜜语,说几次爱她就能安慰的,她承认她太过悲观,廖莫莫就是这样一个人,敏感又胆小。   “好像很麻烦,你舍得和他分手吗?”   “如果舍得该多好。”廖莫莫说,“我现在害怕和他独处,害怕有什么事情会让我一时冲动下定决心,宁愿这样逃避地拖着。”   “你告诉过他你的想法吗?”   廖莫莫苦笑,她对姚应森说过一次,“他说我想多了。”男人似乎很偏爱这个回答,不愿意回答或者回答不了的,往往会用这句话来搪塞。他们以男性思维认为是女人的敏感杞人忧天,却从不会重视这个问题。   两个人又聊了些关于病情的话题,廖莫莫摸出手机看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机,她出门未带充电器,女孩问,“你手机什么型号的,试试我的。”虽不是同一型号手机,却是同一牌子充电设备一致。   几分钟之后手机终于能开机,廖莫莫刚打开一连串的短信提示,提示着关机这段时间内的未接来电及短信,噼噼啪啪将近三十条,大部分是来自姚应森,最后几条是来自莫采青。   廖莫莫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这会打电话过去太早,廖莫莫想着等天亮再给姚应森回电话,估计也没什么重要事情,应该是问她为什么没回家之类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鸡血崩啦~写了八千字,,太晚了,先更新一章,其他的明天更新 鲜花、掌声,嗷嗷嗷~ 累SHI鸟~滚去觉觉,好梦哟亲们 48章   经过手术之后的第一夜,孙玉仙已经醒来,说话费力。因为不能进食,廖莫莫只好用棉签沾上水为她湿润嘴唇,每隔一会去观察室看孙玉仙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尿袋是不是满了之类。   七点刚过莫采青就来了,见面就拉着廖莫莫问,“手机怎么打不通?”廖莫莫莫名其妙地解释,“手机没电了?怎么了?”   “怎么了?廖莫莫你脑子怎么长得,帅帅他妈妈昨天来了,要见儿媳妇的,打电话几十遍,没人接听。”莫采青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昨天她回去之后才知道是谢芳菲,竟然没有姚应森跟着。   谢芳菲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我这次来就是看你家莫莫的,他们认识有段时间,赶潮流同居,这方面的事情始终是女孩子吃亏,如果合适就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你的意思呢?”莫采青被突然到访的谢芳菲吓到,她能怎么说,当然说好。   谢芳菲问,“莫莫人呢?不在家?”莫采青含糊着解释说有个亲戚生病廖莫莫在医院陪着呢,谢芳菲没什么表示,给姚应森打电话让他过来。姚应森被他妈妈的突然到来炸晕,不是说周五才来的吗,他昨晚上还告诉廖莫莫是周五的。   姚应森在路上给廖莫莫打电话,打不通,只好先去廖家复命,为了担心谢芳菲对廖莫莫印象不好,姚应森决定撒个小谎,只是他的谎话被现场戳穿,谢芳菲是什么人,她今天这招声东击西,不就是为了突击见见廖莫莫真人吗?拆开姚应森的包装见到真人。   谢芳菲太了解儿子,如果等着姚应森带着廖莫莫来见她,必定是做足功课让她找不出任何破绽。儿子毕竟是她生的,这点小心思怎么可能不知道。   “朋友聚会?不是去医院看亲属?”   姚应森当场瀑布汗,莫采青也太实诚,谢芳菲是莫采青年轻时候好友,自然是对莫采青与孙玉仙之间的恩怨了解的,姚应森想着避免尴尬才找了其他借口。再说,程美琪和林觉的事情现在已经闹得极大,谢芳菲自然是知道,生病的就是林觉的母亲,恐怕也已经知道是廖莫莫在照顾孙玉仙。   “我记错了,和朋友聚会是明天。”姚应森信口胡诌。   “孙玉仙不是有个儿子?叫林觉对吧,和莫莫谈过?”谢芳菲一句话戳破。   姚应森有些坐不住,不满地纠正,“没有,您听谁说的?”不用猜就知道定是程美琪,程美琪在谢芳菲耳边没少说点什么。   谢芳菲脸上不好表示什么,在廖家坐到九点才走,脸色十分不好看。不理会姚应森让她住酒店的提议,扳着脸色说,“我来这里看儿子,难道就这么把我拒之门外?姚应森你的教养呢。”   “家里面没收拾,您见了免不了数落。”姚应森不想让谢芳菲去家里面,这时候能省就省了。   谢芳菲生气起来脾气极大,痛心地指责姚应森没良心有了媳妇忘了娘,姚应森讪讪地摸着鼻头自动把他娘给请回去了。谢芳菲打电话的时候,姚应森正在厨房等待泡面,这就是他不愿意谢芳菲看到的。   谢芳菲看到客厅内乱糟糟的摆设,毫无品味的装修设计,更让她眼疼的是姚应森竟然捧着那份已经凉掉的泡面,加点热水继续吃(不素姚应森故意卖可怜,素家里面就剩这一包泡面)。姚应森生在富贵人家,从小说是锦衣玉食也不为过,谢芳菲心里面有些堵得慌,她捧在手心的儿子跑几千里地,来这里吃泡面。   等姚应森吃完,并且洗过碗,谢芳菲指指沙发对姚应森说,“你坐下来,和我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您别发散思维。”   谢芳菲气恼地瞪儿子一眼,“你真有这么心胸宽广不成,自己的女人在别人母亲床前鞍前马后的,还是她以前喜欢过的人,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他们什么都没有,她就是偶尔去看看,您要是病了,莫莫肯定更着急。”姚应森随口说道,惹得谢芳菲抓过旁边抱枕朝着他扔过去。   “你说什么都是无用功,我看得明白,当着莫采青的面我不好说,这样的女孩子要不得,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她就是余情未了,才和那个林觉纠缠不清。”谢芳菲本就不怎么看好廖莫莫,这下心里更是发毛。说心底话,谢芳菲本来想着姚应森能和旧友的女儿成姻缘,倒也是美事,这种好感仅仅保持到知道廖莫莫和林觉的关系,因为廖莫莫和林觉这两个外人,一对儿女关系才变得复杂,这是谢芳菲反感的。   姚应森在母亲一连串的教导之后说,“很晚了,您早点睡吧。”又觉得家里面没有合适的房间给养尊处优的谢芳菲,“是在这里将就一晚,还是去住酒店?”   “别想这么容易打发我,我这次是被你爸爸委派来的,我话给你说明白,你想结婚定下来这是好事,廖莫莫不行,你如果真娶了她,怎么面对面相处,你们四个看着多别扭。宝宝你听话,女孩子多得是,何必非她不可。”   “我说她行就成。”姚应森态度坚决,他决定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指点,就算是父母也不行,为人子女他已经忍受谢芳菲很多,才会在她说廖莫莫那么多是非之后开口。   “你就是糊涂。”谢芳菲看着儿子说,“琪琪和林觉为什么解除婚姻?还不是中间夹着个廖莫莫,闹得所有人不安生。”   “这个要问您女儿做了什么。”姚应森从最初对着母亲陪着小心,变成现在的冷淡,亲情对他来说本就微弱,现在这些人打着亲人的旗号对着他的事情指手画脚。如果他们认可,那么姚应森陪着笑脸,如果他们看不上,那么很抱歉,姚应森向来是一意孤行的人。   谢芳菲被姚应森一噎,“在这样的家世,有那样的要求也是正常的。”   “是,这些都是正常的,所以我莫名其妙多了三个哥哥和一个妹妹,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正常,需要的就是理所应当,别人这么做就是离经叛道大逆不道。”姚应森揉揉眉头,那些往事他不愿提,但是谢芳菲丝毫未觉得她错过,甚至以那为正确标准来评断一切,是谁畸形,是谁把标尺放斜。   姚应森不想成为那些“正常人”中的一个,他就想着找个爱的女人,生几个粉嫩的孩子,他怎么错了。   谢芳菲瞪大眼睛看着儿子,喃喃地说,“你还是恨我们的,你不说我都要以为你忘记,我和你爸爸是亏欠你,但是就是我们走过那些路,才想让你不走弯路快速直达。”   “妈,您还是住酒店吧。”姚应森拿来外套,显然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继续争辩下去,只会是母子反目,只会让谢芳菲对廖莫莫更反感,那不是姚应森想要的结果,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走上认为正确的路,不想半途而废。   廖莫莫震惊地听着母亲的话,“你说你说谁来了?姚应森的妈妈?”   莫采青说,“是她,谢芳菲这些年变化挺大,你愣着做什么,快给帅帅打电话,他肯定着急了。”   廖莫莫没有打电话,而是直接打的回家,家里面空空如也,廖莫莫坐在沙发上平复呼吸,这才给姚应森打电话,姚应森声音很平静,说是和母亲在酒店,让廖莫莫过来,并压低声音嘱咐她,“别急,慢慢来。”   廖莫莫自然听出来姚应森话里面的意思,跑进卧室把衣服拿出来许多,一件件比较,试图找出一件最适合这样场景的,这段时间粉黛未施皮肤疏于照顾,尤其是熬夜频繁,廖莫莫看着自己蜡黄的脸色,迫于时间紧张化妆只能遮住部分憔悴。   赶到酒店的时候,廖莫莫对着镜子整理衣服,深呼吸几次才迈进去。这个时间的酒店内人并不多,廖莫莫很快发现他们,那桌位置偏向里面,坐着三个人。   “可不是,这是极难得的……”廖莫莫刚靠近就听到谢芳菲的声音,是对另一个人的称赞。   “阿姨,您好,我是莫莫。”廖莫莫礼貌地自我介绍,心里虽然不断安慰自己,却仍旧有些紧张,尤其是在昨晚上之后,等下无论谢芳菲说什么她都要忍住。   谢芳菲抬眼看一眼廖莫莫,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坐下来。姚应森拉开旁边的椅子让廖莫莫坐在旁边,并顺手接过廖莫莫的包包,“跑什么?”廖莫莫扎起来的头发有一缕低垂下来。   在廖莫莫叫人的时候,和谢芳菲说话的那人已经把目光投向廖莫莫,廖莫莫说,“春晓,好巧。”   “你们认识?”谢芳菲问着,心情似乎不错,“你们小年轻都是朋友就别拘谨着了,人到齐就上菜吧。”   菜色极多,廖莫莫乖巧地少吃多笑积极找话题,但是话题往往和她打着擦边球飞过,投向陈春晓。谢芳菲说话对象最多的是陈春晓,问她爱好什么,去过什么地方,做什么工作,家里面还有什么人……   廖莫莫渐渐察觉出来,谢芳菲何止是不喜欢她,根本就是故意无视她。陈春晓微笑着回答谢芳菲的问题,不时拿眼睛愧疚地看着廖莫莫,廖莫莫低头吃饭,这家菜做得不错。   姚应森昨晚上和母亲不欢而散之后,就一直担心母亲会给廖莫莫脸色看,现在看来他低估了母亲,谢芳菲根本不是给廖莫莫难看脸色,是根本不拿正眼瞧她,所以才会把偶然前来打招呼的陈春晓留下来。廖莫莫性格敏感、迟疑,她必定感觉出来,姚应森给她夹菜,廖莫莫说,“谢谢,我能够得到,你自己快吃吧。”   一张桌子,像是拼桌而成的临时组合,谢芳菲和陈春晓话题不断,廖莫莫和姚应森静静地吃饭,廖莫莫目不斜视偶尔抬头甜笑表示她没有生气,姚应森一直看着廖莫莫,几次要带着廖莫莫走,廖莫莫却拉住他的手,“我还没吃饱。”演戏怎么能没有观众。   这顿饭是姚应森吃的最消化不良的一次,谢芳菲住的就是这家酒店,吃饭之后就上楼休息。陈春晓终于找到机会向廖莫莫解释,“我不知道约了你,莫莫,对不起。”   “没事呀,蛮好的,他妈妈很开心,要谢谢你替我救场。”廖莫莫嘴角挂着笑说,却显得那么勉强。今天这局面算什么,给她设的鸿门宴吗。   姚应森开车带廖莫莫回去,廖莫莫扒拉着找CD,“我上次放在这里的,怎么找不到?”姚应森一手开车另一手从下面找出来给她,“不就在这里吗。”   廖莫莫反面正面看着,“花了。”只好听电台,车内流淌着静静的音乐,“我得感谢你陪着我孤独让我没有空孤寂,因为有你我有了出息不用被陌生人怜惜,虽然已经爱到麻痹还是忍不住在一起,啊你是我青春的标记是会睡在一起的知己,而我还有甚么不满意,爱下去也是天经地义……”这首歌的名字叫《睡在一起的知己》,当爱情渐渐远离,一对习惯对方的人成了同床的知己。   姚应森不喜欢这首歌,廖莫莫似乎很喜欢,跟着旋律轻哼。   “你不用在乎我妈的态度,是我要娶你。”姚应森忍不住给廖莫莫保证,不知道到底是要让她安心,还是让自己安心。   廖莫莫窃笑地看着他,“我妈以前总说‘小泥鳅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看来是真的。”   “你见过这么白的泥鳅。”姚应森气极反笑。   廖莫莫说,“你妈妈蛮好的,她好像很喜欢晓晓。”   “她喜欢谁和我无关,我就喜欢你。”   廖莫莫揶揄地看着他,“我只是说你妈妈喜欢晓晓,你急什么。”看着姚应森懊恼地要咬舌自尽的模样,廖莫莫觉得今晚上没那么难受,“这算是对你的惩罚,让你体会下我上次的心情。”廖莫莫恶意地提醒,林觉、程美琪、姚应森和她,四个人的饭桌让她多么难受,姚应森现在应该已经体会到。   “记仇的女人最可恶。”   事情似乎真的这么过去,谢芳菲在G市呆了几天之后离开,廖莫莫去送机,谢芳菲避开姚应森和她说了很多话,回来之后廖莫莫很正常,只是她不再去医院,听谢芳菲说孙玉仙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下地,毕竟是那么大的手术,还需要在医院养一段时间。   廖莫莫和姚应森的关系似乎比之前更好,他们一起买菜一起胡闹着做饭,一起吃掉不算美味的食物,猜拳决定谁洗碗。在每个夜晚,在卧室的床上、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厨房、在浴室、在……所有的地方,上演着脱,衣比赛,释放热情抵,死缠,绵。   廖莫莫和姚应森紧紧拥着对方,他们很少说话,用最激,烈的动作表示对对方体温的眷恋。白天他们什么都说,天南海北地聊天,廖莫莫觉得这样挺好,似乎能看到他们几十年后的生活,只是为什么会不安,笑容为什么不能够发自内心。   公司有突然事件需要姚应森回去处理,廖莫莫送他出家门,姚应森让她等自己,廖莫莫踹他出去,“别婆婆妈妈的,快走吧。”关上门,房子内空荡荡的落寞,,心跟着空了,姚应森什么时候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人有自己的爱情观,有些人会不顾一切为爱痴狂、有些人会因为太爱所以卑微退缩、有些人爱着爱着就不爱了、有些人太贪心……这个文敏敏写滴只是个别人滴故事哈~~ 瓦麻麻就说过,瓦米有男朋友滴原因就是因为瓦悲观主义,会无缘无故想到婚后生活、家庭暴力、丈夫背叛、七年之痒、孩子教育问题等等,,回头看看自己,一直成长的一帆风顺从未受过情伤,却依旧这样退缩敏感,,,,劳燕分飞看得多了听得多了,会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会成为那个幸福的人儿~~ 关于廖莫莫,瓦想要小小滴澄清下,,廖莫莫父母的状态,二十五年之后才解开心结,这是她胆怯恐惧的根源,姚应森各方面条件很好,为什么会看上她,就像天上突然掉下来一块馅饼,廖莫莫揣着这块馅饼开始惊慌:这馅饼能吃吗?这馅饼是从哪里来的?会不会咬一口之后被人抢走?是现在吃还是等等会不会有人来要走…… 一个敏感、感性的女孩,廖莫莫就是这样滴人,只要不谈感情她就是最开心外向那个,触碰到感情问题,她就是最胆小的那只 欧啦啦~写了这么多, 49章   每天姚应森例行公事一样的一个电话告诉廖莫莫他今天的行程,却没有给她归期,廖莫莫问过一次,姚应森似乎十分疲惫说,“这个难说,等这边事情办完我就回去。”廖莫莫点点头转移话题聊起来其他的,其实她想问姚应森,他父母有没有刁难他。   “要不,你来看我,我想你了。”姚应森可怜巴巴地提要求,“我才不去,我又没有认识的朋友,总不能带着富贵一起去吧。”廖莫莫摆弄着富贵的爪子,富贵不耐烦地喵呜几声,挣脱开廖莫莫的束缚回窝里面补眠,其实她也想姚应森了。   “亲我一下。”在挂断电话之前姚应森痞痞地对廖莫莫说,廖莫莫颇为无奈应付地隔着电话轻吻他,姚应森这才心满意足挂掉电话。廖莫莫拿着手机愣愣发笑,姚应森有些幼稚的行为。   犹豫再三廖莫莫还是决定去看姚应森,为了给他惊喜廖莫莫没有提前告诉他,富贵只好暂时安放在父母家,因为念头来得突然,她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心里乐滋滋地想象姚应森看到她时的模样。   廖莫莫大学是在本地上的,很少一个人出门,带着一个人独行的好奇忐忑,对姚应森的思念,廖莫莫坐上飞往T市的飞机,很快她就能见到他,明明只是半个月没见,廖莫莫却觉得已经很久,明明每天看到姚应森的时候有些厌烦,现在心里却满满的欢喜,仿佛热恋中的少女。   下了飞机廖莫莫傻眼,她只有上次和姚应森来过江修仁儿子的满月宴,还好她知道姚应森公司名字。从机场出来直接打的去那处,时间已将近下午五点,廖莫莫不知道姚应森在不在公司,只得催促司机速度快些。   在五点过半才赶到公司楼下,廖莫莫垂头丧气地站在马路边上,认命地拿出手机给姚应森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惊喜不成反成投靠。电话嘟嘟响几声,一双穿着将近八厘米高高跟鞋的脚出现在她面前,廖莫莫顺着腿往上看,那人依旧是紫色,头发大波浪披肩,脸上画着淡妆,俯视着有些狼狈的廖莫莫。   “你好。”廖莫莫站起来,眼前闪过一阵黑,她想她血糖有些低。   程美琪打量着廖莫莫,“你来找姚应森?”   “嗯,他不在公司。”   “他不在公司,晚上一帮发小聚会,你和我一起去吧。”程美琪看着廖莫莫说,她语气淡淡的,淡到不带一丝感情。   廖莫莫直觉要拒绝,“不用,我在这里等他就好。”   “你一直在这里等?”程美琪好笑地看着她,“你怕我害你?”   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廖莫莫只好跟着程美琪一起走。程美琪是自己开车,红色奥迪,廖莫莫和她没什么话可说,只好嘴角挂着笑坐在那里,气氛有些尴尬。   “林觉现在还好吗?”   “不知道,很久没联系他。”廖莫莫谨慎地回答,不要牵涉进别人的感情,不评价别人的事情,这些廖莫莫还是知道的。   停车之后廖莫莫跟着程美琪走进一家会所,和上次那家不同。程美琪把廖莫莫请进一间房间,“你在这里等他吧,估计快到了。”说完关上门就走了,廖莫莫四处打量着,闲着无事可做拿出手机玩游戏,电量提示仅剩百分之九,廖莫莫才发觉她已经打发掉二十分时间。   好在很快,门外传来声音,“怎么换地方了?”听声音来方人员众多,廖莫莫听到一道陌生男音,“总在一处有什么意思,做男人就要经常尝鲜。”这个声音廖莫莫是认识的,是江修仁。   那些人开始笑闹着大声音说话,廖莫莫没听到姚应森的声音,程美琪领她来的房间有两扇门,一扇是从这个房间直接到走廊的,另一扇门应该是可以到隔壁房间。廖莫莫想他们应该不会来这里,她还是等姚应森好了。   “哟,你终于来了,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大忙人。”这次说话的是林子聪,“放屁,我就在公司,想见怎么可能找不到。”廖莫莫听到姚应森的声音,这才放心下来,程美琪没有骗她。   “兄弟几个聚在一起不容易,怎么能少了女人,等会儿来几个漂亮的,清纯得很。”另外一个廖莫莫不熟悉的声音说,暂称为声音甲,声音乙接道,“江修仁肯定不行,他要回家抱儿子。”   “滚蛋,就会拆老子的台。”江修仁骂骂咧咧地说,又玩笑地把矛头指向姚应森,“我就不拿出来当典范,姚应森这小子最近乖得出奇,要不是他爹召他回来,我们还不定见到他,在S市二十四孝男朋友当得上瘾。”   “蒋欣桐不让你跪酒瓶了?”姚应森玩笑着回击。   江修仁唉声叹气地说,“我算是看透了,你们这帮不是兄弟,是落井下石,还是未婚好,去哪里编个理由就成,要不然干脆借口都不用编,不高兴腻味还能分手,老婆换起来就没那么顺手。”   几个男人对江修仁一顿嘲笑,声音甲问姚应森,“小四快结婚了吧,老婆是哪家闺秀?”   姚应森还未开口,江修仁一副知道□的模样,“快什么啊,小四找了个女朋友,小家碧玉,要是是大户人家他爹娘能不同意?这不今天还被相亲,姚公子,相亲感觉如何?”一众人八卦地看着姚应森,姚应森本想虎着脸,自己也觉得好笑忍不住破功,“赶鸭子上架就那样。”   “你就偷着乐吧,听说刘家的女儿一般人看不上,能和你相亲,这得多高的荣誉,赶紧把自己洗干净送人家床上去。”林子聪嬉皮笑脸地说,他们这群人平时就互损各开玩笑。   “廖莫莫我上次见着了,方正明你上次没来没看到,模样称不上漂亮,清秀周正,乖得很见人就叫。不过我就是想不明白,放在人堆里这姑娘也不出色,姚应森,你看上她那点了?这么折腾值吗?娶老婆不就是放在家里面看着,偶尔用用吗。”   “顺眼、省心、省事儿。”廖莫莫听到姚应森说,姚应森接着说,“玩了这么多年,老婆孩子热炕头该安个家,娶老婆就也不一定那些爱得死去活来,找个踏实的,放在家里窝心。”顺眼、省事、省心这是姚应森对廖莫莫的认为,就算半个月不搭理她,她依旧好好呆着那里,不哭不闹。   江修仁拍着大腿恍然大悟道,“听听,还是小四明智,我就是结婚早了,娶了蒋欣桐,门当户对好处咱们就不扯淡说了,坏处说起来也是一把抓,惹不得气不得,得哄着,不然就甩脸子回娘家,又是一顿鸡飞狗跳。还是小家碧玉好,折腾不起来,再不济换老婆也容易,出点钱的事儿。上手容易脱手顾忌少。”   “就没点其他特别的的,那女的不要爱也能和你过,小四,你对你家那位就没点特别感觉?”廖莫莫的心跟着这人的话提起来,她不曾亲口问过姚应森。   姚应森把杯子里的啤酒喝完,“能有多爱,爱不爱的多麻烦,折腾累了就想停下来歇歇,习惯了就不想分开也就那么回事,其实离了谁谁也不差谁。”他觉得最近被太多事情缠着脱不开身,像今天的相亲,像忙不完的公事,还有难以应付的父母。姚应森觉得挺累,从身体到心,他挺怕自己累着就想妥协了。   “听你这话,不会是要和家里面妥协吧?要分?”江修仁大着嗓门说,“我以为咱们这群人中终于出来个情圣,原来是假象。”其他人咋咋呼呼说要共饮一杯转移开这个不算愉快的话题。   廖莫莫觉得最初的欢喜没有了,雀跃没有了,只剩下冰冷冷,能有多爱,能有多舍不得,只是习惯罢了,谁都不是非你不可的。   廖莫莫提着包包在大街上毫无目的地走着,她想她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呆在那里听完这些话,为什么没有推开门去质问姚应森,既然他已经打算分了,什么时候给她安抚费。不对,他已经给过,姚应森这次离开之前给过廖莫莫一张银行卡,不是没有归期也许是他根本就不会回去了,难怪他最近有些含糊其辞,原来他已经开始找下一条路。   廖莫莫在不知名广场坐下来,旁边有一女孩痛哭流涕对着电话指责,“你有女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怕我伤心?等着我自己发现?你他妈人渣,你要是告诉我,我会缠着你就是我脑残……”   这是个发现真相、分手的季节吗?   廖莫莫拿出手机借着仅剩百分之五的电量拨通电话,她下巴放在膝盖上,“我们分手吧。”不管对方是否听到这句话,廖莫莫继续说,“你的东西是需要我寄给你还是扔掉?”   姚应森接到廖莫莫的电话,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我厌倦这种关系,你不用想着怎么对我说分手,我自己说,姚应森,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像对待宠物一样偶尔的关心,你知道我有多讨厌像全职保姆一样忙进忙出,而你却安然享受,你知道我有多讨厌在需要你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在,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说一套做一套的虚伪,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的将就。”   “你现在在哪里?你没发烧吧,廖莫莫我等你清醒再和你说。”   廖莫莫捏着挂掉的电话突然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说过很多话,有用的没用的,姚应森总是一副“你别闹、你有病”的眼神看着她,这次她说真的,他估计依旧会当成她的玩笑话吧。   以前廖莫莫对姚应森说过我爱你,姚应森一副怪异的模样看她,“有什么事求我?”其实她说过实话,只是他不信,后来她不再说了。   “你也分手了?”刚那个对着电话叫嚣的女孩问廖莫莫,廖莫莫不置可否。   廖莫莫赶到机场想要赶上最后一趟飞机,却迟到了,她在那里坐了一个晚上,在电量剩下百分之二的时候接到一条短信,“廖莫莫你成熟一点,这样让我很累,这是最后一次。”   “谢谢你忍我这么久。”廖莫莫在手机上摁下这句话,在发送那刻删掉改为:谢谢你。   姚应森应该的确忍耐廖莫莫很多,忍耐她的小孩子脾气,忍耐她的敏感和多疑,忍耐她一次次幼稚行为,忍耐她很多缺点。廖莫莫想,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姚应森走得不容易,她何尝是怡然自得的那个,她走得小心翼翼惴惴不安。   一段感情结束,没有谁是安然无恙全身而退,姚应森不是,廖莫莫也不是赢家。姚应森输给自信满满,廖莫莫输在底气不足。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不合适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为今天的行为负责~ 分吧分吧,折腾死我了,卡得太* 50章   姚应森回到S市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那天廖莫莫说要分手他气极挂掉电话,再打过去已经关机,在接下来几天都未开机,姚应森一方面气廖莫莫抽风的脾性,另一方面又恨自己不能狠下心,心想敏感的女人要冷她几天。两天还不见廖莫莫开机,姚应森才开始慌,给陈春晓打电话,陈春晓那端压低声音说不知道廖莫莫的近况。   姚应森把T市的工作匆忙结尾,把后续丢给下属就赶回来,他看到什么。一些他不认识的人忙进忙出,有几个男人抬着梯子往里面走,推了姚应森一把。姚应森狠狠栽在墙上才醒过来,冷着脸问那些人做什么,一师傅怪异地瞥眼姚应森,“新主入户,装修房子,你问得可真新鲜。”   场地有位比廖莫莫年龄稍微大些的女性听到说话声往这边走过来,上下打量姚应森,“你是姚先生吧,你朋友把房子卖了,嘱咐我见到你通知你,你的行李寄存在保安处。”   姚应森直觉一口鲜血要吐出来,廖莫莫把房子卖了,短短五天时间,她行动够利索的,先说分手又把房子卖掉,她可是真的想要分手啊,断得干干净净。   去保安处认领,果然有他的行李,廖莫莫是真不吝惜箱子,把姚应森的东西无论大小都打包,衣服贵重物品放在箱子里,一些杂碎放在一个编织袋内,鞋子混乱放在一起。满满整理了四个拉箱,三个大编织袋,数不清的小袋子,像堆垃圾一样放在哪里。   “她有没有说去哪里?”姚应森看着地上的东西觉得头疼得厉害,廖莫莫不是乖顺的宠物,她是被饲养起来的小野兽,一旦下定决心,比任何人都要狠。   保安小哥看姚应森阴沉到极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答,“这她倒是没说,只是说让你领走。”   “房子什么时候卖的?”   “前天,没见过卖房子卖这么急的,像急着用钱一样……”保安小哥还在叙述廖莫莫那天的急匆匆模样,姚应森已经没有想要了解的念头,只想着怎么找到廖莫莫。   廖莫莫开着车绕了一圈,想起来她房子可以卖掉,工作总是要做的,去那处询问,得到的消息更让姚应森大吃一惊,廖莫莫早就已经辞职。姚应森揉着眉头努力想,这种状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廖莫莫开始依赖他,顺着他的脾气顺着他的喜好开始的吗?廖莫莫十分会察言观色,每次姚应森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都躲得远远的,又知道什么时候能提出过分要求。   就是这样一个让姚应森觉得安全又有些憨憨的人,把他耍得摸不着头脑。   姚应森一直觉得廖莫莫在自己面前是透明的,她没什么心眼,不高兴就嘟着嘴巴皱着脸,一副:你快来哄我,哄我我就不生气的模样。在认识的最初姚应森会耐着性子哄她,后来发现,只要他不搭理她,廖莫莫第二天一准恢复过来。不得不说,有时候姚应森真觉得廖莫莫向讨主人欢心的宠物,而他是不是就是从那时候掉以轻心的呢?把她看得随意呢。   姚应森以前以为廖莫莫也许根本不在乎,她就是这样的人傻乎乎的不知道伤心,只知道讨好别人,她讨好你是因为她怕你真的不理她,一旦她决定放弃,又是最果断那个,比如现在,和姚应森断的彻底。   姚应森开车去廖父母家,他多少是有些忐忑的,不知道廖莫莫怎么对长辈说的。莫采青在家廖建贤不在,莫采青对姚应森依旧热情,询问他父母的身体情况,后又说到廖莫莫。姚应森趁势随意追问,莫采青说,“这丫头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这几天都是半夜三更才回来,你回来就好了,多看着她点。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有几次我看到她眼红红的,要是吵架了,你别和她一样胡闹,她就是小孩心性。”   所有人都认为廖莫莫好相处,才忽视她,这些人包括廖莫莫最在乎的父母,还有姚应森。   廖莫莫没有对父母说分手的事情,甚至没有说卖房子的事情。   廖莫莫果然如莫采青说的一样,晚上回来得极晚,十二点早已过,廖莫莫蹑手蹑脚推开门,把高跟鞋脱下来,赤脚走在地上以防惊扰父母。先去浴室洗掉脸上的妆容,廖莫莫对着镜子吐气,真累啊。把衣服脱掉,廖莫莫以极快的速度冲洗,扯过一旁的大浴巾裹着就往房间跑,她这会真是能少走一趟就睡浴室了。   把自己扔到床上,廖莫莫觉得身子下有块硬邦邦的咯得慌,她懒得睁开眼睛,手伸到身子下面以为是自己随手丢在床上的物件,身下竟然传来闷哼声,廖莫莫的瞌睡吓得消失不见。   慌乱拍亮灯,廖莫莫看到姚应森那张几乎媲美黑色的脸,见到是他,廖莫莫反倒没那么害怕,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姚应森看她一副随意的模样更来气,掀起她身上的被子扔到地上,“起来。”   没有被子,廖莫莫就蜷缩着腿脚继续睡,她真的很累,看到姚应森更累。   姚应森见她不动,伸手推她一把,廖莫莫闷哼一声趴着睡,姚应森看到她肩膀上一道淤青的痕迹,还未触摸到,廖莫莫已经疼得抽气。“为什么把房子卖掉?廖莫莫,你真这么想和我分手?”   这个晚上睡得最熟的是廖莫莫,睡不着的是姚应森,两个人各据床的一边,到底是谁把这段关系推向边缘的。在天空泛着鱼肚白时候,姚应森终于抵不住困意睡过去,只是再醒来身边早就已经空空如也。   姚应森出房间,莫采青和廖建贤已经起来,莫采青边把早餐摆上桌忍不住念叨廖莫莫,“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上班早到晚归的。”   姚应森捏着包子抬头疑惑地看看廖建贤和莫采青,这对父母同他一样不知道廖莫莫失业了,那么她这样早出晚归又是在做什么。   这天晚上廖莫莫回来的倒是挺早,刚好赶上晚饭,廖莫莫在饭桌上对父母说,“妈,我过段时间会很忙,会有段时间不回家,你们别惦记着。”第一次见到廖莫莫这么有上进心,莫采青当然是高兴,嘴巴咧的大大的嘱咐廖莫莫工作重要也要注意身体。   这顿饭把姚应森噎到几次,没吃几口就觉得胃里面已经胀得难受。   廖莫莫最先离席,姚应森对廖家父母说吃饱了跟着她进房间。廖莫莫进房间开始收拾东西,看也不看姚应森。   姚应森站在挂衣柜旁边,阻挡到廖莫莫开柜子,她这才肯张口对姚应森说,“麻烦让让。”   “你把房子卖了?”姚应森识趣往旁边挪移一步,廖莫莫脸色不太好,眼皮底下一圈黑影。   廖莫莫轻扯嘴角笑道,“对呀,怎么,有疑问?”她卖自己的房子,他管得着吗?   “为什么没和我商量?”   廖莫莫更觉得这人可笑,“我为什么要给你说,你是我什么人?前男友?”   姚应森被前男友这三个字惹得心头一阵不快,廖莫莫还真是成心让他难受,什么难听的话就说什么,“我同意分手了?”   “分手而已,你当离婚啊要双方协商签字。”   “廖莫莫,你好好说话。”姚应森忍着要喷出来的怒火,有些疲惫地请求她。   廖莫莫丝毫不察觉这是对她的请求,她觉得这是命令,“我为什么要好好说话,我本来就是这么说话的,受不了了?受不了出门拐弯直走。”   “你又怎么了?”什么时候总是软糯糯的廖莫莫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什么时候廖莫莫说话这么狠绝,连做事都变得果断爽利。   又,你又怎么了,多无奈多忍耐的一个字眼,廖莫莫想她何尝这样过,如果她早这样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是问我怎么了?我就是抽风了,就是大脑回路,所以我不陪你姚少爷玩了。”   “我玩什么了?”姚应森拧眉看她。   廖莫莫看着他无辜又不明所以的表情,多么帅气的一张脸,就是这个人把她耍得团团转,“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是不是,和我呆在一起就是图我省事,亏我以为你真的会和我结婚,还害怕见你父母,其实你知道我这样胆小懦弱的人不敢去见你父母,所以你就越发要求,你明知道越是害怕越是逃避。看吧,长情又专情的都是你,我就是那个懦弱退缩没事儿找事儿的角色。”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姚应森紧紧盯着她看,被她的话惹得气极反笑。   廖莫莫低头摸着手臂上的衣服,“你就当我白日做梦好了,你和你朋友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想安定下来,觉得我是不错的选择,我很感谢你。但是,姚应森,你要的是一个省事的妻子,那个人可以叫廖莫莫也可以不是,关系并不大,但是我要的却不是你这样根性不定的丈夫。”   “你怎么知道?”姚应森隐隐觉得这些话有些耳熟,他在什么地方说过。   “我在你身上装了窃听器信不信。”廖莫莫掰开姚应森抓着她手臂的手,“其实你是不会喜欢我的对不对,你就是觉得我乖巧听话,傻乎乎有时候可能有些可爱,其实在你心里面你也觉得我配不上你的,把我们的事情捅到你父母那里,你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让他们愧疚,其实你和当初的程美琪又有什么区别呢?姚应森,我们分手吧,我玩不起的。”   虽然廖莫莫不愿意承认,姚应森不能给她安全感,不仅是因为两个人经济条件的差别,不仅是姚应森对她偶尔才有的关心,不仅是姚应森有时候的寡情,是姚应森从来没有真正看得上廖莫莫,把她当成一个盾,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用。   姚应森被廖莫莫的质问绕的大脑混沌,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吗,他真的只是把廖莫莫当成临时替代品吗,他真的有那么差劲对她吗?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吗?”姚应森觉得不对的,他和程美琪是不一样的,虽然他的确想过,他和廖莫莫成一对对父母会是打击,但是他真的想过和廖莫莫走在一起,如果没有最近这么些事情,他不会疏于对廖莫莫的关心,他是爱她的,难道她就感觉不到吗?   廖莫莫被他捏的肩膀疼,她被迫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熟悉的眉眼,她忍住要涌上来的哭意,廖莫莫你不能那么没出息,开场不够完美,谢幕时候一定要保持优雅。   “是。”廖莫莫嘴巴微张,轻轻吐出这个字。姚应森松开她,任由她飘过自己身边走向门口。   没有告诉父母房子已经卖掉,廖莫莫只是告诉父母她一个人住在那里有些害怕才回家借住几天的,没什么可收拾的,几件衣物而已。廖莫莫提着东西下楼,还好没遇到什么熟人。在电梯内廖莫莫看着自己,她给自己打几分呢。   在家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车子,廖莫莫打开车门坐进后座,“等很久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轻摇头,“喏,追出来了,开车还是你下去?”   “开车吧。”男人痞痞笑一声脚下用力踩油门,把那个跑出门洞的男人甩在身后。廖莫莫看着倒车镜内越来越小的影子,每一段的结束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你怎么整天在这里?不用工作?”廖莫莫问着前座的男人。   男人似真似假地说,“工作要有,女人要追,喏,我现在跟着你混了,要么你聘礼少要点,要么就给我加工资。”   “美死你。”廖莫莫嗔骂男人一声,为什么心空了,连笑都变成敷衍。 作者有话要说:看吧,女人一旦变得伶牙俐齿,男人就乖了~~男人是宠不得的,你是女朋友又不是他老妈(咳咳,你貌似在借题发挥) 其实瓦觉得,敏敏身边有几个像廖莫莫一样的女孩子,她们看起来每天乐滋滋的,其实她们内心比别人更敏感想得更多,,和她们聊天,偶尔会被她们突然的伶牙俐齿逼得哑口无言。。。 性格就是根弹簧,压得越久越狠,弹起力度会越大,米有人会一直窝囊,,爆发吧小宇宙,嗷嗷嗷唔 PS:绝不说廖莫莫突然的改变素因为沈又安,嗷嗷嗷,写了沈又安反观廖莫莫,她以前太太隐忍,以至于性格不明确,,,,,爆发吧小莫莫,麻麻爱你~~ 本帖最后由 风中小鱼 于 2013-5-17 23:40 编辑 51章    廖莫莫在大学城附近租住一间标间,五百块钱一个月包网费,洗手间厨房与阳台在一条线上,房间面积共十几平方米。廖莫莫和临时司机把原本放在车后座的行李搬上去,男人累的气喘吁吁,“这地方忒难找。”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便宜。”廖莫莫打开门,铁门上有扇小窗口,里面有把锁反锁着,男人看着廖莫莫一道道工序打开门,乐得止不住笑,“这种砖头块一样的锁现在可是稀有。”    把东西拖进来,廖莫莫让男人在凳子上坐下来,“我忘记买水了。”房间内还未来得及清理,行李堆集着摊放成片,廖莫莫有些愧疚,连热水都没有。    男人摆摆手,“你突然和我客气起来真不习惯,这地方外表看起来脏乱差,内部倒是该有的都有了。”男人把屋子里里外外转一遍,指着巴掌大小的浴室笑道,“还好是一个人住,两个人绝对站不下。”    廖莫莫轻呲他,“别思想不纯洁玷污我这花季少女,你不用回去?”廖莫莫看下时间,已经将近十点,耽误别人时间总归不对,而且她需要整理家里面。    “毕业设计烦死了,我最近都留在这里,怎么,不想看到我?”男人,或者该称为男孩更合适,低着头看着廖莫莫,“你真和姚应森分了?”    廖莫莫点点头,“你已经确认过至少五遍。”做止住的动作,“陈宽,别问我为什么分手,反正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陈宽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不说我怎么相信,你说了怎么知道我不相信,你这人就是这样,事情放在心里翻来覆去想,非把自己郁闷到不可,看起来愣头愣脑的,心里却弯弯绕绕的愁人。”借着身高优势举手之劳把空箱子放在衣柜上,“因为我姐?”    “不是。”廖莫莫突然有点发愣,因为陈宽很少说起家人,以至于廖莫莫要花费几秒钟想陈宽说的人是谁。    陈宽似乎放心,哥俩好的环住廖莫莫的肩膀,轻握住她的肩膀,“说不定是她在背后使什么幺蛾子,没办法,她被姑妈宠坏,谁让姑妈不能生。”陈宽,程美琪名义上母亲的侄子。    廖莫莫吃吃笑,哪有人这样帮外人的,“小心别人说你白眼狼。”    陈宽无所谓摊摊手,“这是事实,反正你现在没有人追,现在没理由拒绝我吧。”陈宽学她刚才制止的动作,“不用今天回答我,你好好想想吧,突然好累。”陈宽打着哈欠往门口走过去,“廖莫莫,我是认真的,你认真考虑考虑。”    廖莫莫能再见到陈宽只得感叹缘分,陈宽就是那位曾经的驴友,她几乎忘记曾经有这样美好的一个人在她生命中出现过。再次遇到陈宽,陈宽一眼就认出廖莫莫,问的第一句话是,“分手了吗?”廖莫莫心里忍不住骂这人,为什么这么精准戳中她的伤处。    把行李归位,又用抹布简单擦地板,收拾干净已经凌晨一点,廖莫莫躺在床上满足的叹息,仿佛这才是她生活的新开始,这附近住宿的大多数是在校大学生,也有些是贪图这里房价而住宿的外地务工者,在这里廖莫莫觉得踏实,是她一帆风顺的生活终于兴起的波浪。    早上七点,廖莫莫准时起床,找出一套正式的裙装穿上,脸上画着淡妆就匆匆出门,在路边一家东北大饼店铺内,买几块葱油饼,步行将近十分钟到达公交站,被夹在车厢内,在廖莫莫几乎站不住的时候终于到站,上车之前发型凌乱,只好用手安抚翘起来的几缕。    乘坐电梯到达十二楼,这栋大楼外表有些年代,电梯呼哧呼哧艰难上移,在到达九楼时候电梯内排风扇渐渐停止,廖莫莫总有种电梯会随时跌落下去的担忧,虽然据说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    挂着简易招牌的公司已经打开,廖莫莫走进去,“你够早的。”廖莫莫和那人打招呼,由六张桌子拼在一起的办公桌旁的男人抬起头,吃惊地看着廖莫莫,“你怎么来了?”    “我可是正式面试通过的。”廖莫莫把手里面的早餐递上去,“你昨晚上又睡在这里?”    林觉揉揉僵硬的脖颈,“还真有些疼。”未进食的肠胃因为面前的油条豆浆而咕咕叫,林觉把油条拿出来大口吃着,“你真的要来上班?”    廖莫莫嗯哼一声,“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把所有家当都投进来,万一你经营不善公司倒闭,或者你私心捐款潜逃,我岂不是要成穷光蛋,当然要来盯着。”    “莫莫,谢谢你,钱我一定会还给你。”    廖莫莫伸出手故意道,“要不你现在就还给我。”看林觉为难的表情,廖莫莫说,“你别多想,我只是尽力帮一个童年伙伴。”廖莫莫本没想要卖房子,从T市回来那天知道林觉要筹办公司,把家里面的房子抵押。林家房产只剩下廖莫莫小区这栋,如果卖掉孙玉仙出院就只能住出租屋。廖莫莫联系卖家把自己的房子卖掉,这处是父母要做给她嫁妆的,她暂时不会结婚,借给林觉应急也好。    “不是白借给你哟,这可是我的嫁妆,要算利息。”廖莫莫板着脸一板一眼对林觉说,她这么做并不代表她对林觉还有奢想,也许是因为她现在空闲,也许是她看不得曾经喜欢过敬佩的人被生活打败,或许是廖莫莫想要体验另一种生活,与过去不思进取混吃等死不同的经历。    临近十一点,办公室门被敲响,廖莫莫和林觉同时抬头,廖莫莫脸上挂着笑容,待看清楚来人一记白眼送过去,“陈宽!”    陈宽笑嘻嘻把手里面提着的东西放在桌面上,“别动怒,消消气,我这不是免费给你锻炼的机会吗。”看廖莫莫依旧不愿搭理他,陈宽只好问林觉,“还是没生意?”    廖莫莫眼睛顿时发亮看着陈宽,“你认识人蛮多,有没有人要租车?”    陈宽曲起中指轻敲廖莫莫的额头,“把你贼亮的眼神收收,矜持。”左躲右闪过廖莫莫的花拳绣腿,陈宽故意哀叫连连,“那些都是有钱人家的主,自家好车一天一辆一周不重样,怎么会租车。”    廖莫莫刚才也只是随口一提,她现在是有些心急,已经这么多天,广告投放已经投进去花了不少钱,仍旧无人问津,别看林觉老神在在的模样,廖莫莫知道他肯定更着急,林觉选择做汽车租赁方面的事业,和林承运有极大关系。    “现在网购流行,你们有没有想过通过网络营销?”陈宽托着下巴用铅笔一下下故意戳着廖莫莫的手臂,廖莫莫拉着凳子坐的距离他更远,陈宽再接再厉继续缠着她,直到把廖莫莫惹炸毛。    廖莫莫和林觉恍然大悟,他们只记得用传统营销方式却忘记网络的优势,投入少收效快的特点,廖莫莫以前学过网页设计,做简单静态网站不成问题,只是要程序方面就有些难度,陈宽拍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区区一个网站,我来搞定。”    廖莫莫感激地看着他,陈宽把脑袋凑上前,“既然这么感谢我,就亲亲我。”廖莫莫挥开他的头,“小孩子不学好。”    陈宽平时吊儿郎当办事效率还是挺快,不到一周时间就把网站事情搞定,网络时代网络营销,网络小广告铺天盖地,廖莫莫以前最厌恶这些,现在不得不尽职尽责宣传,垃圾邮件发送。网络效果果然有效,一周内不少人打来电话询问,虽然只成一张单。    这一张单对廖莫莫来说,几乎就是对着牛抖红布,更惹得她激情万丈。配合网络宣传,廖莫莫选择发放宣传单,林觉在办公室负责接待,连陈宽都被派做电话接待,廖莫莫抱起整包宣传单奔走在大街小巷。    发传单,人流量极大的天桥不失一个好选择,一个上午廖莫莫不知道发了多少份,有些人会礼貌地拒绝,有些直接不搭理,有些好的会顺手接过然后随手丢掉,廖莫莫看得心疼,这都是钱好不好,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中午十一点过半,廖莫莫抱着剩下小半的宣传单去找饭馆,这会饿得头晕眼花。在红绿灯处廖莫莫拿出一份宣传单看,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没想到竟然引起旁边同样等着过马路行人的注意,主动要过去一张,询问下价格问题,廖莫莫一一耐心解答。    这个点难得堵车,廖莫莫抱着宣传单,轻敲车窗为车主递上,虽然这种方式未必好,却未尝不是一种尝试。    前面车辆终于畅通,廖莫莫退到稍微靠近马路边缘位置,等着车辆先过。待车辆开走,却有一辆车始终停在那里,惹得后面车主粗暴地摁着喇叭,廖莫莫循着声音望过去,一个男人坐在车里,看着的方向竟然是她。    廖莫莫收回视线等着绿灯好过马路,突然一声巨响从不远处传来,廖莫莫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往自己这边移过来,说不出来为什么,廖莫莫第一个念头就是跑,虽然她没做什么坏事,行动早于思维。    姚应森看着廖莫莫撒腿就跑的模样,忍不住乐,他找她几天,原来她在发传单,弯腰鞠躬陪着笑脸,一向懒散的她重复着单调的行为,以前的廖莫莫有些脸皮薄,发传单时候却顾不得脸面,被人拒绝依旧满脸笑意。    廖莫莫跑得再快也比不过长手长脚的姚应森,姚应森拦住她要继续开溜的身子,“别跑了,让我喘口气。”廖莫莫把宣传单抱在怀里面,“你喘吧,我还有事儿。”    “你能有什么事,发这个?”姚应森皱眉看着她怀里面抱着的花花绿绿的宣传单,还有她在太阳下晒得满脸通红。    “对啊,这是我的工作。”廖莫莫躲着姚应森伸过来要摸她脸的手,她好不容易开始忘记姚应森,竟然又遇到他。    姚应森把宣传单拿过来,“你找片树荫呆着,我去发。”说着长腿一迈真的走向马路中间,学着廖莫莫刚才的模样,敲车窗,姚应森把宣传单递过去,“有需要,打电话。”连个笑脸都没有,机械地重复着,他不是一张一张地发,四五张叠在一起,在手里面还剩下十几页的时候,没有公德心地塞在停在路边的私家车上。    姚应森回去找廖莫莫的时候哪里还有她的影子,气得他直咬牙,一转头看到在旁边餐馆内坐着的廖莫莫。姚应森顾不得车子还停在马路上,走进去拉开廖莫莫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吃什么?”姚应森拿过廖莫莫正在看着的菜单,“我帮你发宣传单,请我吃饭不为过吧。”    廖莫莫拿过杯子给他倒水,“限额十五块,超过的部分你自己付钱。”一点情面都没有。    姚应森点了一道面,廖莫莫吃得很快,吃完不悦地看着作秀般细嚼慢咽的姚应森,“你能快点吗?我赶着上班。”    “还是发传单?”姚应森吃完最后一口面条,“还有多少,我去发。”    “你很闲?”廖莫莫怪异问他。    姚应森看她一眼,“你都要和我分手了,我能不闲吗。”结账时候姚应森才知道他那份面二十二,而廖莫莫果然说到做到,仅付十五块,其余七块让姚应森垫足,气得姚应森咬牙切齿。    在走出餐馆的时候,姚应森难得严肃模样对廖莫莫说,“你那天的话我想了很久,你放不下心来,是因为我们开始的唐突,儿戏一样。廖莫莫,我们认真谈一次恋爱吧,重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久没有更新,还在看文的亲,对不起~~    最近被编辑催着要短篇,凌晨三点才睡觉,七点半要起床上班,,,有点吃不消了    尽量隔日更吧,握拳握拳握拳~ 52章   廖莫莫低头不语,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姚应森说出这番话之前已经做好两手准备,如果廖莫莫点头应允,那么皆大欢喜。廖莫莫如果拒绝,他已经想好应对方法,先死缠烂打拖着再说。但是,在他真情表露之后,廖莫莫无动于衷。不对,不是完全没反应,她那拧着的秀气眉毛是要表达什么,他的建议有这么让她痛苦?   “成不成,给句话。”姚应森被廖莫莫无声凌迟着,心想这女人可真是锱铢必较,一定要在他这里把受的委屈讨回来不可。他要知道她的她态度坚决到什么程度,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廖莫莫被姚应森突然提高的声音吓到,“你刚才说什么?”手指指着传单上的某处,“你帮我看看这里价格是不是算错了,整天价格平均不如按小时划算。”   姚应森瞪大眼睛看着廖莫莫,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这女人不会是故意耍他的吧。姚应森接过来瞟几眼,“这个应该是78,不是88.”廖莫莫明了的点头,姚应森问她,“我说的事儿怎么样?”   “什么事儿?”廖莫莫不明所以地看着姚应森,她刚才是听到的,却装作糊涂。姚应森脸都要黑了,气哼哼地说,“我和你能是什么事儿,复合的事儿,我不同意分手。”   “哦,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廖莫莫把宣传单放进背包内,做好结束对话的准备。   “就这样!你是根本不在乎我的态度是吧!”姚应森拔高声音质问,怎么就不用呢,怎么能不用呢。   廖莫莫低着头,盯着两个人的脚尖,“我们这样不好吗?”   “怎么好了?哪里好?你不能这么无缘无故就把我甩了,退货总要有个退货理由,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分手?”   “我们不合适……”   廖莫莫还没说完,姚应森就粗暴厉声打断她,“别拿这些狗屁道理糊弄我,性格不合适,条件不合适,你是第一天认识我?现在知道不合适?就算最初认识时候不知道我家那些破事,后来你知道也有段时间,怎么没有提出来分。是谁第一次见面就调戏我来着,那时候你怎么没想合适不合适。现在想着分,是不是林觉单身了,你好去填空缺。”姚应森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生气时候说的话不经过大脑倾泻而出,说出口就后悔,却已经进入别人耳朵。   “所以,我知道错了,迷途知返行不行,后悔弥补行不行!姚应森,你别得理不饶人,我是冲动无知,如果没有你的顺从配合,怎么会有这场完美闹剧。我没你想得那么卑劣,起码我没有脚踏两只船,我没有想着把你当备胎,说不定是你正心底高兴呢,程美琪不是单身了吗。”廖莫莫气得浑身发抖,她从小不会吵架,每次吵架话还没说出口,身子已经开始发抖,嘴唇发颤,话结结巴巴说不完整。   俩人站在餐馆门口争执不休,引得来往客人侧目,姚应森用力深呼吸把那阵翻涌起来的怒意压制下去,“这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找个安静地方,好好说道说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你不是说要重新开始吗?那就从陌生人开始吧。”廖莫莫往后退一步,躲开姚应森要拉她手臂的手,如果她现在跟着姚应森走,廖莫莫深知她说不过姚应森,“陌生人应该有陌生人的打招呼方式。”廖莫莫看姚应森站着不动,从他身边经过,“陌生人再见。”   往前走几步,看姚应森似反应过来要抬腿追过来,廖莫莫拔腿就跑。笑话,她好不容易单身,他说结束就结束吗。   廖莫莫先回公司修改宣传单错误,发到印刷社,要明天才能拿到。陈宽和林觉都不在办公室,这两天新招来的小助理倒是在,帮廖莫莫倒杯水。小姑娘还是实习生,不仅长得漂亮,勤快麻利嘴巴甜。对这新来的小助理廖莫莫挑不出来毛病,只是这小姑娘不时拿冒着红色泡泡崇拜眼神看着陈宽,这个就让廖莫莫觉得有些不适应。   小助理姓韩,暂称为韩姑娘,办公室一共就俩女的,韩姑娘理所应当把廖莫莫拉入旗下作为好朋友,对廖莫莫畅所欲言,“廖姐姐,你说陈宽有女朋友吗?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呢?他为什么不回自己家公司呢?他为什么这样帅呢?”   廖莫莫空闲时候会八卦几句满足韩姑娘的好奇心,今天她没什么心情,韩姑娘丝毫不在意廖莫莫的思想抛锚,“廖姐姐,你说我要不要告白呢?”   这样的犹豫不决倒是有违韩姑娘平时的豪爽作风,“如果真心喜欢就告诉他。”韩姑娘迟疑一分半,摇摇头,“还是不要了,省得连朋友都不能做,他条件那么好,身边围着的女孩子肯定很多,肯定不会看上我的。”   陈宽和林觉回来时候脸上挂着笑容,陈宽大喇喇揽着廖莫莫的肩膀,作势要在她脸上亲一下,廖莫莫看到韩姑娘闷闷不乐偏过去的脸,推开陈宽,“什么事这么高兴?”   “和一家自驾游组织签订合同,这家在圈子内还算是有名气,定期举办活动,到时候车子不够从我们这里弄。”林觉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这是开张以来做成的最大一单,怎么能不高兴。   廖莫莫被大家高涨情绪感染,“这倒是大好事,老板要请客。”林觉爽快点头说晚上一起去吃饭,地点随便挑。   陈宽的办公桌本来在林觉对面,他偏偏赖着廖莫莫旁边的位置,这会陈宽脑袋几乎挤到廖莫莫电脑屏幕上,挡住廖莫莫的全部视野。廖莫莫用拿鼠标的手敲他的头,“离我远点。”   “那我怎么舍得。”陈宽收回脑袋,单手托着下巴定定瞅着廖莫莫,“你今天见到姚应森了?”   廖莫莫诧异地看着他,陈宽耸耸肩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看吧,你一爬墙头就被我瞅到了,多伤我纯情少男的心,你得补偿我。”   “需要强力胶吗?”廖莫莫感觉到来自韩姑娘阴郁沉沉的目光注视,扛扛陈宽的肩膀,“韩姑娘人不错,和你年龄相当,考虑考虑。”   陈宽撇撇嘴,“我不喜欢*,喜欢老女人,最好是你这样的。”廖莫莫狠狠掐他手臂,疼得陈宽直抽气,举手发誓不再这么明显刺激廖莫莫,“对自己好的,得来太容易的就不会珍惜,得不到的反而总惦记着,所以,你就让我得逞一次呗,我得一次过关好进入下一局,省得我抓心脑肺。”   “男人就是矫情。”廖莫莫恶狠狠地骂他,陈宽无所谓,反正他脸皮够厚。   陈宽拿着签字笔在廖莫莫敲着键盘的手背上写字,又用沾了口水的橡皮要擦掉,廖莫莫嫌弃地躲掉,“陈宽,你别这么幼稚行不行?滚回你的位置。”   “我的位置就在这里。”陈宽贼兮兮地靠过来,近到几乎贴合在廖莫莫耳边,“林觉可说了,我现在是公司的功臣,只要不把他公司搞垮,他任我为所欲为。咳咳,老板都发话了,不调戏你几把怎么对得起我这难得的免死金牌。”   “这次的单是你介绍的?”廖莫莫压低声音问他。   陈宽理所应当点点头,“现在大小公司遍地开花,真能天上掉馅饼不成。”看廖莫莫一副鄙视他的表情,陈宽解释,“真不是靠我爸的关系,那是我以前参加过的一活动,创办人是我一学长,我就是一中间人,拉线的。林觉这人,以前觉得高技术的人木讷老实巴交,现在可不是,这家伙忒能说,把我说得恨不得找块耗子洞躲着。”   连廖莫莫都能看出来,林觉自然是更明白,如果是之前的林觉他定会拒绝,但是现在,他应允这种找熟人混圈子的生存法则,每个人都会长大,环境不会因为你而改变,只有你适应这个环境。林觉适应的很快,他没有出现低沉迷茫期,直接过渡融入,这可能就是别人常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林觉和你姐关系僵持,你为什么要帮他?”这是廖莫莫一直想不明白的,从婚事告吹之后,林觉面对的不仅仅是失去亲人家庭的几乎分崩离析,还有来自程家的压力阻挠,在处处碰壁含蓄拒绝之后,林觉才置死地而后生会想要自己单干。   陈宽无可奈何叹口气,苦闷不堪,“我现在就是一块夹心饼,姑妈现在是不搭理我,见我就说白眼狼,分不清谁亲谁远,姑丈和表姐就不说了,想我一香饽饽就这么沦落成遭人嫌弃。”陈宽皱巴着脸,“帮林觉?我可没有那么大度,他毁了我姐的幸福这个是没得说,不过,林觉这人我还是挺佩服,那么大家产怎么着也比他这样强颜欢笑陪着笑来得快,不过看着他对别人讨好,还真是解气。”   陈宽又说,“这俩人就是瞎折腾,看得我都累。我姐也是,心里明明放不下,还装绝情,苦了自己顺带虐了别人。你别看林觉不闻不问的,他心里指不定记挂着我姐,指不定自己做公司,就是要给姑丈看,好把当初他们打他的那巴掌,更大力度还回去。”   廖莫莫默不作声,现在她不会想那么多,只是朋友只是上下属,不评价不议论,她做好廖莫莫已经不易。   “你不爱林觉了?”陈宽问廖莫莫。   廖莫莫摇摇头,“不爱,很久没有想过他,可能很多年前我就不爱他了。”学陈宽的样子摊摊手,“看吧,女人也很寡情。”   “那,姚应森呢?”陈宽继续问,廖莫莫迟疑着给不出答案,“有点爱有点不爱,烦死了,你干嘛一直问我这个问题。”廖莫莫被问的心烦气躁,恼羞成怒指责陈宽。   陈宽摆手说不问不问,又问廖莫莫,“我呢?爱吗?”   “我如果当着你的面说不,你能不生气吗?”廖莫莫小心翼翼看着他脸色问,陈宽故意沉着脸说,“会。”   “那好吧,爱。”廖莫莫又补充,“保质期仅在你在我跟前哟。”   谁又欠了谁,该拿什么还。 作者有话要说:一晚上码两篇两章,,我素在挑战极限咩~还好明天可以睡懒觉,哈哈哈 53章   签约自驾游虽带来一笔生意,但因为需求数量不稳定,需求量大的时候需要和别家拼凑,支出就会加大,而需求量小时,收益小于支出,整体来说订单并不理想。林觉压力十分大,整个人邋遢很多,吃住常在公司解决。他一面想要做大做好,想要把廖莫莫的钱还给她,但有句老话叫做欲速则不达,林觉明知道这种状态是不对的,他却渐渐踏实不下来,做生意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每天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赚钱,晚上睡觉之前想得是今天收支是否平衡。   汽车租赁免不了的维修、保养、保险,各种各样的费用,就算没有订单每天还是有这些固定开支,刚欢呼雀跃以为会一帆风顺的公司,如同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风浪掀翻、淹没。固定资产做依靠、固定客源、广袤关系源,才能在行业内站稳脚,而对于林觉他们来说,这些都是他们缺少的,有限资源束缚他们的动作,只能墨守成规。   然而这时候陈宽不知道从哪里听来风声,说为了缓解交通压力,即将实行单双号限行。廖莫莫和林觉最初对这个消息抱有怀疑态度,就算是真的,真的实行起来不知道会是哪年的事情,奈何陈宽说得太真实,“你们信我一次,这是铁定事实,不会害你们的。”   林觉把前段时间赚得费用,全部投入到新车购买、上牌中,从中高档轿车到方便快捷经济实惠的小型轿车,租赁汽车数量增加。是未雨绸缪还是多余工,是成功还是失败,只在这一次。   半个月后,果真如陈宽所说的,一系列政策出台,单双号限行,在大多数车主叫苦不堪的时候,而汽车租赁却迎来新春天。在单双号车子均租赁出去,甚至出现供不应求的画面。   廖莫莫开始忙碌的生活,每天凌晨才回家,早上五六点就匆匆赶去,有时候甚至在公司熬夜,却是从未有过的兴奋,连走路都恨不得跑起来,原来投入热情去做一件事情是这么情绪高涨。   姚应森来过几次,第一次是拿着宣传单找来,在公司看到林觉的时候,姚应森的脸色可以用五光十色来形容,廖莫莫当时忙得不可开交,没有闲暇应付他,问他什么事情,姚应森却不说话,在公司坐了一个下午,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廖莫莫觉得他真是怪人,有什么事情不能给她打电话,偏要在这里坐着等。陈宽已经毕业,对家里面打着要独立自强的旗号,却在林觉的公司骗吃骗喝,并不时撩拨廖莫莫几句。廖莫莫向来不放在心上,心里对陈宽是感激的,如果没有陈宽,就不会有现在的小小成就。   在面对公司进一步发展方向的决策上,廖莫莫性格里面的守旧传统开始作祟,主张以稳求胜,偏偏林觉似乎是被胜利急红眼睛的斗牛,把钱投进去又买了几辆车,认为钱滚钱才是王道。不知道是不是林家运气太好,这时候又出台了车牌摇号规则,限制购买车辆数目,有些人买到车却上不到牌子,在需要用车的时候,投入少快捷方便的汽车租赁不失一个好选择。   这时候的广告投入不仅仅局限于网络与宣传单的广告效应,公交车站牌、公交车、地铁等移动传媒、电梯广告等都成为不错的选择。按林觉的话来说就是广面撒网,不在乎这些广告费投入。   林觉这段时间心情特别好,看着别人笑得比往常更多,廖莫莫却觉得生疏,这个还是那个笑得善意带着点腼腆的大男孩吗,不是,他现在是林老板、林总,一旦加上这些冷冰冰的头衔,关系就生疏冷淡下来。   陈宽不止一次在私底下对廖莫莫吐槽,“林觉钻进死胡同,滚雪球一样的,只知道往前滚变大,却不知道怎么控制速度。他现在只想着做事业,人寡情起来人心就散了,不再是兄弟,是上下属。他胃口太大,想要的太多了。”   廖莫莫点点头认同陈宽的话,却习惯性维护林觉,“这说明他想要做得更好,有上进心总是好事,难得有些喜庆事情,他高兴些也是应该的,等过了新鲜劲就好了。”   陈宽耸耸肩,“我可不是这么认为,功成名就之后多少卸磨杀驴的,只见过一起打江山的,你见过一起坐拥江山的不成。”这些廖莫莫倒不担心,最初说好,她的钱投入算入股,如果林觉真那么做,廖莫莫没那些雄心壮志不看重这些,她图得就是份心劲,。   这天下班时候,林觉找到廖莫莫说孙玉仙请她去家里面吃饭,如果是之前,廖莫莫估计早就兴高采烈地去了,但是现在她不会了,既然已经明白和林觉不会再有什么,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陈宽这时候刚好走过来,说在等廖莫莫一起吃饭,林觉看陈宽几眼扭头走了。陈宽无奈摊摊手,“我好像抢了老板的风头,老板不开心了。”廖莫莫笑骂他乱说。   陈宽带廖莫莫去一家路边小吃店,是廖莫莫喜欢的口味,不由得吃得多了些,陈宽笑话她是猪一样的胃口。廖莫莫举着筷子作势要拍他,被陈宽躲过去。这时候电话响起,廖莫莫摸出电话,是姚应森打来的,问她在哪里,廖莫莫说在吃饭问他什么事情。姚应森声音沙哑粗噶着说,“我出车祸了。”吓得廖莫莫直接从位置上跳起来,问他在哪里。   “谢谢你的晚饭,我先走了。”廖莫莫拿起包包就往外面跑,一心想着姚应森出车祸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陈宽看着急匆匆离开的廖莫莫,无奈地苦笑一声,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廖莫莫赶到医院,询问过护士找到姚应森所在的病房,姚应森躺在床上,一条腿打着石膏被高吊着,他躺在床上阖眼一动不动,廖莫莫走过去戳戳他的腿,姚应森突然睁开眼睛,刚睁开眼时候有些恼意,看清楚是廖莫莫才笑出来,“来得挺快。”   跑得时候不觉得,等停下来,廖莫莫才觉得热,把屋里面空调开大,“医生怎么说?”   “骨折。”姚应森双手交叠放在脑后,转述医生的话,“要静养段时间。”   廖莫莫哦一声,点点头表示知道,“那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见他没残没缺,廖莫莫放下心来,想着给他请个护工之类的,她要上班没时间照顾他。   姚应森以为廖莫莫是急着要走,“我都伤成这样,你就没点安慰?”   “伤都已经伤了,我安慰也没用啊。”廖莫莫随口回到,觉得这么对一个卧床的人这样说有些伤人,语气柔和,“你哪里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   “我要出院。”姚应森说。   廖莫莫果断拒绝,“在家里面哪有在医院方便,过几天再出院好不好?”   “不好,你去办出院手续,我要出院。”   廖莫莫拧眉看他,冷冷地说,“要出院就自己去办。”说完拿起包要走人。   一道略显委屈的男声说,“我一个人能出院还叫你来做什么。”大方做出退让,“明天出院,你今天必须在这里陪我。”   姚应森奢侈成性,病房自然要住最好的,除了病床另外有张和床差不多的沙发,廖莫莫想着就将就一个晚上吧,省得他半夜缺少什么。   姚应森见廖莫莫肯留下来,小小窃喜却不能表现出来,可怜巴巴说晚上还没吃饭,廖莫莫左右瞅瞅果真连个水果都没有,“林子聪他们不知道你受伤?”   “这又不是什么光荣事情,干嘛要让他们知道。”姚应森嫌廖莫莫唧唧歪歪麻烦,“你快点,我快饿死了。”   再多的抱怨都说不出来,廖莫莫只好去楼下买晚餐,从住院楼出去一直往前走,有条小吃街,价格便宜,供应客户是陪护病人的病人家属。廖莫莫要了一份炒粉,打包一份蛋汤,顺便买些水果,七七八八提了五六个袋子,走到楼上手指已经没有知觉。   姚应森一贯的嘴巴挑剔,说米粉太油腻,说蛋汤太稀味道淡,廖莫莫默不作声任他念叨,心想过了今天,你爱吃不吃。   吃饱喝足就睡觉吧,姚应森偏说身上不舒服,让廖莫莫给他洗澡,廖莫莫拍掉他不老实的手,“你这个样子怎么洗,忍忍吧。”   “身上都是血的味道、医院的味道,受不了,身上痒得厉害。”姚应森在床上蹭来蹭去,仿佛后背有跳蚤在作祟。   廖莫莫一边嫌弃他富贵病,一边任劳任怨去打热水,用湿毛巾为他擦身体。上半身还好,下半身廖莫莫不肯了,以前是男女朋友做这些是再自然不过,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   姚应森见廖莫莫顿住,知道她在想什么,急着催促她,“快点,折腾一天,累得慌。”廖莫莫扒掉他的病号服裤子,露出两条修长有力的大腿,及那仅裹着布料的不容小觑的某处。   见都见了,有什么可怕的。廖莫莫一不做二不休,咬牙,双手握住毛巾,擦地板一样从上到下一排排擦着。姚应森看着她前后挪移的身子,廖莫莫是侧身几乎半趴在他身上,姚应森只觉得裹着黑色布料的翘,臀在眼前晃来晃去,那里的滋味是他曾食髓知味的。   廖莫莫想着终于要结束,却见一团鼓鼓囊囊肿胀起来,被一层布料禁锢住,几乎要撑爆突破而出。廖莫莫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恼羞成怒狠狠瞪着姚应森。   姚应森憨憨一笑,“这个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见廖莫莫要挥手而走,姚应森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扯,廖莫莫并不敢过大力度推搡他,姚应森一边吱吱啦啦叫疼,一边更多力度把廖莫莫拉到自己身上,紧紧搂着。   “还和不和我生气了?”姚应森亲吻她的额头,喘着粗气问她。   廖莫莫只觉得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姚应森的吻从额头到眼睛到鼻梁,廖莫莫推着他的胸膛,“先放开我,不然我打你腿了。”   “你敢。”姚应森笃定地说,“我疼你不心疼!”   “啊!”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在房间内回响,廖莫莫得意洋洋地说,“你说我敢不敢。”   “我什么也不做,就是想抱抱你,你看我都受伤了,什么都做不了,腿疼得厉害,你不心疼我也就算了,竟然落井下石。”姚应森知道怎么对付廖莫莫,她向来心软,见不得别人可怜   廖莫莫小声嘟囔,“你先放开我。”姚应森恋恋不舍放开她,却依旧拉着她的手。   “大少爷,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您就寝可以吗?”   姚应森憋得脸有些红,“我想上洗手间。”本来没有那个意思,廖莫莫刚压着他一通闹腾,这会忍不住想上厕所。   廖莫莫看看他的腿,“怎么去?”   “你把我的腿放下来,搀扶着我去。”   “动来动去的对腿不好,用这个吧。”廖莫莫从床下拿出住院用品,是个尿壶。   姚应森仿佛受到极大侮辱一般,涨红了脸,“我只是腿伤了,又不是瘫痪,你竟然让我用这个。”   廖莫莫撇撇嘴,她只是善意建议而已,既然他不乐于接受就只好搀扶着,单腿跳动的姚应森往洗手间走去。这男人真麻烦,连受伤依旧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车辆单双号限行、车牌摇号,这些只素为了故事情节,时间有出入亲们不必太过认真哈~~么么哒 54章   姚应森光荣负伤,又以在本市无亲无故可怜无助为缘由,间接控诉廖莫莫这个前女友,没错,是控诉,廖莫莫森森觉得错觉,他受伤又不是她的错,他干嘛用苦大仇深的模样瞪着自己,从医院一直阴沉着脸到家里面。   “这个饭盒里面是早饭,这个是午饭,黄色盒子里面是晚饭,在电磁炉里面加热就可以,五分钟。”廖莫莫对生活白痴的姚应森依旧不放心,拿出便签纸写好贴在餐盒上,并提示他加热饭菜时候不要和盖子扣严。   姚应森鸠占鹊巢占了廖莫莫的床,还好现在不是冬天,廖莫莫打地铺倒也无所谓。这会儿占用她床铺的男人,双手夹在腋下,拧眉不悦道,“我都受伤了你还要去上班?”   “你受伤我为什么不能上班。”廖莫莫有些无语,难不成她要成专业看护一样照顾他不成,“林子聪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廖莫莫本来有林子聪电话号码,想着和姚应森已经再无关系,和他相关的自然断绝,才删掉。   “你要他电话号码干嘛?”姚应森眉头拧得更紧,现在的廖莫莫一门心思在林觉的公司,要是搁在以前廖莫莫身上,估计早屁颠屁颠给自己煲汤,温声细语各种安抚。人比人气死人,现在与过去相比,气死现在的人。   廖莫莫一边记录下林子聪的电话号码,嘴巴回答姚应森的问题,“当然是让他把你接走。”笑话,她有什么义务要照顾一个病号,而且是免费的。   “我碍到谁了?”姚应森把身后垫着的枕头拿下来,撑着身体躺下来。廖莫莫轻声哼笑着说,“碍到我算不算,你受伤干嘛住在我家,我还要上班。”   “你去上班吧。”姚应森一手垫在脑后,纯良无害对廖莫莫挥挥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廖莫莫斜视他一眼,她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只是不放心家而已。   虽然嘴上说着不关心,和她无关,廖莫莫还是在出门之前把矮凳子挪进去,把高凳子放出来方便他坐,把那些尖锐的物件收起来。唉,想要忘记一个人没那么容易。   廖莫莫这天过得云里来雾里去,早会时候,林觉当着这个小公司十个员工的面,把文件摔在陈宽面前,当时陈宽正恶作剧用盖着笔帽的笔戳廖莫莫的手背,“陈宽,来我办公室,解释下这个单子。”林觉以这句话作为早会的结束语。   林觉现在毕竟是老板,隔出来单独一间办公室,虽说是单独,但因为办公区域有限,门板隔音效果在这个有限范围内并没有达到有效的隔音作用,廖莫莫清晰听到办公室内来自两个男人争执不下的高音量。   林觉说,“把这单推了。”陈宽不干了,“这单我上周就接下来,现在怎么退,我怎么对别人交代。”林觉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那是你的职责,不能因小失大。”   这场闹剧以陈宽摔门而去为结局,陈宽放在公司内的东西不多,他本来就是拖着酱油瓶出来溜达的,少爷本性怎么忍受得了这个,只和廖莫莫打声招呼,无奈摊摊手,“我要走了,你保重。”带走了经常用来戳廖莫莫的笔。   林觉这段时间的变化,廖莫莫统统看在眼中,他暴躁他易怒,他为人变得挑剔难以相处,变得世故圆润,变得除了名字和面容,都不再是林觉。廖莫莫心里有些打颤,她不止一次动过离开的念头,她来林觉的公司,不仅是因为帮他,还是为了证明她廖莫莫是有用途的,不是可有可无的角色,现在这些都已经实现,她是不是到了该谢幕的时候。   下班时候林觉提出来送廖莫莫,廖莫莫点头应允,以他们的关系,在办公室说那些有些生疏,还是在私下向他告辞吧。   “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差劲?”林觉自嘲着说,扭头看向廖莫莫。廖莫莫拘谨地坐得挺直,听到他的话敷衍地虚笑,“没有啊,你还是你啊。”   不用别人说,林觉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晚上洗漱时候看着镜子内的自己,他会觉得陌生,面部棱角变得生硬刻薄,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越来越少,谎话连篇吹嘘侃大山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刚成立、没有客户源、被人轻视,林觉不知道碰过多少壁,就是因为站起来的不容易,他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想让自己站得更久。   “你和小四和好了?”林觉突然问廖莫莫。   廖莫莫不明所以,还是摇摇头,“你也学会八卦啦。”   “小眯,我还有机会吗?”   廖莫莫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林觉,你这个问题,发自内心的成分有多少呢?是觉得对我愧疚?还是想要挽留?”   “如果我说是真心的,你是不是不相信。”   廖莫莫呵呵笑,用从未有过的轻松语调,“林觉,你不要骗自己,更不要来骗我。如果你心里有我,就不会选择程美琪,而且你已经回来这么久,为什么现在才说。”林觉,晚了,如果你曾经这么问,我一定相信。   城中村车子开不进去,廖莫莫让林觉停在路口就好,“谢谢你送我回来,林觉,我帮不了你了。”还是说出口,她帮不了他,在林觉的生活中,廖莫莫一直是过渡阶段的存在,比如过去、比如现在。   “因为陈宽?”   “不是,因为我自己。”人生若只如初见,廖莫莫宁愿把记忆中的林觉依旧保留,她不再奢望和林觉能有什么结果,只当圆梦一场,那些无知为梦而活的过去,廖莫莫想要和林觉开家夫妻店。梦醒了,就要看清楚脚下的路。   伴随着一条有力手臂带来的力度,廖莫莫栽进一具宽阔胸膛内,“林觉,好久不见。”声音的主人多么熟悉,熟悉到廖莫莫想要踩那人的脚。   林觉看看姚应森再看看廖莫莫,突然明了地笑了,“原来是因为他,我早该认输的。”对姚应森认真口吻说,“我输了。”   “承让,如果不是你,我怎么趁虚而入。”姚应森笑着回击林觉,迟到就是迟到,他永远替代不了林觉在廖莫莫心里的意义。   姚应森把手臂搭在廖莫莫肩膀上,“人都走远了看也没用,快扶着我。”廖莫莫被他叽叽咕咕的声音惹得烦躁,恶声恶气地说,“你怎么下来的?”   “送林子聪出来就下来了,林子聪说了,他刚谈了个女朋友,谢绝比他更有魅力的男性朋友。”   “他真这么说?”廖莫莫扶着姚应森往回走,“他不是有诊所吗,你可以住在那里,不然住酒店吧,反正你有的是钱。”   “无情的女人,刚和别人眉目传情的,到我这里就是冷待遇。”本来还顾忌她身子不能承受自己的体重,这下姚应森把力气全部施加在她身上。   廖莫莫瘦小的身子支撑着他的高大身躯,寸步难行,“你干什么呀,站好,姚应森,你是不是装的,你根本没有受伤?”   “怎么可能,回去拆给你看……”伴随着声音渐渐远去,在熙熙攘攘的夜市小街道上,一对身影相携而去,这是廖莫莫第二次充当他的拐杖,同样第二次引狼入室。   廖莫莫费了极大力气把姚应森弄上楼,直累的气喘吁吁,姚应森倒好,往床上一躺,嘴巴不停歇说着风凉话,“你就是缺乏运动,爬个楼梯都能把你累成这个样子。”   廖莫莫懒得和他浪费口舌,打开冰箱,空无一物,她忘记买菜了。这会再下去她是不想了,问姚应森,“你饿吗?”   姚应森以为她是问自己这会儿饿不饿,体谅她刚下班,就善解人意说,“不饿。”   “哦,刚好,我也不饿,我们晚上不吃饭吧。”廖莫莫搬过来小板凳坐着休息,屋里面仅有一台电脑,打开搜索一部喜剧片播放着。   姚应森瞪眼了,这女人得懒到什么程度,“你去买菜,我来做。”   廖莫莫啊一声看着他,“你会做什么菜?”   半个小时之后,姚应森围着廖莫莫的围裙站在狭窄的厨房内,廖莫莫站在一步之遥的门口,“油放多了,应该等锅子干了再放油的,先放胡萝卜……”姚应森把盖子盖上,“要不然你来做。”   廖莫莫连连摆手,闭嘴站在那里看着姚应森,姚应森腋下拄着担架,单脚支地,他炒菜姿势不算熟练,把菜翻出锅子几次,加水太多却还是糊了。除了洗碗,做饭的男人一样有魅力。姚应森是除了爸爸之外,第二个给廖莫莫做饭的男人。   但是,她为什么要收留他,她不是好不容易才摆脱的吗。   饭菜不算美味,廖莫莫向来不嘴巴挑剔,只要不难吃即可,吃过饭她去洗碗,姚应森在近一门之隔的里间洗澡,水哗啦啦响。厨房和浴室是同一扇门,廖莫莫清楚听到姚应森的声音,抱怨空间太小,抱怨沐浴露太香。   等两个人都收拾利索,廖莫莫对姚应森说,“你明天住酒店吧。”   “你又怎么了?”姚应森擦着头发问她,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廖莫莫面无表情却有些嫌恶地说,“别用又这个字眼。”又说,“这里是我家,我们没什么关系吧,你应该住酒店。”   姚应森不说话只看着她,廖莫莫把席子铺好,拉过薄被躺好,听到姚应森幽幽地说,“廖莫莫,你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连机会都不肯给我?”几分钟之后以更小的声音说,“你的恐婚症真的很严重。”   恐婚症,廖莫莫的确有,她担心婚后要承担的义务,担忧结婚之后变得不再是自己,担心结婚之后各种变数。当一个人没发现结婚的好处比单身多的时候,她更想单着。   廖莫莫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是怕真的和姚应森走到一起之后,面对程美琪的尴尬,还是来自谢芳菲的阻挠,亦或者是心底对陈春晓的那点愧疚,更长远的是,她和姚应森站在一起要面对的压力和非议。恐婚症患者,大多过于悲观,严重缺乏安全感,把对别人的信任变为扭曲的自我防备,不相信自己具备应付这些的能力,更何况是信任他人。廖莫莫说不清楚,她是个懒人,只希望事事都能够简单明了。   昨晚上虽然对林觉说了离开的意思,廖莫莫还是去了公司,有些事情总要交代。手头上的文件廖莫莫仔细分类,电脑的文档整理归类,把能说的就直接告诉韩姑娘,担心她忘记的会用文档记录下来。   交接总是各种忙碌,廖莫莫没接到姚应森的电话,心想这人终于肯消停自己解决生存问题。在下午临近下班时候,一通电话打破廖莫莫的幸福感,姚应森来电话,说高压锅炸了。   高压锅!炸了!   公司钥匙,廖莫莫和林觉每人一套,廖莫莫急着回家看看不知道被姚应森折腾成什么样子的家,林觉办公室有客人在,廖莫莫把钥匙递给韩姑娘,“等客人离开,帮我把钥匙交给林总。”就脚下踩着风火轮往家里跑。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估计会日更到完结了~咳咳,拖了蛮久啦 55章   廖莫莫推开自家门,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得倒抽一口凉气,水渍混合着米粒洒落在地板上,更让廖莫莫吃惊的是,更是被墙壁上那道油滋滋正往下滴的恢弘场面震慑住。   姚应森正用垃圾铲清理厨房,看到呆愣在门口的廖莫莫,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本来想给你做饭的。”姚应森第一次用高压锅,以前只听说过那玩意要等气散完才能打开,第一次用总是记不住,知道的也只是理论知识,所以,伴随着砰一声,廖莫莫家成这个样子。   廖莫莫什么火都发不出来,认命地开始打扫家里面,姚应森见廖莫莫一言不发,也不好解释,不时拿眼神瞟向她,廖莫莫只顾埋头干活对他目不斜视,廖莫莫嘟嘟囔囔说:没知识要有常识,没常识起码要有见识。   把家里面整理好,简单做了两菜一汤,两个人坐在饭桌上已经是八点半之后的事情。姚应森最先吃完,吃完也不离开,坐在一边看着廖莫莫,“我明天要回去一趟。”   “嗯。”廖莫莫淡淡地回答,他本来不用对她说的。   晚上廖莫莫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睡得不踏实,心里乱糟糟的,好在明天不用上班,可以多睡会儿。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噼噼啪啪下起大雨,气温降低几度,廖莫莫在地上打地铺只盖了薄毯,这会觉得冷得缩成一团。   “冷吗?”姚应森听着她悉悉索索的声音,想着她应该是冷了。廖莫莫迷迷糊糊分不清到底是在梦里面还是在现实中,她不知道自己回答了没有,不多时她就觉得不再冷。轻软的被褥,温热的体温,廖莫莫伸开手脚踏实入眠。   姚应森睁着眼睛看着她,看着贴着他躺着的廖莫莫,明明是一个看似没心没肺简单明快的小孩子,为什么会这般胆怯,会这么严重缺乏安全感。廖莫莫自己不知道,她睡觉总是会扯住姚应森的衣服,如果他裸着上半身,她就会急得要哭醒,姚应森才养成睡觉穿睡衣的习惯。   姚应森能感觉到廖莫莫对他的喜欢,她依赖他,却又不够放心全心全意地依附,这就是廖莫莫的纠结和矛盾,她爱姚应森,却没有爱他到能够放弃恐惧。廖莫莫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经历过林觉,她又怎么放心把自己交给别人,所以她对待感情总自我防备似的保留三分,而那三分却成了她主心骨不定的原因。   这个不能完全怪廖莫莫,姚应森必须付很大一部分的责任,他嘴上说过喜欢廖莫莫,给过她承诺,心里却在想着凑合将就就是她吧,甜言蜜语再顺口都不够正式,像玩笑一样。是他漂浮不定的脾性,还有懒省事的漫不经心,才把廖莫莫推得越来越远。不是所有病症都可以以毒攻毒,对廖莫莫只能因病下药。   廖莫莫动动被压得没有知觉的手指,难道她是趴着睡觉的吗,不然怎么会觉得手指麻木。廖莫莫扭转身体要仰面向上,仿佛有座大山压着她,睁开困顿的眼睛。一双手臂抱着她的脖颈,垂在她身前,垫在胸下,而手臂的主人大半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廖莫莫想,难怪她会觉得呼吸不畅,姚应森趴在她的背上睡得正香。   虽然身体麻木疼痛,廖莫莫却不怎么想惊醒他,这段时间姚应森的主动她都看在眼里,有一个人在家里面等着她下班,在楼下接她,有人为她做好饭。姚应森这段时间可谓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态度极其好,好到廖莫莫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她几乎动心,姚应森态度已经表明,她还在矫情什么,廖莫莫自己都不知道,她一方面可耻地享受着姚应森的主动,另一方面却不想主动,她想自己就是这么贪得无厌的人吧,总觉得和姚应森之间差了点什么。   姚应森的手机先响起,想来应该是他设置的闹铃,姚应森混混沌沌摸着关掉手机,以为廖莫莫还在睡觉,从她身上爬起来躺在一边,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廖莫莫身上。   几分钟之后一阵聒噪的铃声再次响起来,这次是廖莫莫的手机,姚应森倾身过去拿过她的手机接通,一分半左右推推廖莫莫把手机放在她耳边,“小四,莫莫在不在你旁边?”   廖莫莫再也装不下去,拿过手机放在另一只耳朵边,打电话的是林觉,电话内的他气息不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廖莫莫听他问了一串,心里大惊,“你说什么?”她撩开被子跳起来。   直到挂了电话,廖莫莫依旧魂魄飘荡,突然的消息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句话在脑海里四处回荡:车子被盗。   廖莫莫胡乱套上衣服,脸也不洗,拿着包包就往外跑,她突兀的举动吓坏了姚应森,他怎么叫她的名字,廖莫莫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噌一下子就飞窜出去。   廖莫莫赶到公司的时候,林觉正一筹莫展在办公室内转来转去,见到廖莫莫来就劈头盖脸问,“怎么这么慢?”此时早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廖莫莫总不能说你打电话时候我还在床上吧。   “少了几辆?”廖莫莫迫不及待问在电话内没说清楚的话题。   林觉把文件夹摊开在桌面上,“八辆,四辆丰田,两辆辆本田,一辆尼桑和大众。”这几辆车子不算特别名贵,但几辆加起来也已过百万,马上就是个小长假,租车的自然会多些,换句话说,现在正在检验是骡子还是马的时候。   “停车场监控呢?”   “唯独少了那段时间。”林觉早上来听到师傅说车子少了几辆,他本来不怎么在意,每天车子租出还回来,他并没有确定的数量。直到把这些天的订单拿出来看,才发现那几辆车根本就是凭空消失。   廖莫莫心里凉了一截,正常情况下监控是正常拍摄的,为什么唯独少了那段时间,难道是电路问题,还是故意人为。廖莫莫不愿意相信是后者,如果是人为,应该是公司内部的人,那个人又是谁。   能自由出入的人并不多,除非那人有钥匙。廖莫莫突然想到什么,她左右寻找那个身影,“韩涵呢?怎么没见到她?”   林觉不知道廖莫莫为什么突然问到那个女孩,“碰上长辈忌日,陪同父母回老家。”   “她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比如钥匙之类的?”廖莫莫只希望这只是她的猜疑,韩姑娘一定只是碰巧离开。   林觉奇怪地看着廖莫莫,“昨天下班你们走不久她也就走了,钥匙,没有给我。”林觉拍拍额头想起来一些事情,“我桌面上倒是有副钥匙,不是你放的?”   林觉以为是廖莫莫亲自把钥匙放在他办公室的,才以为她上午是来过办公室的。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事情似乎明了。   廖莫莫给韩涵打电话,最初提示不在服务区,后来直接关机,对一个外乡职工,除了电话号码就只剩下家庭住址。廖莫莫找出来韩涵当初的简历,上面清晰写着她在这个城市的住址,廖莫莫循着地址找过去,开门的是一位和韩涵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那人说韩涵回老家了,早上就走了。   廖莫莫心彻底凉了,从未有过的心灰意冷,是她太粗心大意还是别人太过聪慧,她为什么总是学不会防备他人,一次是这样两次还是同样。   姚应森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找到廖莫莫时候,她正坐在公园内痛哭流涕。姚应森觉得揪心的难受,这个傻姑娘,总是以为别人都和她一样直肠子,只有时刻当贼的,哪有分秒防贼的。难受了也不找他,就一个人躲在这里可劲地哭,看得人怪难受。   廖莫莫从泪眼朦胧中看到一道身影在渐渐靠近她,那人十分高大,他终于站在她面前,廖莫莫需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那人脸上挂着暖人心魄的笑容,就差揉揉她的脑袋,轻声问她为什么哭。   廖莫莫咬着下唇,眼泪却流的更多,她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总在以为已经全权掌握的时候,一次逆转全盘皆输。她爱姚应森,却总在迟疑他的态度,迟疑过去和将来。而对陌生人她却能轻易建立好感和信任。廖莫莫几乎不了解自己的性格,别扭又怪异,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什么。   姚应森在廖莫莫身边坐下来,看她眼神在自己脸上及腿上打转,只好主动交代,“别这么看着我,腿是真的伤了,只是不是骨折。”   “为什么不继续装下去?”廖莫莫盯着他的腿,看他刚才走过来的稳健步伐,明明再正常不过,却在她那里装了这么久的病患。   姚应森说,“重的很,不透气,闷出痱子。”看廖莫莫只是瞪着泪眼,忘记眨巴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却落不下来,姚应森忍不住伸手把她眼睛上的水雾抹去。   廖莫莫侧过去脸,擦干眼泪,坐着愣愣出神,喃喃自语,“我就是这么笨,分不清是非,却总以为自己可以,认为自己做的就是对的,结果呢,都是错的。”廖莫莫不知道她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为什么会构造这么奇特。她善于总结自我分析,会牢牢提醒自己在上次栽倒的地方绕过去,却没有成功过。   “你没那么差劲,就是脾气倔得很,直肠子一根筋,有时候还缺心眼,有时候又心眼比任何人都多,不对,你那不是心眼,就是弯弯绕绕的纠结,喜怒无常不按常理出牌,又敏感又多疑……”姚应森一边安慰廖莫莫没那么差劲,一边数落她的罪状。   廖莫莫吸吸鼻子,声音闷闷的,“你不是要走了吗?能赶得上吗?”   “真希望我走?”姚应森扭头看她一眼,双手枕在脑后,“你这样我怎么走。”   “我怎么样?我还能自杀不成。”   姚应森竟然点点头,“你这人一会一个样子,我可说不准,现在和我说话,说不定一会就拿我当陌生人。”   廖莫莫也不纠正反驳,就那么坐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不报警?”   廖莫莫低头手里面还捏着韩涵的身份证复印件,只要她报警,成功率会大大提高,“报警她就毁了。”这几个月的相处,廖莫莫认定韩涵不是那样的人,那样纯真的小姑娘不应该是以被法律制裁为结局。   “傻样。”姚应森戳戳她的脑袋,有什么办法,他不就是看上她这副傻傻憨憨的模样吗。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找一个人何尝容易。   怎么办,廖莫莫也不知道,林觉虽然没有责怪她,廖莫莫心里却难受极了,是因为她的缘故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去找她。”   “去哪里找?她老家?”姚应森把廖莫莫手里面的纸张拿过来瞧,纸张上只显示着省份县城小镇及村名。距离这里有两千里地,更何况找到她能怎么样,已经这么久,车子估计早就已经转手。   姚应森根据廖莫莫提供的车牌号找人查车子是否转手,那些人早有准备已经把车牌卸下来,大大增加难度,姚应森只能说请那些人帮忙留神,“真要找她?”   廖莫莫点点头,“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傻瓜。”她是不是一直在看走眼,难道她就不能对一次吗。   “我先订机票。”姚应森拿起电话又是一阵拨打,“去X市,两张,廖莫莫,身份证号码是……”姚应森口齿清晰把廖莫莫的身份证号码背出来,廖莫莫心里压制住的难受又翻出来。   姚应森看她哭丧丧地看着自己的可怜样子,“怎么,被我感动了?你总记不得自己的身份证号码怎么行。”姚应森有好记性,廖莫莫拿他当移动记事本,需要电话号码身份证号码,及乱七八糟用户名及密码时,常常问他。   “你要和我一起去?”   姚应森理所当然地点头,“你人傻模样还凑合,被拐卖到大山里面当傻媳妇怎么办,把我姚应森都不看在眼里的人,去给老光棍当媳妇,这可够丢面子。”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廖莫莫瞪圆明亮双眸,嗔怒地看着他。   姚应森拉着她站起来,把她的包包拿在手里面,空出来的另一只手牵住她的,“我不放心你。”   在离开之前,姚应森找到林觉,知道他面临的压力和焦虑,姚应森和林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甚至过去,他们是以兄弟相称的好朋友,现在却生疏的面对面无话可说,“下午车子会送过来,车牌得过几天,尽量赶在小长假之前上牌。”   “帮我?”林觉笑着看着姚应森,丢失几辆车子虽然损失有些大,但不至于一蹶不振。   姚应森摊摊手,“随你怎么想,按我自己的意思呢,就是不想让她愧疚不安。”   “姚应森,我输给你,是因为你比我有耐心。”   姚应森用力捶林觉的肩膀,“你小子别拆我台,我就能轻松点,别以为我不知道,兄弟只所以这么吃力,背后少不了你吹逆风,净给她出幺蛾子。”   “这可冤枉我,我只是给她提个醒。”林觉笑着回击他一下,“是你脚不正影子斜,前科累累,在人心里印象不佳,倒怪起我来了。”   姚应森不和他插科打诨,“以后记得叫声哥,再惦记着你嫂子可是不对。”林觉苦笑一声没做声,姚应森看他几眼欲言又止,还是说出来,“再过几个月孩子该出生了,别折腾了,省点力气想想怎么当爹吧。” 作者有话要说:预计会六十章完结~~ 56章 路途远比廖莫莫想象中的要颠簸许多,就连一贯自诩喜欢坐车的廖莫莫,吐过几次整个人都蔫了,蜷缩在车内被车子颠来颠去。 没有到这个城市的直达飞机,需要先到这个省份的省会城市,再转车。下飞机之后姚应森拉着不辨方向的廖莫莫在出口等人,不时有人向他们走过来,递给姚应森一把车钥匙,就此开始了廖莫莫噩梦般的旅途。 “还难受?”姚应森看着脸色白透的廖莫莫,他已经尽量减速,奈何山路实在难走,尤其是盘山路,拐弯处特别多。 廖莫莫把衣服往上拉拉,盖住下巴,声音闷闷地说,“不用管我,还有多远?” “三个小时,最少。”姚应森扒拉着看地图,车子内虽有导航仪,姚应森依旧准备了一份地图。 廖莫莫嗯一声昏昏欲睡,身子要被拆开一般,根本无法入睡,不睡又找不到什么事情可以转移注意力。 在一个急转弯之后,廖莫莫拍着前座驾驶座后背,姚应森停下车子快速转头看她,廖莫莫已经推开车门跳下去,伏在路边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难受。姚应森下车拍着她的后背,在她没那么难受的时候递给她水。 廖莫莫顾不得衣服是否会弄脏,她虚弱无力地坐在地上,一摸脑门上竟然满是汗水。山路难走,风景倒是不错,郁郁葱葱白雾萦绕,似仙境般飘渺难以置信。姚应森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来,看着不远处的景色,看多了人工造景,这样纯天然的景色倒是见得极少。 “有没有吃的,我饿了。”廖莫莫捂着肚子难受地说,吐了几次,胃里面空荡荡地难受。 姚应森把廖莫莫事先准备的食物从车上拿下来,廖莫莫扒拉着袋子找能让她有胃口的食物,揭开酸梅袋子,捏起一枚放进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才觉得压制住上翻的难受。廖莫莫见姚应森只是看着远处不言不语,捏起另一枚递到他面前,“你要不要吃?” 姚应森看眼那枚黑乎乎上面带着白色的东西,以往他是反感的,也许是风景太过醉人,也许是廖莫莫难得对他态度好,姚应森竟然低头吃下去,酸味触动味蕾,分泌大量唾液,姚应森竟然觉得心情跟着好起来。 廖莫莫看见姚应森笑,她又吃进一枚,蜷缩着腿抱着膝盖坐着,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 “如果找到她,你准备怎么办?”姚应森问廖莫莫,就算能找到韩涵又能怎么样,如果是把她送进监牢,他们根本不用亲自来这里。 其实廖莫莫也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来,直觉这会是一次转机,她不相信她每次都看走眼,如果韩涵真的是那样做的人,她又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廖莫莫老实回答,她歪着头问廖莫莫,“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你呢?为什么来?” 姚应森拿出手机上下滑动,他手指滑动极快,根本就不是在找什么,只是在菜单列表内滑来滑去,“廖莫莫,我是不是让你很不放心?” 廖莫莫没想到姚应森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她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不完全是,是我对自己不放心。” “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是不是没有机会,廖莫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们两个给过彼此机会,两个人都没有抓住机会,在廖莫莫终于想要挣脱怪圈的时候,姚应森却挽留了她,廖莫莫迟疑了。 两个人又坐了会儿才重新上路,这次廖莫莫觉得没有那么难受,因为她睡着了。车子停在一处狭窄处,姚应森轻拍着廖莫莫的脸颊,廖莫莫骨碌骨碌转着大眼睛有点迷糊,“到了?” “前面路太窄,车子过不去,我们下车走过去。”山里昼夜温差大,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温度开始下降,姚应森把外套从车里面拿出来让廖莫莫穿上,又拿了手电、充电器还有防身物品。 廖莫莫脑袋缩在衣服里面,还唧唧歪歪嫌弃姚应森,“你快点,我们好快去快回。”姚应森把车子锁好,这才拉着廖莫莫沿着山坡往下走去。 下坡上坡,才隐隐看到些房顶,廖莫莫拉着姚应森手臂喜出望外,“是那里,在那里,我看到了。”姚应森心想,我又不瞎,你能看到的我自然也能看到。看廖莫莫惊喜的模样他忍住泼冷水的冲动,对着她宠溺地笑笑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这个村庄并不大,和廖莫莫从小生活过几年的城中村是不同的,这处村庄的房屋建设格外奇特,仅仅依靠着建立在山壁上,看得廖莫莫直惊呼奇观,姚应森为廖莫莫解释说,这里是山区,平地面积有限,农户把平地用来种植庄稼,节省空间。 村庄不大,住户倒是不少,在村庄路口树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村庄的名字及方向标。道路很狭窄,分为三条,廖莫莫站在路口不知道走哪个,姚应森拉着她走最右边的那条。 廖莫莫回头看着走过的路问姚应森,“你知道是这条?” “不知道。”姚应森拉住廖莫莫要栽倒的身体,“小心点,滚下去至少骨折。” “我觉得应该是另外一条。”廖莫莫四处望着,十分怀疑姚应森的直觉。 “走过才知道。”姚应森说,“廖莫莫你信不信,你面对选择时候总是徘徊迟疑,从而错过第一感觉的正确。” 如果不是姚应森拉着她走这条路,廖莫莫估计会在路口分析半个小时才抬腿往前走,在一个同样陌生的环境,姚应森会毅然选择一条并坚持走下去,而廖莫莫却完全不同,就算她分析半个小时最终选择一条路,同样会在途中迟疑自己选择是否正确。 廖莫莫撇撇嘴不答话,这人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来攻击她的性格。狮子座永远不知道巨蟹座的纠结和犹豫,没有道理可讲,他们就是这样。 事实证明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也蛮准的,要找韩涵家就要找人问,廖莫莫以为这样分散居住的山区,不一定会知道,没想到在村口见到那人,听说他们要找韩涵,用浓重的本地语言激动地说,“找韩家丫头呀,那可是个好姑娘,有本事能赚钱。”激动的好像那是自家姑娘一般自豪。 廖莫莫顺着那人说的方向走过去,那里有几户人家,廖莫莫敲门前去询问,一大婶先是打量地看着他们,“你们是哪来的?” “我们是她朋友,她请我们来玩。”廖莫莫信口胡诌,那大婶也只是怀疑地看她们几眼就把他们领到隔壁家,敲动门,“有人在家不?” 不一会一个小孩子蹦跳着来开门,“他们是大城市来的,找你姐的。”大婶对小男孩介绍她身后的廖莫莫和姚应森,小男孩歪着头好奇地看着廖莫莫,突然一声不吭地跑开,大婶见他们不自然,解释道,“山娃子,没见过外地人。” 几分钟从院里面走出来一个妇人,那个小男孩躲在她身后继续打量廖莫莫和姚应森,“你们是?”妇人皮肤略黑,山地阳光照射严重,妇人脸上皱纹和斑错综,但五官还算是清秀,韩涵长得像母亲。 “我们是韩涵的朋友,她请我们来玩的。”廖莫莫继续用这个理由胡诌。 妇人有些意外,“她没给家里面打电话,她进城打工没回来,你们是不是走差了?” 原来韩涵没有回家,看来他们是白来一趟,廖莫莫有些失望,顺着妇人的话说是真的走差了,既然韩涵不在家,他们就改日再来。 这时候已经将近六点,天色渐晚,山里不比城市道路,有路灯照射,到了夜晚的山路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妇人看看天色再看看廖莫莫和姚应森,“要不,今晚上就住下吧,家里面没其他的,就是有床。” 这一路走来,廖莫莫仔细打量过这处的房子,韩涵家算是比较好的,起码有围墙,比着其他家的简陋显得稍微富贵。屋里面的格局是,进屋就是堂屋,然后分左右几间,妇人让廖莫莫和姚应森先在堂屋坐着,她去打扫空房间。 屋里面装饰简单,一套手工做成的木制家具,外表的油漆掉下来一块块,墙壁算不上白,堂屋甚至挂着一幅□的海报大张,几张在廖莫莫看来已经淡出视野的老一代男明星海报,屋里面唯一显眼的是用玻璃框装饰起来的相框,照片中最多的就是韩涵。 妇人从房间走出来看到廖莫莫和姚应森正在看相册,一向憨厚的妇人脸上挂着欣慰的笑,“这女娃子从小就比别人家聪明,她是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以后就能在大城市扎稳脚跟,就能走出大山。” 家里面除了妇人还有三个小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据说是韩涵的弟弟妹妹,而且听妇人说,韩涵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前段时间和父亲进城去看韩涵了。妇人一脸欣慰自豪,廖莫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不忍打破一个满心欢喜的母亲的期许。 只收拾了一处房间,在妇人看来廖莫莫和姚应森就是一对,廖莫莫也顾不得计较,去院里面打水洗了把脸,每家会有个水池,用来累极雨水的,廖莫莫以前听说过,她把用过的水洒在一处小树苗上。 姚应森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廖莫莫甩着手上的水,对他说,“你去洗洗吧,水可甜了。” “等会。”姚应森话是这样说,却躺着一动不动。 廖莫莫走过去坐在床边,“你怎么了?” “我腿抽筋了。”姚应森的脸终于露出些狰狞,小腿肚在突突跳着,如果只是腿肚抽筋倒还好,关键他脚板也抽筋,动下都感觉到疼痛,只好这么僵硬躺着等着难受劲过去。 廖莫莫一愣,看着他紧绷的小腿,手摸上去果然在跳动,她顺着青筋方向,从上往下按压拨弄,姚应森哼一声,之后感觉到硬邦邦的小腿终于没那么难受。廖莫莫用同样方式为他按压脚板,姚应森眼睛不眨一下看着廖莫莫,刚洗过脸的她显得白净粉嫩,她皮肤怎么就那么好呢。 廖莫莫知道姚应森在看她,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放开他的脚,“好了,赶快去洗吧。” 姚应森在廖莫莫要爬上床躺倒内侧的时候突然拉她一把,廖莫莫重心不稳栽在他身上,廖莫莫惊叫一声麻利用手捂住嘴巴,瞪圆眼睛瞅着姚应森。 姚应森抬起头在她眼睛上轻吻一下,“想亲你了。” “我同意了吗?”廖莫莫撑着他的胸口要站起来,姚应森双手交叉抱住她的腰身,“好,我问你,你同意吗?” “不同意。”廖莫莫低声警告他,“这是在别人家,你别别……” “我别怎么样?”姚应森十分享受廖莫莫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她挣脱无效又不敢大吵大嚷只能用眼神秒杀他,“我就是抱抱你,亲亲你,难道你还想其他的?”说完揶揄地看着廖莫莫。 姚应森说话算话,真的只是抱着她一会就放开手,他洗得很快,顶着湿哒哒的脑袋进来,廖莫莫用毛巾给他擦头发,“你用凉水洗头?” “挺凉快。”姚应森不以为意,嫌廖莫莫擦得慢,他接过来大手揉着脑袋拨弄几下,头发直愣愣树立着,刚硬得像它们的主人。 姚应森躺在床外缘,廖莫莫滚到床内侧,贴着墙壁躺着,尽量躺得距离姚应森极远,只是躺在同一张床上,再远又能远到哪里去。 姚应森知道廖莫莫全身紧绷防备着他,他本不想招惹她,只是在他把手搭在她后背上的时候,廖莫莫利索转过身,双手环在胸前,压低声音质问,“你做什么?” 姚应森被她那愤怒的小眼神逗乐,“这床不结实,你又一直在抖。”廖莫莫有些窘迫,转过身继续背对着他。 姚应森往那边挪移几下,前胸贴上廖莫莫的后背,廖莫莫身体一抖,绷得更紧,双手用力捂住嘴巴。姚应森见她不动,一条长腿搭在她腿上,成为压着她的姿势,廖莫莫撅着屁~股往墙壁方向跑,没几下觉得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被压得更紧。 “好热,你别压着我。”廖莫莫小声说,手推着姚应森腿要把他推开。 姚应森的腿顺从她的力道从她腿上滑下来,却用小腹紧紧贴着她,灼热的呼吸来到她白嫩的耳垂边,伸出舌尖轻点逗弄,廖莫莫觉得一阵战栗,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姚应森的手从她身下穿过,向上轻易握住垂挂着的一处柔软,因为她侧卧的姿势,那物更加柔软,捧在手内掂掂,似乎又重了些,五指用力收缩揉捏变形,食指用力向下按压,把拿出小粉嫩压成凹陷,又被拉扯出来逗弄成坚硬。 廖莫莫脸憋得通红,一手拉着姚应森为非作歹的大手,另一只手阻止着他羞人的贴近。姚应森埋首在她脖颈内,轻吻着她的后颈,“我们多久没这样了?” “我不知道,别问我。”廖莫莫怕他兴致起来,带着哭腔求他,“姚应森别这样。” “好,不这样。”姚应森爽快答应,拉住廖莫莫推搡他的手,贴在她自己的臀,部上,抬起身体用坚,硬的那物触碰她的手背。廖莫莫急得真的要哭,姚应森知道她脸皮薄,放过她有些颤抖的手,把她的手往后拉,让她圈着自己的腰,自己则向下滑动一下,调整她的姿势,成身子前倾,腰,臀向后撅着,一鼓作气就着那条双,腿之间的隙缝,用力挺,进。 虽然他没有真的怎么样,廖莫莫还是觉得难堪,姚应森力道有些大,每次往前耸,动、往后抽,出,拉扯着廖莫莫身体惯性向前向后,两具身体撞,击触,碰。廖莫莫觉得身体那里火辣辣的疼痛,姚应森只是呼吸粗重乱了,咬她的力道大了,却丝毫不见有释,放的前兆。 “你还要多久?”廖莫莫小声哽咽着问他,她手臂疼,身体更疼。 “你憋我多久了,说,是不是故意的。”姚应森更加用力前,进,如果换个地方,他更想直接吃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肉上蹭来蹭去不解馋,他对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没信心,对床板的承重能力更没信心,他皮糙肉厚不在乎,担心的就是,如果床真的塌了,估计廖莫莫真的会不再搭理他。 “没有。”廖莫莫胡乱回答他,在姚应森又粗声逗弄她的时候,廖莫莫一串泪水划过脸颊,“你就知道欺负我,见到我想的也是这个。” 姚应森停止住动作,掰着她的脸看她的眼泪,“想着这个是说明我爱你,难道你想我看到别的女人想这个。”廖莫莫脸埋在枕头上不肯让他看,姚应森无奈叹口气,身下加快几下,匆匆完事,完事也不顾两个人身上的汗津津,硬是要抱着廖莫莫睡。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内容多了点,为了弥补那天许下的空口承诺~~ 最近状态不太好,发生事情蛮多,我还能不能坚持做乐敏敏,最初的乐敏敏,太难 57 山里人家起得早,硬邦邦的床铺让廖莫莫睡得不太安稳,在外面稍有动静的时候她已经醒来,穿好衣服走出去,韩涵的母亲已经起床,看到廖莫莫走出来,憨厚地笑着对她说,“怎么起这么早?外面天还黑着。” “您要做什么?我可以帮您吗?”廖莫莫见妇人手里面端着簸箕,不明所以地问。 妇人说,“家里养了几只小鸡仔,大早上就开始叫。”廖莫莫好奇跟着妇人一起过去,鸡笼做的十分简易,或者称为架子更合适,鸡拥挤着盘踞在上面,这是廖莫莫第一次见到这样状态下的鸡。 韩涵的弟弟妹妹起得也极早,在院子里面玩陀螺,廖莫莫无事可做,仗着小时候擅长过,要一展特长,把绳线做成的鞭子缠绕在陀螺上,廖莫莫搜索记忆中的玩法,水平抽打,但是陀螺并不配合,踉跄几下就栽倒在地上。几个小孩子拍着手掌嘲笑廖莫莫,廖莫莫觉得颜面大失,耍赖要再来一次,这次倒是成功。 “这个是姐姐做给我的。”年龄稍小的小女孩手里面握住陀螺,并不舍得像哥哥一样放在地上玩,廖莫莫问她为什么不玩,小女孩认真模样说,“姐姐说赚钱给我买更好的。” 早饭很简单,粗糙的拉喉咙的玉米面糊糊,一盘蒸红薯两盘不知名的青菜,及用五花肉做成的土豆炒肉,几个小孩子频频把筷子伸进那盘土豆盘子,惹得妇人轻声训斥,几个小孩子捧着比他们脸还要大的碗,大眼睛骨碌碌打量着廖莫莫和姚应森,在廖莫莫说让他们吃的时候,孩子得意地笑了。 吃过早饭廖莫莫和姚应森要告别,妇人极力挽留他们,说韩涵在回来的路上,再有小半天就能到。廖莫莫想着天还早,既然来了就再等几个小时也罢。 闲着也是大眼对小眼,姚应森因为力气大,帮妇人去把家门口的那块小菜园开垦。廖莫莫搬来板凳坐在房檐下,看着跪在地上把凳子当书桌的小孩子做作业。今天并不是周六日,廖莫莫问他们为什么没有去上学,年龄相对大一些,胆量也稍大的男孩子说,“前几天下雨,教室塌了,还没有建好,老师不让去学校。” “学校距离家远吗?”廖莫莫边看他们的作业边聊天,其中一张是为汉字标准拼音,十有□是错的,估计是与老师口音有关。 小男孩呲着大白牙傻傻地笑,“不远,走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到。”不到两个小时,这还叫不远?廖莫莫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只觉得这里条件艰苦。这里是人口稀少的少数民族集合地,因为身居老山,与外处接触并不多。 “我要好好学习,将来像姐姐一样,去大城市看看,那里有大楼。”小女孩嫩生生地说,廖莫莫只能点头,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是不幸运的,原来她已经拥有那么多。 廖莫莫去门外找姚应森,他脖颈里挂着韩涵妈妈给的白毛巾,弯着腰身,举着锄头用力落下,姿势有些僵硬别扭,因为力道不对,并没有在地上刨出来特别大的坑。姚应森累得满头大汗,撑着身子站直,转过身看到蹲在不远处的廖莫莫。 “挺直挺直,别佝偻着。”廖莫莫从栅栏边拔起一棵小草,对着姚应森指手画脚。姚应森累得喘粗气,“种庄稼真不是轻松活,来给我揉揉,我腰疼。”姚应森觉得身板直不起来,估计是刚才力道用得大,闪到了。 廖莫莫继续幸灾乐祸地笑着,不搭理他。姚应森开垦的深度不够,只好二次返工,廖莫莫听到妇人在院内叫她,她跑进去询问什么事情,原来是要包馄饨,让廖莫莫搭把手,廖莫莫乐滋滋地洗手加入。 不知道多久之后,廖莫莫隐约听到门外有吵闹声,甚至有棍棒相加的噪杂,廖莫莫坐在凳子上没有起身,探着头往外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太多疑。一会动静更大,廖莫莫坐不住了,姚应森在外面,得把他叫进来。 廖莫莫没有理会妇人在身后叫她的声音,她朝着门口跑过去,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腿软,七八个莽撞大汉或光着膀子或穿着衣服叉腰凶神恶煞地站在那里,廖莫莫并不认识那些人,姚应森呢,刚刚还在这里的。 地上的一滩血迹吸引廖莫莫的注意,她顺着血迹望过去,姚应森已经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液顺着太阳穴往下流,廖莫莫来不及多想就跑过去要查看姚应森的伤势。那几位大汉说着廖莫莫听不懂的方言,但是他们的面部表情,还有拖着姚应森往外走的举动,表现的并不和善。 廖莫莫吓得哭不出来,那些人要把姚应森拖到哪里去,绝对不是给他疗伤,如果没有姚应森,廖莫莫怎么办,她怎么走得出去。不顾那些男人的推搡,廖莫莫挤着身子往前探,周围已经聚拢过来十几个人,有小孩子有妇人,对这边的失声痛哭指指点点,却没有人上前帮忙阻止。 廖莫莫终于触碰到姚应森的身体,他闭着眼睛没有反应,脸上的血浆混合着汗水,模糊了廖莫莫的视野,她怕,她怕再也见不到姚应森,更怕在这个陌生环境是她一个人。 “莫莫姐!”一道惊呼声突兀响起,廖莫莫循着声音望过去,正是他们要找的韩涵,韩涵手里面还提着大包小包,像是给弟弟妹妹买的零食。 没有人能帮助廖莫莫,她只能求助于韩涵,希望她能帮忙说些好话,“快救救他。”廖莫莫不知道是应该把姚应森脸上的血捂住还是擦掉,她的手上沾染上鲜血,妖艳却无情。 韩涵质问着某两个男人,似乎是在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出手伤人,因为韩涵说的是普通话,那个男人回答时候顺势用蹩脚的普通话回答,意思是,廖莫莫和姚应森追到这里,肯定是要抓韩涵的,这俩人不能留,男的拖出去埋了,女的找个差不多人家嫁了。 “是我们错在先,伤人是我们不对,先给他止血。”韩涵丢下手里面的东西,扒着姚应森头看他的伤口,男人似乎并不肯罢休,吱吱啦啦不知道说些什么,韩涵一次次回答,同样是廖莫莫听不懂的话语。 不知道交流多久,首先一个男人气哼哼率先走向韩涵家,其他人唉声叹气纷纷散了。韩涵这才对廖莫莫说,“莫莫姐你别怕,姚先生的伤不严重。”廖莫莫没有选择的机会,她只能选择相信韩涵,相信这个看起来良善的姑娘不会对他们痛下毒手。 韩涵说姚应森伤口有些大,需要缝针,廖莫莫的泪水再次决堤,“这里距离医院多远?”韩涵苦笑一声,“这里和荒郊野岭差不多,哪有什么医院,就是小诊所,在另一个山头,把医生请过来估计也要许久。”韩涵看着廖莫莫真诚地说,“莫莫姐,你相信我吗?如果相信我,我给姚先生缝针。” 廖莫莫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点头,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懦弱和无主心骨,这个时候谁能帮她拿定主意,让韩涵救,廖莫莫担心结果更糟,不让她救,姚应森的机会太小。 韩涵看出来廖莫莫的担忧,她说,“我大学时候在校医院做过,缝针我试过的。”廖莫莫缓缓点头,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她希望是对的,就像姚应森带着她进山时候的坚决。 韩涵果然不是吹嘘,手法还算精炼利索,只是没有麻药,姚应森疼得冷汗直冒,因为伤口在头顶,需要先把那块头发剃掉,庆幸的是伤口并不是很大。 已经通知小诊所医生,接下来就需要注意是否感染,廖莫莫寸步不离姚应森身边,她怕死了一个人的感觉,只要姚应森还有温热的体温,有均匀的呼吸,她就不那么害怕。韩涵做完这些就关上门出去了,等晚上吃饭时候才再次出现,端着饭菜让廖莫莫吃。 廖莫莫心里有气,恼怒韩涵辜负她的信任,恼怒这家人下手这么狠毒,从出事开始,廖莫莫第一次恨不得把这家人送进牢狱,她想给别人机会,谁肯给她和姚应森机会。如果今天不是韩涵出现的及时,廖莫莫不敢想,她和姚应森是否已经天人永隔。 韩涵把饭菜放在一边,她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是不是觉得他们很野蛮?”无奈摊摊手,“那又有什么办法,他们就是我的家人。” “大学入校那天是我第二次走出大山,第一次知道城市楼层那么高,第一次知道有那么多五彩缤纷的东西,我甚至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你可能想不到,长那么大我第一次去汉堡店,我站在那里支支吾吾说不清楚食物的名字,那时候我整张脸都憋红了,后来就告诉自己再也不去那里。我是大山里第一个上大学的,尤其是女孩子,不仅是我家人,这里所有的住户把我当成希望和正面教材,就希望有一天我出人头地,能回来给他们讲讲大城市是什么样子。” 廖莫莫抚摸着姚应森的手,对韩涵的话不置可否,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一条轨迹,谁又是一帆风顺的,如果因为贫穷就去偷去抢,良知和法律也将是虚设。贫穷不是犯错的理由,只是借口。 “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连我都对自己失望。”韩涵拉开床边的抽屉,从里面抽出来一摞泛黄的纸张,一张张摊开,“那天你把钥匙放在我手里面,我知道你是因为信任我,我要对得起这份信任。但是,我还是动了歪心思,因为我怕穷,我穷怕了,我想让家人不那么穷。” 韩涵把那摞东西抽出来一张,是奖状,“有时候我挺恨自己,如果不是我坚持上学,家里面可能不会这么穷,山里人以为上过大学就能找到好工作,就会有光面前途,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去大学才知道,大学并不是一项特别值得称颂的事情,太多人看的理所应当,毕业之后我很久找不到工作,甚至需要编数字告诉他们我过得很好。” “我说这些,并不是要你原谅我,犯错就需要承担,我只是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廖莫莫很久没有做声,不是恼怒而是找不到什么话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那个心思的?” “如果我说我一直没有那个心思,不知道你还会不会相信我。”韩涵擦拭下眼角,“打姚先生的那个是我哥哥,在B市工地上班,有一个固定女朋友,说是女方怀孕准备结婚,女方父母要求我们家出二十万的聘礼,否则就要去堕胎。我哥哥慌了,我父母乱了,他们要我想办法,我刚大学毕业,没有交好的好家世朋友,能有什么办法可想。” “理由说得理直气壮就会变成借口,我不是圣母,做不到包容。”如果在姚应森受伤之前,廖莫莫没有那么恨韩涵一家,贫穷她早就想到,但是他们不该用这样偏激的方式得到。 韩涵又坐了会儿才离开,离开之前对廖莫莫说,“你是第一个没有嘲笑我的,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对陈宽告白,因为我不敢。”有多少人说过,出生环境只是外在,但是这个外在又影响了多少人的内在,韩涵自认不必别人差,她漂亮上进学业好,但是她家世不好,走出去就矮人一头,在别人追求精神丰满的时候,她依旧物质贫乏。 韩涵想,她失去了第一个朋友,因为自己的贪欲。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米有歧视滴意思,只是一个环境设定而已,曾经跟同事去过大山,那是个人口稀少的少数民族集合地,人很淳朴善良~~~大家表纠结这个哈 58章 伤口出现感染,姚应森身体有些发热,小诊所医生给他打了吊针,说是有些发烧。不知道药是否已经过期,情况并没有好转多少,廖莫莫一遍遍用酒精为他擦拭身体。姚应森脸色差极了,脸色发白,嘴巴干裂,毫无血色,廖莫莫用棉签沾上水为他湿润嘴巴,半天不见他伸出舌尖轻触吮吸。 廖莫莫不争气的眼泪直往下掉,姚应森有时候疼的厉害就哼唧几声,大部分都是安静的,睁开眼的时候并不多,就算睁开眼睛,眼神涣散想要张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廖莫莫想要打电话求救,山里面信号不太好,她想到还有车子,想要开车下山,她走了几个小时找到车子时候,发现车子已经被砸碎、分解。 在第三天一大早医生就赶来,说如果下午还不退烧让他们送去大医院瞅瞅,甚至频频摇头说难说。廖莫莫整颗心都吊起来,被揉捏成碎片,每片都沾着她的血液,疼得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韩涵的家人没有再找茬,韩涵的哥哥见犯了事出家门去外面躲,韩涵的父亲整日蹲在墙根唉声叹气,估计是老实本分一辈子的人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廖莫莫对这家人没什么好脸色,韩涵的母亲拿出家里面最好的食材下厨,廖莫莫很少吃饭,最多喝水。韩涵大部分时间陪着廖莫莫,两个人都不说话,韩涵是不知道说什么能转移廖莫莫的注意力,廖莫莫是心乱如麻没心思开口,她不敢想,如果姚应森挺不过去怎么办?光是这样想想,廖莫莫觉得难受得快死了。 “莫莫姐,你吃些吧,要不你去睡会儿,我来看着他。”韩涵看廖莫莫明显瘦下来的脸颊,廖莫莫头发也不怎么梳理,胡乱绑在脑后,身上穿的衣服是韩涵以前的,粗布麻衣,活脱脱就是个毫无特色的村妇。 廖莫莫眼睛盯着姚应森,挤出来嘲讽的笑,“好给你们灭口的机会吗?”廖莫莫现在后悔了,后悔来大山里面,后悔再也走不出去,后悔让姚应森陪着她来。此刻廖莫莫才知道,她被保护的太好,父母对她的宠爱像一口钟罩把廖莫莫紧紧包围起来,原来她过得太过一帆风顺,才会以为什么事情都是好的都是正确的,除了黑就是白,原来还有灰色地带。原来以前发生的事情只是小风小浪,而她却当成风卷云涌,以为是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回头看看那些看似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过去,廖莫莫竟然觉得似云烟一样,被风一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生死面前,还有生命最重要的,是在乎的那个人活着最重要。 韩涵见劝不动廖莫莫,无声地把饭菜端出去加热一遍。在十点左右,为姚应森测量体温,竟然下降不少,廖莫莫为他擦拭脸上的汗,看来药起效果了,汗水让伤口疼痛,姚应森无意识地抬手要挠,廖莫莫拉着他的手,用书本做成的扇子为他扇风,身上却依旧让他盖着薄被。 到下午,姚应森体温基本接近正常,医生又来看过一次,说没什么大碍,注意别碰到水就成。廖莫莫乐得嘴巴合不住,似乎下一秒姚应森就会从床上翻身而起。放下心来,廖莫莫觉得饿极了,把饭菜吃得精光,坐着不多时句开始打盹。 廖莫莫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候她已经在床上,她明明是坐着的,床上躺得应该是姚应森才对,一个念头在廖莫莫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是韩涵家人趁着她熟睡下了狠手不成,廖莫莫来不及穿鞋,蓬头垢面跑出去,用哽咽的声音叫着姚应森的名字。 在用泥土垒成的半截围墙围成的院子内,四五个小孩及一个成年人蹲在那里,有孩子的欢笑声,不远处是几家妇人拿着手工在做,不时聊天几句。廖莫莫的视线定定望着那个和几个小孩子蹲在一起的那个人,那人穿着有些土气的土黄色大裤衩,脚上踩着不知道是谁的深蓝色大拖鞋,脑袋上因为有伤而剃得精光。这人的穿着是陌生的,廖莫莫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原来他醒了,太好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像做梦一样,快得廖莫莫分辨不清,前一秒她和姚应森手拉手走进来,下一秒姚应森全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下一秒,他已经蹲在那里玩,还好结局是好的,他没事儿。 廖莫莫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她舍不得姚应森,离开他和他死亡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廖莫莫不敢再尝试,这次她一定不放开他的手,最差的结局也就是分开。 廖莫莫一步步迈过去,她走得轻盈,下脚不敢用大力气,就怕脚下传来的不是踏着土地的感觉,她害怕是自己在做梦,姚应森康复的场景是在梦境里面。 “这个怎么玩?”“哦,这个简单,我来试试。”“不是我笨,是这个不合理,再来一次。” 终于站在那人身后,廖莫莫伸出手摸上他的后脑勺,这个发型真是丑死了,还是以前的发型更适合他。被摸后脑勺的人转过头,用眼睛上下打量廖莫莫,廖莫莫刚刚升起的满心希望,吧嗒一声碎的满地,这是不是对她的惩罚,对她过去不知道珍惜的惩罚。 姚应森用生疏冷漠的眼神打量她,对身边的小孩说,“她是谁?”她是谁,廖莫莫也想问自己,她是谁。 “我是廖莫莫。”廖莫莫勉强笑着,这下力道有些大,戳着那人的脑袋,“姚应森别逗我好吗?” 男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嫌弃地躲开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有病是不是,别戳我的头。” 廖莫莫蹲着和他目光对视,想要从眼神戳穿他的谎言,但是除了生疏冷漠不明所以,“我是廖莫莫,我是你女朋友。” “你怎么可能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是韩涵。”男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反驳她,“别离我这么近,你有礼义廉耻吗。”男人抬手挥开廖莫莫伸过来摸他脸的手。 廖莫莫不顾一切扑上去,把姚应森扑倒在地,她恶狠狠地说,“她怎么可能是你女朋友,我才是,快说你是装的。”廖莫莫突然的反应吓坏了那几个小孩子,他们跳开,好奇地看着这一幕,那几位在聊天的妇人听到动静走过来,把两个人拉开,“莫莫别急,他记不起慢慢来,别急。” 别急,廖莫莫怎么可能不急,这是什么情况,姚应森不记得她了? 姚应森在其他人的搀扶下才站起来,俊脸涨的通红,“你这人还真是厚脸皮,我已经说不认识你,你还动手动脚的。”有些鄙夷地看着她对旁边人说,“她是不是脑子有病?你们家亲戚?” 廖莫莫再看不到其他的,她脸埋在手臂内,痛哭出声,这几天她一直压抑着不敢大声哭,怕哭了就再也坚持不下去,怕哭了就真的和姚应森分开,现在她放声大哭,姚应森安全无事,但是他不肯承认认识她。 男人伸出手想要触碰廖莫莫哭得颤抖的身子,最终还是收回手,他又不认识她。韩涵这时候刚从厨房出来,看着这一幕,有些不忍去打破。男人已经看到她,叫她过来,“她一直在哭,你劝劝她,我真的不认识她。” 几个小孩子簇拥着男人往大门外走,去玩陀螺。廖莫莫睁着泪眼一眨不眨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眼泪却再也流不出来。韩涵把哭得虚脱的廖莫莫扶起来,廖莫莫像没有生机的娃娃一样任她搀扶着往屋里面走。 廖莫莫躺在床上,用力闭上眼睛,不停催眠自己,刚才的只是梦境,姚应森不可能不记得她的。韩涵看廖莫莫瘦弱的身子埋在被褥内,哭得可怜兮兮,她叹口气仿佛下定决心,“姚先生醒来就已经这样,可能是失忆了,他只记得以前的事情。” “多久以前的事情?”廖莫莫用嗡嗡的声音问。 韩涵有些不忍,“几年之前的事情,更多的是关于T市。” “他还问了什么吗?”廖莫莫抱着一丝希望,他有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有没有问趴在他床边的女人是谁。 “他没有问你。”问了所有问题,唯独没有问她。 廖莫莫拉高被子蒙在里面,默默流泪,她的目的达到了,她说要忘记姚应森,现在姚应森把她忘记了,只可惜她还记得。 哭得太累,廖莫莫不知不觉又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晚上,她坐在床上愣愣出神,不知道该出去还是继续睡,她找不到劲头让自己不这么萎靡。来敲门的是韩涵的妹妹,说是做好饭让她出去吃。 廖莫莫把头发扎成马尾,拉拉身上的衣服才走出去。饭桌上围了一圈,韩涵坐在姚应森旁边,廖莫莫的位置在韩涵旁边,廖莫莫埋头吃饭,只吃米饭鲜少夹菜。眼睛却忍不住往那人看过去,他吃的香喷喷,甚至为韩涵夹菜,韩涵有些尴尬地拿眼睛看廖莫莫,廖莫莫头低得更低。 吃过饭没什么娱乐节目,廖莫莫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黑白电视上偶尔间断的画面,姚应森在背后方向和韩涵的弟弟妹妹画画。这还是姚应森吗,没有强硬态度,没有毒舌,和善的像邻家大哥哥,偶尔冒出来几声憨笑及土里土气的愣头青一样的话语。 □点时候,姚应森终于肯进屋,廖莫莫跟在他后面进屋,姚应森那时候正在爬上床,一扭头看到站在他后面的廖莫莫,似乎吓得不轻,因为他用枕头护在身前,用惊慌不定的眼神看着廖莫莫,廖莫莫几乎以为她是私闯民宅的暴徒。 “姚应森,这样很好玩吗?”廖莫莫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冷静地看着他问。这样耍她好玩吗,和她装作陌生人好玩吗? 姚应森爬到床内侧,拉过被子盖住下半身,似乎这样就安全不少,目光和廖莫莫对视,“我不认识你,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廖莫莫今天是打定主意和他耗,不离开也不上床,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姚应森狐疑地看她几眼,抱着被褥要走出门,廖莫莫快手抓住他的被子,“你要去哪里?” “我又不认识你,干嘛和你一个房间。”姚应森用力扯过被子,他是用了大力气的,扯得廖莫莫身子往前趔趄几下才勉强站稳身子,男人却趁机往前迈几步。廖莫莫没出息的又哭了,她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身,他难道真的不记得她了吗。 两个人就这样耗着,男人实在没办法,说床铺可以一人一半,但是廖莫莫不能不规矩动手动脚,这话多么可笑,以往动手动脚的只会是姚应森,现在他却用对陌生人的警惕防备着她。 各自占据一边躺定,都没有翻身,廖莫莫默默数着数字,等着那人耐不住破功,但是有半个小时过去,身后依旧没什么动静,廖莫莫小心翼翼翻过身,看着他的侧脸。她慢慢抬起小腿压上男人的小腹,慢慢轻轻摩挲,膝盖渐渐下移,来到他两,腿之间,用更小的地道抵着磨蹭。她整个人依偎过来,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小手抚弄着他胸前的两点红,果。 没反应、没动静,廖莫莫看着那人依旧闭着眼睛,连呼吸都没有改变,就算大脑不记得一个人,难道连身体也忘记了吗。如果以往廖莫莫这么撩拨姚应森,他早就翻身而起化身豺狼。 廖莫莫收回手脚,身体僵硬躺着,睁着眼睛呆了一个晚上,而身边的人呼吸绵长均匀。多么嘲讽的一幕,他真的失忆了,忘记了。结束了,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加把劲,看今晚上能不能来第二更~~ 已经58章,完结还会远么~啦啦啦啦 59章 接下来几天姚应森过得惨不忍睹,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跟着他,他起床她跟着起床,他要洗脸她就在一边看着,他去厕所,她就在外面站着,他只要一大嗓门冲她说话,她就我见犹怜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好像受了极大委屈一样,闹得姚应森悄悄自我反省,他对人家态度是不是太差劲。 如果廖莫莫只是闭着嘴巴跟着自己也就算了,姚应森就不会这么抓狂,这女人每隔几分钟就问一次,“你真的不认识我?”姚应森每次回答不认识,却丝毫不能让这个脸皮极厚的女人退缩,只会乐此不彼玩得更起劲,有时候姚应森会顺口回答是,这个字眼就能让廖莫莫乐上半天,闹得姚应森更加确信,这女的有病。 更尴尬的是晚上俩人共睡一张床,廖莫莫没有像第一个晚上那样对他动手动脚,但是后来几个晚上他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夏天天本来就热,他又是个大男人,睡觉要穿的整整齐齐的也就算了,而身边的女人偶尔会不经意触碰到他的身体,姚应森觉得快感伴随着鸡皮疙瘩在身上溜达一圈,还要装作一张禁欲的脸,丝毫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只会让廖莫莫一顿嘲笑。 韩涵哥哥结婚聘礼用掉二十万,其余钱她全部归还给林觉,并承诺二十万会尽快偿还。廖莫莫此刻的关注点不在她身上,她已经接受姚应森失忆的事实,不再像第一天那样乱了章法,而且她寻找到和姚应森新的相处法则。她追他躲,多么有趣的逆转,而且是全新的体验,她掌握完全的主动权,与过去的被动完全不同的感觉。 今天韩涵带着廖莫莫和姚应森去山里面采蘑菇,廖莫莫第一次做这个,看到什么都新奇,见到漂亮的蘑菇就想要伸手摸摸,还好被韩涵及时制止,说是越漂亮的蘑菇越危险。廖莫莫恋恋不色地收回手,突然笑嘻嘻地说,“这句话多像《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他娘对他的临终遗言。” 韩涵想到那句话噗笑出声,欢快的气氛,却被一道轻蔑的冷笑打破,廖莫莫气鼓鼓看着那人,“你一失忆的人,能记得电视情节?” “再说一次我真的不认识你,我只是失忆又不是脑残,怎么会不记得。”姚应森用‘你别忽悠’我的眼神蔑视廖莫莫,廖莫莫低头含胸从他面前走过,赶上韩涵的步伐。 收获还算不错,在山上有野生果子,韩涵在大山内长大,自然能分辨出来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可以吃的,摘了些果子给廖莫莫和姚应森尝鲜,廖莫莫捏起一枚用衣服擦拭之后就放进嘴巴里,果子不太成熟,酸涩的很,廖莫莫挤着眼睛皱眉。 “蠢样。”姚应森再次对廖莫莫的智商提出质疑,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纸巾,先擦拭一枚递给韩涵,在廖莫莫以为他会把第二枚给自己的时候,姚应森竟然放进他的嘴巴内,气得廖莫莫干瞪眼。 下山时候,因为露水潮湿的原因,路面有些光滑难行,比上山更难。姚应森扶着韩涵走在前面,韩涵要让姚应森搀扶着廖莫莫,被姚应森拒绝,他现在是能避着廖莫莫就闪躲着,拿她当瘟神一样对待。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廖莫莫咬牙忍了,用火辣辣的小眼神鞭笞着姚应森的后背,让你丫滥情。坡度稍微缓和的地方,廖莫莫能勉强直立行走,到险陡的地方,廖莫莫几乎是蹲着往下秃噜,像坐滑梯的小孩子。 在又一个坡度,廖莫莫故技重施蹲着身子,一点点往下挪移,但是没留意到横亘着的树根,被绊倒从上面滚下去,突兀的尖叫吓坏了韩涵,她望向身边,姚应森早已快步走过去把廖莫莫搀扶起来坐着。 廖莫莫一见到姚应森低头认真看她的伤势,顿时言情女主戏份上瘾,从最初咬着下唇忍着,到后来放声嚎啕大哭,边哭边嚎叫,“疼疼,好疼。”姚应森小力地动动她的腿,惹得廖莫莫又是一阵杀猪一样的哭喊。 “真有这么疼?”姚应森对她夸张的鼻涕眼泪抱有怀疑态度,没有流血,再说是摔在土地上,能有多疼。 廖莫莫一听火大了,她都摔成这样了,他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这人绝情起来果然可怕,好想念以前的姚应森,呜呜。廖莫莫捂着自己的脚踝,“这里疼,要断掉了。” 韩涵看廖莫莫实在疼,对姚应森说,“应该是崴脚了,我们赶快下山吧。” 廖莫莫作为三人行中的病号,当然要由三人行中的男人背着下山,姚应森有些不甘愿,迟迟不肯下蹲身子,廖莫莫心里有气,挣扎着扶着地站起来,“我自己能走,不用看人的脸色。” 眼前的高大男人不情不愿地蹲着身子,廖莫莫见激将法有效,忙不迭爬上他的后背,她冲过来的力度有些大,撞得姚应森有些站不稳,“你是真的伤了吗?”没见过脚受伤还能跳着高的。 “当然,伤的不仅是脚,你没有同情心,伤了我的心。”廖莫莫紧紧抱着他的脖颈趴在他后背上,无限满足得意。下山路上下颠簸,廖莫莫的身子几乎掉下去,她在后背吱吱哇哇,“我要掉了,你快提提我。” “你当自己是裤子啊,你脚是不是不疼了。”姚应森有些嫌弃这个女人的大嗓门,被她抱怨,干脆撒开手,让她凭着臂力吊在他身上。 廖莫莫双腿盘在他腰上,笑得心满意足,“当然是真的受伤了,你赶快送我去医院,否则留下后遗症,你要娶我。” “我才不会娶你,你这么丑。”姚应森被她一双长腿磨蹭的难受,那□叠着盘绕在他两腿之间,随着一步步走着,感觉磨蹭着起了反应,姚应森有些难堪地伸出手托着她,把她的身子往上提提。“村里面有个王二傻,正缺媳妇,我看你们俩挺般配。” “我觉得你和母猪也挺般配。”廖莫莫恶狠狠地接话。 姚应森轻松回击,“我倒是听韩涵妈说,和我般配的是你。” 好大一个坑,廖莫莫一头栽进去半天出不来。韩涵听着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廖莫莫性格比以前开朗不少,不是以前那种故作乐观的高兴,是真的兴奋,因为大山,因为失而复得的姚应森,因为他不记得俩人之前的尴尬和难题,因为这里缺水少电没网络,因为在这里,廖莫莫不用担心姚应森对自己是什么心思,在这里能和姚应森般配的只有她,这里没有太多的选择,问题反而变得简单。 姚应森终于把廖莫莫送去小门诊部,因为上次受伤,那位老医生已经认识姚应森,见他进来以为是他头疼痛,姚应森把廖莫莫甩在凳子上,气喘吁吁地说,“给她瞧瞧,脚崴了。” 老医生推推粗笨的黑框老花镜,捏着廖莫莫细细的脚踝仔细看,被捏一下廖莫莫就叫一声,老医生力道重一下,廖莫莫叫声就惨烈一分。凄厉的叫声吓得姚应森十分怀疑地看着老医生,“脚踝断了?她怎么疼得厉害。” “是伤了,伤得挺重。”老医生在两个人疑惑的眼神中,把话说完整,“可惜伤得不是脚,是心。” 廖莫莫把脚从凳子上放下去,听到医生的话轻声笑,“您家电视还能收到偶像剧电视台?说话酸溜溜的,我的脚现在不疼了,您按摩的手法真好。”廖莫莫拉着一头雾水的姚应森往外走,被当面拆穿真的好尴尬好吗。 姚应森一直低头看廖莫莫的脚,“你真不疼了?”廖莫莫在原地蹦跳几下,“我没断你是不是很遗憾,不好意思,我要继续缠着你了。” 姚应森迟缓地意识到这个女人是耍他的,他甩开步子走得极快,廖莫莫需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他,“你别走这么快,我的脚又开始疼了,唉哟哟,疼的厉害,走不了路了。”姚应森没有回头,走路的速度却慢了点,廖莫莫笑嘻嘻跟上去。 在回去的路上,姚应森迟疑地开口,“你真是我女朋友?”廖莫莫用你终于想明白的眼神看他,“那当然,不然谁会跟着你这个傻二缺。” “那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姚应森继续追问。 “韩涵怎么告诉你的?” 姚应森用力回想,“她说我是她以前的朋友,来家里面做客的,你是她家亲戚。” “她说的有对有错,我的确是他们家亲戚,不过你是跟着我一起来做客的。”廖莫莫不想告诉他那些事情,在姚应森问他为什么会受伤的时候,廖莫莫只能胡诌着圆谎,“你不小心从山上滚下去,就像我今天一样,不过你是头着地,就撞傻了。” 对忘记过去的人就是有这点好处,能随意编造过去,因为他们不记得,就无从反驳。 姚应森看她几眼,似乎在辨别话的真假,奈何没有证据,只好暂且相信。“我们什么时候走?”姚应森问她。 “你想回去吗?”廖莫莫看着他问,他想回去吗,回到那个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的现实中。 “我有家人为什么不回去?”姚应森顿了顿问她,“你不想走?” “不想,在这里多好,有山有水人也纯朴没那么多心眼,姚应森,我们不走好不好。”廖莫莫承认她异想天开了,怎么可能呆在这里,她和姚应森都有父母,有他们的责任和义务,但是她还是奢望能多停留。 “那我们就再呆段时间就走吧。”姚应森手伸到背后要挠痒,奈何手臂太短,廖莫莫有眼力见地帮忙,“看吧,你离不了我的。”如果是在S市,她就不再有被他请求着帮忙挠痒的机会,有得有失说的就是这样吧,失去花花世界,却得两人的相互扶持。 走了很久俩人没话找话,姚应森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廖莫莫忍痛把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光辉场景重现一边,听得姚应森瞪大眼,“就这样?” 廖莫莫爽快地点点头,“就这样,后来你就住进我家,就那啥了,别不承认。”廖莫莫伸着手指警告他不准否认,她只有他一个男人,如果被这个男人否认,她多有失颜面。 “原来我口味这么重。”良久之后姚应森吐出这么一句话,廖莫莫长长吐一口气,她口味也蛮重的,不然怎么能和姚应森凑一对。 “你爱我吗?”姚应森又问她,她对自己是爱吗,这么缠着自己,是因为在这里他和她才是同类人,还是因为她是爱自己的。 如果在之前,廖莫莫恐怕会期期艾艾说不出口,经过这么多,经历过生死离别,还有什么可扭捏的,她大声说,“爱,很爱很爱,爱到就算你不记得我,我也不放弃你。” 韩涵说过几天镇上有集会,到时候大家可以一起去,买些物品他们到时候能带走。廖莫莫没赶过集会,期盼着日子快点到来。姚应森对廖莫莫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他似乎已经认命,有这么个女朋友,虽然他依旧没什么印象。 集会那天,廖莫莫看中一套当地少数民族服装,要姚应森穿,姚应森并不喜欢,廖莫莫拿起另一件,“这两件是相配的,像情侣装一样。”姚应森勉为其难地收下。 一同赶集会的还有韩涵的父母弟弟妹妹,买些日常需要物品,给小孩子买些新衣裳。集会上人极多,吵吵嚷嚷的,说着廖莫莫听不懂的叫卖声,姚应森把她护在身前,以防她被人群挤走,廖莫莫安然享受,拿起一顶帽子戴在姚应森头上,遮住那土的无极限的发型,“这样还不错,虽然没有以前帅。” 廖莫莫买了很多东西,盘算着给亲属朋友带什么小礼物,姚应森不仅担任保镖,顺带当了购物车的功能,一行人满载而归。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廖莫莫白天和姚应森在山间穿梭,他们又找到车子,但是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韩爸爸说可以找人送他们出大山,到县城有去市里面的车,到市里面就好走了。 晚上,廖莫莫和姚应森坐在屋檐下看星星,天南海北地乱说,大多数是廖莫莫说,姚应森听着。山上的天空距离得格外近,没有工厂污染,星星显得漂亮极了。这里的一切都让廖莫莫舍不得,她喜欢这里,却不得不离开,因为她不属于这里。姚应森看出来她的不舍,安慰她道,“等想念的时候再回来就是了。” 姚应森不明白廖莫莫的纠结,离开这里回到S市,她怎么对别人解释这段时间的消失,怎么解释姚应森的失忆,单是谢芳菲那关就铁定过不去。谢芳菲本就看廖莫莫不顺眼,这下更有话题发挥,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艰难等着她,不过这次她不允许自己退缩,人活着,就拼一次。 想想即将面对的困扰难题,这里无忧无虑吃饱就睡,睡好就撒丫子乱跑的日子简直是天堂。 在廖莫莫和姚应森走的那天,韩涵一家都来送行,韩涵的妈妈把家里面晒得干菜打包好送给他们。人的感情十分复杂,廖莫莫对这家人有恨,有感动,现在剩下浓浓的不舍。韩涵说会再出去打工,干干净净挣钱还债。 提前廖莫莫已经用公用电话给林子聪打电话请他来接他们,在市里面见到林子聪的时候,林子聪的下巴都要掉下来,指着姚应森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发型哪里理的?够潮流的。” 姚应森跟在廖莫莫身后不怎么说话,林子聪看姚应森终于发现不对劲,把廖莫莫悄悄拉到一边,“怎么了这是,傻了?”廖莫莫摸摸脑门上的汗,这人说话够狠的,“他失忆了,不记得很多人。” “连我都不记得!”林子聪不能相信这个事实,急不可耐要向姚应森认证,姚应森被惹得不耐烦,说了句,“把你的爪子拿下来。” 林子聪呵呵傻笑,“哟呵呵,这语气怎么那么像我一哥们,没傻啊。”又故意问廖莫莫,“他认识你不?”廖莫莫不回答,林子聪笑得更得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这小子别是装的吧,怎么能连自己女人都不认识。”又说,“不认识你他怎么跟着你走?” 廖莫莫无语的直翻白眼,心想,相比较你,他和我更熟好吗。 好在谢芳菲并不知情,只以为姚应森是闹别扭才这么久没联系,姚应森对家人有印象的,不愿多说话,匆匆挂了电话。莫采青和廖建贤绕着姚应森唏嘘咂舌,在女儿要翻脸之前说,“只是失忆总会记起来的,咱不急。”又有些担忧地说,“就是这发型丑了点。” 在知道姚应森失忆之后,亲朋好友一致要求前来围观,连林觉和程美琪也来了,程美琪挺着大肚子,据说再有半个月就要生产了,她戳着姚应森的头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姚应森这些天被这个问题惹得厌烦,每个人都问他,如果他都记得,那还叫失忆吗。 终于把这群人轰走,廖莫莫开始做牛做马伺候大少爷沐浴更衣,在浴室被这人强硬从背后突袭,摁在墙上欲行逞凶之事,廖莫莫刚要反抗,姚应森就出声控诉她,“你不是说我是你男朋友吗?男朋友不能这样?”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廖莫莫只能化抵抗为柔顺地攀上他的肩膀,主动抬,腿盘上他精壮腰身,仰着头急促地扇动鼻翼。 太久没有做过,廖莫莫感觉到十分不适,被撑得难受,直踮着脚往上缩着身子。姚应森却毫不怜惜,把她整个人翻过去贴在墙壁上,手臂穿过墙壁与她身体之间,抬高臀,部,狠狠冲刺。一下下力道过大,失了分寸,弄疼了她,他却仍旧不肯罢休,嘴巴也不闲着,到处啃噬她的娇嫩肌肤,留下痕迹才肯挪移,一双大手恣意玩弄两,团软,柔,身下却一点不含蓄。 廖莫莫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姚应森给的感觉太强烈,把她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思绪统统撞飞,单脚站立渐渐不能承载他的力道,廖莫莫要踮着脚迎合着他才能跟上他的频率。姚应森单手托起她的白皙大腿,盘在腰,上,双手托着她的臀部把她定在墙壁上。 “我们没有在浴室做过。”姚应森似乎说了这么一句话,廖莫莫听得不太清楚,娇喘着问他说什么,姚应森却不肯重复,把舌头强硬塞进她口中,堵住她全部的话语。 廖莫莫觉得她被人耍了,具体来说,她被人将计就计地耍了。夜还太长,怎么耐得住这样蚀骨的欢,愉,罢了罢了,软成一滩水,化为飞烟。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上就完结了~啊啦拉 估计后面会有一两个番外之类的,预计其中一个是有姚小宝的,亲们随意购买吧 这篇文拖了很久,因为数据和榜单,被很多朋友劝说着弃坑,敏敏坚持下来了,不管是称赞还是贬低唾弃,,我写完了,剩下的就是亲们的事儿了 叉腰狂笑,今晚上写了将近一万有木有,还米有吃饭,去做吃滴呀 60章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更久,廖莫莫不知道怎么从浴室出来的,又是怎么躺到床上,只是觉得浑身无力,她抬手推推不辞辛苦的男人,“别了,好疼。”含辛茹苦的男人甩甩头,脸上的汗水滴在廖莫莫身上,他嗷唔一声低头含住娇嫩,开始新一轮的掠夺。 待风雨尽散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廖莫莫觉得身上滑腻一片,十分不舒服。姚应森躺在一边,手脚都放在她身上,唯恐她呼吸顺畅一般,把半个身子也压过去。 “你是不是装的?”廖莫莫想起极其重要的一件事情,这人肯定是装的,否则怎么不耍傻了。 姚应森埋首在她胸前,“真失忆了。”想廖莫莫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顺从模样,姚应森不厚道地笑出声,“发现你爱我到不离不弃,我就继续保持。” 廖莫莫用力回想,却找不到任何破绽,“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装的?” “离开山里的路上,翻车时候。”姚应森耐心提醒。廖莫莫长长地哦一声,原来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亏得她还在担心回去一定带他去看医生的问题,甚至担心会不会影响到他的智商。 谢芳菲打过几次电话让姚应森回去,姚应森以各种理由拒绝,说工作忙,其实他有什么可忙的,在廖莫莫网购的时候他在一旁放冷枪,以严重打击了廖莫莫的购物欲为乐趣,顺带抨击她的审美观。廖莫莫对姚应森不厌其烦的骚扰深恶痛绝,严令要求他去找些自己的事情去做。姚应森振振有词道,“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陪着你。” 可是,她哪里需要这个烦人精陪着。 不知道是否是前段时间的暴饮暴食开始表示不满,廖莫莫觉得近来今天肠胃十分不舒服,吃点什么东西都觉得鼓鼓涨涨想要吐,肚子甚至咕噜噜一通乱叫。 这天廖莫莫趁姚应森不在家的空挡去医院检查,医生听她一通叙述之后,简单下结论,是饮食不当引起的肠功能紊乱,开点药吃了变好,廖莫莫刚质疑医生,就惹来医生不耐烦,用“怀疑我的技术?”廖莫莫不敢再疑问,拿着单子灰溜溜走了。 医院到处贴着优惠活动,其中有一项是妇科方面的。以往廖莫莫家大姨妈来的还算准时,以提前三天为规律,但是最近却推后七天依旧迟迟未到,加起来算是推延了十天,上次是因为在山里面,廖莫莫没来得关心,这次却依旧,心里就有些发毛。廖莫莫悄悄捂着肚子左右看,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些胀痛却再无其他。 挂号之后的医生是个看起来年龄不算大,顶多二十七八的大姑娘,廖莫莫一直对医院有所畏惧,尤其是她一个人来,有点后悔没让姚应森陪着。医生问了她上次例假来的时间,及最近的情绪和饮食问题,末了说,“去做个检查吧。” 廖莫莫捏着病历本,就这么被打发了,她本不想去检查的,又觉得既然已经来了,去检查一下也好,别是什么大问题征兆,廖莫莫是个爱生命的好孩子。 在医院走廊内,一个带着眼镜模样还算和蔼的老先生看着廖莫莫离开的背影,走进那间办公室,“刚才那个小姑娘什么病?”为廖莫莫诊断的那位大姑娘不知道老院长为什么会突然来造访,吓得她把手机匆匆塞进口袋内,战战兢兢地回答,“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小姑娘不注意身体。”老院长若有所思点点走了。 廖莫莫又是排队挂号又是检查,折腾许久,还被医生控诉为不够配合。廖莫莫坐在长凳上等着医生办公室那位患者出来,病人声泪俱下拉着那位大姑娘医生的手,请求她救自己的命,廖莫莫想到,她许久未见到孙玉仙,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改天要去看看她,不知道程美琪生了没有。 那位患者终于走出来,廖莫莫拿着化验结果刚坐下来,来不及开口,已经被一股大力野蛮地扯着往外走,廖莫莫震惊地看着那人,“姚应森,你做什么?”姚应森脸色臭的可以,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看着廖莫莫,“跟我走。” 为什么要跟他走,廖莫莫挣扎着摆脱他的手,摸不着头脑,“跟你去哪里?再等我一会,很快就好。”说着就已经继续坐下去,并对医生示意可以继续说,大姑娘医生看看廖莫莫再看看眼睛要喷火的姚应森,艰难地建议,“要不,你们先把问题解决了再来医院。” 姚应森拉开另一张椅子坐下来,面无表情地下达决定,“不要。”他没头没脑的话,让廖莫莫和医生都疑惑地看着他,廖莫莫好笑地戳着他的手臂,“不要什么?” 医生开始对廖莫莫讲接下来这段时间要注意的事项,及不能吃的食物尤其说明。姚应森听着医生说,一脸寒冰看着廖莫莫不时点头的模样,他更加火大,拍着桌子突然站起来,“我说要手术,你没听到?” “不用手术,这是正常反应,过段时间自然能好,手术反而对身体不好,对女人身体伤害极大。”医生被姚应森的举动吓一跳,口齿不太清楚地回答。 姚应森颓败地靠在椅子里面,垂头丧气地样子,“预产期在什么时候?” 这句话让医生笑出声,偏偏要逗弄他,“明年年初。”姚应森又问了些其他问题,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问得太多。 直到出了医院,廖莫莫仍在大笑不止,姚应森咬牙切齿地盯着她,“别太嚣张。”廖莫莫捧着肚子上的二两肉,“我现在可是孕妇,你敢对我动粗,会被世人唾弃。” 姚应森听到孕妇两个字不说话了,今天他去林子聪那里,却接到吴爷爷电话,吴爷爷是谢芳菲父亲的结拜兄弟,因为老伴身体问题,一辈子没有孩子,对姚应森颇为喜欢,唠嗑中,吴爷爷有意提醒姚应森:廖莫莫今天来医院看病,妇科,做检查,有问题。姚应森没往什么地方想,但是吴爷爷却一再提醒,姚应森不乱想都不可能,难道是怀孕?不可能,他们才回来三天,在山里时候他和廖莫莫没有做,怎么可能怀孕。如果她怀孕了,不是和他,那就是和别人。 姚应森很生气,就想着把廖莫莫弄走,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审审她。 廖莫莫看他一脸郁闷之色,却不得纾解的模样,她把包里面的病历本拿出来给他瞧,“看清楚了,医生说我因为前段时间情绪波动太大,休息不够营养不足,有些贫血。” 姚应森把纸张翻来覆去地看,“就这样?” “可别小看贫血,女人本来血就不够,再每月来一次……”廖莫莫还没说完,就被姚应森扯着身子面对面站着,姚应森低头看着她,严肃认真地问,“没有怀孕?” “谁说我怀孕了?”廖莫莫反问他。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去做B超?” 廖莫莫想这人了解的够清楚啊,“因为医院有这项特惠,所以就去占便宜喽。”廖莫莫忍着笑看姚应森懊恼得恨不得撞墙的模样,“你以为我怀孕了?以为我有了别人的小孩?”见姚应森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廖莫莫知道她猜对了,“就算是别人的孩子,你也能接受?” “除了这样我还能怎样。”除了接受他还能怎么样,林觉是廖莫莫喜欢那么多年的人,陈宽又是让她笑得最开心的人。 廖莫莫笑嘻嘻地依偎着他的手臂,甜甜地说,“姚应森,你好像还没有对我求婚呢?” “你想嫁给我?”姚应森笑着问她,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在来的路上,无数个头绪在脑海中缠绕,没有男人不介意这个,他想着让廖莫莫把孩子打掉,他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当医生阴差阳错说有危害的时候,他又动摇了。 廖莫莫点点头,“反正也没找到更好的,就先将就着吧。” “将就一辈子怎么样?” “还成,就算不知道你耐性有没有那么好。” 廖莫莫以为这场乌龙就这么过去,没想到会接到谢芳菲的电话,虽然算不上和蔼可亲,但是明显已经比过去好很多,并嘱咐廖莫莫注意身体之类,廖莫莫想她只是去医院检查□体就能得到长辈青睐不成。 明知道廖莫莫的不明所以,姚应森却乐得不行,他告诉廖莫莫原因,“吴爷爷,是看着我妈长大的,你怀孕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她。” “可是我没有怀孕啊?”廖莫莫推姚应森让他给人家打电话解释清楚,姚应森却不甚在意,“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早晚都会有。” 就这样廖莫莫每每接到来自谢芳菲的电话,就一股心虚从胆边冒出来,怀孕任重道远啊。 廖莫莫想要去办无线上网卡,姚应森自动请缨当司机,因为是上班时间,营业厅人并不是很多,廖莫莫挑选了一个位置坐过去,顺手拿起桌面的彩页单张看起来,一抬头就看到工作人员脸上明晃晃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廖莫莫瞬间觉得阳光都不及他的笑意来得灿烂,礼貌地回应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 这边两个人礼尚往来地笑容,落在姚应森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那边阳光灿烂的,当他这狂风暴雨不存在还是怎么着。 “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帅气小哥礼貌地询问。 廖莫莫忍住提出你再笑一个的要求,她说,“能帮我介绍下这几款吗?”手指着纸张上已经明细列出来收费细则的套餐。 “包月,一个月,这是身份证。”姚应森截住那人要说出来的专业业务内容服务。 帅气小哥看看姚应森,脸上的笑容比看到廖莫莫时候更灿烂三分,廖莫莫忍不住冒酸泡,好没存在感啊好没存在感。 办理完无线上网卡的事情,帅气小哥推荐手机话费套餐业务,廖莫莫装作很感兴趣的模样认真听着,最后说,“我现在不用换电话号码,能把你手机号码告诉我吗,有需要我打你电话咨询。” 在姚应森鄙视的眼神中,廖莫莫双手接过来帅气小哥递过来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张,她仔细叠好放进包里面。姚应森明显不高兴了,“他有那么帅吗?” “有啊,多帅气呀,皮肤好眼睛大,关键是笑容好,鼻梁也高……” “他鼻子有我的高?”姚应森用带着滚滚酸味的口气问她。 廖莫莫看着他的鼻子看,“那倒没有,但是人家鼻子也不低的。”默默忍住要吐出口的那句据说,据说男人的鼻子越高挺,那方面能力却强。 廖莫莫并没有察觉到姚应森的不高兴,她调出来陈春晓的电话号码,“这个类型是晓晓喜欢的,我占了她的男人,就再给她找一个好了。” 姚应森像变脸一样,一扫郁闷,三月春风、六月骄阳、八月艳阳天,“为什么不自己留着?” “我有你啊。”廖莫莫理所应当地回答,别人是好,却抵不过你,有了你,我就不再把别人看在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狗血,哇啦啦~~问题基本上解决完,正文到此正式结束,敏敏再去倒持个番外去 今晚上依旧双更~ 61番外 在姚应森看来,种子已经准备好,土地已经开垦过,剩下就是撒种播种,但是成活率却并不乐观。以为轻易有的孩子,却迟迟未到,姚应森苦恼赖着廖莫莫夜夜奋战不辞辛苦,廖莫莫苦不堪言,只嚎叫着安慰他,孩子的事情急不得。 急不得,怎么可能急不得,姚应森现在怕见父母,更怕见廖莫莫父母,四位长辈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眼神,却带着点探究打量及说不出来的抚慰。同情,□裸地同情。 伴随着十月一长假的到来,廖莫莫的反应也开始表现出来,去医院一检查,已经怀孕七周。廖莫莫长长舒一口气,终于告别地狱式的夜夜笙歌,姚应森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孩子,不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你拯救了你爹的一世英名。 姚应森对廖莫莫可谓是有求必应,比如,在她要求吃泡面的时候,姚应森果然泡了一桶面,当着廖莫莫的面吃的底朝天,并以实战经验告诉廖莫莫:这是垃圾食品,对孩子不好。廖莫莫想吃冰棍,姚应森摇摇头说,“可别,要教孩子正确认识季节,怎么能在秋天吃属于夏天的冰棍。”廖莫莫呲牙咧嘴表示不生了,姚应森表示,“半途而废会教坏小孩子的。” 廖莫莫对前三个月的反应并不是很明显,除了嗜睡,姚应森作为陪伴孕妇的正常男人反应却极大,闻不得油腥味、挑嘴得可以,莫采青给廖莫莫炖的补品,姚应森吃掉一半,廖莫莫每每看到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争粮食的姚应森就无言以对。 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意义重大的四条一节日,廖莫莫闲着无聊,扶着肚子在屋里面溜达,姚应森拿着相机,扎着标准摄影师的架势,不准确地抓拍,抓拍到的画面不堪入目,有廖莫莫蓦然回首的扬着八字眉的模样,有她嘟着嘴念念叨叨的样子,为了不打击孕妇的自信心,姚应森硬是昧着良心自我检讨:不是你的长相问题,是我技术不过关。 “这文名为什么叫脱光啊?起这么猥,琐的名字,却清水的可以。”廖莫莫突然问姚应森。姚应森正在纠结相机内挑选廖莫莫的照片删除,听到廖莫莫的话,他头也没抬地回答,“最近严打的厉害,不说不代表咱没做,这不咱有人证。”指着廖莫莫的肚子要证明。 “借口,哪是严打呀,明明是她写不出来流鼻血的大小船来。”仍旧不明白,“脱光,几层意思?” “一层,就是脱,光,光,和你理解中的一样光,还有一层,这不是眼看快光棍节,估计是她想借此,摆脱一条的身份。”不良作者狠狠打喷嚏一枚,她好不容易把这对撮合在一起,谁人在背后骂人。 姚应森对孩子的性别十分好奇,明明已经检查过,廖莫莫已经知道答案,她说要告诉姚应森,姚应森陷入自编自演的纠结中,一会说,“你告诉我吧,省得我纠结得难受,好买她/他需要的东西”,廖莫莫还未开口,姚应森已经摇头否决,“还是别告诉我,就当买瓶可乐,我等他出来开瓶赢大奖。” 廖莫莫渐渐不愿搭理他,姚应森渐渐找到平衡点,他把用品买两套,粉色和蓝色各一份,如果不是廖莫莫硬硬拖住他,姚应森作势要在家里面准备两间婴儿房。廖莫莫说,“你就不能消停会,你晃得我头晕。”姚应森十分体谅地扶着她躺下,“那就睡吧,睡着应该就不晕了。” 开瓶赢大奖,姚应森中奖了,奖品是千金一枚,乐得他合不拢嘴,越看自己红红皱皱的婴儿越觉得可爱,爱不释手地抱着又亲又看的,惹得姚力夫拿出当爷爷的阵势才从儿子手里面夺过来孙女,才能见上一面。 关于小盆友的名字问题,被列为姚家的头等大事,姚力夫不热衷于公司业务,捧着本大辞典翻着,谢芳菲开始补电视剧,见电视剧里面稍有些内涵的就恨不得给自家孙女用。廖莫莫是最轻松的,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人敢说她肥,她就捂住眼睛安慰自己还没把体重秤压崩就还好。 大名已定,姚慕乐,小名姚小宝。最为姚家第一个小孩子,姚小宝可谓是集众多宠爱于一身,姚应森的几位哥哥,纷纷表示对新生儿的恭喜,出手大发直接扔银行卡,廖莫莫捏着卡乐不可支,乐过之后严肃问姚应森,“现在物价上涨这么厉害,会不会让我们保值还回去。” 姚应森大手一挥把银行卡放进自己口袋内,“等他们几个结婚,不知道到猴年马月。老大,阴阳怪气的,找个女朋友更是怪里怪气的,好像是死了又生的,怪渗入。老二老三玩二男一女上瘾,暂时不会考虑定下来,老四倒是痴情,但是也痴心妄想,望着大洋彼岸。所以,这钱咱还能捂得热。” 随着姚小宝渐渐长大,姚应森的担忧开始越来越严重,不是说儿子和娘亲,女儿和爹爱么,为什么自家这个总是黏着廖莫莫,却对自己不见得过分亲热呢,怎么没有别家的小公主乖乖窝在膝盖上那一幕呢。姚应森躺在床上愤愤不平,连姚一森那个一丝不苟的怪人,都能被姚小宝逗得乐呵呵,自家闺女唯独不会那么乖巧对着他。 姚应森很生气,和小盆友一场直达灵魂深处的语言交流,姚小宝小盆友哈喇子流了不少,却吱吱啦啦说了一长串姚应森听不懂的话语。姚应森拉着廖莫莫求安慰,“我也不是后爸,她怎么就唯独和我不亲呢?” “可能是惦记着你欺负她人小,占用了她的补品。”廖莫莫故意说,姚小宝并不是和姚应森不亲,就是更喜欢姚一森罢了,看到姚一森那小眼神直放光,蹬着廖莫莫的腿往人家身上靠。 姚应森很内伤,在廖莫莫怀孕期,他为了和孩子更好的交流,买了医用听诊器,和廖莫莫一唱一和地问答。 比如,姚应森问,“我是谁呀?” 廖莫莫抚摸着肚子,教小孩子,“他是你爸爸。” 姚应森问,“爸爸是不是很帅?” 廖莫莫忍无可忍地翻白眼,被姚应森推小腿才不情不愿地说,“她说是,刚动了。” 姚应森以为自编自演的这些对话,以为能让女儿对他这个父亲的存在,十分熟稔,没想到,等她出生,却惟独和自己不亲。廖莫莫说是因为怀孕期间,姚应森话太多,小盆友听了太多就厌倦了。 姚小宝幼儿园开始,姚应森更担心,女儿圆圆苹果脸齐耳板凳头怎么看都粉嫩,姚应森发现有几只小豺狼觊觎他家宝贝的美貌,严肃教育姚小宝要有革命精神,姚小宝扑进廖莫莫怀里面,“麻麻,我可不可以和皓皓交朋友?”廖莫莫当然说好,小盆友很高兴,自动忽略了她爹的感受。 姚应森极尽可能对小盆友表示友善,表现在,给她穿衣服,学着给她扎头发,小姑娘最近喜欢蝴蝶结。姚小宝嘟着嘴巴在床上跳来跳去,边用杀猪一样地声音叫妈妈,廖莫莫火急火燎地跑过去,姚小宝恶人先告状,“拔拔扎的不漂亮,宝宝不喜欢。” 姚应森灰溜溜地遁走,这并没有打击他很久,他这么帅气可萌可猛的,怎么会不招人喜欢,姚小宝不喜欢,那就再培育一个好了,廖莫莫的日子重新回到过去。 这几天姚应森外出出差,几天不在家,姚小宝不时跑到门口贴着门板听声音,每每失望而归,廖莫莫问傲娇小姑娘是不是想爸爸了,小姑娘皱巴着小脸很纠结地说,“拔拔是不是生我气了,是不是离家出走了?以后我不和大伯关系好了,和他最好行不行呀?” 廖莫莫耐心安慰小姑娘不关她的事情,小盆友依旧不开心,睡觉都嘟着嘴巴。姚应森念着过几天是姚小宝生日,连夜赶回来,手里面抱着巨型玩具,廖莫莫一面责备他宠溺孩子,一边把姚小宝白天的表现说给他听,姚应森一听女儿想他了,什么劳累都一扫而空,去女儿房间抱着小公主好一顿亲。 姚小宝第二天醒来看到房间内的娃娃,乐得眼睛眯成两座桥,甜甜叫拔拔,再不嫌弃他,姚应森用实际行动表明,种子不仅要播,更重要的是以后的栽培,当亲爹要有耐心来面对孩子的鄙视。 作者有话要说:承诺的番外,我做到了~~ 满意地滚走,一晚上写两章,整个人都凌乱了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看的全本小说,请访问 http://www.bookben.cn/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